城堡的防御魔法阵已经启动了,红衣教士们取消了对孩子们的考核,除了留下必要的人看守孩子们,其余的人都开始准备迎战。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塔西里亚都能看到白衣女主身旁的小孩举起了手,他头上的天空就变了颜色,墨洗地云层滚滚而至。雷电轰鸣扑向城堡的塔尖。风在整个森林里吹着,呜呜刮得数百年的大树都颤抖起来。叶子漫天飞舞、沙砾在地上咆哮翻滚,尘土飞扬到了半空中。像是个漩涡一样,从小男孩地身前飞向城堡。
塔西里亚躲在安全的地方。用一堆死去地动物做出了一张舒服的沙发床。他把死鸟的翅膀都剥了下来,把它们的羽毛都重新用晶石给熔炼过,安装成沙发床的两个羽翼。他坐在沙发床上飞了起来,尽量靠近了城堡。他释放出地亡灵鸟还在城堡中盘旋。他透过鸟眼,看到那个关注的少年把守卫他的教士给干掉了。那些人被他一击毙命。他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后,马上奔向了红衣主教的房间,把他们房间中魔法阵的阵眼给破坏掉了一个。WWW.16K.CN
红衣主教们都在城堡的最高处念动咒语抵抗那个白衣女子和小孩的法力,他们没想到有人会从里面把防御阵打开。他们察觉到这点时,白衣女人和小孩子也察觉到了。俩人冲入了城堡,跟红衣主教和教士们打了起来。
看守孩子们的教士不知如何是好,大部分孩子也都懵懂地看着一切。有人试图趁机溜走,结果被教士们合力打死。也有被圣十字教廷洗脑地孩子想要去帮助教士们,结果被白衣女人杀掉了。
塔西里亚盯住的孩子则什么都没有做。他躲闪着每个战场和导向自己的攻击。他不断趁人不备,去毁掉防御阵地阵眼。有教士察觉到了这点,想要阻止他。却被他发出的巨大魔法波给轰成了碎片。
火焰过后,人地尸体如残渣坠落。黑色地灰烬铺天盖地洒在地面上。那小孩呆呆地看了下自己的手掌。似乎是很开心自己有那么大地本事一样。看到这一幕的红衣教士也惊呆了。他们有人扑向了这个小孩,结果却被跟白衣女人一道来的银发孩子所阻挡。
塔西里亚就趁这个时候潜进了城堡。魔法防御阵已经毁坏了。那些人又顾着互相打,他按照从鸟眼睛中看到的一切,挨个房间搜查,试图找到那些教士、红衣主教跟教廷来往的秘密信件和凭证样的东西。
但这里什么都没有。这城堡里只有各种高级魔法学园才有的训练书籍和工具,而且在地下室中,塔西里亚还看到了以前他没有发现过的景象。整整一间大地牢,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黑漆漆的地面被青苔覆盖,一些砖石已经变成了裂缝,无法掩盖下面埋葬的骨骸。
塔西里亚伸手去查探,发觉这个牢房中死去的灵魂足有上千个。
“都是孩子们的灵魂,他们的骨头被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中。他们的灵魂得不到救赎和解脱。没人知道他们来自什么地方,但他们都被埋葬在这个地下室中了。时间不一,从挖掘的状态来看,能发现是不同时期埋进去的。”
塔西里亚说。
“你是说,圣十字教教廷在那个城堡培养小孩已经进行了很久了?”
