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燕这才明白儿子从遥控器里取电池是想干吗,不禁好笑:“这么大了,还玩小学时的玩具啊?”
是啊,自己长大了,知识也丰富了,拼装一个赛车对于高中生应该不算什么难题吧?这些都不能算数。唉,也算重新体验一下小时候的生活吧。
第68节、手的变异(一)
自从丹田里的气流像是从天上降下来之后,李畅就发现它已经驻扎在沙家浜不走了。
它每天定时地在李畅身体里巡视一遍,根本就不要李畅指挥。不过每次巡视之后,李畅都觉得很舒服,自然就不排斥它的巡视了。
李畅觉得有点奇怪,人家练气功也好,修真也好,都需要身体的主人以意导气什么的,弄不好还会走火入魔,到了自己这里,居然完全自动化了,也许,随着科学水平的提高,工业化、自动化、信息化的连番进步,气功也在与时俱进,至少它已经进展到自动化这个阶段了。
李畅发现这种气功,姑且把它叫做气功吧,李畅也没有闹明白,这种气功。特别适合他这种菜鸟加懒虫。有一种理论是怎么说的,好像是懒惰促使人类的进步吧。也许自己的懒惰能够促使气功的进步?
上学的时候,罗军又带了一个新鲜玩艺到学校来。
这是一种考验人的平衡能力的游戏。游戏由许多木块组成,可以两人玩或多人玩,一般是两人玩,轮流操作,要求被轮到的人把一块木块放到已经垒好的木块上面,木块一块压一块,不能倒塌,倒塌即为输。并且要求只能用一只手,不能用另一只手去扶。
开始木块不高的时候,还容易玩,当木块叠到一定高度时,摇摇晃晃,稍微有一点外力,甚至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倒下来。这就要求玩家手一定要轻,放下要坚决,平衡感要好,不能有一点多余的力量。
罗军在家里已经玩过多次,比较有经验了,每次和别人玩的时候,几乎都是他赢。中午的时候,连赢了好几把的罗军看见在旁边津津有味观战的李畅,笑道:“你不上来试试?”
“我要上了,怕你没面子。”
“切,谁怕谁啊!”
两人摆开战场时,罗军才发现对手的可怕。李畅每次放到木块上的下一块木块的位置都特别刁钻。既保持了平衡,又给下一个人留下了难题。
如果说李畅玩过这种游戏还有情可原,可是李畅却从来没有玩过,这就太神奇了,好像这小子有着天生的平衡感和高妙的手法。罗军相信李畅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不会骗自己。
对了,就是平衡感和手法。李畅也很高兴地发现自己居然有这种天份。实际上,李畅明白,还是体内的那股气流在作怪。当需要对外界的敏感时,李畅就能感觉到一股凉凉的气息流到手臂上,流向手指。这个时候,李畅就能很敏感地感觉到积木附近的各种力量的分布,从而很快地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案。而他放下木块的时候,手法、力道更是妙到毫颠。
这一切并不需要李畅的竭心尽力,好似一切都是本能,李畅只需要按照这种上天赋予他的本能行事就可以了。
李畅发现每一次遭遇到生命危险后,异能总会得到进化,有时是旧能力的进化,有时是新能力的出现。不过,每次进化都需要用生命危险做引子,确实有点不妙,万一哪一天异能神游去了,自己还不得死翘翘!难道就没有自然进化的办法?
李畅自怨自艾了一会,注意力又转移到目前新出现的异能上面,这种异能除了帮助自己学会了擒拿术之外,还能有什么功能?貌似对擒拿术有用的异能是双手可怕的力量,用来打架绝对是好东东。而这种对于极为轻巧的力量的控制又有什么用呢?
