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排除了女人这个原因,李畅来酒吧这么久,没有闹出什么桃色绯闻来。然后排除了钱财的因素,因为一直就没有收到勒索钱财的电话和信件,不符合一般情况下绑架勒索的要素。李畅的身手非常不错,曾经因为酒吧的事与两个小帮派产生了仇隙。陈阳和朱胖子马上就排除了这个因素,要是他们下的手,早就在道上吵得沸沸扬扬了。李畅曾经倒了他们的面子,他们要扳回这个面子,自然要炒作一番,才能让道上都知道他们是不好惹的。何况事情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如果他们想扳回面子,早就该行动了,还会等到现在?
并且陈阳从那天看到莫文伟的表现,知道李畅现在可能有人在暗中挺他,不然莫文伟不会乖乖地把钱送上门来。陈阳都猜测到了是谁,但不敢说出口。
张晓楠在老家别墅里的椅子还没有坐热,就又赶到北京来了。王绢早就没有了主意,见到张晓楠只会垂泪,晚上也没有回去,就住在张晓楠的宾馆里。
丁文知道张晓楠飞过来了,虽说不是自己的过错,还是有点忐忑,赶到宾馆去找她。当着王绢的面,张晓楠把丁文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张晓楠在气头上。有些话也好没有道理,什么如果不是丁文出那个馊主意。那些坏蛋也不会注意上李畅啦,什么要不是丁文擅自撤除保护,李畅也不会出事啦,等等等等。好男不跟女斗,丁文只得诺诺。
好在已经事先做了些预防措施,如果真地是走私集团所为。李畅的性命应该不会有问题。丁文给罗继文打了电话,证实了自己地判断。好险,如果再晚一步,甚至只要晚一天采取措施,后果就更难预料了。只是没有跟李畅通气,不知他会不会露出破绽?
萧子期动用了自己的关系去寻找李畅,
消息,石景山这一带应该弄清楚了,没有人动李畅。不知道走私团伙的事情。国安局也不可能和他共享情报的。
现在知道李畅失踪或者被绑架的人只有酒吧工作人员,陈阳。朱胖子,张晓楠,萧子期,王绢等几人,还有警方。对于酒吧工作人员,陈阳。朱胖子他们,丁文已经通过一些渠道对他们下了封口令。连罗继文他们几个都没有告知。
事情陷入了僵局。
李畅睁开双眼,迷迷糊糊地看看四周,挺黑的,后脑勺还有点疼,他摸了一下,被缠上了绷带。
李畅重新闭了一下眼,头有点晕眩,他做了两次深呼吸,慢慢睁开双眼。终于看清了这是什么地方。
一间封闭地房子,有一个小窗。窗口小得根本钻不出身体,窗上还被数根拇指粗的铁棍锁住,看来仅仅是作为透气用的,通过窗口洒进来的微弱的光线,李畅注意到屋里的陈设,非常简单,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李畅起床,发现浑身发软,根本提不起劲。他再试着运行一下丹田里的气流,气流运行到肩关节的位置就再也运行不下去了,手上已经失去了往常那种感觉,根本使不出任何力道出来,即使是对轻微力道的感觉都消失了。
手上被人做了手脚,李畅从自己可怜的一点知识判断,可能是点穴。书上说,不论你多么强大,只要被点了穴,什么功夫都使不出来,看来就是这种软绵绵地样子了。李畅想起中学时看见的那个点穴地大汉,当时想追着他学艺,可惜没有追上,失之交臂了。会点穴就会解穴,要是当初学会了这一招,就不会有现在狼狈了。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李畅挣扎着坐了起来,穿上拖鞋,走到门口,抓住门把手拽了一下,又向周围转了转,门被锁死了,打不开。
拖鞋还是棉质的,在寒冷的十二月,棉拖鞋很舒服。桌子上有水杯、茶叶、咖啡和伴侣,居然还有一个果盘,一个通着电的饮水机。这帮家伙考虑得还很周到。
门旁边是一个洗手间,李畅进去看了一眼,洗用具齐全,还有热水供应。
李畅自从拥有异能以来,除了在病床上昏迷的两次,处于任人摆弄的境况,还就有这一次,而昏迷地时候,因为没有知觉,倒是没有这种软弱的感觉。这一次,感觉得最明显。
可能是因为曾经拥有过吧,失去就越发觉得沮丧。如果一直是一个普通人,现在也只不过像是一场重感冒之后的虚弱。而现在,李畅觉得自己好像从一个巨人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孩子,落差太大了。
李畅喝了一杯水,又吃了几片哈密瓜。开始思考目前的处境来。
身上的衣服都还在,摸摸口袋,钥匙、身份证、钱包都在。翻开钱包,里面记得有两千多块钱,都在。还有一张银行卡,银行卡里没有多少钱了,大头都交给了叶子去买股票。
银行的保险柜钥匙没敢放在身上,藏在家里一个隐秘的地方了。不知道这些人把自己抓来,会不会把家里也翻个底朝天。
