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对女人没有兴趣,并不代表对男人有兴趣。但这个男人在他看了一眼后,就是眼睛一亮。
因为男人背着一个双肩包,双肩包里有好几沓人民币。
这货难道是一个暴发户的儿子?真他妈该他倒霉,遇到老子了,有钱不存在银行,用包背。
周四对那个女人的兴趣顿时转移到男人身上的双肩包上了。最近周四泡了一个在南京拍戏的五线女明星,两人谈好价格,只要周四给她二十万,在南京拍戏这一个多月,除了拍戏和应酬,剩余时间都是周四的。
这短时间周四很勤快,扒来的钱,距离女明星索要的二十万还差五六万。
这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周四的心情很激动。
他绕了很远,然后绕到那对男女身后,靠近男人,但是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一个下了高铁匆匆离开车站的旅客之一而已。
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右手指缝里夹着一把又薄又锋利的工业刀片。他的透视眼虽然能看得见别人口袋里的钱,但并不会移花接木一类的能力,所以,要想弄到钱,还得真刀真枪的上。
当他挨近那个男人的时候,听到那个男人问女人:“赵姐,我们这次来南京,要好好玩玩。”
“好啊,等事情办好了,陪你玩两天。”
“哈哈,爽快。”
周四听了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以为这个知性的美女被这小子保养了,是来旅行的。这样漂亮的女人应该是自己的菜啊。
心一横,手里的刀片突然割向了男人背上双肩包的底部,只要一割开,里面的钱就会掉出来。因为他的透视眼看清楚了钱在哪个位置,所以下刀的时候,分寸和力量的把握,绝对是一门技术活。
为此他练习了无数次。
当他的刀片割在双肩包底部的时候,没有想象中划开包的快/感,就像划在牛皮筋上。这不仅让周四一愣,难道自己的刀片钝了?不可能啊,自己的刀片别说包,就算是木板,也会无声无息的划开。
不好,他没有得手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不妙,打算抽身闪人,但是一只手却牢牢地抓在了他的手腕上。
周四脸色一变,低头一看,那个男人的右手正抓在他拿刀的手腕上,还对自己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转头对女人笑道,“赵姐,看来出师很顺利啊。”
女人笑道:“可以在南京玩一天半。”
周四顿时脑袋一片空白,但是瞬间清醒过来。只是刚才失手被抓了现行,没有反应过来,要知道这样的情况极少遇到,甚至没有遇到。
但是今天,却遇到了。
不过清醒过来之后的周四,不但没有再惊慌,反而朝男人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因为这个笑容,是在告诉对方,他要走了。
周四马上施展穿透之术,别说是被人抓住,就算这里有一堵墙,也是轻而易举穿过去。几天白抓住了,这里以后就不安全了,必须换一个地方继续逍遥,那个小明星,算了,反正自己还没有给她钱,倒是睡了两晚上,自己不吃亏。
所以周四这就像在众目睽睽之下玩消失。
但是他很快就脸上苍白,因为身体不能穿透这个男人的手,不但如此,而且周围的空气,就像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一样,将他牢牢地困住,动弹不得,就好像他不会穿透,不会透视,是一个普通扒手行窃被现场抓住,然后就是自己的一生彻底毁掉。
男人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好啊,周四,我叫李舰东,这位是赵葭樱,我们这次是专门来找你的。你以为你的有透视术就可以横着走了?在我面前,还嫩了点。”
周四全身发抖,厉声喝道:“你要干什么,小心我报警!”
李舰东耸耸肩,“无所谓,你请吧。我敢保证,你的透视术在这里完全没有用。你要知道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还有你离开老家之前干的那些事,足够你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了。我可以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加入我所在的部门,不然,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不信的话走着瞧。”
李舰东说着松开了手。
周四自然不信邪,在李舰东松手的一刹那,周四就打算逃跑,但是,他的身子却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不是被定身了,是那股力量约束着他,控制着他。
“你想好了打这个电话,这是这个部门的负责人。”李舰东将张丛林的名片递给目瞪口呆的周四,对女人笑道:“你是怎么算出他今天会在这里,而且会在这一趟车到来的时候行窃?”
