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之后,李猛才发现真实的情况。他不再言语。
“想讲话,可以,一个一个来。你先跟谁说?”离伤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灵玉!”白振华也不讲价,直接点起名来。
接着,白灵玉被叫了过去。白振华先是像看自己孙女一样摸着白灵玉的头发,接着满脸严肃地对她小声说了些话。由于白振华将声音的方向定得只有白灵玉可以听得到,在场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白灵玉的脸上阴晴不定,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半晌,白振华与白灵玉拥抱了一下。推着她的背让她回去。
白灵玉的眼中泪水涮地一下就流了出来,“我不要!”。
白振华笑着摇头,“孩子,记住我说的话。到时,就看你的决定了。”。
眼见着白灵玉低头哭着回来,张少的心里也一直忐忑不安。接着轮到了他。
“师父,异会一直把我当弃子。祈铜更是不惜杀掉同伴也要追杀我,我是不得矣才离会的。”张少解释着,将心中一直想对白振华说的话讲了出来。
“嗯,为师明白你。我既然选了你,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危机就要到了,异会中的人也已经预知了那世界末日的一刻。现在,就要看你们了。”白振华语重心长地讲着,仿佛明天就是世界的末日了一样。
“师父,您放心,到关键时刻,我一定会与世界站在同一边。绝对不会走偏的。”张少如孩子在大人面前做保证般说着。
“嗯,为师对你有信心。现在,把上极各重所到的状态背给为师听。”白振华给张少布下了考题,开始围着他转圈。
“三重以下,强筋易骨。四重外气,五重阻断,六重会心,七重灵识,八重先机,九重无。。啊!”正背着,张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脑被人狠狠地一击。转头看去,抬着手刀的却正是白振华。
“你背得很好,上极图谱我也已经毁了。为师老了,现在只能为你做最后一件事。从今以后,就要靠你了!”白振华说着话,突然间进入了外气状态。全身的衣服被气吹鼓。
不知道为什么,张少在昏迷之前,只觉得心像被无数把针刺中了一样的疼。
?
69 禾林邦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张少睁开了惺松的睡眼。入眼的一片洁白,让人感到一种安静,一种宁静,一种寂静。这种静,在想远离城市喧闹的人来讲,是一种幸福。但在心中有牵挂的人来说,却是一种折磨。
“师父!”突然想起了临昏时的话,张少一下坐了起来。
粉刷一新的墙壁,地面是普通的复合黄色地板条。一张床,枕头和被单全是白色的。而整个屋里,这张床也是唯一的家具。
随着他叫声结束,房门打开了。白灵玉和姜维几乎同时从门外跨了进来。他们一左一右护在了张少身边,拉着他仔细的观察着。
“你没事了,太好了。刚刚真是吓死我了。”白灵玉说着依畏在了张少身边。
姜维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当所有人都走了进来,姜维也松开了握住张少的手。他有些焦虑地拿出了狼牙王冠,递给了张少并说道:“哥,我仍然查不出你体内有任何的力量波动。看来,白爷爷是失败了。”。
“失败了?什么意思?”张少不明白姜维的话,但是,显然在他晕过去时,发生了一些跟自己和白振华有关的事。张少担心得很,就希望不是一件坏事。
离伤却对姜维的话提出了反对意见,“不!白振华没失败。我的血魔咒被白振华冲破了。”。
