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与鬼道人对敌时,李向南就会这门功法的话,十个鬼道人都要被击毙在这魔帝手印之下,李向南可以轻松杀死鬼道人。
只不过那时修为还没有突破,才导致费了一番功夫才杀了鬼道人。
如今与强大的二叔交手,李向南不怕误伤二叔,才敢使用这门基本的功法。
“好一个一力降十会!”
二叔收招之后,夹出叨在嘴上的香烟,吸了口后,赞了一句,又道:“脸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李向南一听,就完全明白了。
刚才二叔用的那招,只是模仿了当时战斗时的情景。
但有些不同的就是,二叔只是能模拟出被伤时那一瞬间的招式变化,但无法模拟出那种凌厉劲气伤害的强度。
“脸上的伤,是被人用炎烈的毒劲所伤,那腿呢?”
李延国知道雏鹰已经壮大成熟,他的世界观与人生观已经定型,不会轻意被外物迷惑了本心,也就没有再隐瞒,道:“腿是被一种叫深渊死灵的东西咬伤的,至今骨髓中都有那股死灵之气缠绕,平时被我用内气压制,这就是现代医学无法根治的主因!”
“深渊死灵?”
李向南眉头一皱,迅速在《开物典藏》之中翻阅起来,他倒是在妖灵篇中发现了‘地渊魔灵’这种残暴歹毒的生物,他的范畴是属于妖灵类,通常会被邪恶修士召唤出来作为辅助战力使用,专门用来搞偷袭。
只是二叔所说的这种深渊死灵,听起来似乎并不像是那种生物,最多也只是类似被召唤出来的。
于是李向南问道:“你所说的这种深渊死灵的生物,是不是被伤你的那个人召唤出来的?”
“不错,那是个邪恶的祭师,能操控凶禽毒兽,召唤邪灵,本身的实力也非常强大!”
李向南道:“这听起来好像是一些少数民族部落中才会出现的祭祀一类的存在,可是对方不单武力强大,而且还拥有这些邪术,这恐怕就不是简单的祭祀那么简单了,这恐怕应该跟那秘武者类似吧?”
李延国这下倒是有些诧异,讶道:“你也知道秘武者?”
“也是最近遇到了一些人和事以后,才知道这世俗背后还拥有这些神秘的组织和神秘的武者!”
李延国道:“既然你知道秘武者的来历,那我也没必要瞒你,伤我的这个祭师,本身就是出自一个邪恶的秘武门派。
虽然我们对秘武门派知道的并不多,可是我们却知道,秘武门派之间也分正邪,也存有善恶,相互之间的争斗也非常的激烈,比我们生活的这个世俗社会存在的争斗更复杂百倍。
也许我们这些生活在世俗的人会向往秘武者的世界,可是有多少人知道,那些秘武门派的人,何尝不向往我们这些生活在宁静和平的世俗社会的人!”
李向南看着二叔,道:“二叔,从你的那些功法套路,还有内气运行方式来看,你曾经的教官,恐怕就是一位秘武者吧?”
李延国显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道:“不说这些吧,我这伤非普通药物能治,你打算怎么做?”
“药物材料我已经收集了一部分了,还差一些收集齐了以后就可以炼制了,待到你的伤有起色时,我打算给你安排一场相亲!”
李延国听了这些,却道:“人生在世,孑然一身岂不更好,何必给他人带去伤害?”
在这件事情上,李向南不想让二叔拖延,沉声道:”大丈夫何以不为家?”
说着,李向南眼神凌厉了眼睛,道:“难道说,你的心还没有归于平淡,难道说,你还想过那生死无依的生活,别忘了你的年纪,你已经四十岁了,雄鹰已老,激%情燃烧的人生除了奉献给国家,奉献给兄弟,最终还剩下什么,甘于适应平淡生活,对你来说,何尝不是一个好的归宿!”
李延国什么话也没有再说,沉默了下来。
李向南知道,也许别人无法改变这个心志强大的男人,但他却有几分把握,皆因他们互相了解,互相拥有默契。
正是这种就连普通父子亲情关系都没有的默契,会让这个强硬的男人妥协。
“也许你的心里装着一个女人,又也许难以装进任何女人,不管怎么样,你必须接受有一个女人在你身边照顾你。
相伴到老,哪怕你不爱她,但你可以敬着她、护着她,也让对方能有个安全的依靠,你以前是为国家负责,但以后你必须为家庭,为李家后代负责!”
