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泽平的判断中,这18号木头若是真有一成半的损伤,六十万拿到手,jīng细的加工一下,十万的收益不成问题。可那个女人不松口,王泽平担心被套牢,只得放弃。
“还有加价的吗?”销售人员还在不遗余力宣传。
见没人加价了,销售人员只得招呼过工人,开铁皮钢箍。
看到18号木头的横截面时,王泽平心有准备的叹口气。树心损失程度不大,六十多万拿到手,的确是有挣无赔。
对于竞拍的结果,那位女士也很满意。她看了王泽平一眼,说:“果然是好东西啊,怪不得你不放松。”
王泽平唯有摇头苦叹。
见王泽平选择了两根木头,另一根还没有竞价,一位客商问道:“低价多少?”
“四十五万。”
“我要了,五十万。”这位客商也是大气,一口气加了五万。
王泽平再次斟酌了一下,说:“五十五万。”
有了之前的经验,当即有客商喊道:“六十一万。”
王泽平咬咬牙:“六十一万五。”
“六十二万。”好东西人人抢,又有客商跟王泽平较上劲了。
“六十五万。”王泽平不想放弃这根木头。
见王泽平玩了真格的,其他客商犹豫起来。
等了足足五分钟,销售人员问道:“还有加价的吗?”
其他客商看了看王泽平的脸sè,很识趣的不再竞价。人家选择了两根木头,都给他抢走不太好吧?最重要的是,这木头太贵了,比低价高出了二十万。
见没人再竞价,王泽平看了一眼黄俊和孙老,长舒口气,说:“开。”
现场工人当即拿着工具动手。
在铁皮钢箍被拿下时,王泽平傻眼了。那些竞价的客商后怕不已的拍了拍胸膛,不住的低声念道:“幸亏,幸亏。”
这根木头就像是一根厚壁的水管子,树心已经烂没了,几乎能从这头看到那头。
“唉!”王泽平叹口气,拿出电话,拨通一个号,说:“过来取一根木头,支付六十五万。”
王泽平叫的人很快到了。看着一根烂心木头居然花了六十五万时,她的脸皮不住颤抖。
黄俊看了王泽平一眼,一言不发的摇头走开。孙老低着头,脸sè显得很是尴尬。
人是肉眼凡胎,哪有能力透过树木看到里面的情况?凭经验买西瓜容易,可凭经验买几十万的木头,有些不靠谱,除非那木头烂的只剩下一层皮了。看着郁闷不已的王泽平,黄俊很是无奈的感慨道。
办完手续,王泽平脸sè不善的看了孙老一眼,叹息着走到黄俊身边,诚意十足的说:“对不起小先生,没听从你的忠告。”
黄俊摆手说:“不用客气,我只是甄别,选择权还在你。”
“是。”王泽平承认道:“我太过于听从孙老的意见了。他给我看了很多木头,也有走眼的,但至少八成比较准。”
听着王泽平的解释,黄俊嘴角带笑,却是没有发表评论。
这家销售公司没有足量的贵重木材,王泽平当即提议,到最大的销售公司去。
一听这话,黄俊连连摆手,说:“那些大型木材供应商的气场压制先生啊,你去了,财气就会变成晦气,去不得啊。”
黄俊还指着那些大型木材经销商发财呢,可不敢让王泽平过去分享胜利品。
王泽平一听这话,当即胆怯了。黄俊是干吗的,是风水师啊,主要看风水、气场之类的,王泽平深信他所说的话。
又选择了一家小型木材销售公司,黄俊在取得样品后,连续的点出来五根小叶紫檀,轻声告诫王泽平说:“8号和6号的树心烂了,前后通透,其他的都是绝对好货。”
王泽平一听这话,当即计上心头。
他找了根完好的木头和别人竞价,最后以五十三万的价格,打开了铁皮钢箍。一看露出来的那完好树心时,跟王泽平竞价的客商肠子悔青了。
王泽平笑容满面的预估了一下价格,这根除去十二万的奖励金,最少还能挣二十万。
接着竞拍时,王泽平很不厚道的指了指8号。那些观望的客商当即积极竞价,把价格炒到六十万后,王泽平很无耻的弃标了。
竞拍成功的客商,一看8号的树心,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接着,王泽平又找了一根树心完好的木头竞拍。上了一次当的客商谨慎的多了,只观望,不竞价。王泽平成功的拿下了这根木头。
在看到那完整的树心时,已经悔青肠子的客商,看王泽平的眼神,已经不怎么友善了。
到第四根时,王泽平又挑出来一根树心完好的木头。在场客商感觉这根木头不怎么靠谱,虽有竞价,却是不积极。王泽平再夺下一根,只是多花了点钱,五十八万。
看着第四根木头拿完好的树心,在场客商当即红眼了,兴致高昂的拼抢起6号木头。
王泽平意思了一下,当即撤了出来。
在公司财务人员支付货款的时候,王泽平看了一眼赌木的那群人。
众人傻愣愣的站在那,气氛很是诡异。6号木头的树心也是前后通透的。只能做些小件,板料绝对做不来的。
王泽平担心这些客商眼红发飙,当即带着黄俊溜了。
在车上,王泽平兴奋异常的递给黄俊一张支票,说:“小先生,我现在绝对相信你的实力了。这是三十六万,我应该支付的奖励。”
黄俊不客气的收起来,看了一眼时间,说:“现在距离中午还有一个半小时,想必还能完成一宗交易,咱们再去转转?”
