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跳了一阵,出了一身的汗,走回到休息区休息。她伸手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几口,向申远询问:“这回发现了吗?”
“发现了!”申远回答说:“你可以按照原定计划离开了!路上不要紧张,表现得自然一些,别被凶手察觉了!我会跟着你的!”
安雅闻言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出了迪厅径直走向那条设好陷阱的街巷,为了不引起凶手的怀疑她走得很慢,像散步一样,凝神倾听下,身后隐隐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安雅不禁感到一阵紧张,走了一会儿,忽然感到有些头晕,挣扎着又向前走了几步,眼前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安雅忽然被脸上传来的一阵冰凉惊醒,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一只矿泉水瓶就在自己的眼前,瓶口倾斜,里面的水正不断地流在自己的脸上,她将脸向一旁躲了躲,再向后看时发现一个戴着连衣帽和面具的男子蹲在自己的身前,那惨白的面具黑夜里望去就像是鬼魅一样。安雅不由一惊,挣扎着想要站起,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捆住了。
这是一条寂静的小巷,却不是那条已经设置好陷阱的小巷,安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内心的惊恐让她下意思的就想呼喊出来。那名男子却与此时掐住了她的脖子,沙哑着嗓子说:“你要是敢呼喊出声来,我就掐死你,先杀后奸!”
安雅不禁打了个寒颤,低声哀求说:“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伤害我!”
她一声一声苦苦哀求着,双眼中不禁流出了泪水,男子不声不响地望着她,忽然伸出手来一颗一颗纽扣地解她的上衣。安雅辗转挣扎,却毫无用处,上衣缓缓打了开来,露出里面的乳罩和一大片雪白肌肤。男子十分欣赏地用手指在她的小腹上划来划去,他的指尖传来一股凉意,直透至安雅的心底!她感到了绝望,忽然间有了寻死的念头——咬舌自尽!这种在书上和电影里常用到的自杀办法,就是给她眼下这种无法反抗的情形量身定做的,只是她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死,如果咬断了舌头不能再说话,而最后却没能死,又被人强奸了,那真是比死了还要凄惨!
正自肝肠寸断的时候,却忽然听那男子紧张地说:“你别咬舌头,我是申远,跟你开玩笑的!”说着伸手摘下了面具,果然便是申远,一脸着急的模样。
安雅不禁一愣,怒声向他问:“这是怎么回事?你在干什么?”
申远吞吞吐吐说:“我只是。。。。。。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生气!”
“赶紧把我放开!”安雅说。
但申远见她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又哪里敢放开她?对她说:“你安静地听我把话说完我就放开你!”也不等安雅回答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原来申远在等待凶手出现的过程中遇到一个兜售迷药的贩子,对他推销说:“只要把这个小小的药片放在你女伴的饮料里,她喝了就会昏迷,保管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入水即溶,丝毫不会被察觉!”
申远瞧着他那副“淫笑”的模样,忽然灵机一动,买了几片。后来他发现了凶手,就一直远远的留意着,终于被他抓到一个机会,趁凶手离开的片刻在他的啤酒里下了一片买来的迷药。凶手回来后把啤酒喝了,不久之后便趴在桌子上昏了过去,周围的人也没有留意,像这样一个人喝醉了酒在迪厅里趴上一个晚上的人大有人在,谁也没去管他。
申远心想这件事就这样简单的了结了,事前那些精心的设置,所布下的陷阱都没派上用场,得意之中不免有几分失望,觉得没那么好玩,没那么惊险刺激。忽然之间有了个恶作剧的想法,想跟安雅开个玩笑,于是趁她去舞池跳舞的时候偷偷地走过去,在她的饮料里也下了一片迷药。后来见安雅回来把饮料喝了,知道药力马上就要发作,就赶紧让她按照原计划离开迪厅,自己悄悄地跟在后面。安雅离开迪厅没多久就昏倒了,申远走过去将她抱起,来到了现在的这条小巷里,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绑住了她的手脚,然后再用矿泉水浇醒了她,装作是凶手吓唬了她一番,差一点把她吓得咬舌自尽!
