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记错的话,现在陈阳关在暴力犯监房,不知道能不能活得到明天啊!”邢大壮也阴阳怪气地说道。
谢萱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是的,谢萱只是一个棚户区长大的苦命姑娘,一个社会最底层的洗脚妹,她根本没有任何途径和办法解救陈阳,面对势力庞大的金老板他们,她只能屈服。
娇躯无力地委顿下去,盘腿坐在地上,啜泣道:“我答应,我答应你们!我不要一分钱,但是,你们必须保证陈阳的安全!必须明天早上就放掉他,否则,我就在你们帝王宫楼顶上跳下来!”
这是女孩最无力,也是最激烈的反抗了!
这丫头,倒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姑娘啊,一瞬间,陈阳心中感动到极点,心中浮现大片大片的柔情。
可是,转念一想,丫头,你不走,不是耽误我杀人越货么?
“谢萱,你放心吧。只要你陪我一夜,放掉陈阳太简单了!”金老板顿时哈哈一阵狂笑,站起身来,伸出双手,向谢萱逼近了过去。
虽然按照陈阳的理想状态,是没有任何痕迹的杀人,现在进去,难免会让人联想到谢萱身上,但现在这种情况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陈阳已经准备穿墙而入了,但这个时候,谢萱却适时地反抗起来。
是的,想是一回事儿,做又是一回事儿,一看看金老板那一张满脸油腻的肥硕脸庞,长满螨虫的酒槽鼻,谢萱就一阵恶心,差点吐了出来,站起身来,一脚踢在金老板裤裆里,推开门就飞奔而出。
煮熟的鸭子飞了,又被狠狠地踢了一脚,金老板的愤怒就可想而知了,暴跳如雷地喝道:“这狗娘养的,敢踢我?”
李俊超微微一笑,道:“她跑得了吗?”
果然,大壮摸出一个对讲机,阴冷地一笑,道:“把谢萱给我拦下来,找个大床房扔进去。这是金老板要的女人,你们都不能动啊!”
“呵呵,大壮,还是你办事儿漂亮!”金老板喜滋滋地笑道。
“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记得付你那二十万的酬金就行了!这妞,可费了我们九牛二虎之力,还折了好几名兄弟啊!”邢大壮顿时呵呵大笑起来。
正在这时,邢大壮的笑容僵硬在脸上,难以置信地看着凭空出现的陈阳,颤声道:“陈阳,你,你怎么出来了?”
“呵呵,你们以为看守所能拦得住我?”陈阳冷笑着说道。
这时候,李俊超也反应过来,他拔出手枪,指着陈阳,冷笑道:“陈阳,你这是越狱了啊,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我可以立刻把你击毙,不过,你还是认罪伏法吧!”
“法?就你,也配和我谈法律?你看着金老板他们强迫谢萱,坐视不理,你也配谈法律,你简直就是警界的败类!”陈阳懒洋洋地在几人对面坐下,面对黑漆漆的枪口,陈阳显得笃定之极。
“你小子,简直就是找死,这里是我们的场子,今天我让你有去无回!”大壮脸色轻蔑之极,打开对讲机,准备叫人了。
“死?不一定是谁死呢!”陈阳腾地站起身来,一脚踹在了大壮胸口上,后者鲜血狂喷,仰面摔倒在地。
“陈阳,你住手,否则,我开枪了!”李俊超厉声喝道。
唰!陈阳一挥手,一枚硬币夹着一阵破空之声,精准无比地打在了李俊超握枪的手腕上!
噗!鲜血飞溅,那枚硬币竟然深深地嵌入了李俊超手臂之中,李俊超顿时惊声尖叫,手枪顿时脱手而飞。
陈阳右手轻轻一招,手枪就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落在陈阳手中。
这一下兔起鹘落,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而已,但形势顿时急转直下,原本只身入虎穴的陈阳反而成了老虎,其他人,则是等待宰割的羔羊。
“陈阳,别开枪!”三人顿时目瞪口呆,惊得冷汗直流,陈阳懒洋洋地坐下,用手枪指了指三人,笑道:“今天,到底是谁要死啊?”
枪口逐一从金老板、邢大壮、李俊超身前掠过,三者顿时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邢大大壮见识过陈阳厉害,知道这小子下手不留情,哀求道:“陈阳,饶命!”
而李俊超则哀求中透着几分威胁,道:“陈阳,你不要冲动,你要明白,这是蓄意谋杀,你杀了我们,就要坐牢一辈子!”
