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宗宗主心、中也是阵阵骇然,刚才苏清月硬接那两道力量之时,他们都感觉到了一股特别的吸力。居然无法收回,那力量被苏清月转接过去攻击禹立谦时,两位宗主也感觉到了从苏清月手中传来极寒的反震之力,尤其是在与唐凌一战中内伤未痊愈地雪宗宗主苏芳云,那股细若游丝般的寒力竟然能瞬间将她的手臂冻结。二人都没想到苏清月居然能用“以寒制寒”对付自己这种层次地高手,一时没有防范,所以手掌被寒气所冻结。虽说刚才苏清月引力打力的手法有些取巧,但这下反震却是扎扎实实的实力,不由不让两位宗主心惊。他们都肯定了一个事实,眼前的苏清月的实力已经隐隐超越了宗主级别。放眼整个水月门,也明有门主的力量才能和她抗衡了。究竟是什么原因,使这位本来应该灵力尽失的少宗主在短短的时间里,具备了如此恐怖的力量?
“苏兰影,你可心服?”门主开口打破了场中的沉默。
苏兰影此时已经无话可说,连父亲都不是苏清月的对手,自己还逞什么强?祗好点了点头。“那好,我问你,你刚才在战斗中偷袭清月的暗器是什么?”门主接下来的话让苏兰影打了个哆嗦,刚才尽担心父亲的伤势去了,猛然才想到自己还有这宗事,马上跪在地下不敢动弹。
“哼,挑战之中,居然用如此阴毒的偷袭手段!实在罪不可恕!还有禹长老,竟然不顾门规地去偷袭清月!”苏芳云素来就护着清月,这下正好借题发挥。
禹立谦见门主怪罪,连忙跪下,说道:“门主,这不怪兰影,是我鲁莽,冒犯了少宗主,请门主责罚!”
“门主!”苏觖也跪了下来,说道:“那暗器是我的冰毒绝寒钉,上个月才传给兰影防身,没想到这孩子一时迷了心窍,居然对清月用了出来,我实在无法推卸责任,请门主一并处罚!”
门主露出深思之色,没有答话,朝苏清月问了一句:“清月,你的伤怎么样?”
苏清月缓缓从身后取出一频带血的小钉,说道:“已经没事了,这种毒力对冰心诀是没有太大作用的。”
苏觖见她如此轻易取出自己最厉害的暗器,脸色不由一变,心中也清楚:经此一战,苏清月威震水月门,从此,再没有人能撼动她的少宗主之位。她现在力量就如此强大,祗怕过不了多久,连门主的位置都会被她夺得,不知道以后自己三人将会遭到怎样的报复……
“清月,这事应你而起,依你看,这三人应该如何发落?”门主淡淡地问道,那三人没想到门主会把处置权交给苏清月,当下紧张了起来。
“苏兰影是按门规挑战我的,虽然求胜心切,却使用了不正当的手段,我认为应把她降为雪宗弟子;禹长老的出手是由于爱女心切,可以理解,而且他也受了重伤,但门规不可废,可罚静思己过一个月;至于觖长老,她和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就更谈不上什么处罚了。”
这下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了,先前苏觖就曾提议重罚苏清月,而苏兰影在挑战中对苏清月暗施毒手,禹立谦更是破坏比试的门规,中途偷袭于她,而最后苏清月的“报复”却是如此不痛不痒。录兰影虽然暂时降入雪宗,但可以通过努力和挑战继续进入心宗,而禹立谦所谓的处罚,与其说是静思,倒不如说是养伤。
苏兰影父女没想到苏清月居然这样轻易地放过了他们,眼中都露出感激的神色,苏兰影只目含泪,拖着受伤的手臂,朝苏清月行了个大礼,门人们也对苏清月的大度表示出敬佩,祗有苏觖的目光有些闪烁不定。
门主的模样似乎十分欣慰,点了点头,说道:“好,就这样处置,清月,看来我们都误会你了,你外出历练并非传言的那样陷入情关,而是灵力大成,已经成功地突破了冰心诀‘冰破心成’的境界了,你先回去好好养伤,伤好后再来向我报告一切。”
门主这番话似乎是在对所有人澄清苏清月的清白,众人在见识过苏清月超凡的实力后,无不是心悦诚服,哪里还有什么异议,苏俏更是高兴地走到了姐姐身前开心地大叫了起来。
苏清月瞄了一眼冰宗长老中的刘武,慢慢走到他面前。刘武回想到在当日聚灵阵中为了不得罪水月门而偷偷击昏她的事情,见苏清月走来,脸上有些不自在起来。
“刘长老,别来无恙?”苏清月叫了一声。
刘武暗叹该来的始终躲不过去,祗得应了一声:“少宗主,对不起!上次我……”
“算了……”苏清月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当时是为了大局着想,但我希望,那是你最后一次冒犯我,如果下次你再这样自作主张,休怪我不客气!”
