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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制-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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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律师说:“李先生若对遗嘱有疑问,我会在后面向你解释,如果你怀疑遗嘱的真实性,你可以去法院起诉。下面我宣布遗嘱的公证书。”
    因为有富有经验的律师帮助,李维境的遗嘱非常严密,既有旁证,又有公证,还有律师参与,基本上杜绝了翻盘的可能性,这也是韩律师不怕打官司的原因。如果这样的官司都会输,韩律师就不用在京城律师界混了。
    遗嘱带给李畅的震惊比李立成尤甚,他没有想到李维境先生会立下这样一份遗嘱,这不亚于一颗烈性炸药。开什么玩笑?
    “韩律师。”李畅站了起来,“我可以宣布放弃我的继承权吗?”
    “东西已经遗赠给你了,属于你的东西你可以自由处分。不过,李先生,我还是建议你看过保险柜里的东西后再做决定,这里有一封李维境先生给你的信。信的内容我们都不知道,也许它能帮助你决定怎样处置这些遗赠。”
    李立成见韩律师没有再理睬自己,遂大声喊道:“这份遗嘱是假的,我要起诉,起诉!”
    李立成非常恼火,非常愤怒,非常生气。这个老家伙居然把值钱的东西都给外人,给自己的侄子只有干巴巴的几百万元钱。据说,老家伙的收藏能够值几千万,说不定上亿都有可能。上亿啊,多么巨额的一笔财产,居然就这样从手指缝里溜掉了!
    众人虽然对遗嘱的内容觉得奇怪,但是鉴于袁峰、关晓和王涛三位先生的声望,以及韩律师的权威,使得他们对遗嘱本身没有任何怀疑。
    李立成喊了两声,见无人附和,突然觉得房间里非常安静,四下一扫,却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自己身上,那神色,有点像在动物园看猴子耍把戏。
    李立成哼了一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防盗门啪地一声又被他重重带上。
    然后就是遗产的分割。罗继文在韩律师的监督下,如愿以偿地在书房里挑了一个玉石镇纸,大家各自取了遗赠给自己的东西。李畅从韩律师那里拿到了保险柜钥匙和一些文件。
    “韩律师,我们一起去银行看看?”李畅说。
    “不用了,保险柜里的东西我们也不知道。这完全属于李先生的隐私,外人不方便参与。”韩律师拒绝了李畅的邀请。
    李畅首先和罗继文开车来到制定的银行,对银行工作人员说明来意后,银行工作人员验明了相关文件,陪着李畅通过重重关卡,乘坐电梯进入了深入地下的一个大厅。两个工作人员打开一扇厚重的大门,李畅进去后,找到了标号为1300至1320保险柜。
    打开第一个保险柜,里面赫然就是那一对元青花云龙纹梅瓶,打开其余20个保险柜,里面都是精品,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比起藏在银行保险柜里的这些东西,李老先生放在书房里的那些收藏就再普通不过了。
    李畅默默地站了一会,拆开了韩律师给他的信:“李畅贤侄:我病入膏肓,命不久于人世。特委托好友韩知秋律师立此遗嘱,我希望贤侄不要拒绝我的馈赠。这些东西放在你的手里比放在其他人手里更能发挥它的左右。唯有一件事需要拜托贤侄,希望贤侄能帮我找到我的师弟,把那一对元青花云龙纹梅瓶转赠给他。告诉我师弟李维平,不管是谁完成的,重要的是师父的遗愿总算没有落空,我辈尚能看到,已是万幸,死不足惜亦。李维境。”
    李维境的侄子李立成继承遗产后,在身边的狐朋狗党的蛊惑下,向法院正式提交了起诉书,但是韩知秋律师提供的证据证明,李维境对李畅的赠与是合法的赠与,遗嘱真实有效。李立成败诉。
    李立成败诉后,还派人用武力威胁李畅,结果闹了个灰头土脸。这是后话了。 
                  第44节、收藏家的师弟
    ,张晓楠再次来到北京。
    她这次来,是给老公公祝七十大寿来的。
    因为有贵重的礼物要携带过来,张晓楠这次随身带了三个保镖,欣欣也和她一起过来了。老公公大寿,孙女一定要到场道贺的。
    张晓楠又把张晓芙、李畅叫过去吃饭。还是在老地方。
    饭后没有去酒吧坐坐,大家都到张晓楠的套房里聊天,三个保镖定下了套房两边的两间房子。
    话题很快就转到张晓楠这次来京的目的上。
    “老爷子七十大寿。排场搞得比较大,我们做儿女的,都在琢磨送些什么礼物给他。”张晓楠舒适地往沙发上一靠。
    “姐姐要送什么?”