安雅听他把整件事说完,心里越发的恼怒,心想:“自己刚刚被他吓个半死,差点就要咬舌头自尽了,还出口苦苦哀求他,哭了个稀里哗啦,这么丢人的事情都被他见到了,今后还怎么有脸做人?”越想越是恼羞成怒,下决心一定要好好整治他一番!但她忘了申远是会读心术的,在这种关键时候又怎么会不对她读心?所以她的想法申远了如指掌!
“快把我放开!”安雅怒声说。
申远笑嘻嘻的瞧着她说:“放开了你可不许打人!”伸出手去解她手上的绳子,解开了“嗖”的一声跳开老远,对她说:“那个凶手还趴在迪厅里呼呼睡大觉呢!我去看看他怎么样了,你赶紧带人来抓他啊!晚了说不定被他逃走了!”说完转身逃开了。
安雅伸手去解脚上的绳子,边解边向申远怒声喊到:“别让我抓到你,抓到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申远的笑声远远传来,等到她解开绳子站起来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安雅拿出电话,打给还在那边埋伏的同事,说人已经抓住了,叫他们赶紧赶到迪厅来,挂上电话她自己先赶了过去。
来到迪厅,远远地便望见伸远在朝她挥手,然后朝身边一个趴在桌子上的人指了指,安雅一走近他便挤进人群消失不见了。过了一会儿,安雅的同事赶到,安雅朝凶手指了指说:“这便是疑犯!”两个人走过去将他架起来朝外面走去,安雅回过头四下里望了望,不见申远的踪影,只得做罢,跟着同事一起离开了。
'(第三十五章 探望齐闰月)'
等她走后,申远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在吧台要了杯饮料坐在那喝,喝了一半忽然感觉累了,于是起身离开回家睡觉。来到家里,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回到自己的屋子躺在了床上,想到这一晚的经历犹自感到好笑,心想自己这一次玩笑开得大了,安雅那是真的生气了,最近一阵子最好离她远些,否则被她逮到了自己非吃不了兜着走不可。想想既然不能再跟着安雅,自己该做点什么,忽然间想到了齐闰月,自己还答应过她要去看她和她的孩子呢,这个承诺还是要遵守的!想好了要干什么申远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外婆走进来看他回来没有,见他躺在床上便叫醒了他,催他去上学,申远睡得正香,极不情愿地爬了起来。厨房里外婆已经煮好了莲子粥,盛了一碗端来给他吃。申远吃了几口,说了声“我去上学了!”出了门。外婆不由叹了口气,她见申远连书包都没有拿就知道他不是去上学了,对于这个外孙她已经没有心力去管教,只是尽可能的去劝导,在有生之年尽量照顾好他,至于以后的事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申远出了门便给齐闰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去看望她,齐闰月听了非常高兴,叫她赶紧快来。申远挂上电话先是去了趟商场,买了些礼物,给老人的营养品,以及给孩子的玩具。齐闰月的家住在城市的最北面,坐公共汽车一站一站的走下来需要两个多小时,申远当然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路上,所以他选择了打车,只用了四十分钟,他就赶到了。齐闰月站在路边等着他,见他手里拎着大包小包,不禁嗔怪说:“你来就来呗,还买什么东西啊?一买还买这么多!”走上去从他手里接过了一部分。申远笑了笑说:“没给你买,是给孩子和老人的!”“给谁买还不都是一样?我们可是一家人呢!”齐闰月走在前面带路,七拐八拐地来到一栋住宅楼前,那栋楼的外表和周围其他楼一样,看上去有些老旧,申远觉得它的年龄一定比自己还要大!两个人一直上到四楼,齐闰月拉开了中间那间房的房门,“我们回来了!”她向屋里喊到。
两位老人闻声从屋里迎了出来,差不多的年纪,都是五十四五的样子,老爷子很消瘦,老太太则很胖实。申远说了声:“大叔,大婶好!”
“你好,你好!”两个老人回应说,“快进来!快进来!”申远走了进去。
那是间不大的房子,对于和外婆两个人住惯大房子的申远来说稍感拥挤,房中的摆设很朴实,桌子、椅子、茶杯,各种东西都像是用过很久的样子,虽显得简陋,却蕴含着一股浓烈的情感,当你望到墙上相框中的老照片时,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了!
