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正为这两个疯狂的小丫头服务的时候,英勃瑞修女突然间来找他,从那之後,他就完全走上了另外一条人生之路。
“你们好啊!还记得三年前狂欢节夜晚的波香广场吗?”卜哥取下了帽子,现在的他比起三年前虽然气质变厂很多,但是相貌却没有改变多少。
那两位小姐微微一愣,她们想厂想,片刻之後,两个人的脸上同时飞起一片绯红。
三年前的她们绝对是两个疯丫头,整天只知道追求新鲜刺激,什么事情都敢做,不过在狂欢节的夜晚,化妆改扮到外面去享受“特殊服务”,仍旧是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更何况,那灭她们俩原本正享受着从来没有过的刺激,却突然被半路打断了,打断那件事的居然还是一个修女,而且从修女的口中得知,她们找来的这个家伙,同样也是化妆改扮的贵族。
这种稀奇古怪的事,绝对终身难忘。
“原来是你,你没有被塞进修道院吗?还是已经从修道院中被释放出来了?”双胞胎里靠窗的那个轻笑着问道。
“我去的地方比那里要远得多。”卜哥连忙回答道:“我还没有感谢你们呢!你们两个绝对是我的幸运星,自从那灭之後,我的生活改变了很多。”说这话,卜哥绝对是由衷的。
“你是应该感谢我们。”另外一个小姐说道,她猛然间想起了一件事,立刻和卜哥调笑起来:“你还欠我们一些东西,你没有忘记吧?”
对於这样的暗示,卜哥绝对不会反对:“波香广场应该还在!”
那两个小姐同时“嗤嗤”地笑了起来,脸变得更红了,不过这也让她们看上去更显得诱人。
仍旧是原来的小巷,仍旧是原来的公寓,仍旧是原来的房间。
房间早已经租出去了,租房间的是一个从夏麦农村来的年轻人,这个人自称是个艺术家,但是境况并不怎么样,所以卜哥只是扔了一把金币,就让他带着行李搬了出去。
用不着担心还有其他的顾客,也用不着担心时间不够,在当初用过的那张旧床之上,三个人又搅在了一起。
房间早已经被隔绝了开来,所以她们不管怎么疯都用不着担心,就算是放声尖叫,也不会吵到周围的邻居。
事实上,这两个小妞确实很会叫,一旦动情起来就开始胡言乱语,高潮的时候更是激昂亢奋,刺耳的尖叫声让人耳目疼痛的同时又血液沸腾。
年轻也代表着精力旺盛,从白天一直弄到晚上,卜哥总算是把这两个疯丫头给化成了两滩软泥,让这两位小姐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够了吗?”卜哥问道,有些炫耀也有些得意。
“太刺激了,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我的身体都快融化了,好像连骨头都没有了似的,头也好晕啊,我实在受不住了。”
这对双胞胎各说各的,但是她们那佣懒的语气和沉沉欲睡的模样,却是那么的相似。
“以後你们如果还想要这样疯狂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卜哥随口说道。
他知道这种事不可能再发生,在这对双胞胎姐妹的眼里,他不过只是一个匆匆过客,她们顶多只会记得曾经有过这样一场疯狂。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话音刚落,那两个双胞胎就露出了哀怨忧愁的神情。
双胞胎里面的姐姐叹道:“恐怕以後这样的机会不会很多,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我们就要结婚了。自由自在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又突然展颜一笑:“如果你愿意当我们的秘密情人,倒是可以考虑。”
卜哥看了一眼她们俩的手指,手指上并没有戴着订婚戒指:“你们的戒指呢?”
那个姐姐轻笑了起来:“有什么可奇怪的?想要自由自在地出来玩,当然不可能戴着订婚戒指这类东西。说实话,刚刚见到你的时候,我们颇为失望,你居然已经是一个有主的人了!”