    “就是年初买的那对宋瓷青花。”
    “哇,好大的手笔。”张晓芙嘴巴夸张地张开了。
    “晓芙、李畅,跟我去转转?给老爷子拜拜寿。”张晓楠存了个心思,让自己的弟弟妹妹能多接触一些有用的朋友,晓芙应该没有问题,大学里有不少朋友,家族也算有点影响力,有这层关系,人脉方面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基础。李畅难办些,在酒吧工作,接触的都是些普通人,对他的事业不会有太大帮助。通过这些场合认识一些人也是好的。张晓楠还有个心思,她希望能通过这个场面刺激一下李畅,让他振作起来。张晓楠始终认为,李畅还在受那件事的影响。有点萎靡不振。
    对于李畅地能耐,张晓楠从来没有怀疑过。一个酒吧服务生,轻松地就能赚到一辆宝马,既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也是他地实力的表现。
    “好啊好啊。”张晓芙兴奋地说。
    “我们去合适吗?”李畅有点踌躇。
    “中午是朋友的聚会,人比较多,没有关系。去见识见识。晚上才是家宴。”
    “欣欣她爷爷喜欢收藏吗?”李畅想起张晓楠送这么一对青花给老爷子,老爷子应该有这方面的爱好。
    “喜欢,还不仅仅是喜欢。她爷爷在这方面非常有研究。”
    “哦,老爷子叫什么名字?”李畅随口问道。
    “丁维平,军人,官拜中将。”张晓楠说道。
    “军人喜欢古玩的还是少见。”李畅朦胧中闪过一个念头,嗯,名字一样,姓不一样。
    “老爷子以前就是搞古玩的,后来参加了革命。当了兵,去过朝鲜。然后就一直在部队里待着。来,给你们看看全家福。”张晓楠和弟妹们聊起往事,来了兴趣。打开箱子,从中翻出一个小相册来。打开第一页就是全家福。
    “这是四年前照地,那时欣欣她爸……,看。就是这个,是欣欣她爸,也是军人。第一排坐着的老爷子就是欣欣她爷爷,旁边是欣欣她奶奶。”张晓楠在照片上指指点点。
    李畅的目光一下子被照片上的老爷子吸引住了。他认出来了,那就是在李维境的追悼会上出现的军人!
    名字维平,喜欢收藏,对古玩有很深的研究,年龄吻合,来参加李维境的追悼会,说明他认识李维境。并且交情不浅。莫非他就是李维境的师弟?很多条线索能联系起来。可惜在李维境老先生那里没有照片留下来。
    “我去。要不要准备礼物?”李畅改变了主意,近距离观察一下。
    “小孩子。准备什么礼物?”张晓楠好笑地说。
    “郁闷。在你心目中,我总是长不大。”李畅抓起遥控器胡乱地按着台。
    “你别笑,你看起来更小。”张晓楠给得意洋洋的张晓芙也打击了一下。
    “老爷子一直姓丁吗?”李畅冷不丁地问了一个莫名其妙地问题。
    “什么意思?”