“大佬,饶了我吧,我和你无冤无仇。我不过是过来玩的!”金老板却性子最软,吓得冷汗直冒,屁滚尿流,怎么也没想到一起桃色事件竟然让自己丢掉了性命。
陈阳冷冷一笑,从储物戒指内祭出一些便签纸和笔,枪口抵住了邢大壮的脑门子,慢条斯理地道:“大壮啊,你这些年可没少做坏事儿吧!把你做的坏事儿都写出来,否则,哼哼,我可要开枪了哦!”
感觉到那冰冷的枪口,邢大壮吓得脸无人色,两股战战,连忙道:“好汉饶命,我写,我写!”
他立刻拿起便签纸和纸笔,写了起来,陈阳微微一笑,将枪口瞄准李俊超,道:“老李,我相信,你的屁股也不干净吧!”
自己干的坏事儿要写出来的话,以后自己还怎么在警界混?枪毙十次都够了!李俊超念及此处,梗着脖子,冷冷地斜睨陈阳,道:“陈阳,我一向秉公执法,问心无愧。我不相信你敢动我,你这是私设刑堂,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罪名极大。我劝你,赶紧放下武器,认罪伏法,争取宽大处理吧!”
“呵呵,我很讨厌你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话音未落,陈阳拎起桌子上一个红酒瓶子,在茶几上砰地一声敲碎,随后将余下的半截尖锐的酒瓶,狠狠地戳进了李俊超的胸口。
红酒瓶,直接戳得直至没柄,一道血花飚射而出,李俊超疼得脸部狰狞扭曲,惨叫连连,冷汗直冒,捂着伤口满地打滚。
“私设刑堂?你的刑堂倒是公家的,不过,公器私用,比我还狠毒吧?今天你是怎么打我的你忘记了吗?”陈阳狞笑着,不时转动瓶颈,尖锐的玻璃在李俊超柔弱的胸腔转动,直疼得他哭爹叫娘。
见此血腥惨烈的情景,大壮浑身哆嗦,写的更快了,原本还想避重就轻,写点不重要的劣迹,但这次,却不得不和盘托出了。
金老板更是吓得浑身肥肉哆嗦如同筛糠一般,所幸包厢的隔音效果甚好,并没有惊动外人。
“李所长,你到底写不写啊?”陈阳再次敲碎了一个红酒瓶子,冷笑着说道:“这里还有十瓶红酒……你不是都想‘品尝’一下吧!”
“我写!我写!”李俊超吓破了胆,他意识到陈阳可能真要杀人,连忙举手制止陈阳进一步施暴,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拿起纸笔写了起来。
“还有你!”陈阳用手指了指金老板,金老板更没有丝毫反抗之心,顿时抢过纸笔,写了起来。
“陈大哥,我已经写完了!”大壮将写好的“供词”递给陈阳,陈阳扫视了一眼,心中暗叹,这个大壮还真是恶迹斑斑。
大壮名义上是帝王宫保安队长,但其真实身份却是狗脸坤手下的金牌打手,他这些年强迫、引诱不少良家妇女从事有偿陪侍的工作,强迫的黄花闺女,足足有几十号!
这供词大壮写得很是详尽,每次的犯罪行为,时间、地点都写得一清二楚,此外,他还是狗脸坤与警方的联络人之一,从他手下送出的金钱,足足有上百万。
陈阳原本就存了杀人的心思,但是,他此刻看完这些“罪状”陈阳杀心更加炽烈了——所谓盗亦有道,混社团的,也要讲规矩。
像刘猛,接纳那些失足少女,都是在对方自愿的前提之下,而这小子,竟然胁迫!简直就是十恶不赦。
不一会儿,李俊超也写完了,李俊超主要的罪行在于充当猛虎堂在马家沟一代的保护伞,另外,他和复兴社也有联系。
别看一个小小的所长,几年下来,接受的贿金也有上百万,最重要的是,这小子还好一口——玩幼幼。这些年帝王宫诱骗的不少幼女,都是他吃第一口鲜。足足玩了十三个未成年少女!
“就你这种垃圾,也配和谈遵纪守法,你这是知法犯法!”陈阳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打得他鼻血狂喷。
不一会儿,金老板也写完了“罪状”,这小子原来是个房地产商。但他开发的房地产,大多存在质量问题,偷工减料,全部都是豆腐渣工程,七十年年产权的房子,住个十年八年,就成了危房;此外,他还经常暴力拆迁,打死过好几个钉子户,全部靠金钱摆平了……
陈阳看了一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写的不错!”
