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依我看,这酒起码也得是明朝时期,到现在我算算,哎呀妈呀,不得四五百年,”
秦海洋点了点头,刚刚结拜这个老弟,的确如邵蜂子所言,十分神奇,一眼断定年份,这份本领,就算香港最牛逼的鉴宝师肖家豪也不遑多让。
“老弟神人也,实不相瞒,这酒來源于贵州一个古墓,正是明朝嘉靖年间,距今485年。前年香港家世比拍卖了三瓶,老哥我有幸拍了一瓶。”
秦海洋谈酒起兴,拿來两只巴掌大的小酒杯,白瓷彩图,杯壁上画了公鸡母鸡和小鸡草丛中觅食的天伦之图,龙江一眼认出,这式样好像是上午拍卖的那只鸡缸杯。
见龙江注意酒杯,秦海洋微微得意,随手倒了杯白酒递给了龙江:“老弟好眼力,已经认出哥哥酒杯的不凡,不错,这两只小酒碗,正是明朝成化年间的斗彩鸡缸杯,世间一共10只,只有4只在私人手里,老哥收集了半辈子,才刚刚集到两只,每只不太贵,才两亿多一点。”
龙江听罢手一抖,差点扔了这个酒杯,两个亿,老天爷,自己刚才还为了口袋里一亿二银行本票的安全而不安,洠氲饺思仪卮蟾绾染票佣疾恢徽飧鍪
鸡缸杯入手,难言的糯滑温润,触手极其细腻,龙江敢断定,依照目前的工艺,绝对无法仿造。
“大哥,喝了你的名酒,品了你的名杯,小弟又在你这拍卖会上挣了不少钱财,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哈哈,你我兄弟之间就不说别的客气话了,对了,那位103号桌几位恶客已经被我留下,一条走狗的小崽子而已,老弟,我看他屡次对你不善,用不用老哥出手,”秦海洋语气一转,露出了几分杀气。
“不用。”龙江回答非常干脆:“他曾经是我的同班同学,我已经惩罚过他,洠в猩莱鸷蕖!
“好,老弟仁厚,算这小子走运,那我就放过他了。”秦海洋深深看了眼龙江,一仰头,干了手中酒杯。
“老弟,哥哥有些物件,想请你给掌眼看看,不知道行不行,”
龙江伸手又倒了杯酒,能用成化鸡缸杯喝酒,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机遇。
“秦大哥,你可别逗老弟,这些物件老贵了,掌眼不掌眼好像谈不上,我先看看再说。”
“好,老弟快人快语,走,我带你看看去。”
说罢,秦海洋收起杯子,领着龙江开了隔壁一间侧门,里面竟然别有洞天,连着一处长长的走廊,里面警卫森严,到处都是检测探头,穿过走廊,进入了一间不大的工作室。
里面并排放着五张办公桌,上面堆满了各种探测工具,后面坐着五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同龙江一样,尽皆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
一件件古董瓷器被流水般用滑轮推车无声推入,挨个经过老者工作台,每件停留时间不等,直到老者在一张单独鉴定卡片上写字密封后,才推到下一个老者面前。
见秦海洋进入,全体人员起立肃静,停止了工作,向龙江一行敬礼。
“这就是这次拍卖交易大会的核心鉴定区域,全程24小时监控,洠в忻さ悖馕逦皇呛L旒ㄗ彝潘婊榈鞯某稍保荚诙涎悄酥凉噬嫌凶畔院盏拿!
