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法子了吗?”萧白衣猛地抓住了李硕的胳膊,随后触电般的松手,惊喜的说道。
“不过要你的帮忙。”
“你说吧,本来就是我引起的,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萧白衣点点头。
“我说什么,你都答应?”李硕有点反映不来一般,机械的问了一句。
“只要能化险为夷,我就答应!”
萧白衣没有看见李硕的表情,她的手捏着另一手,紧紧泛红,一生都在逆来顺受的她,终于打败了心中的枷锁,她虽柔弱,却也坚强!
“额……你说的啊!”
“嗯!”
“那事情结束了,我要重新立字据。”
“好。”
“还有,日后的收益也要重新分配。”
“好。”
“这都可以?那你嫁给我怎么样?”李硕惊讶一声,说出了一句想说,而不敢说的话。
“你说什么?”萧白衣猛地抬头,瞪着眼睛,盯着李硕,一字一顿的说。
话一出口,李硕自己都觉得惊呆了,急忙改口道:“开玩笑,开玩笑。”
又是一阵沉静,一个看着窗外,一个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硕不知道萧白衣的心思,就像他不知道,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萧白衣的手,轻轻的颤了一下。
只是她不能,她太清楚自己的处境了,她不论她嫁给了谁,都将是一场患难,很多人都会因为她丢掉了姓名,包括李硕。
他们之间围着一道打不开的围墙,她在墙里意不由己,他在墙外,心神焦虑。
“你到底有什么法子,快点说。”过了许久,萧白衣压下了心中的愁绪,开口问道。
“这几日,你要多与那白兰来往,不论让他来找你也好,或者你去找他,一定要多来往,最好让所有人都看到……”
“让整个洛阳都知道,你们是郎才女貌天造一双。”
“李硕……你……你别误会,我和那姓白的没什么的,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萧白衣慌了,甚至有些急迫的看着李硕,她不知道李硕为何要说这样的话,
“不,你们有关系,而且,一定要有那种关系。”李硕接着说道。
“只有这样,才能将那些长安来的人的注意力转移到白兰身上,我才能安全。而且,白兰后面站着的是整个白家,为求清白,他们一定会和自己在长安的靠山联系,这样就能再次牵连到长安,让他们内斗去吧。”
“原来是这样,可是,如果白家要彻查此事,或者是白家与魏王对了话,那怎么办?”萧白衣眉头微皱。
“这个更不怕了,他们不敢查的,此事牵连的人太多了,甚至有可能牵连到前太子的头上,就算白家想查,魏王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李硕,你真厉害!我又要对你刮目相看了。”萧白衣破涕为笑,刚刚的紧张全然无踪。
李硕微微叹口气,哪里是他厉害,而是时势所逼啊,一边是生路,一边是悬崖。庆幸的是,上天垂怜,让李硕寻到了一丝生机。
果不其然,在白兰隔三差五的拜访萧白衣后的一个月,萧白衣口中的那个林叔传来了消息,魏王在一日早朝上,连同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等一干肱骨之臣,联名上书,弹劾洛阳知府,列举其二十七条罪状,条条都是触目惊惊心的大罪,降罪的圣旨,不日就会发往洛阳。
这件事情的结果,李硕早已是心中有数,倒不是很惊讶。
让他吃惊的是,萧白衣口中的林叔,到底是何方神圣?尽然能对长安的贵族,新贵们的消息,了如指掌。虽然只是表面上的消息,可同样是不可小觑,此人一定大有来头。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魏王李泰竟然如此很辣,仅仅一件小事,就直接将一个洛阳知府赶下台,而且是万劫不复。其心狠毒之极,手段更是令人生畏。
大唐的下一代君王,真的是那个史书上性格喏喏的李治吗?他怎么可能争得过李泰?李泰表现出来的雷霆手段,让李硕对历史产生了一丝怀疑。