借着窗口的光线,李畅重新又打量了房间。四周刷白,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看样子也没法装监视器。桌子、椅子和床上装了什么东西没有就不知道了。
李畅得出几点判断,第一,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脑后的一棒和黑地枪口只是绑架时的必要措施。第二,对方不会是勒索钱财。如果是勒索钱财,就会把自己早早地弄醒,说几句话或者拍一段录像。第三,对方有求于自己,所以才会把房间布置成这个样子,除了没有电视电话,这个房间就和宾馆地一个标准间一样。如果说水是必需品,而果盘、咖啡就有点刻意示好的意思了。
李畅第一感就是这是走私集团那帮人干的,他排除了郭麻子,贾老板等人,如果是他们绑架自己,就不会这么客气了,先得把自己揍个半死才说话吧。
李畅觉得有点饿了,他发现床头还有一个按钮,遂按了一下。
过了几分钟,门开了,进来一个平头男人,个头很魁梧,一身黑西服衬出一股酷酷的劲头。平头走到李畅的床前,身子微微前倾,身体姿态透着一点点尊敬,即使是装出来的,那也表演得很好,丝毫没有让李畅有一种身陷牢狱的感觉,反而让自己产生一种身为尊贵客人的错觉。
“李先生,你需要点什么?”平头很客气地问,居然还加了尊称。
“我饿了,请帮我弄点吃的来。”人家很客气,李畅也不拉下脸。
“稍等一会。”平头拿出一个步话机,对着步话机呼叫了两声,吩咐了几句。
也就十几分钟,门推开了,一辆小推车推了进来,一个年轻女子跟在后面。
年轻女子把推车里的菜肴和米饭一一端到桌子上,李畅闻到菜肴的香味,肚子越发饥饿了,忙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
菜肴很丰盛,有肉,有蔬菜,还有汤。这么快就能端上来,说明早就准备好了,用微波炉热一下就行。居然还有一瓶酒。
李畅三下五除二,吃了两碗米饭,扫荡了一半的菜肴,喝了半碗汤,却滴酒未沾。年轻女子把餐巾纸送到李畅手上,李畅抹了一下嘴,很不优雅地伸了一个懒腰。
“好吃,吃饱了,可以撤了。”
年轻女子始终不发一言,把碗碟收拾后,推着小车出去了。
平头也始终在旁边看着李畅吃喝,见他吃完了饭,笑道:“李先生既已吃饱,先歇息一会。有什么需求按这个按钮就行。我先告退了。”说完就要往外走。
“等等,今天几号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需要告诉你时,你自然就知道了。”
第14节、劝说
白了,这是软禁。
李畅猜到他们的做事方式是,先把你软禁起来,消磨你的意志,你的耐性,好在后面的谈判中处于优势的地位。这进一步证实了他们不想采用武力胁迫的方式来使李畅屈服。
但是,如果自己坚持己见,恐怕他们也不会放过自己。
“我想得很明白了。”李畅对平头说:“我要见你们的头。”
“我会给你通报的。”
一个小时后,门推开了,平头走了进来:“李先生,跟我走吧。”
李畅现在全身的功力都被限制住了,平头也不担心他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他甚至连枪都没有掏出来。
过道两边都是房间,李畅跟着平头往前走去,他知道凭现在的状态,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并且人家已经盯上了他,逃跑只能解决了一时,解决不了一世。他决定深入这个***,彻底地解决掉这个麻烦。
当平头推开一个标示着会议室的房间时,李畅从门外看见了石磊。果然是他们。
长方形的会议室,只有石磊一个人坐在那里,会议室的一端拉着投影幕布,另一端很奇怪地挂着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石磊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热情地拉住李畅的手:“对不起啊,李先生,用这种方式把您请来。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请原谅。”
别人挤出笑脸,李畅也不板着脸:“只是这一棒子下手太狠。别留下后遗症就好。”
石磊拉李畅到座位上坐下:“实在是求贤若渴,所以嘛。在方式方法上有点欠考虑。”
“学刘备三顾茅庐?第一次是吴老六拉线,以彩绘薄胎瓷瓶为媒,第二次是到酒吧登门拜访,以二十万月薪为饵,第三次就是猛张飞露面了,赏了一闷棍。你们比刘备牛逼。”
石磊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尴尬的迹象:“李先生还在怪罪我们?为了你挨地这一棒子。我们补偿你一百万行吗?”