女人微微一笑,“这是秘密,不过这家伙要不是生理需要来这里冒险,还不容易找到他。”
两个人就这样走了,随着人群离开了,留下一脸苍白的周四,而四周的空气瞬间压迫感瞬间消失。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跑,但很快就冷静下来,这个世界上,不只是自己有特殊能力,刚才那个男人,抓住自己的时候,自己的手腕有像被炙烤,或者像被丢进冰窟窿里一样,让他全身颤抖。
以前有人抓住自己的手的时候,自己施展透视术的穿透技巧,对方的手就像虚拟出来的,轻松摆脱。但是今天,这一切都没有用了。而且自己以前杀过人,现在,对方要自己加盟一个部门,一定不会是坐牢之类的,不然他们不会给自己一张名片就走了。最让他害怕的是,对方知道他的一切秘密,他就像是透明的。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那对狗男女,是什么来头。
第十四章 吴菲
周四拿起名片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和一个叫张丛林的人名。
自己在农村因为看某个公公和儿媳偷/情被追杀,走投无路之下撞墙没有死,结果得知自己的身体有穿透物体的力量,于是杀了追他的人,当了逃犯在南京鬼混。
现在,这两个人既然合谋找上自己,这不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看来,这辈子,都不能这样混下去了,必须去见识一下,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自己更好,去会会他们。
记下了这个手机号码,周四将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抠的模糊,扔进垃圾桶,大步离去。
某个角落,赵葭樱和李舰东走了出来,李舰东担心地说,“这个周四,他的资料显示此人我行我素,不服从管教,这么轻易就下了决定,不会给组织带来麻烦?”
赵葭樱微笑道:“不会,因为我们这个组织,不管多厉害的人,都会有他的克星。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这句话似乎另有深意,李舰东不以为然。
中山陵、夫子庙、秦淮河转了一圈,李舰东连呼过瘾,要不是时间不允许,他一定要在这里逗留十天半个月的。
到南京第三天早上,就离开了。
下一个目的地是山东莱阳,莱阳梨的故乡。
从烟台蓬莱国际机场出来,坐大巴前往莱阳,目的地是青岛农业大学。
十九岁的吴菲就读于青岛农业大学生物科学系,有中国和印尼血统,她的母亲是二十多年前父亲下南洋的时候买来的一个印尼女人。
赚了小钱的吴菲父亲吴晓明带着买来的媳妇和女儿回到老家,买下几座山头,种植起了莱阳梨,数年之间,就成为莱阳的大人物,也是莱阳梨的一霸,到现在,资产两三亿。
最幸福的当然是那个从印尼买来的媳妇,如今不但成为吴晓明的贤内助,还学会了一口地道的胶辽官话和莱阳话。
按道理来说,吴菲这个中南结合的独生女,将来是要找一个上门女婿,然后继承父亲买下的那几座山和父亲的莱阳梨销售公司。
虽然没有违背吴晓明意思去读了青岛农业大学,但并没有读工业管理或者农业经济一类对他这个莱阳梨帝国的有用的专业,反而读了生物科学和医学。
现在是暑假,吴菲并没有跟其他人一样回家睡懒觉或者拿大把的钱到处旅游或者疯狂购物或者宅在家里。
她在一家小餐馆打工。可以说她勤工俭学,可以说她是家里钱多了,生活过得好了,想来这里体验一下接地气的老百姓生活。
总之不管别人怎么看,吴菲都不在乎。
当然知道她身份的没有几个,毕竟作为梨霸的女儿,她并不想抛头露面。
这家小餐馆是做送饭上门的,八块钱一份,运费按照时间计算,半小时内送到的收二十块,十五分钟内送到的收十块钱,十分钟内送到的五块钱,五分钟内送到的免费。
这就好比江浙沪买东西,商家都是免包邮直接送上门一个道理。
吴菲骑着一辆粉红色的电瓶车,送两份炒饭到一公里的某个小区,订餐的是一个中年人,中年人的妻子生病躺在家里,他一直守着妻子,今天下雨,没有出去买菜,打电话订了两个炒饭。