血魔咒,用近十万人的血精炼而成的最强力诅咒。如果要冲破它,付出的代价,可想而知。即使是白振华,也不可能轻易地就完成这种大举动。
“但是,他仍然没有生物能的波动。仍然就是个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的能量还要弱一些。”姜维很肯定自己的诊断,因为是他把张少的力量波动封印了起来,也只有他才能知道张少现在真正的实力。
张少却不关心他们的谈话,“我师父呢?他怎么样了?冲破血魔咒他有没有受伤?”。
听到张少的问话,姜维和白灵玉都低下了头,两人谁也不做声。看到这里,李猛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还是让我来做这个坏人吧,我来说,血魔咒是我下的,我最清楚。白振华为你破除了血魔咒,我想,他练了上百年的上极功力,已经完全废掉了。我知道你们上极练到一个层次就不可能下去,内力耗尽很快就可以复原,但他是耗尽了,相当于装水的瓶子被打破了。”离伤用最简单易懂的比喻给张少讲着。
“你是说?”张少已经猜到了他想说什么,激动得从床上跳下了地。但他的两腿立即开始打颤,一下没站稳,身子不晃了两晃。
“没错,虽然他最后踉跄地走了,但我想,他是厕所边的石子,离死不远了。”离伤很自然地说着,仿佛是在跟一个陌生人谈论另一个与两人都不相关的人。
“不!我不信!连你都打不过师父,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掉?”张少用手指着离伤的鼻子。
离伤轻转过头,同时眨了下眼睛,“别说我没告诉你,我的实力比白振华还是强上不少的。我不愿意与他纠缠只是怕自己受了伤会影响大事。如果硬拼,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离伤用很渺视的语气讲着。
全身肌肉颤抖着,张少已经连气带恨,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指着离伤的手想放下,但又控制不了自己。
“我承认,要让我破开血魔咒可能会要了我的命。所以我才跟你说实话,白振华的上极将打将算是练到了第六重吧。如果他能练到第七重,就可以不费太大力气把你的血魔咒解开。”离伤继续挖苦着可能已经死掉的白振华。
“我杀了你!”张少突然间两眼变得血红,两步跑到了离伤跟前。两手用尽全力卡在了离伤的脖子上。
而离伤只是一愣神,他没想到张少会这么冲动。但随即,他只轻轻地用一只手推了张少一把,就把张少推得向后连退数步一直撞到了墙上。离伤摸着自己的脖子说道:“你急什么急?虽然你的血魔咒没了,但在有血魔咒时,你已经使用过力量,灵血印已经被开启了。现在,没有了血魔咒,你的身体仍然是被最强力的封印压制着。就凭你这鸡都捏不死的力量,还想杀我?”。
被刚刚一的撞弄得胸腔内气血翻腾。张少捂着胸口,抬起了头。他马上注意到了床上顶有狼牙边的小皮帽子,是的‘狼牙王冠’。带上它,自己的力量可以直逼白振华,也就是说,他完全有实力与离伤一拼。
‘噌’的一下,张少跳到了床上。一把将王冠扣在了自己的头上。接着,一阵酥麻感传来,他立即恢复了力量。两臂一抖,带起的风将床单都吹掉到了地上。张少只用一秒钟,就进入了上极的第六重状态,全身极高度的统一,如果之前可以发挥的力量是50%,现在就是120%。
“张少,你不想救你那慈祥的母亲了?如果你现在与我为敌,那三大魔王联手,想在不受重伤的情况下杀掉你,还不是不可能的事。”离伤发现张少动了真格的,马上拿他最在乎的事威胁起他。
沉默,一阵死一样的寂静。房间内没有一个人出声。大家都静止着。在这个四面没有窗户的房间里,每个人的呼吸声都进入了其他人的耳中。甚至听力好的人都可以听到其他人的心跳。一分钟过去了,激动的张少把拳头握得咯咯发响,终于打破了这屋内让人喘不上气来的沉默。
“啊!!”