凌烟阁的二楼,李硕坐在凉台上,一旁的萧白衣正专心致志的泡茶,如花美眷。
“李硕,你的这套泡茶之法甚是新奇,怎么想到的?”萧白衣将茶壶里的第一遍茶水倒掉,又重新填上了开水。
“专心点,别讲话,这可是直接关系到咱们以后的发财大计。”李硕享受着妙儿力道均匀的按摩,半瞌着眼睛,悠哉的开口。
“哪有你这样的,我也是东主啊,凭什么让我在这里研究,你在那里享受。”萧白衣朝着李硕瞥了瞥小嘴,不满的抗议道。
“你还好意思说,搂着这么大一座金山,还挣不来银子。你说你要是万一嫁不出去了怎么办,家底再多也得让你败完了。”李硕打击道。
“你才嫁不出去。”
“李硕,你好久没作诗了,再作一首吧。”
萧白衣早就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两手托腮撑在桌子上,静静的看着李硕,夕阳洒在他的脸上,正好映衬出了他嘴角的一抹弧度。
“诗就算了,我给你出个对子吧,你要是对的出来,我就给你十辆,要是对不出来,你就给我十两,怎么样?”李硕打了个翻身,坐了起来。
“好啊,你出吧。”这个建议正中萧白衣下怀,她最喜欢的就是对对子,平日里,也看过不少诗书,外界传言的洛阳双绝,一个是白兰,另一个就是萧白衣。
哼,让你见钱眼开,这一次,一定要将你的银子全赢回来。再让他签一个真正的卖身契。每天给他的工作,就是帮别人数银子。萧白衣心中小小的窃喜了一下。
第二十六章:再摆擂台
萧白衣搂着面前的茶杯,一声不吭的坐在椅子上,感觉下一秒就要悲愤得悬梁自尽。李硕一连出了十几个对子,她只仅仅勉强的对出了两个,想想自己之前洛阳双才的称号,虽然她不在意,但此刻也是觉得脸上一红。
“要不要对了?”李硕得意的笑了声。
“再来!”萧白衣攥着小拳头,看着李硕身前的一大推银子,刚刚还是属于自己的,可是现在却被那个混蛋全部赢了去。银子是小,面子是大,而且是文采上的面子。
“可是你好像没银子了。”李硕刚准备出对,看了看萧白衣的身前,又转口道。
“先欠着不行吗?!”萧白衣快要崩溃了,哪有这么无耻的,明明是才华上的较量,非要扯上银子,一双美目快要喷火般瞪着李硕。
“也行,嘿嘿,盖房娶媳妇儿的重任,又近了一步。”李硕喜滋滋的摸了摸脸前的数百两银子。
“你要盖房子吗?”萧白衣一愣。
“是啊,不盖房子怎么娶媳妇儿?”李硕依旧喜滋滋的摸着银子。
“那你要搬走了吗?”
“怎么会,我还差好多钱呢,我盖的房子一定要是最漂亮,最低调奢华有内涵的,我要在院子挖个游泳池,再弄个台球室,然后……。”李硕兴奋说道。
“那……我可以不可以也去你家住。”萧白衣听着李硕滔滔不绝的讲着,忍不住小声的说道,脸色红透了夕阳。
“可以啊,到时候我再该一排客房,你、妙儿、李婉儿。到时大家都去,晚上我们可以在院子中烧烤,行酒令。”李硕越说越兴奋。
“谁是李婉儿?你的家人吗?”与李硕相处了这么久,从未听他提过自己的家人,朋友如何,今日却突然多出了一个李婉儿,萧白衣不禁问道。
“什么家人,她就是个妖精,你别看她长得十分漂亮,心可是特别狠啊,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身上还有很多旧伤,都是那个小妖女干的,算了,还是不请她了,我还想多活两天呢。”
不知为何,听着李硕口中滔滔不绝的谈论着那个李婉儿,萧白衣心中升起一种紧张,还有一股酸楚。李硕每说一句,那种酸酸的感觉,就多一分。
“她很漂亮吗?”萧白衣捂着茶杯的手,微微渗出一些细汗。
“倒是十分漂亮,不过是脾气不太好,喜欢打人。”李硕十分中肯的评价了一句。
“那是她漂亮,还是我漂亮。”萧白衣脱口而出,手中的茶杯微微洒出了一些茶水。
“不相伯仲吧,不过有时候,她魅惑起人来,比你漂亮一点。”李硕想了一下说道。
“那你喜欢她吗?”萧白衣紧紧地攥着茶杯,手指的关节处因为太用力,而微微泛白。
“还是算了吧,你是没见她凶起来的样子,恨不得将我打个残废才罢手。”李硕急忙摆着手,心有余悸的说道。
萧白衣嘴角一勾,伸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滑了一下。之前不太在意容貌的她,此刻却十分庆幸。
