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会随时消失。
颤抖的指尖慢慢的触摸上那精致的眉眼,然后慢慢下滑到薄薄的柔然唇瓣。
记忆里遥远的浅淡香气让白夜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吮玫瑰花般的唇。
“嗯······谁!”少年迷蒙的睁开眼,湿漉漉的迷蒙大眼里先是闪过恼怒,却在看到来人后蓦地睁开大闪过惊喜,随后华为浓浓的哀伤,闭上眼紧紧的抱住身上的人,哽咽着呢喃:“夜······夜,你终于来看我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白夜轻吟着,深深的往怀里小兽柔软的唇。
细腻的吻在彼此的肌肤上蔓延下去,撩起漫漫的温柔火焰,如此真实······如此迷离。”
“亚莲······。”轻喃着,手弹出去,却摸到一床的冰冷,白夜蓦地睁开眼,茫然看着灰暗的天花板,寂冷的房间里没有一丝温度。
唯一的温度,是脸颊便不知何时从眼角滑落的一般湿冷,冰凉液体沁湿了身下床单。
空荡荡的院子里的遥遥椅已经残破,落满灰尘,花草也以破败,哪里有人在擦枪,哪里有人在浇花,那里有人在温柔的回应她的吻······。
白夜忽然极度讨厌那个叫‘黄粱一梦’的词。
“神父······您到底想要做什么?”白夜抬起手遮住模糊的眼,满含森冷杀气的低喃。
第一百一十九章
“醒了?”男人不羁的声音响起。
“我已经让人把这里清理干净了,起来吃点东西吧。”看着躺在床上毫无声息的人影,白狼、懒洋洋的歪在门边。
“你的姿态很容易让我理解为,你在邀请我上你。”
这家伙······白夜忍不住叹气,捂着有些昏沉的额头:“我这是怎么会睡着的,感觉头昏昏沉沉的。”
“沉淀在回忆里的羔羊,从踏进这院子开始,就一副魂游天外的蠢样子,你还期望自己有多正常。?”白狼嘲弄而不屑的哼了声,却走上前把手搁在白夜的额头,掏出跟体温计抵在她嘴唇。
“别用那个词,如果你不希望我响起某位使徒。”白夜微微张开仍旧有些迷离的眼,习惯性的张唇含住体温计。
感觉覆在身上的高大人影并没有和往常一样离开,似乎默默的凝视着她。
白夜疑惑的抬眼,却对上一双阴历森冷的复杂绿眸,她微微的皱眉:“你······呜······嗯。”刚欲出口的话却被对方的手指忽然探进唇里而化成低音般的声音。
看着身下人儿丰润的唇被这津液染得靡丽晶亮,之间黏膜传来的柔软濡湿让白狼冷厉隐含暴虐的绿瞳渐渐变深:“这里含着体温计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受不了······其实我最想你这里含着我的······。”
他顿了顿,看着白夜不悦而倔强的星眸,唇边勾出一丝恶意的笑,抽出手指:“算了,这次先是讨点福利好了。”
随之覆上之间的唇,略显除粗暴的在白夜唇间攻城略地,满含暗示的用舌深深的探入她唇间,舔舐过每一寸敏感,汲取着对方甜蜜的津液。
“呜······。”白夜几乎喘不过气来在他怀里颤抖,窒息般狂暴的吻,彻底体现出男人野兽一般的本质,直到忍无可忍,白夜咬了咬他的唇,皱着眉咕哝:“你够了吧,不要在这里。”
“为什么?”白狼微微抬起头,伸出舌头舔舔自己被咬破的唇,眼里闪过野兽闻到血腥后习惯的兴奋还有一些白夜看不懂,也想不懂的东西。
“因为这里是兰开斯特公爵和兰开斯特公爵夫人的爱巢,嗯?”白狼嘲弄的低声道,感受身下突然散发出的沉默冰冷的气息,他垂下的眼,讥讽的笑了笑,随即利落的翻身起来。
“不用这样,我只是不喜欢你嘴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的死人样,帮你润点色而已。”
他顿了顿,:“何况,我也没有兴趣在别的男人床上上自己的人这种癖好。”
说罢径直甩门而去。
深深叹了一声,好容易才平复了心跳,白夜指尖停在唇上许久,苦笑。
这都甩门乱七八糟的······
“叮······吱呀。”细微的门开合的声音让白夜眼睛蘑的一眯,梭的起身:“谁。”她抽出枪迅速的靠经浴室,在涉及死角隐蔽好身形后,慢慢推开门。
浴室里空无一人,只是一扇木窗在风里咯吱、咯吱的轻轻晃动着,落了一地灰白的阳光,灰尘悠悠的漂浮着,有种潮润的味道。
