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国另一位大收藏家因为收到一件汝窑瓷而名声大噪,那件汝窑瓷被全岛国视为国宝来看待。
“假的——,你认为呢。”曲文拖长了语气,有种模凌两可的感觉,像是在嘲笑安倍纯一郎的眼力不济。
安倍纯一郎一时没想那么多,以为曲文是在嘲讽自己,很不服气的重哼一声蹲了下去,接着拿出个放大镜认真仔细的慢慢看着。
汝窑瓷窑址位于华夏河'南'省宝'丰'县。宝'丰'在宋代隶属于汝州,故简称为汝窑,又因其是烧造宫廷用瓷的窑场,又称为“汝官窑”。
汝窑瓷烧造的时间不长,仅从宋哲宗到宋徽宗烧造了二十年,汝窑瓷是历朝华夏瓷器中传世最少的,且后代从未有人能仿烧到九成像者,所以真品汝窑瓷就变得特别的珍贵。至今为止汝窑瓷器还没发现琢器高度超过三十厘米,圆器品径超过二十厘米的完整传世品。
汝窑瓷器物造型不丰富,见有盘、碗、碟、盆、洗、瓶、尊等。盘、碟一类器皿较多,有大小深浅等形式;碗较少仅见有十瓣瓜棱形及撇口卷足者两种;在佳士得拍卖会上,就有一件十瓣粉青连花式温碗拍出了一百六十万美金的天价。而盏托类更少见,目前全世界只有一件,同样仿铜器的出戟尊汝窑瓷全世界也只有一件。
曲文拿来的这件“汝窑天青葫芦瓶”高约十六厘米,口缘处有微微的缺损,上腹小,下腹大,足两边各有一个长方形扁孔可供穿带用。全身以透明的青釉涂满,釉色幽雅晶亮,深沉含蓄。因为胎骨呈土黄色,当釉料涂上之后,劲部会略呈粉红,器身大部分则呈粉青色。这是汝窑瓷很大的特征之一。
汝窑瓷器以釉色取胜,少见花纹装饰,但汝窑烧造贡瓷以前,曾有刻花和印花制品,如宝丰汝窑遗址曾经发掘出刻花鹅颈瓶,当为汝窑成为官窑之前的产品。所以这件天青葫芦瓶上有一处刻花装饰,就显得更像汝窑瓷早期的工艺制品。
论形和釉以及做工,这件“天青葫芦瓶”都极具汝窑瓷特征,安倍纯一郎还很仔细的看了上边的包浆和裂纹,包括底足跟口沿内部容易忽视的部份,细致到就差没拿去做碳十八检测。
见他看得这么仔细,曲文还真怕他看出些什么问题。
看了很久森井滨和安倍纯一郎都忍不住同时惊叹,大声叫道:“这真的是一件华夏汝窑瓷器!”
曲文站在旁边微笑道:“你们说呢。”
今天一万字完成,兄弟们先晚安了!
第286章精品瓷器(二)
至始至终,曲文都没说自己拿来的这几件瓷器是真是假,静静站在旁边由俩人自己去看自己去评。
前边两件给俩人的可以说是惊喜,第三件绝对是震撼。
“俩位觉得这件应该值多少钱?”等森井滨和安倍纯一郎看完,曲文才开口说道。
“无价……”一件完整的汝窑瓷器摆在眼前,森井滨看了半天仍恍如在梦中,呆了好久给出个这样的定论。“曲文大师不知道你这件汝窑瓷愿意割爱不,或是你觉得我的藏品中有那件看得上眼的,我们可以慢慢谈。”
收藏爱好者相互间交换东西是常有的事,换亏了或是换错了最后一般也不会追究对方的责任,那会证明自己的眼力水平行,传到同行间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森井滨的藏品中有不少好东西,比如华夏的唐代白瓷、元明清三朝青花、粉彩、红绿釉、外销瓷等等。另外还有不少世界级名家制做的陶瓷品跟玻璃器。当然众多岛国瓷器中也有几件是曲文看中的。
可是曲文不打算跟森井滨换,最少森井滨在岛国人中人品算是不错的,只问艺术不问政治,所以曲文不打算坑他。
