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体育老师死得早是不是?那叫乐不思蜀!”南冥不但没走,反而大步走到了人群边,挡住了他们,手中枯枝一指,道:“你们几个,听不懂人话吗?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朋克风,早就不流行了不知道吗?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电影看多了吧!都落伍了三十五年了!”
“你!”不等那老大回嘴,南冥手中的枯枝就指上了他,“你什么你?胳膊上纹个六角龙鱼就了不起啊,肚皮上那美洲豹又是怎么回事?你见过满脸麻子的老虎?我要是你,现在就回去把你的纹身师揍一顿,哪还有脸在外面晃悠?”
有三四个人顿时将身体缩起来,都是身上纹了龙虎的。
但南冥的嚣张,毕竟引起了更多人的不满,摩托车的轰鸣声响起来。
“还有你,轰什么轰?怎么,骑个小绵羊,拆了消音管就假装自己是飞车党了?至少多打打工,买辆好点的车来!”
“还有你,下次染发的时候,记得买好点的染发剂,你这灰黄色的头发,染一次也就五块钱,见没见过真正的黄色是啥样的?看你一出汗就滴答黄色的汗,恶心死了,就这样还上街晃悠?那蓝毛的,看你眼红通通的,角膜炎了吧,是不是不知道咋回事?告诉你,都是你那廉价染发剂进眼里去了。还有你,那红毛的,你们是色盲还是色弱啊,还不赶快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红黄蓝!还有你,那女生,笑什么笑?看你都晒暴皮了,想要玩户外,连件防晒速干衣都买不起?至少防晒霜要买支防晒系数50以上的吧。”
南冥一手枯枝,一手美人,指点江山,言语滔滔,瞬间将所有人逼退了七八十来步。
只听身后噗通一声,却是眼看不妙的庆林秋赶了过来,被南冥的语言暴力误伤,噗通一声趴倒在地。
“噗嗤”一声,却是刚才还满脸忧郁的套裙女子笑弯了腰,南冥白了她一眼:“怎么,没见过语言暴力十段的高手啊!”
“今天第一次见,我孤陋寡闻,失敬失敬。”套裙女子笑得前合后仰,差点落到水里去。
“小叔在说什么?”庆林秋好不容易爬起来,诚心请教张菲林。
“我也不知道,但好厉害的样子。”张菲林满眼小星星。
“你……我给你拼了!”为首的终于忍不住了,嗷一声就冲了上来。
南冥把张菲林向自己身后一扯,扬起手中的枯枝,就打算使用强化的力量。
就看眼前人影一闪,一只44码的巨大军靴,就印在了首领脸上,直接把首领踹倒在地,半晌爬不起来。
一脚踹翻了首领,庆林秋侧身让开正面,背手站到一侧,他刚才在后面都被误伤了,可不敢挡在前面。
“老大!”
“我们和你拼了!”十来个人,目标却同是对着庆林秋的,这家伙看起来打架挺厉害,不过打架吗,谁怕谁?
倒是刚才那小子,他们好像是被对方羞辱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关键是,还不知道哪里被羞辱了。
“都给我住手!”南冥生怕庆林秋遇到危险,一个跨步站在了庆林秋的面前,手中的枯枝就扬了起来,银色的光芒轻轻一闪。
南冥手中的枯枝咚一声抽在地上,就像是猛然炸开了一颗炸弹,飞溅的泥土把冲来的男男女女刷成了泥土色。
“唰”一声,就跟按下暂停键一般,一群人齐刷刷停住。
刚打算冲出去的庆林秋身形一顿,目瞪口呆地看着南冥。
一半是震惊于在危急时刻,南冥竟然挺身而出来保护他;一半是震惊于南冥的身手,这一根枯枝,就能打出这种声势?
“你们这些人,整天呼朋唤友,招摇过市的,简直是污染市容!我还是给你们找个地方呆几天吧。”南冥哼了一声,现在正是拉投资的关键时刻,张叔叔、梁局、老哥他们都在努力呢,这些人闲着没事,却来添乱。以前南冥会觉得,拉不拉投资,和他有什么关系,但看到老哥的拮据,梁局的肉痛,王世豪的打工,就连庆伯伯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开私房菜馆,就觉得文吉
县实在是太穷了。这简直是招商引资,匹夫有责啊!