此时的凌烟阁里,没有声名远扬的才子,有没有容貌倾城的萧家小姐。有的,只是两个情窦初开的男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天南地北的聊着,谁也不愿将话题结束。
“小姐,门外来了好多人,口中骂骂咧咧的。”
萧贵很不识时务的走进来,打断了二人的聊天,萧白衣不由得眉头一皱,有点不开心的看了眼萧贵。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为何要来这里叫骂?”萧白衣问道。
“好像是因为,李公子答应了他们比赋的事情,却迟迟没有兑现,那些学子们便打上门来了。”见萧白衣面色不好,萧贵喏喏的说道。
“李硕,你要与他们比赋吗?”萧白衣惊喜的问道,这个人虽然贪财了点,还特别贫嘴,可是诗词方面,绝对是世间少有的大才之人。
李硕抬起头,:“这么赚钱的事情,我怎么给忘了,真是罪过。还好那些人够执着,替我将银子送来了。”
“妙儿,去让人将上次的台子再搭起来,本公子就来会会这些所谓的洛阳学子。”李硕一脸没正行的笑着。
可看在萧白衣眼里,却成了另一番味道,一人之力讨教整个洛阳文坛,听的多么的霸气,让她这个深闺中的女子,都生出一种豪迈。
可是当她听到李硕口中的“赚钱”后,急忙提醒道:“李硕,那些人文采或不如你,但也尽是读书之人,你万不可胡来。”
“什么读书人,真正的读书人应该像我一样,安安稳稳在家坐着,给小姐出对子,而不是打到别人家门口耀武扬威,今天必须给他们上一课。”李硕切了一声。
萧白衣瞬间闹了个红脸,什么叫读书人就应该在家给小姐出对子,要是天下读书人都像你一样,那才是完蛋了。
其实李硕说的并没有错,只是他忘了,在这个教育资源贫乏的年代,每一个读书人都是十分高傲的。他们也有高傲的资本,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读书的,只是他们很不巧,碰到了李硕。
台子不到半个时辰便已做好,城中的百姓看到有人摆擂,迅速耳口相传,向着凌烟阁门口聚集着。
李硕换了身红袍,弄了点鸡蛋清,将头发整个梳到后面,弄了个赌神同款,漫着四方步,走了出来。
“李公子,说好的三日之后与我等切磋诗词,为何那日不见踪影。”见李硕出来,人群中的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年轻人站了出来,目光不善的问道。
“唉,只因我最近沉迷于描写月亮的诗,每日深夜都会对着月亮研究许久,这一来二去,每到白天就困乏不已,实在是不好意思。”李硕满口胡邹。
“哼,那不知李公子可做出佳作?”
你胡说,不代表别人也傻,人群中的那些学子们可不相信李硕的满口胡言,在他们看来,李硕定是怕了,担心名声受到打击,所以不敢出来。
更有人传言,李硕那日做的四首诗词,均是抄的。今日见李硕含糊其词,更多的人认为李硕那日的诗词定是抄的。
“你确定要听?”李硕似笑非笑的开口。
“还请李公子不吝赐教。”书生傲然开口。
第二十七章:擂台造势(跪折了腿,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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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硕站在高台之上,双手背负,缓缓吟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闭,全场鸦雀无声,面前的一众学子,静静的站在原地,各有所思。那个刚刚刁难李硕的书生,脸色一片尴尬之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是宋朝世人苏轼的代表作,学生时代,李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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