如果是和安倍纯一郎换的话,曲文倒是一百个愿意,像这种人能坑一个是一个,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不行,这件汝窑瓷可是曲文先生跟我约好拿来做赌……,不,是彩头的物品。”没等曲文开口。安倍纯一郎像是怕被森井滨抢走一样。急忙争辩。如果能得到这件汝窑天青葫芦瓶。自己在岛国的艺术地位就会上升很多。
安倍纯一郎能主动说出,曲文自然再乐意不过,随着他的话说道:“虽然我很想跟森井老师你换,可是我和蠢一郎有约在先,不太方便更换,不过……”
“不过什么?”安倍纯一郎现在也不在乎曲文怎么叫他,就生怕曲文会临时变卦。
“如果你拿来的东西价值达不到相等的程度,那这件汝窑瓷最多只能是给你看看。”
“这……”
安倍纯一郎满脸的难色。他拿来的三样东西价值都不菲,可是跟汝窑瓷相比就差了一大截,若是这样曲文可以用个很冠冕堂皇的理由更换物品。
“当然我也知道很少有东西能达到跟汝窑瓷同等的价值,要不你可以再加些东西或者是钱,除非你对自己的鉴赏水平没有自信,现在就承认岛国的瓷器制作水平和鉴赏能力不如华夏。”
曲文的话让森井滨的眉头也微微一皱,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从来不把艺术和政治挂勾。可曲文就是要这么说,以安倍纯一郎狂傲的性格,一定会受不了这样的激降法。
果然,安倍纯一郎面色惩红的怒声叫道:“谁说我国的瓷器制作跟鉴赏能力不如华夏。既然你要赌,我就跟你赌到底。”安倍纯一郎想了下:“十万。我再多拿出十万美金做赌……,不,是彩头。”
“十万美金就想换我这件,谁知道你拿来的是什么破铜烂铁,除了这件,你再看看我带来的最后一件是什么。”
曲文一说,森井滨立即打开了最后一个布包,心想该不是元青花吧,除了元青花就全世界就找不到比汝窑更贵的瓷器了,而且就算是元青花也就一件“鬼谷下山罐”拍卖价格超过大多数汝窑瓷,别的都要比汝窑瓷便宜,所以总体而言汝窑瓷是现在世界上最贵的瓷器种类。
最后一个布包打开,微微让森井滨有些失望,里边包着的不是汝窑瓷也不是元青花,而是一个瓜棱壶。
全壶造型挺拔美观,壶口呈喇叭状形,高颈,腹部为瓜棱形,釉色青中闪黄,器身无花纹。从整把壶的工艺造型上看,应该是耀州窑瓜棱壶。虽然耀州窑在华夏历史中属于民间瓷窑,但制作非常的规整,釉色漂亮自然,据史书记载,北宋中晚期耀州窑曾大量上贡到宫廷中使用,由此可见耀州窑的制作之精良。
曾经在01年的一次拍卖会上,耀州窑就拍出过三百多万rmb的价格,其后上百万之作也常常能见。
就最后这件耀州窑瓜皮棱壶的器形、工艺、釉色来说应该是耀州窑的上上之品,如果拿到拍卖会拍出个二三十万美金应该也是可以的。
“又一件精品啊!”森井滨一声赞叹,如果不是偶遇曲文,自己今天怎么可能见到这么多精品瓷器。
除了汝窑瓷,另外三件瓷器的总价差不多在一百万美金左右,减去差价也就是说安倍纯一郎用六十万美金的价格衡量那件汝窑天青葫芦瓶。
“蠢一郎,你的意思是说这件汝窑瓷只值六十万美金?”曲文的数学成绩不错,一下就算了出来。
安倍纯一郎急忙摇了摇手:“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我最多只能加到这个价,其实这么加法已经很优惠你了。”
听安倍纯一郎说中文实在是别扭,不过大致意思还听得懂。这样反倒加深了曲文的好奇,他究竟拿来是什么宝贝?