李延国沉默之中,突然抬起头,目光如炬,如鹰眸般犀利地看着李向南:“你决定了你要走的道路?”
“我的人生才开始,可以多彩,但也可以多变,也可以充满激情,也可以极度平淡,我不会一根筋走到黑,属于我的,我会紧紧抓住……”
说着,李向南目光同样凌厉,直视着李延国的眼睛,道:“我的本心,其实与你是一样的,不是无情道,但我的人生,却与你不同,我希望你也可以豁达洒脱一些……”
这番话,使李延国愣住。
第一百五十章 二叔的弱点
第一百五十章
李向南的一番话,使得李延国不知不觉地就进入了侄子的节奏之中。
或许面对外人时,他强大的心志,不会被任何人诱导着带入他人的节奏之中,因为这可能会充满危险,可能是致命的。
但是换作至亲至爱之人,他的心底并没有竖起那道坚固的防线。
一番深入的交流,李向南试图冲开二叔心中的束缚,走到他的内心深处时,也在试图用他的方式循循善诱,为他以后的安排打下基础。
李延国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在生与死,血与火的人生生涯之中,早已练就一颗无畏的心。
但是在这颗无畏之心下,还有一个最大的弱点。
那就是他害怕再失去亲人,害怕他最亲的侄子会走上一条不归路。
在这个世上,他只剩下这唯一的至亲,也寄托了他全部的关爱,侄子的前二十年人生,都是在遵循他的意志,按他的安排一步步快乐平安地成长了起来。
这也是他在经历无数次的生死考验、性命攸关时,始终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动力。
正是因此,他的战友和兄弟们都死了,而他却活了下来。
他是有弱点的,他的战友兄弟们也都知道,所以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与鲜血为他捍卫了这份自私的亲情,只希望他能活着回去看到那唯一牵挂的亲人。
战友们也知道,那个在象牙塔里懵懂少年,也需要他去关爱和保护。
而战友们更知道,其实他们自己每个人也都有私心,因为他们懂得取舍,舍弃牺牲他们自己的弱小生命,留下最强大的李延国,只有他的强大,才能保护他们每一个人的至亲不受任何的伤害。
而事实上,在那些战友们牺牲之后,这个强大的男人确实做到了,这也算是他们利用了这个男人的弱点,为自己赢得了来生。
而现在,当李延国的这个弱点毫无保留的暴露在自己的侄子面前时,当那保持了二十年的默契翻转过来时,强大的侄子只用一句话就抚平了这个弱点。
没有了弱点,就只剩下了一颗无畏的心,何必再有顾忌?
李向南能够感受到二叔内心深处的一些变化,在他的影响下,二叔已经渐渐在潜移默化下心态发生了一丝改变。
而这一丝改变,正是李向南需要的。
所以,李向南顺势继续引导,道:“二叔,如今的我已经强大起来,你已经不再需要用那个弱点来束缚自己的本心,不需要再有任何的顾忌,你有爱,就要表现出来,你有情,就要表达出来!”
“可是……”李延国欲言又止。
李向南知道他想说什么,道:“那我问你答,告诉我,那个打火机是谁送的?”
“一个女人!”
“山顶上的叹息与嘶吼,寂寞与孤独为谁?”
“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在哪里?”
“不知道!”
“你退役后是不是曾偷偷去找过她,只为能够偷偷看她一眼?”
“是!”
“你有没有想过曾经因自己那张毁容的脸和那条残废的腿而自卑,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有!”
“你是不是想过如果有一天她来找你,你也许会无情拒绝她,或者是逃避她?”
“是!”
“那你爱她吗?”
“爱!”
“那想过会伤害她吗?”
“不想!”
“你告诉我,既然爱她,也不想伤害她,为什么会想着要无情拒绝她,逃避她,这难道不是一种更大的伤害?
