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的南京凌晨很冷，呼呼的寒风吹拂在赵砚脸上、身上。如被凉水浇过，很冷，但也让赵砚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一个人站在黑乎乎的阳台上，吹着寒风，赵砚脑海中想了很多，想起以前沉迷于练武、看小说的日子，想起远在溪城的父母、大姐、小妹。还有阿淳，也想起此时在京城的肖梦月应该早已熟睡。想起他们的相视、相恋，还有茫然不可预知的未来。
《圆月弯刀》、《重生之大成兵剑》、《笑傲江湖》、《吻别》、《孤星泪》等卖出去的八首歌，以及即将卖出去的《千千阙歌》，还有有剑气……
他一直记得自己与肖梦月的差距有多大。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大的差距，那么，他安安心心地一本接着一本地写小说，他俩应该会有不错的未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生活一定会有。
但现实不是这样！
只是自己一个人写书赚钱太慢了！
所以他想做一个梦境里那样成功的站出来，那样的话，所有在他网站上写书的人就都在帮他赚钱，成千上万，数以十万百万计的作者都在拼命的码字帮自己赚钱。那种画面想想都让人激动。
最重要的是，那样赚钱的速度应该很快很快，所以他收购了有剑气。在他资金并不是很充足的时候收购了。
如果这次失败了，一切会回到原点吗？
阳台上的寒风里，赵砚仰头望着黑乎乎的夜幕，没人回答他，但他知道不会，他还可以自己写书、写歌。也许每年还能赚到上百万，但是。那样的话，也许有一天他会被迫和肖梦月分开。
想到这个可能，赵砚心里就觉得一阵难受。
不能失败！一定要成功！
赵砚的眼神忽然变得坚定起来，他终于转身进屋，终于准备休息，没有去问王琴那边监测到的其它作品上架成绩怎么样，他这本人气最高的《重生之大成兵剑》订阅都这么惨淡，其它的书还需要问吗？
……
“唉！虽然比我们上次的数据好些，但还是有限啊！”
赵砚租给范龙的那套房子里，一直在关注今晚数据的奚鉴忽然叹了一声，阴郁着脸摸出烟盒弹出两支，一支递给王琴，一支含在自己嘴里，至于一旁的范龙，他还小，奚鉴没有给他递烟。
“这个数据不好吗？”范龙有点茫然，他虽然也看了刚才的数据，但他并没有去计算那些数据意味着大概多少钱。
听到范龙的疑问，奚鉴苦笑了一声，微微摇头，并没有说话，沉默地吸着烟。
王琴平时很少抽烟，此时也皱着眉头就着奚鉴手里的火点燃了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叹息一声：“没办法！也许这条路根本就走不通！也许我们该辞职了！”
奚鉴目光透过烟雾望向桌上的电脑，有点遗憾地说：“可惜了这次的新版了！真的比原版漂亮很多！我还以为这次的结果会不同呢！”
“你们想辞职了？不用这么急着吧？这批作品上架才一个小时啊！阿砚都还没说放弃！”范龙神情一变，试图改变两人的想法。
王琴又吸了一口烟，对范龙笑了笑，说：“你不用这么着急，就算走，我们也会跟赵砚提前说的！他没有亏待过我们，我们不会说走就走的！”
奚鉴忽然起身将手里还剩大半截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转身往卧室走去，丢下一句意兴阑珊的话：“都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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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标杆
有同学给赵砚打电话问新书销售情况，有同学发短信过来，赵砚没想到凌晨一点了，还有人来问，干脆将手机关机。本文由 。。 首发
次日一早，赵砚晨练回来，在宿舍走廊里遇到同班的唐平，唐平笑问：“赵砚！听说你新书昨晚在网上开卖了，怎样？卖到一万块了没有啊？”
