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叫花在无法坚持的时候,停了下来。虽然还未能将园艺场所有的地方全部顾及到。能够做到这一步,对于张叫花来说已经相当不容易了。张叫花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一个法咒耗尽了张叫花所有的法力。法咒施展一结束,全身的乏力感立即涌了上来。
金虎几个看到张叫花如此疲惫,有些慌了手脚。张叫花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依存。他们自然怕张叫花出事。他们阴魂当初没有消散,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对这个世界还留存执念。他们对亲人依然存有眷念。但是现在,亲人们已经将他们深深地埋藏在记忆之中,关于他们的任何回忆都已经成为忌讳。张叫花成了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意义。
一张木椅从张叫花家里飞了过来,自然是金虎几个搬过来的。张叫花被扶到了椅子上坐下。然后椅子又重新飞了起来。张叫花很快便回到了家中。然后被金虎几个扶到了床上。
“叫花,叫花!”
在一阵叫喊声中,张叫花睁开了眼睛,刺目的光线让张叫花有些睁不开眼睛。
张满银站在张叫花床边,“叫花,你没生病吧?平时你都起来打了几套拳了,怎么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张叫花揉了揉眼睛,他依然很疲倦啊,“爷爷,干什么啊?我昨天晚上睡得好玩的。”
“当然是去给你的树苗子浇水啊。昨天喝多了,把一件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脐橙苗必须浇贴根水。否则是成活不了的。”张满银有些懊恼。这种事情,他本来不应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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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灵雾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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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我去浇了。”张叫花迷迷糊糊地说道。
“浇了?你别说胡话了。你不是昨天晚上做梦去浇的水吧!”张满银笑道。
张满银怎么可能相信,别说他不相信张叫花大晚上的敢一个人去园艺场那么厮静的地方,更不相信张叫花一个晚上能够将两百多亩的果树全部浇一遍水。就算是一个青壮劳动力,一晚上也不可能做到。要知道园艺场那里的蓄水池都已经干涸了,要去一里多路的水渠里挑水才行。
“真的浇过了,不信你去看了就知道了。”张叫花还没睡醒呢,昨天晚上消耗有些大,不晓得要补充多少营养才能够补回来。
“真的浇了?”张满银满腹疑团地去了园艺场,肩膀上还挑着一担淤桶。
张积旺也挑着一担淤桶走了过来,“满银,你也是去园艺场帮叫花浇水啊?”
“是啊。刚刚去喊叫花,那家伙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还说树已经浇水了。算了,叫花还在长个子,让他好好睡睡。我去园艺场看看。”张满银肩膀上的一担淤桶一晃一晃的,扁担与淤桶的领子之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也过去看看。昨天喝高了,把正事给忘记了。今天必须把沾根水给浇了。不然成活率就会有问题了。”张积旺完全将叫花的事情当成自己家的事情。
两个挑着淤桶在路边的水渠中装了一担水,顺便带了过去。这一担水最多浇十几棵苗子的水。二百多亩的园艺场,总共栽了上万株果树苗。这么一担一担地挑过去的话,至少得一千多担。想一想,都够让人头大的了。但是老人家就是有愚公移山的精神,不管有没有用,挑一担水过去,总能够救到一些树苗。救一点算一点。
“要是去弄个抽水机来就好了,可以将水抽到园艺场那边的水渠路,就可以引流到园艺场的蓄水池。这样灌溉起来就快了。”张积旺的扁担被一百多斤的一担水压弯成弓形。走动的时候,一弹一弹的。
“是啊。先过去看看,实在不行在想办法。”张满银虽然五十多岁的年纪,但是挑着一百多斤的担子,依然能够很顺畅的说话。
