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说起来,从刚才开始,月桐你也一直在注意她哦,你对她感兴趣吗?”
“我只是好奇她那双眼而已。”
“冰瑶的眼,你看得出她有阴阳眼啊!”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啊?”月桐的神情开始变得古怪起来,她看着冰瑶的眼神仿佛充满了疑虑。“她那双眼…很奇怪,虽然没什么特别,但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隐藏在里面。”
“哦。。。”
阿羽想起了丁玲临走时所说过的话,就是冰瑶在睡觉时,双眼会有奇怪的反应,至于是什么反应,其实他也很好奇,但是这种私人问题,自己也不可能去问她,而且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以后是否会在遇到。
不过虽然月桐的话让阿羽感到有点担忧,不过当他再见到冰瑶的笑容时,心里却变得异常的兴奋。
这时,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的上课铃声又再响起,所有人都各自回到班房里,阿羽也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周围的一切,又再开始回复原来的样子,这个被打乱的秩序又一次恢复正常。
……
回到贫民区,画面来到一间破损的三层高房屋内,在这里,一个高中生正在拼命地向一个胖女人道歉。
“后天就又钱啦,请你宽限多这两天吧。”高中生说道。
“好吧,好歹和你二叔也是相识一场,就后天,那是最后限期了。”
说毕,胖女人转身离开。她其实是这间屋子的包租婆。至于这个高中生,是之前邵玲遇到的那个,他在这里租了一间房间,大概是这阵子手头有点紧,没钱交房租吧,所以被包租婆催促。
高中生依旧拿着那袋盒饭,然后走上楼梯,回到三楼最尾的一间房间,这间房也算是整间屋子最小的了,毕竟一分钱一分货,租金最便宜就这间。
房间四四方方,两边各摆着一张床,中间摆着一张圆桌子,正面墙也就是两张床之间有个入口是出阳台和洗手间的。
“大地,出来吃饭啦。”
高中生边说边把盒饭放到桌子上,然后他就直接扑到在床上,因为太累了。
他的名字叫做万天赐,一个简直穷得要命的高中生,父母在很小得时候就去世了,全靠他二叔辛辛苦苦把两人抚养大。
“吃前记得帮二叔上柱香啊。”
天赐说道,不过声音小得几乎连自己也听不到,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先睡一会吧。
之所以说上香,那是因为他的二叔在上年患脑中风去世了,从此,天赐只剩下唯一的亲人,一个十一岁,名叫大地的弟弟,两人就这样相依为命。天赐白天上课,放学就去餐厅打工,勉勉强强地一直生活到现在。
这时,洗手间歘来冲水声,接着,一个男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就是大地。大地走到桌子边,伸手想打开装着盒饭的袋子。
“你洗手了没有啊。。。”
“啊。。。哥你还醒着啊,哈哈哈。。。。”
大地生硬地苦笑着,就像是小孩做错事怕大人骂的样子。
“今天你又逃学去餐厅捣乱啦。”
“其实。。。我只是想帮哥的忙啦。”
“下次不要了。”
天赐没有过多的责骂,不是不想,只是不忍心,因为大地已经是他最后的亲人,最后的亲弟弟。
“哥。。。不如你骂我吧。”
“帮二叔上柱香吧,记得洗手哦。。。”
大地见状,于是只好不再说话,因为他也明白天赐的难处,其实自从二叔死后,天赐就再没有骂过他,虽然每次都想帮哥哥的忙,但反而搞得一团糟,不过每次的最后,天赐始终对他笑着说了句“下次不要了”就算数。
大地从抽屉里拿出香,用火机点燃,望着神台上二叔的照片。心想:什么嘛,哥又不是不知道鬼根本就不吃香的,那只是常人的误解而已。
“上香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敬意,他吃不吃是另一回事。”
“啊!哥,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难道你已经。。。”大地摆出了吓一跳的反应。
“拜托,你是我弟,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大地上完香后,他也扑到在自己的床上,他伸手往衣领里掏了掏,拿出带有骷髅头式样的链子,开始望着出神。
“哥,今天学校好像复课了,你怎么不去。”
“忘了,明天再去吧,反正多打一天工可以赚多一天钱。”
“哥是不是很辛苦啊。”
“没事啦,虽然我们现在很穷,不过总有一天可以改变的。”
天赐由此自终都是趴在床上没动过和大地说话,嘴上虽说没事,其实大地知道他是很累的,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而已。
“这种安慰的话就算了。”大地无奈地说。“哥也知道无论我们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改变这种生活的,始终我们家都是因为。。。”
“好了。。。那件事就别再提了,吃饭吧,凉了。”
天赐打断了他的话,然后继续睡去。
第六十话 危险的预兆
(三)班里,月桐正从一个白色的小布袋里掏出了几块刻有字母的鹅卵石,并把它们按照一定顺序静静地放在桌子上。这是石头占卜,是RUNE的一种,RUNE为古代北欧字母,当时人们将这些字母刻在木片或者石头上,如塔罗牌般的使用。
“故人、欺骗、地底、危险…”月桐抚摸着抽出的石块细声念道。
怎么今天的占卜这么奇怪?故人。。。重逢的人,不过这里的‘故人’意思可以很广泛,如果配合后面的‘欺骗’,看来是来者不善,还有第四个的‘危险’,难道这个人会带来什么危机吗?先不管这个,最难理解的是第三个‘地底’,地底是指什么?