“呵呵,我可以申请吉尼斯记录了。”见石磊不解的神情,李畅笑道:“价值最高地一计闷棍。”
石磊掏出支票本,刷刷刷写了几个字,递过来,一百万的现金支票。李畅捡起塞进怀里。
“李先生,言归正传吧。”石磊抽出一根小熊猫朝李畅示意了一下,李畅摆摆手,石磊塞进嘴里,平头点着打火机递了过去。石磊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袅袅的烟雾:“再一次道个谦吧,目的是好的。只是手段独特了点。还是我们先前说过的,我们仰慕李先生地才华,希望李先生能到我们公司工作,月薪三十万,其它条件同以前讲过的一样。不知李先生意下如何?”
“石总,你算过帐吗?”李畅问。
石磊没有说话。知道这是李畅的自问自答。
“我要是想做这行,一个月赚个几十万是小意思,这一点石总在酒吧与我第一次交谈时就说过了。既然我能自己轻轻松松地挣钱,为什么还要到你们公司来受你们束缚呢?我是脑子进水了?”
“李先生言重了。有一句老话说得好,识时物者为俊杰。我们现在对李先生礼遇有加,客客气气,是因为我们有求于李先生。我们开出这样的工资,提供这样的待遇,也是希望李先生能帮我们赚更多的钱,希望我们双方能合作愉快。虽然开始有点不愉快。但是我希望我们的姿态能熄灭李先生心头的怒火。现在不是提倡一切向钱看吗?在这点上我们应该是一致的。还有一句新话,叫做建设和谐社会。你看看。你贡献出自己的技术,我们给你提供最好地待遇,工资、待遇这些都可以谈,只要我们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我们最好把开始的不愉快都抛到脑后面去,互相和谐相处,或者说,和平相处。对你对我们都是最好地结局,套用一句时髦的话,叫做双赢。”
李畅没有说话,平头冷笑一声道:“李畅,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样的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对我们没用的人我们就不会这样客气了。现在坐下来跟你谈,是看得起你!别不知好歹。”
“住口!不得对李先生无礼!他现在还是我们请来的客人。以后或许是你们的同事。说话客气点!”石磊训斥了平头几句,然后对李畅笑笑道:“李先生,小曾说话虽然难听点,但话糙理不糙。所以,我希望李先生能答应与我们合作。”
李畅无奈地点点头:“好像我没有多少选择。身体也被你们下了禁制,想跑也跑不了。不跟你们合作我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至少这样我还舒服些,少受些苦。等你们揍我一顿后才答应,那不是傻子吗?”
“李先生果然是一个明白人,我没有看错你。”石磊拍了拍手,“不过,我还有一句逆耳忠言,在此一并告知,和我们合作后,最好不要打逃跑地主意。我们讲究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请我吃午饭,我就请你吃晚饭,礼尚往来嘛。所以,如果你想逃跑的话,我们就不客气了。下面请你看一场戏。小曾,去准备一下。”
平头小曾走到会议室的一端,拉开窗帘,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块巨大的玻璃。玻璃后面是一个只有会议室一半大小的房间,房间空荡荡的,只有房间中央有一把椅子,一个男人坐在上面,被一道道绳索结结实实地绑在椅子上。这个男人浑身的衣服都被撕成了条状,露出一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