    “随便问问。我觉得老爷子的身世比较复杂哦。”
    “不知道,以前地事听他讲的很少。欣欣他爸也没有说过。”
    生日筵席是在部队的一个宾馆进行的。
    张晓楠带着晓芙和李畅早早就去了,她是家属,不是单纯去赴宴,有许多事需要她招呼、帮忙。实际上,生日的头一天她就去宾馆报道了,晚上就住在宾馆里。李畅和张晓芙没有住在那里,第二天上午,李畅开着车把张晓芙接到宾馆。
    老爷子正在宾馆的房间里休息,养养精神,待会有许多战友要来,有一些已经不在了,有几个还在医院里躺着。十点多钟地时候,大儿子过来提醒老爷子该收拾准备了。
    就在这个时候,张晓楠领着晓芙和李畅过来见老爷子。
    欣欣正在和老爷子玩耍,丁将军很喜欢这个孙女。可惜她长年不在北京,爷孙俩在一起的时间很少。
    欣欣一看李畅进来,就迈着小腿跑了过来,一下子扑在李畅
    ,李畅把高高地举了起来,然后让她坐在自己的脖子
    张晓芙认识老爷子,不需要介绍,就自自然然地给老爷子道了喜,张晓楠正要介绍李畅,见欣欣坐在李畅脖子上,就要抱欣欣下来,欣欣躲闪着,嘴里说着,不嘛,不嘛。
    “爸爸,这是我干弟弟李畅。”
    “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李畅给老爷子拜了一礼,只是脖子上骑着欣欣,姿势有点滑稽。
    “你叫李畅?”丁维平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李畅。
    丁维平并不认识李畅,也没有听说过他。他与古玩这个***几乎没有什么接触了,只是儿女们知道他有这个爱好,时不时地找些东西来孝敬他,逗他开心。儿女们没有什么经验,有时也会买来一些赝品,他从来不埋怨,碰到这个时候,他会详细地和孩子们讲讲其中的道道。这个时候,是他最高兴的时候。儿女们逐渐摸透了他的这个脾气,有时故意地弄些赝品来让他掌眼。
    丁维平是从报纸上知道李维境去世的消息。看到这个消息,丁维平百感交集,唏嘘不已。自己戎马一生,早就没有时间精力去玩古玩了。师父的遗愿也无法去完成了,半夜睡醒,想起往事,更觉惭愧。虽然他知道师兄也在京城,但就是鼓不起勇气去看他,他怕师兄问起,怕师兄责骂,师父传给师兄弟一人一门技艺,而他就再也没有收弟子。眼看着这门技艺就要闷在手里,并且也渐渐荒废。他怎么面对师兄的责问?
    对师兄地怨恨早随着岁月的侵蚀,逐渐淡薄,而思念却如同窖藏地美酒逐渐醇厚起来。他本来打算在自己七十大寿的时候,邀请师兄过来一聚,没想到师兄这么几天也没有坚持住,居然就生死分隔了。
    参加追悼会回来,他马上叫孩子们去查查李维境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师兄虽然去世了,如果自己能对他的家人、弟子有点帮助,也算是尽点心意吧。丁维平发现自己越来越怀旧了。也许自己真的老了。怀旧是衰老的迹象。
    从收集来的信息,他注意到了两条,第一条就是李维境悬赏制作元青花云龙纹梅瓶的赝品的事情,第二条就是李维境遗产的归属。
    丁维平没有想到师父的遗愿真的被师兄完成了,就冲这一点,师兄就比自己要强。
    看完第二条信息,李畅这个名字进入了他的眼中。这人是谁,师兄居然把自己的全部收藏都遗赠给他,连自己的弟子都没有得到。
    李畅听出丁维平的问话有点特别的意味,点点头,等待着丁维平的下一句话。
    “嗯,跟我认识的一个人重名。他也叫李畅。”
    “哦,还有这个事,伯伯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
    “我自己都没有见过他。”丁维平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丁伯伯莫非说的是与李维境老先生有关系的那个李畅?”李畅道。
    “是啊!你……”丁维平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我就是那个李畅。”
    “你是师兄的弟子?”丁维平站了起来。
    “我不是。”李畅摇摇头。“我想丁伯伯就是李老先生的师弟了。”
    “是,是,我就是那个不成器的师弟。”丁维平激动地说。
    “怎么您姓丁?李老先生告诉我,他的师弟叫李维平。”
    “我是个孤儿,李是师父的赠姓。离开师父后,我参了军,碰巧遇见了我亲叔叔,又改回了本姓,但名没有改。”
    “我有一封信要交给你。但是,我首先需要一个证据,证明您就是李维境老先生的师弟,请原谅我的慎重。”
    “证据?我能有什么证据呢?我……”丁维平踱了几步后,说:“我知道师父的遗愿,知道师父的生平,这只有我们师兄弟才知道的。应该算是证据吧。”
    “算。”
    “师父最大的遗愿就是把元青花云龙纹梅瓶再配成对。可是我……”丁维平伤感地说。
    李畅从怀里掏出信来,递给丁维平。
    短短的几行字,丁维平足足看了十分钟,仿佛他要把每个字都刻在脑海里。
    “今天是您的寿诞,畅弟给您带来了伯父的消息,是大喜事啊。不过,爸爸,您也别太激动,后面的时间还多着呢。待过了今天,让畅弟把他知道的事好好地跟您说说。”
    “是,是,不能太激动,待会还有许多战友要过来呢。李畅,你别走,晚上我就要听你讲师兄的事。晓楠,你去把老大,老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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