‘轰隆’一声响。张少身后那堵雪白的墙壁已经变成了一个大窟窿,墙外是一片树林,夜风凉凉地吹了进来。让头脑发热的人们都清醒了一些。
“离伤,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跟你算这笔帐的。”张少强行压着自己的心跳,感觉到口干舌燥。
“在那之前,你先谢谢我吧。我找到了你的父亲。”离伤得意的表情尽显于脸。
“父亲?”张少隐约记得,雅姬曾经提过,自己的父亲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
离伤点了点头,“是呀,我也没想到,原来一直沉默寡言不以真面目见人的木头人,就是当年的张劳。”。
“我爸爸是四大魔王之一?”张少的心一下被拉到了这里,注意力也被分散了。其实,换了是谁,谁也受不了,三十来年了,突然间知道自己有了妈,妈就没了。而被妈妈说得神乎其神的爸爸,居然是一个野手,还是个魔王。
“其实我早就该想到,试问异会当今的总会长张铁树都无法打败的异能人。又不在异会里,那会在哪?木头还真是能藏,我们这么多年竟然就是没发现他。呵呵。”离伤摇头叹气,像是在笑自己。
“那他现在在哪?”张少开始着急了。
“就在这里,禾林邦”离伤指着被张少打露的墙。
张少回身看去,这才发现那凉风宜人的小树林,远处好像零星地闪着火光。这里,真的是一个邦派的驻地。张少的心情开始变得非常复杂,他即想快些见到自己的父亲,又怕面对即将到来的现实。
‘当当当’门虽然开着,但门外站着的一个武士却仍然有礼貌地敲了几下门。
“几位贵宾,邦主有令,为庆祝邦主的儿子失而复得,明日开始,连续举行十天宴席。请各位玩得尽兴。”武士说完后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这么快?天眼就是天眼。”离伤感叹着。
可第二天,当他们一行六人来到了大堂,却被按排在了贵宾席。
“怎么?邦主的儿子不跟你们一起做主席?”离伤推着张少问着接待的武士。
武士却上下看了两眼张少,一咧嘴,“对不起,我不明白你说什么。邦主的儿子穆公子,不正在主席上吗?”。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一愣。尤其是张少,他们一起向主席看去,一个晒得跟铁柱一样的中青年男子,如刀削的脸孔上有着挡也挡不住的喜庆笑意。而在他身边的男子,除了举止行为变得男性化了,长相,身材,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他就是穆佳合。
“妈的,以为不娘娘腔了就可以骗过大家吗?”李猛急了,大步流星地跑到了主席,一巴掌拍在了那整块青石做成的桌子上。
‘啪’,就听这响声如雷,震得堂外的树叶都落下了不少。再看石桌上,已经印了一个比正常人手大一圈的手印。手印为中心,石头向外裂开了六七条缝隙。
“穆佳合,你他妈少在这里装。你杀了我侄子的事,今天我就跟你算一算清楚。”李猛说完话,也不管其它人,抬手就要打。
“住手!”黑脸的中年人突然怒吼了一声。
他正是禾林邦的邦主,也就是张少的生父‘张劳’。四大魔王中的木头人,平日里不以真面目示人,但天眼神通和他一身异力却早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全异能界可能人不知道异会会长张铁树是谁,但提起天眼神通,大家却都心生惧意。
“木头,你傻了还是怎么的?你身边的人是那张铁树的狗崽子,你的天眼是瞎的吗?”李猛大叫着,但手却已经被冲上来的四个武士拉住了。
一旁的张少不由得心中暗叹,‘想这李猛,是以蛮力称霸于世的。这四个武士看起来虽然很强壮,但能靠四个人就拉住了发怒的李猛。这里的人,不简单呀。’。
?
70 潜伏
“没有天眼又怎么样?我只用了二十年,凭最机密的高科技手段,还不是将我的禾林邦建得跟异会有一拼。光是D级的猎杀者,我就有两百个,两百人你懂吗?”张劳突然变得很张狂。
“等一下,你是说,你的天眼没有了?”离伤的眼尖得很,一眼就发现了张劳表情的变化。
李猛听到离伤的话也突然一加力从四人的拉扯中挣了出来。
“是呀,输给了一个算命的。你们知道,我一向愿赌服输。”张劳装得很不在乎,但却把头偏向一边,不用正眼看这几个人。
“什么!?”离伤像丢了生平积蓄一样即惊又怒。
而张少马上明白了他所指的算命的是谁。
“今天,我给足你们面子。我儿子是经过亲子签定的,绝对是我的儿子。你们要是还想闹,就请回吧。以后我禾林邦不再欢迎你们。”张劳一挥袖子,立即就有人上来强行送客。
穆佳合这时却做起了和事佬:“爸,难怪几位会误会。我之前都由异会的张老先生养大,又跟我养母一个姓。想必异会跟野手的过节一定很深,他们不理解我也在情理之中。”。
张劳笑夸道:“好儿子,真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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