下午放学的时候,王绢想起家里没水果了,和李畅绕了一点道,到小区附近的一个菜市场买点水果。
时间已是初春,不是水果上市的时候,市面上的水果品种比较少,大多是去年窖存的一些苹果。王绢挑了几家,找到一家卖像比较好的摊位,买了五斤。
现在菜市场用的都是弹簧秤,上面一个托盘,李畅看那破烂的面板,歪歪曲曲的指示针,心里就有点犯嘀咕。
“这秤准吗?”李畅随口问道。
“都是市场办统一购置的弹簧秤,怎么不准?我天天在这里卖的,决不骗你,要是少了秤,少一罚十。”卖水果的大婶振振有辞地说。
李畅听见这话有点怪异,什么叫做“我天天在这里卖的”,看来说话不能省略啊,搞不好就出误会,李畅自然知道这位大婶不会是‘天天在这里卖的’,看那品相,也卖不出去。不过,李畅拎了拎手里的苹果,很敏锐地就感觉到这一袋苹果只有四斤二两,足足少了八两。
李畅对突然在脑子里涌出的苹果重量也吓了一跳,有两个原因,一个是短秤短得如此突出,另一个是自己的手居然比秤还灵敏。
“只有四斤二两,我看你要赔我们八斤苹果了。”
“不可能,我的秤很准的。不过,看在你是学生的份上,再给你添一个苹果吧。”大婶色厉内竭地虚张声势,捡了一个皱巴巴的苹果扔到塑料袋里。
李畅把那个品相不好的苹果挑出来,扔进水果摊:“你刚才说的,少一罚十。八斤苹果拿来。”
大婶有点急眼,伸手去抢李畅手里装苹果的塑料袋:“买不买,不买就算了。没时间跟你泡蘑菇。你们站开一些,别堵住我做生意。”
“这市场总有公平秤吧,我和你一起去秤一下。然后找这里的市场管理办公室解决问题。”
大婶知道自己遇到行家了,她知道这个秤的毛病,都是自己做的手脚。五斤总会少个七八两的。这个伢子的手怎么那么准。
“李畅,算了吧,让她把秤补足就行了。”王绢绝对在市场上跟一个小摊贩争吵很没有面子。有几个人过来围观,王绢越发不好意思。
“算了,买主是她,她好心原谅你了。我挑一个补足吧。”李畅伸手到筐里,挑了二个苹果放进了塑料袋。
大婶就坡下驴,也没有执意坚持。
走到小区门口,李畅把塑料袋递给王绢:“五斤二两,你还赚了二两。”
“你怎么就知道那个胖女人扣了八两秤?”王绢好奇地问。
“瞎蒙的,这些水果摊贩都这么做。没有不短秤的。就像你去买衣服,砍价时,从小腿肚子砍一刀,买水果时,你按照百分之八十左右折扣估秤就行。肯定错不了。”
第69节、手的变异(二)
打开家门,父母还没有下班,李畅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把书包扔到床上,开始翻找以前的旧物。
刚才与王绢分手后,在回家的路上,李畅突然想到自己的双手有两种力道,一种是很大的力量,一种是很敏感很灵巧的力量,并且这两种力道分别由两种气流控制,如果能把这两种力道结合起来,不知这双手能变成什么样子。
李畅再一次想起自己的梦境,复制两个字一经出现,就牢牢地占据了脑海,一路上翻来覆去都是这两个字。
李畅想起自己的一个非常特别的异能,就是复制术,给自己带来了一百万收益的复制术。不过,以前的复制术好像是用精神力,念个咒语就能有效,现在手的变异,好像赋予了双手强大的手工制作能力。
制作?要是能用手完成一个样品的复制该多好。不知为什么,用咒语产生的复制品总是有时间限制,不是特别完美的复制品。如果能用手把一件东西复制出来,或许就能消除这个毛病。那些制作古董赝品的家伙,不就是靠一双手吃饭的吗?