门敲响了,中年人打开门,看到送餐来的年轻女孩,女孩头发和衣服都湿了,不禁生了恻隐之心。
吴菲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但路上担心炒饭被淋着,索性将雨衣拿来盖着装饭盒的泡沫盒子。泡沫盒子不防水,但也不会因此就会让炒饭被淋着,饭盒外面还套了塑料袋,不过从这里也看得出她对工作的态度。
“谢谢谢谢,你都淋湿了,快回家来坐坐。”男主人十分客气,有些于心不忍。他的心思都放在老婆身上了,家里乱糟糟的。
“不了,您需要放在哪,我给您放着。”吴菲将泡沫盒子放在地上,打开盖子取出两个塑料袋包好的饭盒。
“放在桌上。”男主人说着走进屋,去拿妻子的衣服出来,“你去换上吧,等你的衣服干了再走。”
吴菲一下子感动了,自从当送餐员后,无数次都被顾客嫌慢或者各种抱怨,或者明明是送餐费十块十五块的,对方硬是少拿给她。
今天遇到这样一个好心的男人,她怎么不激动。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人,是很容易感动的,尤其这样一件小事情。
沙发上靠着一个女人,脸色苍白。
吴菲并没有接男人给她换的衣服,从茶几上抽了两张纸擦了一下手,伸手搭在女人的手腕上。
这一个举动让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愣,不过看到吴菲全神贯注的样子,没有出声。
“您的夫人患了晚期肝癌对吗?”吴菲抬头问男人。
男人身子一颤,脸色瞬间苍白,“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我,我……”他赶紧看向女人,“老婆,对不起,我……”
女人微微一笑,“老公,其实早几年我自己去检查的时候就查出来了,只是我瞒着你,想让你没有任何心理压力陪我度过我的最后余生。没有想到,前几天我晕倒了,在医院检查,你终于知道我的病情,你这样每天陪着我,我也知道你的意思。我不怪你,我很感谢你,只是这小姑娘怎么知道我……”
吴菲并没有去关注这对夫妻的对话,心里却在想,这就是一个好人,他的妻子患了肝癌,这就要天人两隔了,我从小就有治愈别人的能力,每治愈一个人,我的生命力量就增加一分。我具备生命术和治愈术,当然要为患病的人治疗,这是我学习生物科学和医学的原因。
吴菲的手心,一道绿色的光晕慢慢流入女人手腕,从手腕流向手臂,肩膀,身体,大脑,全身每一处。
吴菲的生命一点一点的化成绿色光晕流进女人体内,女人体内的生命之力流出体外,顺带着流出来的,还有肝上的癌细胞,以及体内一切杂质。
女人的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惊讶地看着吴菲,“你,你这是……”惊得不能再说话。
男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目瞪口呆。因为他看到了这个送餐女孩捏着妻子手腕处,有绿光闪烁。
而这个送餐女孩,却是脸色苍白,豆大的汗朱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终于,吴菲松开了手,她的脸上苍白而且带着失去了生命力的颜色,就像是一张死人的脸,十分吓人。
“谢谢,两份炒饭十六块,加上五块钱的费用,一共二十一。”吴菲向男人伸出手,她的身子有些摇晃。
男人木讷地从钱包里拿出五十块,吴菲看了一眼,找出二十九块递给男人,拿着那张五十块,踉跄着走出门。
男人就这样望着她走了,目光呆滞。
“老公,你发呆什么啊,我饿了,快吃饭,今晚我给你做红烧排骨。先吃了洗个澡,黏糊糊的难受死了。”身后传来妻子的声音,男人浑身一颤。要知道,这一个礼拜来,妻子滴水未进,靠的是每天吃几片维生素。并不是他没有钱住不起医院,而是妻子强烈要求住在家里。
当然妻子的意思是,不能在她身上浪费钱财了。两口子结婚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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