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云坚决的点头,“我有点这个能力…”
“OK!That'sallrighr王熙嚎了起来:“Let'sdoit…”
“啪
桑榆一巴掌拍丫头上:“轮不到你来发话,等你刘哥决定,”然后才是转过来问我:“试试么?”小黑呼噜着说梦话:“矜持点,小子
实话说桑榆真的很善解人意,外面倒是给我留足了面子——我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叫郑曲帮忙去外面找点米过来。
“矜持,明白王熙嘿嘿傻笑,见郑曲出去了自己则是回头找了个大平桌子,把上面擦的干干静静备用。
扶乩的方法是用乩笔在沙盘上写字。乩笔就是两根小木棒,钉成丁字形。沙盘是簸箕上放沙或米。进行扶乩活动时,烧香点烛,请神下凡,让乩笔在沙盘上抖动。巫师就根据沙盘上的图形说出是某词某句,根据这个词句预测吉凶。
但是扶褉是其中一种要求比较苛刻的方式了,不但要求使用着的有这方面慧根能沟通地气,还要有追查者的信物,也就是说长时间使用的东西,最好是血液毛发之类,次一点则是使用了多年的老旧物件。
东西备好,很快巧云就开始了做法的过程。
白米在桌上铺了一层,然后正面一碗米中插着香,旁边一盘符纸烧完的灰烬,随后再是铜钱一把放在手边。水酒五杯代表‘天地君亲师’,都是半杯而不满,另外就是扶褉所使用的长香一根,插在白米上。
巧云先把孙大爷屋里招来的枕头布点燃,呼啦啦烧成灰烬,让灰烬落在白米之上。她口中年年有词,就看着那白米开始噼噼啵啵的沿着边缘开始跳动。
“嘭巧云猛然一掌打在桌上,只见一枚铜钱叮铃一声飞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她右手伸出两只夹住长香朝上一抬,那铜钱落下之时直接就插进了方孔之中。
几乎是同一时间,居然那长香就冒出了缕缕青烟。
我们屏声蔽气看着,巧云口中突然音调一转,所唱的不知道是什么,只感觉似曲非曲似咒非咒,同时右脚很有节奏的在地上开始踏了起来。
那踏步的声音伴随着她的唱腔,开始感觉格格不入有点冲突不协调的样子,但是渐渐就感觉越来越融洽越来越和谐——巧云居然开始抖了起来!
这抖动像是筛糠,悉悉索索从头到脚全部战栗不已,随着那战栗的幅度越来越大,长香上的铜钱也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同时开始抖动!
突然,巧云的右手开始移动!
向前猛然一笔直直的画出去,又猛然顿住!
巧云左手一抬,不知道怎么又是一枚铜钱叮铃飞起,她两指一松让长香上穿着的铜钱落下,紧接着再次夹住又抬了起来穿过第二枚铜钱的方孔。
落下之时跟着又是一笔划出,那第一枚铜钱就这样留在了米上。
然后又是一枚铜钱飞起…
就这样一笔又一笔,居然在沙盘上画出了一个向上的三角形符号,一共有六枚铜钱落在了沙盘之上。
就在地图渐渐成形的时候,突然长香咔嚓一声断了!
巧云‘啊’了一声猛的睁眼,身子却好像被电打了似的被弹出!
王熙连忙抢上两步把他接住,我和桑榆手中的武器已经拔了出来!
“妖孽?”桑榆四下打量,右手持剑左手捏个剑诀就准备动手。
可是什么都没出现?
恩?不对吧?我正在想到底是什么事,沙盘上呼呼的吹起了一阵风!——门、窗、那厚厚的门帘都没动静,就这么平白从桌子上刮了起来!
“定一声怒喝两人之口,我和桑榆同时刺向了桌面沙盘!
第一百九十三节 八煞
嗤~
半空中就这么出现了一股子血液!
鲜血洒溅在沙盘上,空中突然一股波动,就像个气球炸弹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爆炸了,巨大的冲击波撞在我的胸口,把我狠狠甩开!
与此同时,门口那厚重的门帘被粗暴的掀起,某个看不见的东西冲了出去!
远去的呼啸声伴随雪花从门外卷了进来!
我们一群人东倒西歪中,帘子还没有落下来的那瞬间,一道黑影如同闪电似的窜了出去!
十秒钟以后,我和桑榆已经出现在了门外!
什么都没有。
猝不及防打开的阴眼也只看到了一缕在远处消逝的黑烟。
“是什么?”