被一个比他还小的小姐笑话,卜哥颇没有面子。
“你们喜欢你们的未婚夫吗?”卜哥问道,他故意刺激这两个小妞。
“真是一个扫兴的话题。”那个姐姐说道,如果不是动不了,她恐怕会一脚把卜哥从床上踢下去。
“我倒是不在乎。”双胞胎里面的另外一个笑嘻嘻地说道。
那个姐姐越发郁闷起来:“你当然高兴了,因为你嫁的人是你喜欢的人。”
“所以你打算准备一个大大的绿帽子给他?”卜哥不怀好意地问道:“你对他的哪方面不满意?性情?家世?财富?地位?还是情趣?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姐姐根本不打算说话,反倒是妹妹嬉笑着接道:“你能够帮忙?你有本事让一个纨裤子弟变得有出息?你能够让一个站错位置的失败者重新站起来?”
卜哥心头一动,他突然间对这对双胞胎的婚姻感兴趣起来,因为他从刚才的话里,听到了一些似乎和他有关的东西。
“那个人很让你们厌恶吗?”卜哥问道。
“算不上吧!只能说姐蛆的运气不好,那个二世祖的家世也还可以,以前和我们很谈得来,也一起玩过,有一段时间我们相处得很不错。
“可惜不久之前出了点事,他站错了位置,一下子就什么都没有了,连第一顺位继承权都被剥夺,取代他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两个人从以前就是仇敌……”
用不着这个小妞多说,卜哥也可以想到,那个二世祖的处境有多么糟糕,这种豪门世家内部的争斗和打压虽然很少沾染血腥,却异常残酷无情。
卜哥本人对这种争斗就深有体会,当初他的敌人将他阳到特鲁贝尔,就是为了借他“堂兄”卡修之手收拾他,刚到特鲁贝尔时,卡修那浓浓的敌意,他至今都记忆犹新。
“不久之前出了点事?”卜哥装作好奇,随口问道,他想听听别人对那场政治风暴有什么看法:“你说的不会是一年前的那件事吧?”
“除了那个,还能是什么?”双胞胎姐妹同时说道。
卜哥心中暗喜,他兜了半天圈子,为的就是把话题引入这里,他虽然是那场政治风暴的发源者,却自始至终都身处於风暴的周边,对这场风暴前前後後的很多事,都一无所知。
他以前一直以为,卷入那场政治风暴的除了统帅部和长老院的一部分人外,应该全是一群有野心,想要尽快上位的午轻人才对,现在突然听到里面有一个纨裤子弟式的人物,就不由得他不好奇了。
“纨裤子弟不都是胸无大志,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吗?怎么会对政治感兴趣?又怎么会卷入那么深?”卜哥一边问,一边还不忘在这对双胞胎姐妹的身上恣意摸索,完全是一副随口问到的样子。
“看起来你的家世并不怎么样啊!”说话的是双胞胎里面的妹妹,小妞用略带轻蔑的眼神看了一眼卜哥:“你以前是哪个圈子里面的人?想必不是鲁普奈尔人,要不然我肯定见过你。”
“我一直跟着父母在各国旅行,今年在威尔特,明年就有可能在沙华纳,的确曾在鲁普余尔待过,但是加起来的时间也没有两年。”卜哥马上说道,这并不是谎言,只不过有这样的经历的是克莉丝汀。
很显然这对双胞胎姐妹的圈子里也有这样的人存在,所以她们俩并没有太多怀疑,迅速收敛起了那点轻蔑之情。
“各部委和内阁里面,曾经是纨裤子弟的人有一大堆,真正精明的人物就那么几个。”双胞胎妹妹说道,从她口中听到这种老气横秋的话,多少让人有些意外。
“所谓政治,其实就是站对队伍。一年前的那场政治风暴,真正斗起来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一个是维郝雷登侯爵,一个是奥内斯特元帅,再加上一个艾克希米伯爵,其他人都只是跟在他们三个人的後面而已。”
“艾克希米伯爵?”卜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那是一个非常聪明,也很有才华的家伙,才三十多岁,就是野心大了一些,性子也太急了一些。”双胞胎妹妹说到这个人的时候,似乎有些不服气的感觉,这让卜哥感到有些意外。
难道这个小姐在政治方面还有野心不成?
在法克,女强人并不少见,几个世纪以前还出过一个力挽狂澜,拯救法克於危难之中的女英雄。
一时间,卜哥对这个双胞胎妹妹不敢小视了。
不过,现在他最感兴趣的是那场政治风暴:“我只听说,那场政治风暴是内阁和统帅部的纷争,也就是维郝雷登侯爵和奥内斯特元帅之间的争斗,和那位艾克希米伯爵有什么关系?”