想了想,南冥打电话给老哥,把情况说了一下,那边陈伟连忙追问了几句,听到南冥没事,这才放下心来,道:“你别乱跑,在那里等着!”
挂了电话,陈伟看到的就是一大堆眼神,几个所长和梁建强都在,刚才梁建强正在沉声布置任务,形势很严峻,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还没找到夏总裁,会议室里气氛凝重的吓人。
“是小冥?”梁建强问道。
“是。”陈伟点头。
“那你亲自去一趟吧……其他人按照刚才部署的,地毯式搜索,但是不能让人发现异状……反正你们就赶快去吧!告诉兄弟们,我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不管谁找到夏总裁,我帮他请功!”梁建强摆摆手。
众人领命去了,梁建强看着陈伟的背影,突然有些期待,会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呢?
“梁局,县长叫您过去!”正在此时,一名工作人员敲响了会议室的门,梁建强连忙大步走了出去。
隔壁的会议室里,一片愁云惨雾,尽管大大的禁烟标志就贴在旁边,几杆老烟枪还是把这里变成了火灾现场。
第十五章:河边的美女总裁
梁建强一眼扫过去,书记、县长、负责开发区的副县长,开发区区长,商务局长、几位县里特别礼聘的经济方面的专家,甚至从大学里请来的教授,都在这里。
一半人在抽烟,一半人在紧张地商量对策。
“找到夏总裁只是前提,说服她才是硬仗,待会就靠你们几位专家了!”县长顾刚说话的语气,好像是要上战场一样。
由不得他不重视,自从他接任县长以来,已经过了一年半了,每一次市里的县区评比,文吉县都是最后一名,整个县区,除了那座产量不高的煤矿之外,竟然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产业。
文吉县的书记是个马上到站的老头子了,整天笑呵呵的,一点上进心也无,他来接任这个县长,本应该是顺理成章,顺势而上,直接登上那最后一步的事,但没想到文吉
县竟然是这么一个烂摊子。而他身为县长,如果不好好努把力,又如何再进一步?
这又让他如何不着急?
看到梁建强,顾刚的眼就立起来:“梁建强,你怎么搞的,怎么还没找到夏总!”
梁建强苦笑,他的人快把开发区翻过来了,鬼才知道夏总裁到底去哪里了。
“大秋,你拿着这个,谁敢乱动就抽谁。”南冥把手中的枯枝递给了庆林秋,这枯枝他强化的不多,估计不至于像上次一样直接把人抽飞了。
“是!”庆林秋一正身形,接过了枯枝,鹰隼一般的目光就扫了过去。
“都给我过来,排成队,老实点!”用枯枝指指点点,一群人乖乖地跟着庆林秋走到一边去了,一边走还一边抹眼泪。
毕竟是现役军人,庆林秋一摸到那根枯枝,就觉得不对,他让那群人抱头蹲下,自己就开始检查枯枝。
双手弯了一下枯枝,差点被反弹的力量震伤虎口。
庆林秋的眼睛眯了起来。
“小弟,你很厉害啊。”红衣女子看着南冥,一脸的佩服。
“我叫南冥。”南冥道,“这是张菲林。”
“南冥小弟,你很厉害啊!”红衣女子又道。
南冥就有点无语,他讨厌别人叫他小弟。
红衣女子看看南冥,又看看张菲林,笑道:“菲林妹妹,你小男朋友很厉害!”
南冥是高兴也不是,生气也不是了。
男朋友就男朋友了,干嘛还加个小字。
他很享受和张菲林的二人生活,但现在还要等陈伟来,又不能说走就走,只能无奈地摇头。
张菲林却是脸红红,又羞又喜,问道:“姐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我叫夏一瑶。”
南冥张口结舌,半晌才道:“你就是夏一瑶!”
天可怜见,寻找夏一瑶这种事,连他的待办事项都没上,他总觉得,自己运气再好,也总不能什么都碰上吧。
但立刻,他的待办事项里加上了一条:
“你知道我?”夏一瑶疑惑道。
“嗯,苏畅公司的总裁嘛,我还以为总裁会是一位大妈,没想到是位漂亮姐姐……”南冥继续张口结舌状。
“噗嗤……”夏一瑶又笑了,“没想到你恭维人的段位也挺高嘛!”