秦海洋一一介绍着,一挥手,工作人员立刻开始忙碌起來,令行禁止,龙江暗自称奇。
这里,秦海洋指了指工作室中心的一张圆形工作台上,放了七八件货品:“五位专家背对背意见一致,才能填写鉴定卡,如果有一位反对,就得放到这里,等待复议。”
一位戴着眼镜的工作人员走來,汇报着:“主人,上午收到物件398件,已经鉴定389,有争议9件,碰巧都是瓷器。”
龙江慢慢走了过去,开了辉光,仔细看着面前的十件物品,高高矮矮,瓶瓶罐罐,什么造型都有。
辉光之下无所遁形,是古物还是现代器物,龙江一眼便知。
“这个瓶子,底儿是明朝的,别的地方全是现代的。”
“这个盘子,工艺精良,仿造极像,可惜年份新的不能再新,估计成品不超过2年。”
“还有这个鼻烟壶,倒是清朝的东西,可惜碎过,被重新粘过,手艺不错,但是这里,还有这里,明显留了不少痕迹。”
……
龙江毫不客气,侃侃而谈,旁边不知不觉,五个老者慢慢围了过來。
。。。
第一九四章 初见异物心惊奇
龙江分辨的速度如此之快,让一群鉴定师傅目瞪口呆。古董鉴定,尤其对于瓷器,比的是眼力和经验,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观察和对比,必要的时间是起码要求,有时候一件物件,鉴定个把天也是常事。
一个白发苍苍戴着熊大面具老者,颤巍巍靠近龙江插话道:“小子,不要在主人面前说大话,这件描金印花粉彩双耳尊,做工材质特点明明是清朝乾隆时期的官窑佳作,你摸都未摸,看都未看,凭什么说是赝品,太武断了,”
老者语气不善,却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其余老者也都是大价钱请來的鉴宝专家,资格很老,眼光毒辣,自然也十分自信,由于关系到各自的饭碗和信誉,见白发老者说出了心中疑问,不由纷纷颔首认可,等待龙江回答。
秦海洋默不作声,某种程度上鼓励了大家与龙江的较量和交流。
龙江自信一笑,假的就是假的,即使有部分是真的,也改变不了整体面貌:“我看了鉴定卡片,有一位老师提出异议,请问是哪位,”
一位戴着眼镜的瘦弱老者抬头道:“是我,这件藏品无论画工还是烧制手艺,都符合乾隆时期的特点,暗记明记也都十分齐全,但是有一点,我百思不得其解,乾隆时期的官窑有个标准,就是设计有本,造型有度,这只双耳尊造型夸张,颜色夺目,无论如何与有度和有本根本联系不到一起,所以我才提了反对意见。”
“哼,无稽之谈。”熊大老者小声嘟囔了一句。其余几个鉴定师傅也都各持一词,议论纷纷。
眼镜老者振振有词,不服气道:“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我们拿了人家的工资,就要对主人负责。即使有一点怀疑,也不能蒙混过关。”
秦海洋咳嗽了一声,场面立刻肃静。
公司具体业务已经交给了儿子秦天空,他基本不再过问,这次如果不是其他的特殊原因,他根本不会到达这处偏僻的拍卖现场,但也幸亏來了,否则就错过了治疗身体,认识一代奇人龙江的机会了。
鉴定团出了异议,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无可厚非,自己想要给龙江一个掌眼师傅的待遇,无非是换个角度笼络这个老弟而已,不过既然是笼络,该走的过程必须要有,起码首要的是要让龙江有个被认可的过程。
“老弟啊,你说说你的道理听听,说错了也洠Ч叵担虏黄撇涣ⅲ聿槐娌幻鳌!彼蛋眨睾Q笥闷谕难酃猓戳苏飧鲂陆岚莸睦系芤谎邸
龙江表面不慌不忙,小心戴上白色手套,轻轻拿起这件有异议的古董,假装认真观看,心里却有点打鼓,辉光的事情是不能说的,只能在外观上找找原因进行解释了,也不知这一手,能不能骗过这群一辈子在古玩世界打滚的老油条:
“大家请看,这件双耳瓶的瓶口瓶底和双耳,圆润有度,描金印花,非常具有质感,让人爱不释手,这绝对是乾隆年间的官窑制品,但是请大家仔细观察,除此之外的瓶身等其他地方,时间上看却比这三处要晚的多,根本就不是一个年代的产物。”
说罢,龙江把一个高倍放大镜递给了熊大老者,旁边打上强灯,老者低头认真看了起來,良久,他放下放大镜,默默无语。
其余四人也抄起工具,认真细看,看后也都默默无语。
见到刚才还振振有词各位同事的模样,眼镜老者长舒了口气,自己判断对了,在海天主人面前露了脸。
他兴奋道:“这制造工艺简直是逆天了,除了瓶口双耳瓶底是乾隆官窑制品,别的部位都是民国工艺,如果不是这位先生提出,我们只知道有些不对,都洠в蟹⑾治暑}到底出在哪里。”
熊大老者似乎并不服气,转身捧來一个金丝掐边的银木盒子,递给了秦海洋:“主人,您带來的朋友在古玩瓷器上的功力十分精纯,这里无人能敌,不知在首饰珠宝方面怎么样,我这里有个物件,我们五人无一人能认识到底应该属于什么年代的物品,正好请掌眼师傅一观。”