“那是当然。”王泽平毫无异义的答应了下来。
第92章 好事不长久
黄俊关于气场压制的说法,被王泽平牢牢的记下了。
他感觉只要有利可图就行,真没有必要去亲身验证那气场之说是不是真的。一旦财气真被压制住了,那岂不是太得不偿失了?
在木材市场随便找了家小型的出手公司,两人信心大增的走了进去。临近中午,赌木的客商少了很多,只有三五个人在木头堆里寻宝。
黄俊冲着王泽平点了点头,当即杀了上去。
找寻了一圈,黄俊失望的败退了。这家小公司,根本就不趁海黄木和小叶紫檀。唯一的一根越南黄花梨,还是空心的。
见黄俊这么快就检测出了结果,王泽平二话不说,带着黄俊离开。
在饭点过后,黄俊顶着rì头,终于又发现了两根小叶紫檀木,海黄木却像是绝种了似的,一根没有。
对上午的结果,黄俊有些失望,一共挑选了五根木头,净赚了六十万。可这速度有点慢啊,按这进度,一天也就是百十万,要解决资金紧张的问题,根本不可能。
黄俊很失望,王泽平却是很满意。五根木头,整好了,赚个一二百万不是问题。
他心里高兴,当即把黄俊带去了森木市一家四星级酒店。
在饭桌上,黄俊压下了心事,有意无意的向王泽平打听贵重木材的信息。王泽平心里舒坦,也不隐瞒,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告知了黄俊。
有了王泽平这个木材界的老前辈,黄俊对木材的见识,也是愈发jīng深。
贵重木材,在华夏,在国际上,有的是。最贵重的当属海男黄花梨,一斤几千上万块,可说是有价无市。其次是越南东部靠近海岸线,与海男同纬度的黄花梨,价格也贵的吓人。
第三位才是印度的小叶紫檀。第四位当属缅甸、老挝一带的大红酸枝。
这些木头之所以贵重,很多时候是人为的因素。华夏房地产政策的出台,有闲钱的人把视线盯上了红木市场。当然里面也有认识观念的问题,很多贵重木材可是封建帝王的专属用品。人为的炒作,让木头的需求量大增。
而随之而来的就是大量的砍伐,破坏,无论是国内还是国际。最终带来的就是国际贸易限定协议的出台,外国限制出口,甚至于大幅提高出口关税。
外界供应紧张,华夏本土需求量大,木头虚高的没边了。
回想着王泽平介绍的这些东西,黄俊转着茶杯,挑着嘴角故作深沉的琢磨起来。看样子,这木材生意也不好做啊,想在这里面一夜暴富,几乎不可能啊。
“小兄弟,不是我说啊,做资源类生意,并不像外面相传的那样光鲜,这里面问题很多啊。资源是越用越少,只有不负责任的zhèng fǔ才会掘泽取鱼。而能当上元首的,没有一个傻人,都知道持续发展。所以啊,这行早晚会回归理xìng。”见黄俊沉默不语,王泽平提醒了一声。
“我明白。”黄俊点头。
两人吃完饭,未作休息,再度杀向了木材市场。黄俊想着多赚些信息费,王泽平想借助黄俊的能力多积攒一些好木头。两人各怀鬼胎,为了利益成为了临时xìng的伙伴。
一下午,黄俊几乎没有闲着,在各个木材销售公司间来回奔走。一下午的时间,匆匆流逝。黄俊给王泽平jīng心挑选了十二根贵重木材。王泽平笑不拢嘴的给黄俊支付了一百四十四万。
在临分别的时候,王泽平试探道:“小兄弟,咱们明天继续?”