南冥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嘿嘿笑了起来。
“傻样……”张菲林蹭蹭南冥,言语里却满满的是骄傲。
这三年来,围绕在南冥身边的小女生实在是太多了,她只有默默等待着。
就像是爸爸教给她的那样:“拍照要有耐心,好镜头必须要等,但好镜头出现的时候,就要立刻抓住!”
是的,她等到了,也抓到了。
三个人并排在河边的石头上坐了,南冥歪头看了看远方,问道:“夏姐,你在看什么?”
“我在怀念……”夏一瑶又被南冥的询问,带进了回忆里,她眯起眼睛,看向了粼粼的运河,“我小时候就生活在文吉,经常坐在这里看着河水,那时候的运河,还没有疏浚,其实更像是一个池塘……”
“姥姥家就在后面不远的村子里……麦田、瓜田还有运河都是我的乐园……”
眯着眼睛,看着远方的夏一瑶,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南冥不敢多看,转过头去,看向了身后。
庆林秋还在研究手中的枯枝,他左右看看,没人看着这边,悄悄伸出舌头舔了舔,味道有些奇怪。庆林秋疑惑地抓抓脑袋,似乎有些奇怪为什么是这个味道。
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就是那片巨大的荒草地,那里就曾经是夏一瑶的姥姥家,但现在,那里什么也没有了。
“但是我这次回来,就连老家都找不到了。”夏一瑶摇摇头。
“夏姐。”南冥突然站起来。
“嗯?”夏一瑶愣道:“怎么了?”
“你知道最早的google卫星地图,国内小城市的地图数据包很陈旧吧。”南冥问道。
夏一瑶被突然扯到的话题迷惑了,怎么快进到这个话题里的?
南冥却已经将手机递了过来“我觉得老地图很有意思,就存下来了。”
一张放大了的卫星地图,纤长的道路一侧,淤塞的运河,孤零零的村落。
苍白孤寂的绿色,宛若块块霉斑散落在大地之上。
这就是曾经的google老旧的卫星地图。
“就是这里!”夏一瑶惊喜地将手机抢过来,伸出纤长的手指,在上面一个像素一个像素地寻找着,终于找到了那栋记忆中的老屋。
“我们去找找看!”夏一瑶跳起来,扯着南冥就跑,南冥赶快另一只手扯住了张菲林,关键时刻,绝对不能犯错误!
庆林秋疑惑地看了一眼这边,终于拿起那枯枝,轻轻在自己的头上敲了一下。
然后庆林秋就抱着头跳了起来,鼻涕眼泪一起下来了。
南冥都无语了。
这家伙一定是因为太蠢,才被部队清退的。
“这里,应该就是这里了。这里有个树桩!应该就是那颗大树!”张菲林突然叫了起来。
“没错……就是这里。”夏一瑶原地转了个圈子,冲上去抱住了南冥和张菲林,啊啊大叫起来。
这时候的夏一瑶哪里还像是之前那个娴静忧郁的女子?简直就是个疯女人!
“夏姐,你知道只要你愿意投资,就算是想要找小时候玩过的弹珠,他们也会帮你找到的吧。”南冥无语地问道。
“我当然知道,但……他们都以为我已经忘记了这里了,其实我怎么能忘?”夏一瑶眨了眨眼,道:“这事,可是我们三个人的小秘密,谁都不能告诉,明白吗?”
“哦……”南冥和张菲林对望一眼,都觉得这女子果然是疯的。
又坐到了河边,南冥问夏一瑶:“夏姐,你是打算来投资的,还是只是打算找你儿时的记忆?”
“哦,那你是希望我是怎样呢?”夏一瑶问道。
“我希望你是来投资的,不然我会看不起你。”南冥道,他看看张菲林,道:“菲林的爸爸早就喝伤了,还要在酒店里玩命和你的助理喝酒,我表哥他们为了找你,正在满大街乱跑,可能对你来说这只是件小事,可我认识的很多人,都在拼命的努力。”
“傻弟弟,投资对每个人来说,都不是小事,所以我现在也没办法回答你一定会投资,但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投资而来的。”夏一瑶心中油然而生了一种负罪感,其实并不是因为南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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