是自己的错觉么?白夜收回枪,心底生出一丝怅然若失。
那种仿佛被人注视着的感觉······
不,皱眉可能呢,白领1定早把这里仔仔细细检查过,就算外面看不见任何人影,也必然连只苍蝇都不易飞进来。
“夜······我喜欢你······。”闭上眼,仿佛还能听到风里有谁娇怯的又勇敢的细微声音飘落,遥远的让人想要去落泪。
X X X X X
“要不要吃。”一个盖着布巾的篮子落在忽然落她怀里,白夜微微一愣,从书里抬起头,看看篮子里露出鲜红的小果子,弥漫出鲜香诱人的味道。
“这是······。”她指尖戳了戳果子,随即溢出甜美鲜红的汁液,白夜眼神有些迷蒙起来。
“野草莓,那边山坡上有很多,味道不错的样子······”白狼一看白夜的样子,就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愠怒的冷哼:“不想吃拉到,干嘛露出那种表情,真让人倒胃口。”
回忆、回忆、回忆······真他妈该死,以前怎么没觉得这臭小子是恋旧的人。
白夜摇摇头,无奈的瞟了眼越来越暴躁的银毛大狼一样:“我有劝过你让海德里希陪我来,你不能要求我看到这里的一草一木,依旧无动于衷。”
是某人指尖非要跟来的,现在又受不了,不知道为什么,亚莲似乎比任何人都要能刺激到白狼原本的粗神经。
“我······好吧,犯贱是人的本性。”白狼张了张嘴,烦躁的扒拉一下垂到眼前的银发:“God danmmniy!这该死的头发真让人受不了!”
乡下的理发匠每次见到白狼的样子,手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惹来白狼更不耐烦的暴躁模样,于是理发匠手更加的抖上加抖。
在差点被对反的理发刀割断脖子后,白狼已经有两三个月的没打理自己的一头狼毛了。
“喂,今晚去泡温泉把。”这破地方的唯一可取之处就是疗养温泉还不错。
最近实在把大狗狗闷坏了,该多出去溜溜。
······
硫磺水质的温泉,疗养效果很佳,但是不能多泡,会头晕。
“喂,我说······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嗅着森林里松针的香气,白狼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趴在温泉台上,慵懒的眯着眼,享受着难得的按摩,像只被理顺了毛的大型犬科动物,舒服的就差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了。
白夜慢条斯理的清理着他一头银发,顺带按摩一下对方的脑袋和宽肩,没作声。
偶尔······也要给自己身边的大狼点肉吃,免得越来越濒临暴走边缘的兽,月圆之夜控制不了自己,把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给吞吃入腹。
“好吧、好吧、随便你,大不了我让雷诺再在马尔凯多开个‘分公司’。没等到身后人的答案,白狼大概是被挠的舒服了,难得的没有再发牢骚,只是嘟哝了声。
“定下星期的机票,应该不会太赶吧。”许久白夜忽然开口询问。
“哦······。”
看着身下大狼先是不在意的耷拉着眼,有忽然竖起耳朵的滑稽模样,白夜忍不住失笑,淡淡的拍了拍白狼结实的肩膀。
“我只是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而已,既然东西都拿到了,又何必浪费时间,追忆似水流年是老人会做的事,我们可没到能做那么奢侈的事情的时候。”
反正,那个孩子,早就在她心底起了栋小小的房子,住了进去,她会带着她走。
“还有······谢谢你,白狼。”白夜轻声补充了一句。
白狼支起头,半靠在落满柔软松针的台上,眯着眼单手捏住白夜削尖的下颌,放肆而极富请略性的目光对上白夜的星眸:“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感谢。”
略长的滴水的银色发丝贴在白狼俊酷的脸部线条上,与橘黄色的火焰光芒一起糅合了那种过分霸气的线条,难得地显现出异样的属于风语战将才有的野心魅惑,水雾凝结被蜜色极富裹着的肌理分明的胸膛上,结成水滴,性感地滑落。