到了园艺场,眼前的一切让张满银与张积旺瞪大了眼睛。
“满银,叫花真的跟你说了他昨天晚上已经浇好了?可是他是怎么做大的呢?刚才过来的时候,我们可是清楚地看到了,水渠都干得开了裂了。怎么能够过水呢?”张积旺愣了半天,才说了一句。
张满银似乎没有听到张积旺的话,愣愣地说道,“真是奇怪啊。”
园艺场里,脐橙树苗仿佛已经成活了一般,叶片上还有很多小水珠。脐橙树苗下面的土壤依然是那种雨后湿润的样子。空气里似乎能够闻得一股水的气味。这明显是刚下过雨的迹象。
“难道是下雨了。”张积旺小声说道,但是他自己很快否认了他的这种猜想,“也不像。下雨不可能只下园艺场这一个地方。”
“看,看,那些茶树。积旺哥,你看那些茶树。”张满银吃惊地指着茶树上数不清的嫩芽,虽然只是刚刚冒出一个芽尖,但要知道,那茶水在昨天看到的时候,可是接近快死的样子了。要不是因为暂时没工夫清理,这些茶树早已被清理掉了。但是现在,这些茶树似乎重新焕发出青春,竟然重新长出了嫩芽。
“这些茶树都活了!这是怎么回事?叫花真的说他浇过水了么?”张积旺回头看着张满银,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确切的答案。
张满银点点头,“积旺哥,这是,你莫跟别说讲。”
“放心吧,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张叫花笑了笑,“这园艺场也只有叫花奈得何(奈得何,做得了)啊。”
“现在栽下了脐橙树,茶叶树又活了。这以后究竟是种茶叶呢还是种脐橙呢?”这个问题让张满银犯难。现在园艺场没落了,并不是因为茶叶不值钱,而是茶叶的规模越来越小,茶叶的种植越来越来乱套。最后败落到如今的地步,并不是因为茶叶销不出去。而是质量没有越来越差。如果能够将茶叶的质量提升起来,茶叶也是一种非常好的经济作物。
“这还用问?茶叶也要,脐橙也要。反正一高一矮,到时候也不会相互影响。”张积旺说道。
“看着架势,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摘一茬茶叶。”张满银四处看了看,虽然茶树的状况非常不好,但是这一次发的芽数量却并不少。还有一些茶树芽破土而出,过不了多久,这一片茶树将要重新焕发绿色。
“光有茶叶还不行,还得有合适的销路。否则的话,也很难从茶树上赚到钱的。园艺场停了这么多年不产茶叶了,到时候就怕贩子不赖收购。就算来收购,他们也会尽力压价的。最好让罗所长多打听打听。罗所长人缘广,说不定有很好的路子。”张积旺是个明白人。
“也是。回头我就去跟叫花说说。”张满银想了想说道。
园艺场每天雾气氤氲,与周围的环境有些不太相容。毕竟这方圆数十里都没有起雾的情况下,唯独这一个地方起了雾。梅子坳的一些村米对此各有各的看法。
“这肯定是叫花用了梅山的法术。要不然园艺场到了叫花手里之后,就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是啊。这里跟西游记里面妖精来了一样,到处雾气蒙蒙。”
“你们有没有看到,这些茶叶树竟然又活过来了。好像只要被这雾气笼罩着,什么东西都可以活过来。你们看着脐橙树苗长势也很不错啊。我记得栽树的时候,叫花连沾根水都没有浇。没想到长得比别人栽的树长势好多了。”
“叫花这家伙的手段,我都已经习惯了。这家伙以后长大了不得了。”
十五只赶山狗在村里人来园艺场看热闹的时候,一声都不吭,安安静静地趴在仓库里睡大觉。但是谁要是晚上敢过来,那教训一定是深刻的、刻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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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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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久牌载重车扎实是扎实,但是架子高得很,就算把座位放到最低,坐在上面,张叫花也踩不到踩板。不过这难不倒张叫花,张叫花不用跨上自行车,直接从三脚架伸过去一条腿,就能够将自行车踩得像两个风火轮一样。农村里的人买自行车,极少有买轻便自行车的,都是买的这载重自行车。主要是扎实,骑个十年八年,都不带响。