“现在可以看看你拿来的东西了吧。”曲文说道。
“可以。”安倍纯一郎一抬手,很“礼貌”的把曲文请过去。
不等曲文动手,安倍纯一郎身边的两个黑衣人立即把木盒打开,这种木盒除了底座,上下左右四面是可以全开的。
看到木盒中装着的三件宝物,森井滨又深吸了一口冷气。
其中有两件是岛国瓷器,一件是有田烧,还有一件是伊万里烧。
在瓷种上有田烧和伊万里烧可以说是同一种。在1597年的庆长之战中,有个叫李参平的高丽陶瓷工匠被倭军从朝'鲜'抓回到日本,后来李参平便开始在岛国定居下来。1616年李参平在岛国有田发现了自己理想中的陶石。从而开始了他的瓷器制作。于是有田烧便开始出现于世上。
后来有田窑业得到了迅猛的发展。1643年岛国本国制瓷工匠酒井田喜三卫门(最初代的柿右卫门)开始在有田烧上加入了华夏赤绘的调色法,创造出具有岛国特色的赤土红色,再次加快带动了有田烧的发展。
1650年,因为明末清初的华夏内部情势混乱无法制做外销瓷,原本专卖华夏景德镇瓷器的荷兰东印度公司便开始找外销制作工艺同样精良的东方瓷器有田烧。之后有田烧大量占据了景德镇瓷器的份额,光是十七到十八世纪,有田烧制品销售在欧洲的数量就高达好几百万件。加上此时柿右卫门样式确立完成,纯白质地加上豪华的镶金风格。更是受到欧洲所有王室成员的热烈喜爱。
而有田烧普遍内销到岛国国内开始于十七世纪中,到了十八世纪岛国内需大幅提升,几乎全岛国人都开始使用有田烧。当时的有田烧大多数从伊万里港出海然后运销至岛国各地,因此有了伊万里烧的称呼,到了今天大多收藏家把那一时期的伊万里烧称为古伊万里烧。
但事实上伊万里烧与有田烧还是有一定区别的,真正的伊万里烧是用本地的泥土制作再用本地木柴烧制。后来有田烧大量进入伊万里,两者融合到一起展销出售,所以又有人把真正的伊万里烧视作有田烧的一种。若是要从制品的情况来分别的话,有田烧中烹饪用途的器具数目较多,而伊万里则是一般的餐具较多。
安倍纯一郎拿来的这两件有田烧都是年代最早的一批。因为还没有加上赤土红色,下边刻有李参平的款识而珍贵。但这两件有田烧的市场价值也是在二三十万美金之间。因此最后一件工艺品的价值就非常昂贵了。
说实话这件工艺品只是使用了制瓷工艺的一种手法,算不上真正的瓷器,但是……
当曲文看到它时目光已经无法从上边移开。
“这件是……”先是森井滨和安倍纯一郎两人为曲文带来的藏品感到惊讶,震撼。现在又轮到森井滨跟曲文为安倍纯一郎带来的藏品感到惊讶,震撼。
“你不会看不出来的,这是世界著名的法贝热彩蛋‘亚速海的回忆’。”安倍纯一郎很得意的说道,狂傲的样子跃于言表。
“就是被你们抢回来的那个!?”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曲文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安倍纯一郎听到气得全身直抖。
十八世纪俄国社会变得动荡不安,很多法贝热皇室复活节彩蛋流离失所,“亚速海的回忆”便是其中之一,而“亚速海的回忆”却是法贝热的又一项登峰造极的杰作。
后来在1890年,俄皇储尼古拉与乔治大公前往远东航行,为的是开拓眼界。当时正好带着这颗“亚速海的回忆”,很不幸的是乔治大公本来就受到肺结核的困扰,此次航行又加重了他的病情;而尼古拉皇储则在岛国被暗杀,头部受到重创致死。从此“亚速海的回忆”便流失在了岛国。不过岛国对尼古拉皇储之死拒不承认,对外宣是高丽人干的。
“你什么你,你们当时不是说是高丽人干的吗,难道高丽人会这么蠢杀完人把宝物不小心给遗失了,最后让你们给捡到?”曲文半眯着眼睛,用的是质疑的口气。
“对对对,就是这么一回事。”安倍纯一郎一时想不出别的理由,顺着曲文的话硬拗了过去。
“那我还真是错怪了你们,抢“亚速海的回忆”,暗杀尼古拉皇储的人真是一群土匪,败类,流氓,社会垃圾,人渣,狗屎,给女人舔屁股的下三滥。你说是不是蠢一郎先生?”曲文脸上露出一副很悲愤又很正义的表情,两眼定定的望着安倍纯一郎。
“是,是……”安倍纯一郎嘴巴称是,心里恨不得要把曲文大卸八块,这不是在骂自己家的先人吗。如果自己祖上是人渣,狗屎。给女人舔屁股的下三滥。那自己是什么!偏偏曲文这么问。他又不得不这样回答。
“好吧,我这个人不太爱刨根问底,一般刨到祖坟就差不多了。既然大家拿来的宝物价值大致相等,那么我们就开始怎么交流活动如何,结果不管如何,只要是输的一方就不能再有任何异议。”曲文说完转身向森井滨问了句:“能借你家里的三个藏品用用吗?”
“当然可以。”森井滨是个百分之百的艺术家,只问艺术不问政治,不管任何国家之间的斗争。只管怎么做好自己的瓷器和看到更世界级精美的收藏。
得到森井滨的首肯,曲文看也不看安倍纯一郎一眼,直接走到森井滨的收藏室,在此之前他已经看好了三件瓷器,凭这三件瓷器应该能难住安倍纯一郎。
安倍纯一郎很快也去到了收藏室,挑了三件岛国瓷器出来。
六件瓷器被摆到森井滨家的正厅中,森井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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