李畅的目光落在一枚硬币上,把玩了一会,翻遍了口袋,居然没有发现第二个硬币,既然没有与之一样的材料,遂放弃了。然后又看见了一把锤子,还是没有一样的材料。
李畅突然想到,为什么非要做一个一样的呢,我拿这枚硬币按照某个图样修改也行啊。
这是一枚五分的硬币,要是做一枚一分的硬币,材料应该足够,李畅把硬币抓在手里,大脑里浮现一枚一分硬币的外形,他轻轻地用大拇指在硬币边沿磨过,心念到处,一股热流瞬间集中在大拇指上,大拇指移过之处,五分的硬币硬生生被剪裁下来一圈,新出现了一分钱大小的硬币,边沿的齿轮与一分钱的正好一样。
李畅再用大拇指在硬币表面抹过,大拇指抹过之处,就像腐蚀雕刻,五分的硬币居然变成了一枚一分硬币的正面,李畅把硬币翻过来,依样葫芦,把一枚五分的硬币真的‘加工’成了一枚一分的硬币。刚才李畅在用手指抚摸硬币的表面时,分明感受到一股热流完全集中在大拇指上,自己的手指就像一个带有数控装置的磨具一样,精确地把硬币的表面抹平,然后又刻上另外的花纹。这种活计不需要小力道,所以,那股凉凉的气息没有出现。
不过,完全一样吗?李畅只是凭借着脑子里的印象,才制作出一枚一分硬币出来。如果真的有一枚硬币摆在他的面前作为参照物,应该更为逼真吧。
李畅转身就走出卧室,来到父母的房间,翻箱倒柜之下,还真的给他找出来几枚硬币,都是以前找零钱的时候,没有地方放,随便扔在桌子的笔筒里了。
这一次制作非常成功,李畅依然是用一枚五分的硬币做材料,制作出一枚一分的硬币。李畅在制作这个产品时,把另一个一份硬币放在眼前作为样品,手里按着先前的程序制作,眼镜却盯着样品,李畅把制作出来的这枚一份硬币与样品比较,还真的看不出差别来。
最后,李畅的目光落在一幅水彩画上。这是上小学时,王绢在他家里玩耍时留下的墨宝。不知为什么还能保留到现在,李畅在一堆故纸堆里搜出来的。
由于这个复制品需要两样材料,一是纸张,二是水彩。纸张是普通的小学课本纸,在故纸堆里有老旧课本能满足需要,水彩就麻烦了,小学时留下的水彩已经干涸了,李畅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飞跑到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一盒水彩。
李畅计划把制造复制品的过程分成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画笔的摹仿,第二个阶段是弄旧,新画出来的东西临摹得再像,与过了许多年头的东西还是不一样。岁月给它增添了太多的痕迹。
李畅眼睛看着王绢的墨宝,手里依次用不同的水彩在纸上着色。不一会儿,就临摹出了一张一模一样的水彩作品。线条、浓淡、收挫,都完全一样,根本看不出区别,咋一看,还以为是用彩色复印机复印的。
并且,最奇怪的是,连作品新旧的感觉都完全一样。李畅在临摹时,心里总是想着下一步弄旧的步骤,手上自然就有了反应,在他控制水彩笔的游动时,手心散发出来的一种奇怪的气流,自然地给新描下的笔画做了加工,并且最绝的是,把纸张的新旧程度也弄得和王绢的墨宝一样了。
还想再试,外面响起开门的生意,肯定老爸、老妈回来了,李畅赶忙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咕脑塞到纸箱里,把纸箱推到床底下,然后装模作样地打开一本英语书,摇头晃脑地大声念起课文来。
第二天是周六,李畅没有出去,利用自己可以利用的一切材料,苦练新出现的手的异能。随着练习物品的增多,种类的增加,技巧的增强,李畅对制作赝品越来越有心得。只不过可惜的是,李畅制作的这些赝品都是不值钱的一些玩艺。基本上制作完就扔垃圾桶了。
随着李畅制作的赝品越多,他觉得体内的气流流动得更加顺畅,手上的力量和速度越发恐怖,在制作一些比较坚硬的物品时,李畅的手有几次被锐利的边沿和尖角给划拉了一下,居然毫发无损,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徐小燕和李云生周末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消遣,大多是躲在家里看电视。见儿子整天都猫在房间里不出来,只是中午、晚上吃饭露一下面。徐小燕有点担心儿子的身体,问李云生要不要强迫小畅休息休息。
“算了,难得他这么用功。离高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按现在的成绩,小畅考上大学应该不成问题,再努把力他能考上重点一本。”
“最近成绩好像有点下滑,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在忙些什么。孩子大了,有些事也不愿意跟家长说了。”徐小燕叹了口气。
“别不知足了,小畅够让我们省心的了。先前虽然成绩不好,不过也从来没有给我们惹什么麻烦。现在学习上去了,我们就不要管太紧了。”
“你说儿子是不是有点奇怪?好像突然一下,什么都变了。”
“变好了还是变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