罗林问。他在塔西里亚的话中渐渐回忆起了那个事件。很冷的冬天,他被母亲带着走。到了很多人中,母亲就开始杀人,他跟在旁边,把试图阻挡母亲的人都干掉了。然后两个人就开始不断追逐,把那些逃跑的人都用血给埋葬起来。
“是的,我有看过那些骸骨的时间。最早的那具,可能是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塔西里亚说道。
那天,塔西里亚被那个牢房的场景惊呆了。无数死亡的怨灵对他这种死灵法师来说是个宝藏,但这个秘密对于圣十字教廷而言却是惊天的丑闻。塔西里亚打开了地下室所有的牢房。他检查每一间牢房中被埋葬的骸骨,他询问漂浮在这个空间不肯离去的死人魂魄,跟他们签订契约,让他们在遇到阳光而消散之前还可以保留一个小时左右的力量。那些孩子告诉他,最古老的灵魂,已经在这里耽搁了二百多年,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被圣十字教廷的教士带来,然后关在这个城堡中学习各种东西,每隔一段时间,红衣主教就用一种带有强大力量的法杖去触碰他们的额头。他们的额头被那个法杖的光笼罩,就会疼到快要裂开一样。有的人挺不过去,当场就把脑袋撞向了石墙,脑浆和脑组织迸得旁人满身都是。有能熬过去的人,则会进入下一轮的学习,然后再度抵抗法杖的那种侵袭。
那是一种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只有特定的人才能靠近它,掌握它。
塔西里亚从那些灵魂中得知的就是这样的情况。按照契约,他掘开了所有牢房的地面把那些骨骸召唤到一起,用地狱的幽明绿炎煅烧它们。它们藉由火焰组成了庞大的骨头人形,从地牢中爬向了地面,加入了城堡中的战斗。
红衣主教们看到无数骨骸,吓得狂吼乱叫起来。在最初的惊恐过后,他们发现敌人变成了三股。塔西里亚继续隐藏着身形,在房间中搜索。他记得上一次察看的时候,城堡中活着的还有十九个小孩,但在城堡打斗的庭院中,他只看到了十八个…………其中包括那个他很欣赏的聪明的小家伙。“然后我就去各个房间寻找,最后,我在厨房找到了第十九个。”
说到这里,塔西里亚似乎忘记了刚才自己讲过的那些死亡和血腥,他笑了起来。他很开心地笑着,把雷莉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跟罗林说:“我看到第十九个小孩趴在厨房的地上。她四处爬啊爬,把厨房里好吃的东西往嘴巴里面塞。如果她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手中就会发出红色的气斩,将那东西劈成两半。”
这个……汗。
雷莉满头黑线。
“很有你的风格。”
罗林对雷莉进行肯定。
“老爸,你说的那个,那个那个第十九个小孩就是我吗?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雷莉挠挠头,完全不记得那段日子了。
“你那时还在地上爬,可能还不到两岁吧。当然会不记得。不过,我却记得很清楚。”塔西里亚回忆到这里,脸上充满了温馨的笑意:“你是最小的一个,所以我对你有些印象。知道你能抵抗红衣主教法杖的虹光,不过我不清楚该怎么对待你,于是,我把你抱了起来。为了防备被你的气斩打到,我甚至还带上了骨头饰品,嗯,就是你从前见过的那些。都是我的防护用具。不过你没有打我,你看到我后,很开心地咯咯笑了起来,你冲我伸出了手,好像要让我抱你。那是头一次有小孩向我伸出了手。我的女儿,你知道死灵法师如果不掩盖气息,别说是婴孩,就连正常的普通人也会害怕的。可是你在对我笑,在我没有掩盖任何气息的情况下。你对我笑了。于是,我就抱起了你。结果,我没料到的是……”
塔西里亚说到这里停顿了下,表情有些黯然。
“老爸,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雷莉紧张地拉住了死灵法师塔西里亚的手,那个骷髅手掌被她掌心握住,迅速恢复了被红润皮肉包裹的状态,掌心的温热也传到了小女孩的手掌中。
“是啊,你吃喝得太多,所以你尿了我一身。把我那身最昂贵的法师袍给弄脏了。”
塔西里亚很严肃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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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节寻求伊甸之战(上)
噗
罗林不厚道地喷了,把咖啡喷了满地。雷莉脸蛋通红,捂住脸再也不肯抬头。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罗林笑着去拉雷莉的手,结果雷莉甩掉了他的手,跟塔西里亚抱怨了起来。