赵砚冷眼看了他一眼，笑容都欠奉，开门进入宿舍，正好遇上谢登云从卧室里出来，看见赵砚，谢登云嘴角上翘，嘲讽之意尽显。
早自习走进教室，不时有人过来问赵砚新书在有剑气卖的怎样了？
关系亲近的，略带好奇，关系不近的，好奇中带着看笑话的意思，赵砚的《重生之大成兵剑》销量怎样，除了张鹏，其实没别人知道，但班上已经有人知道同期上架的几本作品订阅情况。
也不知道这些人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昨晚赵砚还没上床休息，男生楼内就已经有消息流传了，说《刀》和《空门飞燕》的订阅数据不到一百，再联系有剑气低至千字三五分的订阅价格，那两本书很显然赚不到什么钱。
而无论是《刀》还是《空门飞燕》，都是最近有剑气作品打赏榜上的常客，排名只比赵砚的《重生之大成兵剑》低几个位次而已。
“赵砚那本书的订阅肯定也高不到哪儿去！”
这句话昨晚就已经在男生宿舍以及女生宿舍里流传。女生们大部分睡得比较早，流传的范围要稍小一些，男生这边昨晚差不多已经传遍了。
“哎！赵砚！你那本书的销量还好吧？”
坐在赵砚后桌的年小白悄悄询问。
“还好！”
赵砚淡淡地回答。
“真的还好？”前桌的长孙夏秋微蹙着眉头。眉眼之间略显关心。
赵砚嗯了一声，微微点头。
……
赵砚没有跟任何人解释24小时首章订阅的概念，除了有剑气的员工。
“怎么样了？把这一期上架作品的订阅数据都调出来给我看一下！”
午饭后，赵砚来到公司直接找到奚鉴，让奚鉴把数据调出来。
奚鉴答应一声，双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又动了动鼠标。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便已显示出昨晚上架所有作品的订阅数据。
因为赵砚的到来，公司上下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聚拢过来。此时，所有人的兴致都不高，不论是总编王琴、技术主管奚鉴，还是新员工苏俊宇、于晓娜、方兵、范龙等人。他们都很清楚。赵砚的财力并不雄厚，如果这次的收费制度不能成功，如果有剑气支撑不下去，他们很快都会面临失业，年仅17岁的赵砚不可能给他们养老。
《重生之大成兵剑》——442。
《枪王》——88。
《神武之境》——256。
《刀》——119。
《江山狼烟》——212。
《空门飞燕》——103。
《霸拳无敌》——97。
《夺命左手》——174。
《人形兵器》——196。
《紫影剑传奇》——74。
呈现赵砚和大家眼前的数据就是这样，订阅人数过400的，只有赵砚一本，过200的，只有黑犬的《神武之境》和小明神君的《江山狼烟》。
还有两本到现在首章订阅人数还没有突破100。尤其让赵砚意外的是《枪王》，这本书最近以来几乎一直排在打赏榜的第二位，之前赵砚以为它的订阅数据会仅次于自己的《重生之大成兵剑》。没想到会是本期上架作品里的倒数第二。
“赵总！《枪王》昨天晚上没有更新，今天上午才更新的！到现在只有几个小时！”
于晓娜忽然打破现场的寂静，引得大家都望向她，赵砚也望了过去，被这么多人注视着，于晓娜微微有些紧张。但还是挤了个笑容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样啊！对！昨晚我好像就注意到《枪王》一直没有更新，没想到竟然是今天上午才更新的！那个作者真是太淡定了！呵！呵呵！”
王琴忽然露出笑容。贾洪维也露出笑容附和：“一上午就有88个订阅，还超过了《紫影剑传奇》，很不错了！”
“现在距离赵总说的24小时首订数据，还有近12个小时，希望今天下午和晚上，这些订阅数据能增幅大一点吧！”王琴保持着笑容给大家说了一番打气的话。
他的鼓励有点效果，现场的气氛松了些，但等赵砚与他进入他的办公室之后，王琴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赵总！形势不容乐观啊！这一期经过金剑出鞘榜上架的10本书，已经是咱们近期人气最高的作品了，这其中还有赵总您那本已经被出版市场检验过的《重生之大成兵剑》，如果本期没有您那本书，这次上架的数据还会更难看！赵总！我建议短期内，我们不要再签约作品上架了！这样的订阅数据，我们根本就赚不到钱，别忘了，我们可是要支付全勤奖的！现在还好，如果上架作品越来越多，单是全勤奖这一项就会很快拖垮我们的！”