“······我知道,霍斯少爷。”我怎么会不知道······白夜最后的叹息,消失在白狼湿热的唇间,这一次,白夜难得地温顺与安静地任由白狼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男人结实胸膛里的炽热的心跳和指尖下肌肤如同包裹这火炭的丝绒般的触感。
这个属于旷野的、狼王一样的嚣野霸气的男人的包容与连他自己都无所适从的小心翼翼······
只是,我们都有彼此的信仰,你是家族,我是自由,我们都不该被刺羁绊······白色轻叹,任由他炽热的吻慢慢滑进自己的早已被温泉水湿透的衣襟,在肌肤上烙印下一朵朵炽热的火焰。
“嚓······喀呲······。”细微却刺耳的声音响起,让一双纠缠的人儿梭的停下。
白夜蓦的挑起眉,扯过旁边的抢瞬间上膛,对着声音响起的地方就是一窜点射,低问:“绝不是第一次诱人在窥视,着绝不是我的错觉。”
从住在这里的第一天气,她就不时会有这种被窥探的感觉,每次追查都像是错觉,像一个感觉不出是恶意还是善意的幽灵,白狼听过她的话都嘲笑她神经过敏,直到这次明显感觉到杀气,但如果这是神父的挑战,那绝不是无聊的恶作剧。
“喂······可恶。”看着披上衣衫提着枪追出去的修纤人影,白狼忍不住低咒一声,眼底闪过一丝阴霾杀气。
······
寂静的树林,安静的连鸟儿的声音都没有。
一步步,将猎物逼入死角,白夜看着地面上被他岁的叶子,唇角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
这么慌张么?
让我看看神父大人到底给我送来了甩门好礼物。
角落里黑暗死寂的树洞,如果不是应为有低落的露珠,大概根本不会被注意到。
“出来把。”冷冷的呵斥似乎没有效,白夜终于失去耐心在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用欲仙一勾,强行把隐藏蠕动挣扎如同绝望的动物的‘东西’从黑暗中拖出。
“不······不······”嘶哑的声音······蠕动的身形虽然脏兮兮的,却异常眼熟。
白夜瞬间僵直,怎么可能······怎么······
黑暗雾气袭来的时候,白夜依然陷在震惊中,突然明白了一些东西。
温柔接住那具削瘦柔弱的身体,银发男人居高临下望着那团蠕动唇边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死人难道不该在地狱里躺着么,不如由我来送你回去把。”与冰冷血腥声音响起的是枪弹上膛时的声音。
······
“恋人。”教堂里的做完弥撒的神父看着加百列的雕像,轻轻勾起神秘的笑:“选择吧,我的加百列,欲望总不能同时瞒住的时候,爱也会堕落成嫉妒的恶魔,让你失去一切。”
第一百二十章
“你······。”危机逼近,生命受到威胁的压迫感,终于迫使那团脏兮兮不知是人是兽的东西挤出愤怒而颤抖的话:“夜不会原谅你的不会的!”
“事么?”白狼冷冷一笑:“着不过是她一个梦境,醒来了以后,也只是感伤一下,现实不会让她有太多时间去做缅怀这种没有任何意义与效率的事,这一点,也许我该感谢黑主教那个麻烦制造者。”
“你······直到······。”那团瑟缩的‘东西’震惊而犹疑地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是,我在就直知道了,十诚崖上你中了枪,坠崖后却被海下蛙人救了,当然,那发4。5口径的子弹本该也能要了你的命,但是那名袭击者被塔罗的KING绞掉脑袋前,枪口就已经被另一发子弹设偏离了,黑主教那么珍惜你的小命,又怎么会让你孤身冒险呢?”
白狼把白夜小心的搁靠在高大的松木下,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黑手党的教父,并不是只知道喊打喊杀的人能坐稳的位置,与他那温文尔雅谨慎的祖父老甘比诺相比,霍斯狂放的外表也许更具有欺骗性······
至少,他从不缺乏奸诈狡猾与心狠手辣这项黑手党徒的必要‘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