“老爸,你很过分耶,我才不会。我怎么可能,你说过我都很乖的。”
“是很乖,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你当时并不是在笑。你的感官已经被教廷的人破坏掉了。你当时其实在哭,在害怕我身上的死灵法师的气息,所以恐惧让你那个那个啥了。”
塔西里亚很不厚道地解释了一句。雷莉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抓住垫子把自己的头埋在了垫子下面,不要听塔西里亚讲她那些丢人的童年。
“任何一个小孩都尿床的。那很正常,没有什么丢人的。你心爱的罗林少爷在小时候也会尿床呢。”
死灵法师塔西里亚安慰着雷莉,顺口把罗林给拖下水了。想像婴儿版本的罗林躺在床上又哭又闹,满床滚着尿来尿去,雷莉禁不住笑了。她捂住肚子笑得非常开心,看得罗林脸孔是青一阵白一阵的。不管怎么说,塔西里亚好歹也是个死灵法师吧,怎么就这么不严肃呢?实在太可恨了!罗林瞪着塔西里亚。
塔西里亚接着把故事讲了下去。他抱着还是婴儿的小雷莉,从厨房里出来。手中有了小孩,他就不准备再在这里多待了。只要能确定他关注的那男孩没有事情,他就打算彻底闪人。
在庭院中,女人、银发小孩和红衣主教们的打斗犹在持续中。有了那些骨骸怨灵的帮助。两个人打得越发顺手了。比起女人有规律和计划地魔法攻击,银发小孩的攻击俨然是无序的,他只要看哪里有活人。就一个魔法火焰烧过去。塔西里亚关心地小男孩也差点被火焰给烧到。小男孩下意识地反击了下,手中的火焰跟银发男孩地攻击撞在了一起。僵持在半空中。
距离他们最近的红衣主教想要趁机拣个便宜,但小男孩和银发男孩同时察觉到了这点,正在拼力量的两个人同时移动了攻击方向,把合成一体的巨大火球滚向了红衣主教。
狡猾的是,小男孩地人也随着火球扑向了红衣主教。准确说,是扑向了那红衣主教身后的道路。红衣主教被火球烧到,露出了空挡,小男孩就在这瞬间切入了那条小路,在几个红衣主教手忙脚乱中闯入了一间屋子。其他的主教们试图阻拦,却被白衣女人和银发男孩缠住了。塔西里亚猜出了小男孩要干什么。果不其然,小男孩从那房间出来后,手中拿的竟然是红衣主教常拿的法杖。白衣女人召唤银发男孩去抢夺那法杖,但小男孩已经开始念动了咒语。他把法杖举向空中,从天空引发了巨大的雷火,劈向整个城堡。闪电和火焰同时包裹了这座古老的城堡。塔西里亚带着怀中的女婴用地遁术逃离了这里。他脚步一刻不停地向北走着,离开了亚平宁的境内。一直走到了斯拉夫和北边四国地边境才停下。安稳后。他也没有通过渠道打听这个事情,他只是慢慢等官方消息。不过圣十字教廷对这个事情丝毫没有提及。仿佛那个古堡不存在,那些红衣主教和教士们也不存在一样。过了几年,塔西里亚再回到亚平宁的时候,怀中的女婴已经能够走路,并能叫爸爸了。塔西里亚找了人结婚,这时才通过安全地途径了解当年的那些事情。当他确定教廷没有在那场火焰中肯定有死灵法师地加入,这才安下心来。
“我不喜欢跟教廷为敌。我没有你和你母亲那种强大地本事。你的母亲在当年地泰西大陆,可说是最顶尖的魔法师之一了。可惜啊,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去闹教廷。后来,我还听说她被你的祖父和教廷、魔法师工会的人联手控制了,这才把她带回了英伦半岛。”
塔西里亚抚摸着雷莉的头发。回想他这么些年的正常人生活,觉得好像在做一场梦。他娶雷莉的养母,本来就是为了遮掩身份。或许是他不怎么碰她的缘故,所以那女人跟别人生了孩子。不过他不在乎那些,他的世界,生和死的界限是如此模糊,尘世的情感也无需太多。
“你为什么让她来查理家。”
自己的身世越发复杂,小女仆的身世也成为谜了。
罗林把雷莉拉到自己的身边,回想塔西里亚描述的场景,已经能确定那个在那不勒斯大骗特骗善良群众的人是谁了。那家伙应该就是塔西里亚口中的小男孩吧。估计也只有他有那种本事逃脱圣十字教教廷,还对教廷的一切熟悉到不行。他说过要卖给自己东西,难道是……法杖?
“你曾经被法杖打中过。我亲眼看到那小孩用法杖击向你的额头。那孩子拿到法杖后,教士们和红衣主教都不太敢靠近他。因为那法杖在他手中似乎有灵性一般,顶端发出了柔和而强大的光芒。他用那东西打上教士的头,教士就会痛苦地在地上嘶吼。不过,他用那东西打你,光也笼罩了你,你却没有任何事情。”
塔西里亚说。
“爸爸,你是说我和少爷之间有某种联系?”
雷莉满头汗了一下。塔西里亚说过活下来的孩子都是能挺住法杖攻击的,但比孩子力量强大的教士和红衣主教却挺不住法杖的攻击,这说明孩子们之间有个共同的特点,他们体内的某种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