像罗永明家的这自行车,骑了至少有十年以上了,但是保养得不错,现在看起来依然跟新车一样。张叫花拿回来之后,放在家里也很难派上用场。院子里地方不够大。也懒得去学校操坪学车,这自行车一种放在家里荒废了。要不是罗永明保养得好,上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柴油,这车早就生锈了。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园艺场这里本来就有一条马路。这是以前老园艺场的时候就有的。拖拉机可以直接开到茶场去,将采摘的茶叶直接拖走。现在园艺场被张叫花承包了下来,这条路就成了张叫花私人的了。养猪场这边也有一个坪,以前是用来晒猪食的。张叫花正好可以在这里学自行车。
学自行车对于屁孩来说,根本没有什么难度。先是推着自行车滑行,滑着滑着就学会了。加上张叫花轻功小成,平衡能力非同常人。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不到,他便已经跨过三脚架将自行车开得飞快。
见张叫花骑自行车骑得起劲,金虎几个也是跃跃欲试。出事的时候,村里也没有几辆自行车。而且自行车精贵得很,怎么可能让屁孩随便触碰?买了自行车的,把自行车看得比婆娘还贵气,自行车给别人骑了,好像他婆娘给别人骑了一般。那个时候张叫花与金虎几家都没有自行车。也都没有机会学一学自行车。现在张叫花有了自己的自行车。自然兴奋得很。金虎几个也欢喜异常。
张叫花骑累了,将自行车放到一边,立即被金虎几个推出去骑去了。于是园艺场出现了非常诡异的一幕,一辆载重自行车自动在毛马路上来回行驶。好在园艺场没有别人。而且一般人还没靠近园艺场,不停在园艺场巡视的赶山狗立即会发出警告。
“汪汪汪!”
猛然,远处,守在园艺场门口的赶山狗发出一连串的叫喊声。
“嘭。”
载重自行车轰然倒地,载重车的重量使得倒地的时候发出非常沉闷的响声。
“叫花,叫花!”
哑巴的声音在园艺场大门口响起。园艺场门口原本有一扇铁门的,但是园艺场承包之后,铁门早已不翼而飞。有人说张德春家的院子的铁门就是从园艺场拆回去的。那个时候,梅子坳村也就张德春家敢这么堂而皇之地挖公家的墙脚。
张叫花走过去将载重车扶起,然后自己跨了上去,叮铃铃按了一下车铃铛,算是回应哑巴了。哑巴听到铃铛响,反而更加兴奋,“叫花,叫花!”站在门口使劲地朝张叫花挥手。
赶山狗虽然没有直接上口,不过它依然紧紧地将哑巴看着,如果哑巴胆敢向前一步的话,它可是真的会上口的。
张叫花骑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大门口。看着张叫花骑着三脚架的那神气模样,看得哑巴羡慕得要死。
“叫花,你学会骑车了啊?”哑巴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汪!”赶山狗发出低沉的声音告诫哑巴不要越过它容忍的底线。
哑巴吓得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去,到门口去。这个人别管了。”张叫花呵斥了一声,那赶山狗就摇着尾巴去门口去了。
“嘿!这狗真听话。你说什么它就做什么。叫花,你是怎么做到的?”哑巴也从亲戚家里弄到了一只土狗。不过这土狗跟张叫花的赶山狗比起来,差了天远地远。
“就这么随便喂呗。我每天跟你一样要上学。我哪里有什么空闲时间啊。”张叫花自然不会将奥妙告诉哑巴。道不可轻传。这是老道士师父经常说的。道法不能够随便传授。除了担心道法落到了别有用心的人手里的顾虑之外,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修炼道法的天赋。就算传授功法给那人又能怎样?那人修炼不了,只是让别人空欢喜一场而已。却让那人知道了长生的秘诀。不是白白让人痛苦么?有个时候,糊涂何尝不是一种福气呢?传人长生之法,看似仁慈,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呢?
哑巴以为张叫花敝帚自珍,撇了撇嘴巴,倒是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张叫花的脾气,若是不肯说,就算再怎么胡搅蛮缠也不会说的。
“叫花,我借你的自行车学一学,好么?”哑巴眼睛马上转向张叫花手扶着的自行车。
“学车没关系,摔着了你别怪我。”张叫花将手中的自行车往哑巴面前一推。
哑巴欢天喜地地从张叫花手中接过自行车,接到自行车之后,他并没有马上开始骑。而是上下打量这自行车,尤其是自行车铃铛,被哑巴不停地拨动着,叮铃铃的响声一直在园艺场没有任何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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