正当月桐疑惑之际,她突然好像感觉到远处有什么;抬头望过去,却见到门口什么也没有。
“是我多心吗?还是说这么快就出现?”
……
冰瑶一个人走上天台,她问过同学,一个月前好像有什么匪徒入侵学校并做成了破坏,在这之后,天台的门就一直锁着,钥匙也只有保安大叔有。不过,此刻出现在她面前的天台铁门,却是打开着的,不过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她看到门锁的位置旁画着几个图案,是类似上次阿羽在废弃大楼墙上画的那几个咒文差不多。
冰瑶推开门走了出去。虽然已经接近中午,不过阳光仍然很柔和,大概已是夏末,甚至在这个天台可以感受到秋风所带来的微凉。
天台四周的护栏并不是砖砌的,而是全被一些两米多高的铁网围着,在这里望出去的话也别有一番风味。
冰瑶走到护栏角,那里正有一个人靠坐在地上,不用说,那是阿羽。
“你来啦。”阿羽笑着说,好像一早就知道冰瑶会来这里一样。“半个月没见了。”
“又是你那种所谓的感觉所以知道我会来吗?”
“大概吧,只是觉得你会来找我。”
冰瑶转身望向操场方向的风景,并伸手轻轻抚摸起面前的这道“铁墙”,虽然没有出声,但嘴角还是露出了掩盖不住的笑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阿羽问。
“月桐告诉我的,她说你很喜欢来这里。”
“月桐呀,最近她应该很忙呢,刚才都忘了问她,上官家召集其他灵媒的事情进行得怎样。”
这时,冰瑶收起了嘴角的丁点微笑,口微微想张开,但很快又合上,然后支支吾吾地挤了很久终于挤出了一句话。
“你。。。和月桐很熟啊?”
“算认识吧,因为之前发生过的一些事所以算是认识吧。”
“那你觉得她怎样?”
“很好啊,学习好,又漂亮而且。。。”
“那你喜欢她吗?”
冰瑶突然的一句,把阿羽整个人定住了,因为他没有反应过来,被一个有好感的女生问自己是不是喜欢另一个女生,虽然很多男生都可能会遇到过,但他万万没想到到会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其实阿羽和冰瑶的关系也只是普普通通,但说是暧昧也不为过,不过对于这个问题应该怎么答,还真是一个难题。
“其实你可以不答的,只是之前你在我课室门口和她有说有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我有点好奇而已。”
冰瑶解析道,其实口上这么说,心当然不是这么想。而刚才在课室门口一直注意着月桐的,其实就是她本人。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样?”
阿羽慢慢的说道,在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他表情很平静,没有了原来的微笑,看起来反倒像是想知道冰瑶的反应是怎样似的。
不过这并没有如他所愿,因为冰瑶转身背向他,只留下一句。
“没事,那算了。”
接着,她快步冲进了楼梯间,走下了楼。
阿羽还是坐在那里,他看着楼梯间打开的铁门,心里面开始有点后悔。
“我这样跟她说好像不太好吧。”
……
此时,在贫民区里,大地趴在屋子里的床上在睡觉。
Pandora——
“什么?”大地的头仿佛被一阵巨大的意识压制了起来。
Pandora——
空白的脑袋里慢慢浮现出一个英文单词,就好像被Pandora这个词狠狠地撞击着一样,,每一次撞击,就痛一次,再这样下去,就要爆掉啦!