“呵呵,陈阳,您可以放了我了吧!从此以后,哥们就是你的马仔了,哥们就是你养的一条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别的不说,马家沟一代,哥们说了算!”李俊超满脸谄媚的笑容,说道。
第二百零五章 杀你们,如探囊取物
在他们看来,陈阳是绝对不会杀他们的,帝王宫内,到处都是摄像头,陈阳杀了人,也逃脱不了干系。陈阳逼问出这些罪行,不过是为了控制他们而已。
眼下他们已经写了出来,说不得只能暂时服软了,以后拿回这些罪状,再想办法收拾陈阳不迟。
金老板也磕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地说道:“呵呵,陈大少,只要您饶了我,我把公司的股份分给你一半儿,咱们一起发大财,现在的房地产,那可是暴利行业啊,肆意剥削那些房奴,呵呵!”
大壮也争先恐后地表忠心,拍了拍胸脯说道:“陈阳,只要你放我一马,咱们以后就是兄弟。我和坤哥说一声,绝对能让你在复兴社坐上头几把交椅!眼下我们复兴社正是用人之际!”
“我可是那种想当房奴都当不得的人啊!”陈阳淡淡地摇了摇头,瞄准了金老板,砰地一枪,金老板的脑袋顿时如同西瓜一般爆裂开来,红的、白的四散飞溅。
“陈阳,饶命啊!”感觉到热腾腾的脑浆喷溅到自己脸上,大壮嗷地一声哭了出来,那声音已经不是人类的声音了。
他想逃跑,但是,偏偏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万分沉重,动弹一下都动弹不得,又如同面条一般软得好无力道。
“那些无辜的女孩,向你求饶的时候,你饶过他们吗?”陈阳淡淡地一笑,枪口微微一移。
枪响,一道血箭从大壮的心口飚射而出。大壮仰面摔倒在地,还保留着错愕的表情,双目圆睁,死不瞑目。似乎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死在一个他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的小医生的枪口之下。
整个包厢充斥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亲眼目睹二人死于非命,李俊超吓得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双腿一阵阵发软,浑身剧烈地颤抖,委顿在地。
双脚慌乱地蹬着地面,不住的后退,口里含糊不清地求饶道:“陈阳,你饶了我吧!你这是在犯罪啊……收手吧!”
“我不止一次地提醒过你,你要不给我一个公道,我就用自己的方式寻找公道!”陈阳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道:“很遗憾,你没有给我一个公道!”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李俊超吓得磕头如同捣蒜一般,脑袋狠狠地磕在坚硬的瓷砖地板上,砰砰直响,磕出了一地的鲜血。
“你不觉得,现在认识到错误已经晚了么?”陈阳毫不客气地瞄准李俊超,砰砰砰一连将余下的七发子弹全部射出。
近距离的射击,子弹的冲击力极大,打得李俊超整个人的身躯如同飓风中的一片枯叶般剧烈的颤抖,浑身冒血如同筛子一般。
将子弹打光,陈阳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纸巾将枪声上的指纹擦得干干净净,然后把手枪塞到了大壮手里。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一名服务员喊道:“壮哥,里面怎么了?怎么有枪响啊?”
“滚!不管你事儿,我在收拾李俊超那个傻缺呢!”陈阳捏着嗓子,学着大壮的声音,冷声喝道。
服务员当然不敢违拗大壮,立刻讪讪地去了,陈阳又将那个残留有自己指纹的红酒瓶子捡起来,双手一搓,红酒瓶顿时变成了一团粉末。
做完这一切,陈阳再次检查了一遍,看没有什么遗漏,又从三人兜里将香烟和钱包全部搜刮干净,放进储物戒指。
他拿起一个打火机点起来一根香烟,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之中,悠然地抽了几口,才摸出手机,拨打了宋妍茹的电话,道:“我要报警!帝王宫七号包厢,发生枪击案。请您立刻过来查案!”
神识一扫,确定了谢萱所在的位置,还好,她现在并没有受到伤害,又道:“客房部18号房间,有一个少女被胁迫!”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宋妍茹这妞虽然虎了点,但是还是蛮有正义感的,陈阳相信,她一定会很快地赶过来。
陈阳第二根烟还没有抽完,一辆警车就鸣着警笛风驰电掣地驶来,停在了帝王宫的停车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