黄俊没有当即回答。他脸sè深沉的围着王泽平转了一个圈,打量了一下天sè,随之掐着手指,不住的计算。
将一个风水师完美演绎出来后,黄俊皱了皱眉,摇着头,看着紧张兮兮的王泽平说:“王老板,你明天的气场不对啊,今天的财气在子夜时分就会转回亏空之气。”
“明天不适合做生意,要强行为之,必然亏钱啊。”
经黄俊这么一吓唬,王泽平更加紧张了,赶忙求助道:“应该怎么化解,什么时候合适呢?”
黄俊掐了掐手指,说:“一周之内,恐怕不能再度展开大宗收购了。一周之后如何,恐要到时再做定夺了。”
“哦”王泽平点头说:“小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小打小闹可以,不能大动干戈了是吗?”
黄俊郑重的点点头。
王泽平有些苦闷的叹口气说:“既然如此,那我就谨慎一些吧。不知道,以后再怎么跟小先生联系呢?”
“天道循环,缘生缘灭,自有定数。咱们要相见,依尊天命吧。”
黄俊说完,摆着手,扭头离开。
王泽平张了张嘴,想挽留,却又怕触犯了虚无缥缈的天命,只得作罢。
看着王泽平无奈的坐车离开,黄俊长舒了一口气。装了一天的风水师,可真是憋死了。今天死的大脑细胞,绝对比往rì要多。那些糊弄人的文言短句,要琢磨起来可着实费劲。
回想着自己今天的收益,黄俊有些小得意。上午六十万,下午一百四十四万,一天时间就挣了二百多万,比干任何生意都要轻松。
黄俊稍稍等待,雷悍荣开着悍马车停在了他的身旁。黄俊赶忙上车。
雷悍荣看着黄俊那怪异的打扮,好奇的问道:“老板,你今天怎么这副打扮,真像是装神弄鬼。”
黄俊欢颜一笑,自鸣得意的说:“我今天就是装神弄鬼,装了一天二百多万到手了,强吧?”
黄俊说完冲着雷悍荣挑挑眉,显摆的意思很明显。
雷悍荣咧咧嘴,吃惊的问道:“老板,你到底干了什么,怎么挣这么多钱?”
黄俊一摆手,说:“开车,回去告诉你。”
雷悍荣忍着好奇心,载着黄俊停在了一家小饭馆的门口,说:“老板,逸辉在里面,咱们将就的吃点吧。”
“随便。”职工都不在意,黄俊才不矫情。
在简易的包间内,黄俊见到了风尘仆仆,忙碌了一天的汪毅辉。三人就坐后,雷悍荣给两人满上茶,冲着汪毅辉说:“团长,老板今天可是挣了二百多万,想知道原因吗?”
“哦?”汪毅辉惊奇的扭头看向黄俊。看着黄俊那不伦不类的打扮,汪毅辉笑着说道:“老板,你不会为了筹钱,去扮演僵尸了吧?”
黄俊含在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他瞪了汪毅辉一眼,说:“今天哥们扮演的是风水师,给人看风水,诊断木头好坏的。”
“哦”汪毅辉拉着长腔,心有所悟的说:“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挣的钱,怪不得。只是,老板,你咋知道木头好坏呢?”
“我是无所不能的魔术师。”黄俊舔着脸吹嘘着,猛的抬起手,手上有一片嫩绿sè的茶叶。
“哇,好手段啊。”雷悍荣惊奇不已的感慨道。
黄俊一甩手把茶叶扔掉,看了两人一眼,说:“今天怎么样,找到办公场所了吗?”
汪毅辉点头说:“找到了,在木材市场的西南角,四层小楼,外加三十米见方的堆放场,年租金四十万。”
黄俊沉下心想了想,说:“这堆放场有点小啊,能放几根木头?这场地原是干嘛的,怎么租给咱们。”
“一个木材加工商,原是搞原材料销售,后来感觉原材料紧张,就自己开起了加工厂,专搞木器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