“多谢少宗主宽恕!”刘武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心中一宽,“从现在开始……我要把命运把握在自己手中!”苏清月说这话时,深深地看了门主一眼,转身离去。
门主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一阵感触,以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孩子……修炼冰心诀的人,命运几时能把握在自己手中啊……”
95正文 第78章 巧悟灵灸术
司徒雪沁这段时间显得相当开心,因为肖风凌每天都会诊所帮忙。虽然两人的感情始终维持在朋友关系,没有什么升温的迹象,但肖风凌如今俨然已经成为诊所的“当家医师”。
人们顺理成章地把他和司徒雪沁看成郎才女貌的一对,甚至还有好事者弄了个“青衣医侣”的名头四处宣扬。唯一使人感到麻烦的是宫彩儿,她几乎每天都跟着肖风凌去青衣诊所,令司徒雪沁头痛的是,这个好心的丫头帮的基本全是倒忙,还不时添点乱子出来。幸亏唐绍挺身而出,称职地发挥了苍蝇的作用,始终黏在宫彩儿的左右,使肖风凌轻松了不少。
肖风凌自上次被老八开解后,整个人发生了翻天彻地的变化,尽管没有人督促,平日修炼反而变得更加主动刻苦起来。
不过自从上次与雪宗宗主苏芳云的短暂交手后,再也没有实战过,所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实力究竟进展到什么程度了,祗是从唐凌当时的口气猜到,自己的力量已经足以让这位成名已久的前辈刮目相看了。
尽管黄晶青已经因为冰芝王的“消失”而停产,但青衣诊所的名声没有因为这一点而衰减,反而越发响亮,因为黄晶膏说到底明是治疗外伤的一种效果很好的药而已,患者们更加青睐的,是两位医生的高超而全面的医术。肖风凌偏重针刺之术,司徒雪沁偏重药理,两人互为补充。相得益彰,治好的病人也越来越多。
虽然有《元元医经》,但治病毕竟不是生搬硬套,而是要靠大量实践经验累积,肖风凌经验尚浅,除了一手针刺之术值得称道外,其余的尚在学习和尝试阶段。以前诊所中地病人大都是些常见的小病,鲜有疑难杂症,所以治疗起来并不是特别困难。如今名声一响,很多外地的病人慕名而来。所碰到的病症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古怪。
所幸的是司徒雪沁自幼跟随父亲行医。十多年来累积了许多宝贵的诊疗经验,她对《元元医经》中很多方面的理解还要超过先接触医经的肖风凌。一些疑难之症在她手中迎刃而解,让肖风凌非常佩服。
但肖风凌也有自己的强项,他对针刺之术很有天分,虽然司徒雪沁从小就学习针灸,也照着医经学了天衣针法,却始终比不上他。至于那种内视之术,需要强大的灵力作为基础。司徒雪沁力量不足,也无法施展出来。有时碰到特别地难症时,不得不让肖风凌先用内视之术进行判断,再由她酌情诊治,时间一长,两人的配合也是越来越见默契。
渐渐地。司徒雪沁对肖风凌产生了一种有些近似于依赖感地奇特感觉,仿佛肖风凌才是这个青衣诊所的主人,而自己。
则是陪伴在他身边地……
人心,总是不足的。以往在电视剧中看到的,那些始终保持“朋友”身份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若无其事”的情节,在司徒雪沁看来,显然是不太真实的。至少,她很不适合这种身份。别看这位美女平时一副娴静稳重的模样,心中却是极度盼望这个心仪地男子能抛开一切,将自己搂在怀里,听自己倾吐着心事。但她也十分矛盾,生怕在揭破这一层纸后,肖风凌会因为株清月而逃避她,到时候连象现在这样天天看到他都困难了……
刚才,司徒雪沁无意中听到走出门的患者在谈论他们这对“青衣医侣”,竟然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脸热心跳。她装着喝水,偷偷地望向肖风凌,心中一片忐忑:他,听到了吗?他会怎么想?他到底明不明白……