“你说的只是对公众的版本,我对政治不感兴趣,但是我听到的内幕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统帅部踩内阁,内阁踩统帅部,这并不稀奇,据说这一次统帅部其实是中了圈套,因为内阁真正想对付的不是统帅部,而是艾克希米伯爵为首的新兴势力,这股新兴势力早在几年前就开始和统帅部结盟,准备取代现任内阁。”
小妞越是说自己对政治不感兴趣,卜哥越发能够肯定她有女强人的倾向,要不然也不可能将这些内幕弄得如此清楚明白。
卜哥此刻颇有些郁闷,芭瓦德维伯爵从来没有对他提到过这些内幕,在此之前,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是被用来对付统帅部,没有想到真正的目标另有其人。
“那位艾克希米伯爵,现在怎么样了?”卜哥问道,对於失败者,他绝对不介意有机会去踩上两脚。
“谁会去管他啊!”双胞胎妹妹轻蔑地说道:“受他拖累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除非他前往国外,这样或许还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在法克,他这辈子算是完了!”
这完全在卜哥的预料之中。
政治这东西没有对错,只讲成败,一个拖累了很多人的失败者,想要东山再起确实非常困难,想要再次崛起,首先就要清算这次失败给他的支持者带来的损失,光这条就很难做到。
“在那场政治风暴之中,失势的纨裤子弟有多少?”卜哥问道。
这次那个小姐说不上来了,她想了半天才不太肯定地答道:“应该不少,有野心的家伙差不多都聚拢在艾克希米伯爵的旗下,想要搭顺风船,别说年轻人了,老头也有不少,不过那些老头虽然下台了,却不至於伤筋动骨,因为他们在家族原本就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年轻人就倒楣了,经过这件事,维郝雷登侯爵在总理大臣的位置上,至少能够再稳坐十年,很多不希望遭受打压的家族全都撤换了继承人。”
“那么你的未婚夫呢?他没有站错队?”卜哥间道。
“他啊——他对政治不感兴趣,所以谁上位都和他无关。”小妞说道,不过从她那颇为得意的语气,以及她之前表现出的那种对政治的敏感,让卜哥颇有些怀疑,她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有什么了不起,不过也是一个纨裤子弟,而且还是真正的纰裤于弟。”那个姐姐有些不銮思了,在一旁说道:“我们每一次见到他,那个家伙差不多都是在打猎或者遛马。”
“我的马迪拥有一块领地。”妹妹不依不饶地说道。
“一块只有两千亩的贫地,那里只能种豆子!”做姐姐的也针锋相对。
“不管怎么说,马迪也是个伯爵,而且还是个有领地的采邑伯爵,甚至可以拥有自己的私人兵团!”妹妹争辩道,她对私人兵团并不感兴趣,顶多觉得那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东西,不过私人兵团每年的花费却让她喜欢不起来。
“那有什么了不起?你的马迪只是运气好,找对了门路,钻营到了这样一块领地。”姐姐嘟囔着说道。
“怎么钻营的?说来听听。”卜哥对这类黑幕一向很在意。
“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前线兵团只要占领新的领地,不管是谁,敢花钱把地买下来,就可以成为采邑贵族,我的未婚夫也在想这方面的办法。”姐姐说道,不过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有些不太肯定,不知道是财力方面有问题,还足因为没有门路。
“法克刚刚打下赛拉瓦尔公国,如果花钱就能够买到一块领地的话,应该没有问题,他很缺钱吗?我可以投资。”卜哥对那位倒楣的纰裤子弟颇有些歉意,毕竟他已经送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给那位,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倒是愿意给点补偿。
那个姐姐眼睛一亮,不过紧接着又黯淡了下去:“南边那块属於赛拉瓦尔公国的土地,可没有什么戏,投降的土地脑於国家所有,能够花钱买的,必须是别人打下来的领地,而且必须是长老院承认的能够用来当作采邑的土地。”
居然还有这么多名堂,卜哥感到自己对法克实在太不了解了,这可不利於他进入法克上层圈子。
卜哥同样也已经明白,双胞胎姐姐为什么神情黯然,她所说的那种领地,和他的自由领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