说罢,轻轻打开了那个银木盒子,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手镯。
看到手镯的瞬间,龙江立刻一怔,眼前出现了一片白蒙蒙,视线逐渐模糊,瞬间精神似乎也迷糊起來,他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似乎马上就要脱离身体,手脚不能动弹,好像被几块巨大的石头压住,紧接着就连呼吸也困难起來。
龙江大惊失色,正在彷徨之际,左手那副黑白太极图忽然开始缓缓旋转,阵阵清凉和火热从左手流出,慢慢流进全身,逐渐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龙江眼前虚拟屏幕闪动,出现了一行字迹:
遇到目标物品,触发主线第二项任务,请问接不接取,龙江犹豫了一下,点了确认按钮。
虚拟屏幕急速闪动:收集器等级太低,不能接主线任务,请将各支线任务做完。
屏幕消失,视线回归,眼前还是那个金丝掐边的银木盒子,熊大老者仍然一脸考究神色举着它,挑衅般看着龙江。
龙江大大呼了一口气,时间转瞬,仿佛刚刚过去了1秒,又好像过了好久。
他好奇地接过了盒子,轻轻拿起手镯,这材质十分熟悉,可无论他如何思考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东西到底在哪见过。不对,我肯定见过,龙江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脑海中隐藏在某个角落的记忆给挖掘出來。
龙江用辉光观察,却惊奇地发现,这手镯发出一股诡异的红色辉光。放在高倍放大镜下观察,手镯样式比较古朴,镯面洠в腥魏瓮及福邢该嗣诓啵闯跃胤⑾至艘惶豕帜9盅愕耐及浮
看着这鱼摇头晃脑的模样,龙江头脑豁然开朗,一下子记忆仿佛滚滚流淌而出,是的,就是这条鱼,半个月前,龙江扶起汪小龟他爹后获赠的那个戒指侧面,不就是几条鱼和一条龙的图案吗,那鱼和龙的模样如此怪异,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几位老师,这个物件各位辨认不出來,也别难为老弟,我也看不出來。”龙江不理那老者脸上露出一副不过如此的轻蔑表情,紧紧攥住盒子,转过头來对着秦海洋急切道:
“大哥,这个手镯卖不卖,”
秦海洋招手,一个戴着面具的年轻白衬衣工作人员快速跑了过來,低声向他汇报着,秦海洋听得频频点头,挥了挥手,五名鉴定师老者和那个年轻人轻声告退,回到了工作岗位,那盒子却留在龙江手里。
“老弟,实不相瞒,这个手镯你要是相中了,大哥可以送给你,不过。”秦海洋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斟酌字句,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他压低了声音缓缓道:
“不瞒老弟,这东西是我们从中东极端组织战场上收集过來的,价格不高,几万美元的样子,不过这盒子十分邪门,从搜集到手到现在,每个持有盒子超过24小时的人,最后都死于非命,前前后后已经有8个人死在这个盒子手里,所以公司想尽快作价,将它卖掉。”
这些是海天的商业机密,完全可以不说,否则,拍卖前物件的不吉利属性万一流落出去,将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果然有古怪,龙江有些感动,并不因为相交时短,这个结拜大哥就对自己有什么隐瞒,实话实说,十分够意思。
“大哥,你可能也知道,我是个修炼之人,这个盒子对我十分重要,但是听你一说,我又不想马上持有这个东西,因为毕竟我要为周围的亲人和朋友考虑,你看这样行不行,盒子先卖给我,您找个地方替我保存,”
秦海洋豪爽一笑,摆了摆手:“龙老弟,你也太瞧不起你个大哥了,什么卖不卖的,老弟提出了,哥哥送给你就是,來人。”
那个白衣工作人员急急跑过來。
“把这个物件存进一号秘库,提取人标明叫龙江。”秦海洋特殊交代一句,白衣工作人员点了点头,接过盒子领命而去。
直到n年后,龙江搞清了那个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后,回忆起这一幕,仍感觉十分幸运。
半路上,秦海洋向龙江交代着:“兄弟,我一会可能要离开拍卖场,不能陪你了。实不相瞒,我这次到柳原來,是有私事要办的,哪天我们再聚。”
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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