桑榆如临大敌的表情,我只能报以个歉意的微笑,“呃,没看清楚——也许小黑回来能告诉我们,对方是个什么东西,以致能够在这种环境下潜伏并且袭击我们。”
“好吧桑榆这才放松起来,把尺剑收起点点头,“我们先进去看看扶乩的结果——我希望没有把沙盘全部搞乱
我立刻表示同意。
掀开厚帘子进去一看,巧云坐在椅子上气色还行,只是受了点惊吓没有外伤,脸色也比较平静;十三少则脸色如霜眼含怒火——估计十三准备开口,可惜他还没有说话先有人就叫了起来!
“抓住没有?”王熙单看外表可比十三威风多了:这家伙双手紧握武士刀,脸上扭曲得可以滴下水来,眉毛拧在一起,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眼中更是犹如要喷火一般的流露出滚滚恨意!
“我要把它们的骨头磨碎,血肉撕裂,魂魄让三火一遍又一遍的炙烧丫信誓旦旦的赌咒。
我看了看桑榆,桑榆再看了看我——我们一起叹了口气。
“估计你要失望了,明说,没抓到
桑榆还给我补充:“而且影子都没看见,连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呃…”王熙瞬间茫然了,“那该怎么办?”
“别说怎么办了,先看看那扶乩的结果——估计找到结果就能找到这怪物了,”我走过十三旁边的时候歉意的耸耸肩,“对不起。”
“没关系,我们会找到的。”十三语气是见到巧云以后第一次这么冰冷。
桌上的沙盘已经凌乱了,血迹却消失不见。上面的线条已经不那么清晰,还好那六枚铜钱所在的位置依旧给我们指出了大致的方向:一路沿着西北方而去,最后在某个地方转折然后西南而去。
凌乱了就无法判断大致的距离,但是这个路线很简单,我拿出地图对照同时加上自己前面的猜想,很快锁定了这个地方:罗布泽!
果然是这儿吗?
就在我们研究沙盘的时候,门帘扇动小黑冲了进来,进门就是全身一抖,就看那满身的雪花和水滴纷纷洒洒扬了开来——“小黑,咋样?”
“没追到
尼玛,小黑都没追到?这个玩笑开大了!
要知道小黑虽然现在身重体肥,但那速度还是非常的快,正确来说在全速奔跑的情况下堪比博尔特,而且持续时间能长达十分钟左右的高速冲刺——
居然没追到?
看我的表情小黑倒是不以为然,“没追到就没追到,有什么奇怪的?”它丫的义正言辞,“最少我看明白了是什么东西
“哦?”一群人全部被丫吸引了,王熙代表我们急急的追问:“是什么?”
“聚煞小黑吐出两个字来。
擦!居然是这玩意儿!
说到界煞就必须说说煞气了。
煞气其实是一个统称,很多风水之中对于生活不利的东西、对身体有妨害的东西、自然界看不见的一些山精鬼魅全部属于此类,主要有这么几类:第一、形煞:为有形可见、有迹可寻之煞,主要是因为地形造成了阴阳之路被阻隔,所以造成了一些特殊原因的阴阳不调,什么孤峰煞、镰刀煞、白虎煞都属于此类;第二、味煞:主要是一些气体存在于特殊地形位置中无法散发出去,造成了持续的凝聚和散布,在这个区域内吸引了某些东西,血风煞、阴雾煞、腐梅煞都属于这类;第三、光煞:屋内光线不足或光线过强都会产生不良影响,由于光线的不同直射入内或者转折,造成了气场的破坏被称为光煞,现在都市常见的是反光煞、聚阳煞都是这种;第四、声煞:这是声音被传递之后造成了汇聚,所以在直接破坏人的思维和神智,就是所谓的声煞,缭音煞、冲耳煞等等;第五、色煞:各种颜色在家中对应主色是为正道,若是色不对则屋不宁,吸收聚集天地之间所遗弃的混乱迷离,会造成区域环境中的错综迷乱,盲煞、尾赤煞等等;第六、理煞:理气之煞主要由于所安排的数目之类必须符合天理,若是不对则会踏入死位之中,如飞星之二五叠临、三七同见等情况都造成这种理煞气;磁煞:这种煞是由于各种金属造成的,大多发生在矿场、大厂矿之中。
阴阳煞:这是最后一种,也是由于阴阳所造成某种奇怪的东西,时间长了会有自己的灵性,能够简单的思考、行动和做点事情,比如说聚煞就是某个特殊区域出现的煞气,而三宫煞就是由于十二宫主星出现异常所造成的。
一般来说看风水的目的就是要聚集生气,调整旺气,远离死气,防止泄气,祛除煞气!