齐闰月走进屋把孩子抱了出来,小家伙很可爱,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申远这个陌生人。齐闰月拿起他的小手指了指申远问:“这是谁呀宝贝?这是你的大恩人,你一定要记得他啊!”小家伙望了望母亲,又望了望申远,眼神中依然是那种迷茫的神色。申远拿出买给他的玩具,他便笑了,一个人拿着玩具跑到一边玩去了。
齐闰月的母亲倒了一杯热水走过来递给申远,申远说了声“谢谢”,接过来放在桌子上。
“闰月一直说是她的一个朋友帮助了她,真没想到你竟会是这么的。。。。。。这么的年轻!”齐闰月的母亲说,脸上不自禁地流露出些许失望的表情。
申远可以体会到她的心情,甚至都不用读心术,依照他的年龄本来不应该懂得许多人情世故的,但他读过太多太多人的想法,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欢乐的与不欢乐的,这使他就像是历经岁月磨练一样,变得善解人意,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能让他解读到很多的东西!
在齐闰月母亲的想法中,一个能够这样慷慨解囊帮助自己女儿的人,一定是对女儿有所图的人,她也希望是这样,女儿在经历了如此艰苦磨难后,应该有个幸福而安稳的未来,这是一个做母亲的所盼望的,因此她希望那个帮助她的人跟她年龄相若,或者大上十几二十岁都没有关系,只要他有钱,只要他爱自己的女儿,那就可以了!但万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申远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甚至都没有到结婚的年龄!
“但无论如何我们都感激你的大恩大德!”齐闰月的母亲接着说到,“这是三两句话无法表达的,这样吧,我们全家人来给你磕个头吧!”说着拉着老伴,招呼女儿就要给申远跪下磕头。
申远连忙站起身扶住了他们,说:“我这样小小的年纪要你们两位老人给我磕头,会折寿的!你们这可不是在感激我,而是在害我了!”
两位老人听他如此一说,只得站起身来。“那我们怎么来报答你的恩德呢?”齐闰月的母亲叨念着。
“也不用什么报答不报答了,帮助人本身就是件快乐的事,只要看到小孩子健康的成长,他们母女都平平安安的我就心满意足了!”申远说。他这句话倒不是敷衍之词,而是发自内心的,他当初帮助齐闰月的目的就是希望看到他们开开心心的!
齐闰月在一旁嘻嘻一笑说:“我的年纪不算老,给你磕个头总成吧?”
申远笑了笑说:“你要是真想磕头,还是等哪天到庙里烧香拜佛的时候磕给佛祖吧,求他保佑我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
“你这个人心肠这么好,爱帮助别人,即使没有佛祖的保佑也会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齐闰月说。
“只是我有些事情想问问这位。。。。。。这位小恩人,希望你不要介意!”齐闰月的母亲在一旁插话说。
“恩人两字不敢当,您直接叫我申远好了,有什么事您尽管问!”申远说。
“我是想问,你这么小的年纪是从哪来的那么多钱!”
“是这样的,我的家里很有钱!”
“是,他的家里是千万富翁!”齐闰月在一旁帮腔说。
'(第三十六章 话家常)'
“即使是有钱似乎也应该掌控在你父母的手里,你怎么会。。。。。。”
“您是怀疑我偷了家里的钱是吗?”申远笑了笑说:“是这样的,我的父母已经过世了,他们留给我一份很丰厚的遗产,当然还有我的外婆,只是外婆年纪大了,对钱看得不那么重要,把控得不是很严厉,所以我也有很多自己的钱,可以随便的花。即使外婆知道了我帮助你们女儿的事,她也只会高兴,不会生气,我的外婆很善良的,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平常就教导我要多多帮助别人!”
齐闰月的母亲“哦”了一声,放下心来,心想:“小孩子是不会拿父母过世这样的事情开玩笑的,他说的一定都是实话!”只是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申远的父母是都不在了,不过并没有留下什么丰厚的遗产!
齐闰月的父亲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这时忽然说:“既然你的父母已经不在了,以后就把这当做自己的家吧,没事的时候常来玩玩!”
“是呀是呀!”齐闰月的母亲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