你到底在顾忌什么,只要有爱,你的脸毁了算什么,只要有爱,你的腿瘸了又算什么,只要有爱,你再穷困,又算什么,如果她也爱你,会在乎这些吗?”
“……”
见二叔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李向南也没有打扰他的反思,随即走到厨房里,将留下的饭菜拿了出来走到门外。
出了门来到小黑的狗窝,却见小黑嘴里叨着一只不知什么时候捉来的山鸡准备开吃,那山鸡还扑腾着翅膀。
“这顿你吃饭,山鸡给我和二叔打牙祭!”
李向南没收了山鸡,把饭菜放到小黑跟前。
猎物被主人收走,小黑倒没觉得委屈,反而欢快地汪汪叫了几声,显然他更喜欢主人亲自给他的饭食。
山鸡被咬破了脖子,血也被小黑喝了不少,但生命力仍很强,扑腾着。
李向南把山鸡提起,便直接拿去退毛。
这时,孙德柱进了院子,见李向南捉着一只山鸡在退毛,道:“向南,这山鸡挺肥的啊,哪里捉的?”
李向南道:“应该是小黑在山里捉回来的!”
孙德柱听了不由笑道:“这小黑狗就是灵性,竟然还能跑山里捉山鸡回来孝敬你,而村里的鸡鸭都是放养的,就从来没见他祸害过,也不枉大伙经常给他吃的!”
“汪汪!”
小黑吃的正香,似乎是听到这番夸赞,便叫了几声,显得很得意。
“孙叔,你找我有事?”
李向南的手速很快,说话的功夫就将鸡毛退得干干净净。
孙德柱瞪着李向南退毛的速度,愣了一会,这才回过神,道:“向南,上次那个奸商又来了,说是要到山里巡视一下,然后跟我们签合同,结果车跟人都被王友才和华国林那些人堵在村口了!”
“他们想要进山查看,那就随他们去,这是人家的自由,不必阻拦!”
李向南道;“至于签合同的事,想必那些人已经急了,那我亲自去跟他们再谈谈吧!”
说着,李向南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就拨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罗轩道:“向南,有事?”
李向南道:“罗少,上次跟你说的那件事,现在怎么样了?”
罗轩道:“我跟我爸提过,他也找秘书了解了情况,前天在省里开会时,他把这件事提了下,boss的意思是这些事必须遵循公平公正的原则,政府与个人不得滥用职权来强加干涉,做出损害当地村民的利益的事情。
所以我爸提议,先由承包商与村民们协商,取得村民们的一致同意并签字后,政府才会出面进行后续工作,这件事会议上已经通过了,文件也下到你们市里了!”
“既然是这样,那事情就好办了,非常感谢!”
“不用这么客气!”
罗轩道:“青阳的那个工程,多靠你的策划方案,我爸还是第一次夸赞我们哥几个事办的漂亮呢,而这次你们村的事,我爸的意思是你尽管与承包商谈,直到你们满意为止,我爸主管旅游方面,后续的事会由他亲自出面主持,这毕竟也是省里的大工程,省里自然也要关注的!”
听了这话,李向南就明白罗轩的意思了,他拿出大头给省里作发展旅游业的经费,这件事对方自然是要极力争取促成的,恨不得他们多吸那承包商一点血出来,至于青阳的那个市长,完全可以不用去理会了。
心中有了底,挂了电话后,李向南把退好毛的山鸡放下,就与孙德柱出了院子。
村头,两辆越野车旁边围着几个身强力壮,气势汹汹的小伙子,车里的人不敢出来,就在那僵持着。
李向南和孙德柱走了过来,孙德柱将那些小伙子喊开以后,那车里的人见正主来了,这才下了车。
下来的仍是那个有着一双犀利如鹰眸般眼神的山羊胡老头,还有一位穿着贵气,挺有派头的中年人。
除了这二人,另一辆车中下来了三个人,这三人都是一身登山装,还带着背包与器具,一副堪测工作者的样子。
山羊胡老头见能做决定的两个人来了,鹰眸扫了李向南一眼,见仍是原先看到的那般轻浮,不由轻视了几分。
孙德柱将对方的人请到了村部的房间落了坐后,那山羊胡老头直接开门见山,朝着孙德柱道:“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