这聚煞的出现是由于这附近有个聚集煞气的东西,也许方圆数十里也许数百里,把所有的怨恨、苦毒、悲怨、丑恶一丝丝的聚集和吸收,最终产生了这个东西。
从它的能力大小与所造成的东西来看,要么是这范围方圆巨大,要么就是时间长久。它躲藏在整个大环境中,犹若存在于海中的一滴墨汁,你要从其中把它抽出来可就千难万难了,除非是它自己能聚集在一起。
既然这样,这么大个区域中出现什么东西都很正常——包括那复活的古尸。
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很快分车前往哈密,准备在那里进行最后一次修整和补给然后进入沙漠,看一群人都是黑着脸我却觉得算是好事——大冬天的进去最少我们不会缺水!
也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俗话所说的‘上山容易下山难’主要针对步行爬山,但是大雪天开车下山也差不多这个理,幸好山风大吹走积雪,所以路上干干净净只是有点水而已,我们一路下来到只用了一两个小时。
可惜下到沙泉子开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一路上积雪很深,两条黑漆漆的凹道沿着公路一直伸向远方,所有车子都是慢吞吞的在路上龟行,稍微方向盘重一点就有种打滑的感觉。
四周白茫茫一片没有任何好看的,速度又慢的不行,没开多远我就觉得有些发困——正好桑榆把手中的笔记本放下,看见我打着哈欠点烟,问了句:“怎么,累了?要不换我?”
“你也好不到哪去吧?”我把烟点燃深吸一口,看烟吐出就被窗户上的那道缝吸了出去,“车上看书,你要是不头晕我跟你姓——免了,我开就好。”
“我倒是不头晕,就是有点犯困,”桑榆问倒:“为什么不今天就在那里休息,明天再下山?”她看着窗外白茫茫之中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天黑了,路也不好走…应该不是你的作风吧?”
“你说的对啊,确实人累路难走,但是到哈密之后最少我们能够得到补给,还有国安局的人负责安全,才是真的可以休息。”我想起那来历不明的孙大爷,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地方:“那孙大爷不知道是正是邪是敌是友,虽然说他也抓僵尸帮人,但我不认为这就代表他是好人了——万一他面子上做给我们看了,背地有人来折腾反而怕有危险,还是下去才好
“也行,”桑榆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舒服点,“到了以后我要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哈哈,估计都要洗澡哦,最好是桑拿泡泡,能暖和暖和…”
我和桑榆在车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有人说话就不怎么困了,所幸路上还是顺利,最终我们在入夜时分到了哈密市。
这一天是十一月六rì。
哈密是旅游城市,这里的旅游文化构建得不错,哈密宾馆也是上星级的酒店,我们很快在宾馆自带的桑拿室里面泡完澡美美吃了一顿,然后大家分开活动。
王熙把巧云拉着出去逛景点,结果巧云死活拉上了十三,所以这三个人吃完饭就出去了,说是准备买点什么礼物之类的;郑曲拉着曾帅出去准备进沙漠的车辆和设备,饭都没来得及吃;桑榆接着说是翻译剩下的笔记也回了房间。
留下我最后一个,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看电视。
大概是晚上酒店过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难道是桑榆来找我聊天?
怀着这个心思我立马冲出去打开门,谁知道居然是个完全不认识的国安局成员。
“刘哥,刚才有人送了封信过来,指名道姓说是给你的。”
他递过来一个信封,上面弯弯曲曲的有几个毛笔字:刘辟云。
“谢谢。”我笑着接过信封,关门回到了床上。
谁给我送来的?
我怀着无数的疑问打开,里面居然没有信纸!
擦!
我想了想把信封倒过来一抖…
一根黄色的毛发飘飘落到了床单上。
第一百九十四节 五鬼探山
金发?
擦了个擦!顿时眼前就浮现出某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形象,心中有着无比诡异伤心的遐想和憧憬,但只一摸就明白了:一切皆是浮云。
这他妈的是毛,不是发!虽然毛发毛发说得顺口,可惜毛始终都是毛,发永远还是发——这东西摸起来怎么都没有广告中说的那种如丝般柔顺的感觉,粗糙膈应的感觉就像是抓住块粗布毛衣在擦脸。
我蹭蹭的爬起来就冲到了桑榆房中。
“你认为是什么?”桑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