大地——
“啊!”
大地猛地睁开眼,发觉自己躺在床上,他全身上下都冒着冷汗。此刻,他只感觉空气凝重,心跳得特快,就连天赐在旁边叫他都没听到。
“Pandora。。。”
“你说什么啊?”天赐不解地问。
大地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说刚才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但是实际上,他现在的头脑仍然是很混乱,根本搞不清刚才究竟做了什么梦。
天赐让他把吃完的饭盒收拾好,大地望了望窗外,这才发现时间已经快接近黄昏,原来自己已经睡了一个下午,总有点浑浑噩噩的感觉。
“哥,那个女人还在找呢。”大地靠着窗边说道。
“别理她吧,她找不到这里的。”
“都躲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他们还要找啊。”
“大概是因为弥侯被释放吧。”
“这可不能怪我们啊,哥不现身帮忙只是不想被他们笑罢了,更不想被毛家人知道原来你也读同一间学校。”
“说实在,其实也是我们先不对的。”
“好讨厌啊!!!”大地大喊道,然后开始哭哭闹闹地爬到二叔的神台前,双手拼命地摇着。“二叔!出来啊!!!平时没事就出来,现在又死躲在里面!”
“喂!别摇啊!烂了又要花钱修啊!”天赐没好气地随便说了句
咔咔!这时,灵位好像有了反应,突然开始慢慢摇动起来。
“不要摇啦,我会头晕的!”
神台传出了一把中年男人的声音,紧接着,灵位喷出一阵烟幕,大地还没注意到,就被弹得摔在地上。烟幕渐渐浓缩起来,化成了上的半透明人形,并且这个人形是坐在一团云上面的,这就是他们二叔的灵,一直附在神台的灵位。
“臭老头,肯出来啦。”大地骂道。
只见二叔一身白色长袖衬衣,一头乌黑的头发有点卷曲,嘴唇上一道深深的胡子,脸色还算饱满,长相略带一点猥琐,如果他的身子不是半透明,而且坐在一团云上面的话,还真看不出他是只灵体。
“大地,这样骂长辈是不好的。”二叔伸了伸懒腰,很“嚣张”地说道。
“哎呀~都死了这么久,又不肯去投胎,还死赖着不走。”
“人家只是关心你们两兄弟嘛,你们爸妈投胎前我答应过他们好好照顾你们的,谁知道我又死得那么早。”
“谁叫你抽那么多烟海喝那么多酒。”
“我工作那么辛苦,偶尔消遣一下也…”突然,二叔停下了口,因为他好像感觉到什么,然后把视线望了望窗外。
“是邵家的人?”二叔说道。
“大概是因为上次学校封印的事情吧。”天赐解释说。“所以想联络我们。”
“其实上次怎么不出手啊,弥侯的封印这么重要。”
“当时被校长的幻术弄晕了嘛。”
“说谎!”大地打断了天赐的话。“那种程度的幻术,怎么可能把哥弄晕。”
天赐把头侧到一面。确实,当时他的确没有昏过去,而是躲在某个角落一直注视着,当月桐他们被包围快支持不住的时候,天赐原本打算出手的,不过后来上官家的人赶到所以才没有出面,本以为没事,哪知道后来突然走出个个神秘白衣男子把弥侯的封印打开。
“还不是因为我们家穷!”大地又埋怨道。“我们露面的话一定被他们笑死,可恶呀!为什么我们要那么穷啊,好歹我们也是贵族之后耶!”
“穷是假的,只是不想见到毛家的人而已。”二叔绕着手感叹地说。“其实说到尾,也是我们欠了毛家的。”
“二叔,究竟有没有办法可以解除毛家对我们的诅咒啊!我不想再这么穷啊!也不想看到哥天天都这么累!”
“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当年都因为你们的太太太公花心负了毛家的女人,搞得那个女人临死前用家族最毒的灵术,把灵魂卖给恶魔为代价,永世不得转生在黑暗中徘徊来诅咒我们,才导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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