“不用！”
赵砚在王琴办公室踱着步，想也没想就否决了王琴的建议，王琴张口还想说什么，赵砚抬起右手制止了他，同时赵砚也停下脚步望着王琴，认真地说：“王总编！现在我们需要一个榜样！一个能在我们有剑气真正赚到钱的榜样！这个榜样本来可以是我，但我现在是有剑气的老板，我那本书的数据就算冲得再高，外界也会怀疑我数据的真实性！”
王琴：“可是赵总！除了您那本书，其它的书怕是做不了榜样啊！他们的订阅数据都不够！很难撑起来的！”
赵砚再次抬手打断了王琴。
“不！我那本书我会尽量让订阅变得更高！但我们要的榜样或者说是标杆，一定还需要一个！王总编！现在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我们需不需要！既然我们很需要，那么，那个标杆人物就一定要出现！订阅数据不好？我们帮他提高！提高一点不够，我们就帮他提高十点，十点如果还是不够，那就再翻倍！总之，一定要给我树立一个标杆出来，让其他作者都看到赚钱的希望，咱们说的再多，宣传的再好，也比不上一个标杆人物的榜样作用来的大！”
王琴有点张口结舌。
“赵总……我们帮他提高？怎么帮啊？帮他数据作假？那到了月，我们可是要支付稿费的！稿费做不了假的！而且既然是标杆人物，那就是长期的，总不能一个月之后就不管了吧？那样可能会前功尽弃的！”
赵砚摇了摇手。
“当然不是我们帮他做假数据！”
王琴：“那怎么帮他提高？”
赵砚：“推荐位！咱们不是有大封推吗？这两天挂的是我那本书对吧？撤下来！把我们要捧的那本书放上去，一天不行就放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不行，换一个稍差一点的推荐位继续！我们所有的优质推荐位给它轮换着来，我就不信还有捧不上去的！当然！前提是要在这一期上架的作品里选择质量上乘的！别让读者骂我们总是推烂书！”
王琴听得有点苦笑，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给哪本书走这样的后门，就算是赵砚的作品，他也没打算力捧的这么明显，没想到赵砚这次却教他给一本书轮换着上各个优质推荐位。
“好吧！但赵总，我们选哪本力捧呢？《枪王》？这本书目前订阅虽然低了点，但它的质量是很好的，最重要是它上架第一章是今天上午才发的，目前的订阅人数已经不是最低的了，这说明……”
赵砚又一次抬手打断王琴的话。
“《枪王》未必行！”
王琴：“为什么？”
王琴很不解。
赵砚走到旁边的沙发上落座，随口道：“上架第一天它的更新来得这么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它的更新本来就不快！如果它后面快不起来，那它就完全没资格做我们的标杆！”
王琴随着赵砚也在沙发上落座，听到这里，又一次问：“为什么？”
赵砚看着王琴，毫不犹豫地说：“因为我们走的本就是低价路线！订阅价格已经低到那个程度，如果作者的更新还不够快，你觉得能挣到钱？”
王琴：“质量好，订阅的人更多，慢一点也没什么吧？”
赵砚摇手。
“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们的标杆不可以是那样的作者！因为我们没办法找到那么多文笔好的，文笔好到一章的订阅能超过别人两章订阅的那种作者！所以，今天！就今天你们编辑部跟本期上架数据最好的几个作者沟通交流一下！了解一下他们的意愿和写稿子的速度，以及他们最近有没有时间专心用在写稿子上！把这些都了解清楚，然后综合选择一到两人在近期内给予最大程度的力捧！我不要求他们近期内就月入几万、几十万！但至少要达到月入五千的程度！”
“好！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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