让司徒雪沁失望的是,肖风凌此时的脸上始终挂着欣喜的笑容,似乎还沉浸在昨天领悟那种灵力灸法地喜悦中。司徒雪沁却不知道,在她回过头后,肖风凌也看了她一眼,轻松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沉重起来,口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祗是……
诊所中的病人渐渐稀疏,肖风凌看了看在一旁与宫彩儿调笑地唐绍,心中很是羡慕他的快乐。此时唐绍似乎感觉到肖风凌在看他,转头与之对视了一眼。不知怎么的,唐绍的脸色忽然变了变,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猛地打了个哆嗦,赶紧回过头继续与宫彩儿说笑,不敢再看肖风凌一眼。
肖风凌知道唐绍为什么这样,他马上想到了昨天在家里发生的治疗事件,笑容不禁再次浮上了脸庞。
原来,肖风凌自知经验欠缺,面对着数量越来越多、病情越来越复杂的病人,治疗起来难免有力犹未逮的感觉,所以他决心在虚心向司徒雪沁学习的同时,充分发扬自己的长处,以进一步完善和提高自己的医术。经过仔细考虑后,他打算对针灸之术进行着重修习。
中医中的“针灸之术”实际上包含了两种方法,一种是针法,一种是灸法,它们的目都是以适当的刺激作用于人体穴位,平衡阴阳、疏通经络、气血畅通、调节脏腑功能的作用,从而达到防治疾病的目的。
针刺之术虽然奇妙,却不是万能的,用针亦有许多禁忌,尤其在病人大虚时不可用,而灸法则无此要求,同样,由于病情的不同也存有“禁灸”的情况。古代名医曾说过:“针所不为,灸之所宜”,充分说明了二者在防治疾病上相互补充的关系。
肖风凌虽然精通针法,但灸法以前却很少接触,而《元元医经》上的灸法篇目大多是应用之例,对于基础的学习方法明是简单的一句带过。好在有司徒雪沁,她有幼受身为名医的父亲熏陶,所以在中医地针、灸、药方面都有所心得。而对“药”更是有一种天生的“嗅觉”,所以在药理方面特别有心得。肖风凌碰上这样全面的“老师”,自然是如鱼得水,在付出手臂上被灼出数个水泡和伤疤的代价下,终于成功地掌握了灸法。
所谓灸法就是用艾绒或其他药物放置在体表的穴位部位上烧灼、温熨,借灸火的温和热力以及药物的作用,通过经络的传导,起到温通气血,扶正祛邪,达到治疗疾病和预防保健目的的一种外治方法。
本着对患者负责地态度。在打算将炙法投入实践治疗之前,肖风凌打算最后再试验一次。正好唐绍这几天叫苦说吃坏了东西胃有点痛。在宫彩儿的竭力怂恿下,色令智昏地唐绍在已晕迷状态答应了接受肖风凌的灸法治疗。成为“勇于”“吃螃蟹”地第一人,这个决定也让唐绍在事后追悔莫及。
“肖哥哥,你在做什么?”宫彩儿好奇地看着肖风凌将沉香、木香、干姜等药物研磨成细末后和匀,再将准备好的艾绒铺在一张桑皮纸上,倒入研好的粉末,卷成一个爆竹状的细筒,外面用鸡蛋清涂抹。最后再加上一层桑皮纸捻紧。各个步骤,做得一丝不苟。
“我在做艾条,一会帮打算对汤勺作悬灸。”肖风凌说着,继续作起了第二个艾条来。
“还有啊?不会吧,老大,你就放过我吧!”沙发上穿来唐绍的哀叫声。明见他平躺着,似乎不敢动弹。他的手臂上有几堆正在冒着烟的艾柱,显然在燃烧。
“哎哟。好烫啊!肖风凌!肖老大!不……三叔啊!”唐绍地脸都快成苦瓜了,“您老就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宫彩儿奇道:“上有老下有……小?你结婚了?连儿子都有了?”
唐绍连忙解释:“不不不!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上……这个……下……下面的胃忽然不痛了!肖老大真是神医啊,现在可以结束了吧?看着这几堆烫死人的东西在0手臂上烧着……我的心都快碎了……”
宫彩儿听他说得滑稽,扑哧笑了出来,而肖风凌一句话却让唐绍的心真地“碎”了:“你的胃不可能这么快就治好了,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