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星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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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星高照-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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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小区门口等着;我一会就过去接你。”

挂上电话跟陈团、谢颖聊了几句;开着自己的宝马745li很快就回到盛世龙湾;等接到梁山刚好龚海德打了个电话过来;把查到的地址说了遍。

曲文很少开车;宝马745li买回来后只开过几次;如今还是新手一名;在路上慢慢开着;偶尔还会占道让后头的车忍不住直按喇叭。赵海峰实在看不下去;坚持要换个司机;这才顺顺当当的开到了目的地。

一下车赵海峰就说道:“我看你以后还是别开车了;纯粹的马路杀手。”

曲文自己也不想啊;车子买回来后开过的次数可以用一只手数得过来;耸了耸肩:“如果我不开车;以后想出去怎么办?”

“坐公车或找个司机;我看你天生就是当老板的命。”赵海峰冷冰冰的回了句。

其实曲文也有想过;家里明明有车;可就是没有司机;父母出门的时候总要在公车站等大半天。然后上了车还未必有位置坐;现在的年轻人很多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了;甚至看见个大肚子孕妇上车;把头转到窗外当是没看见。

“再说吧;海德给的这个地址不知道找不找得到人。”

要找的人住在城郊的一条旧巷子里;笔直的一条道到底;中间每一家每一户都分得清清楚楚。按着门牌找下去一准没错。

“261号;262号;263号;就这了要不要直接进去?”看着门上的门牌号码;赵海峰问了句。

“不用;知道地方就行。晚上再摸进去;就这样敲门进去问;对方就算做了也不会承认。”曲文说道。

赵海峰知道曲文对坏人从不心慈手软;但也从来不冤枉一个好人;他这么做一定是想先找到证据再决定要怎么对付把画撕成两半的人。

从巷子出来随意找了家小吃店吃过晚饭;然后回到巷口边远远的监视着那户人;直等到晚上月上当空。所有人都进入梦乡。三人才再次来到了院子外。

院子有两米多高的围墙;就这点高度对曲文和梁山来说一点也不难;就算带着赵海峰也不过是一个托一个抬;转眼全都进到了院子内。

在院外明明已经全黑了的院子;等进到里边才发现还有一丝光亮隐隐约约从房子下方透出。

赵海峰很好奇的小声问了句:“这家人肯定有问题;晚上上边灯全关了;还给地下室留一盏灯干么。”

没有多想曲文回句:“可能造假工厂就在里边。”

听到这话梁山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那我们还等什么;直接杀下去。”

梁山历来动作比脑子快。刚说完直接冲了过去;曲文俩人想拦也拦不住;急忙跟在后头跑。

仅过了短短两三分钟;一阵尖叫声从房子下的地窖传出;等曲文俩人赶到;发现地上已经躺着四个人。在空气浑浊的地窖里摆满了空酒瓶子;什么茅台、五粮液、剑南chūn都有。在地窖的尽头还有几个木桶和大池子;从里边散发出浓浓的酒jīng味道。

见状曲文和赵海峰都愣了好一会;这那里像古玩造假工厂;分明是假酒制造工厂。

躺在地上的四个人也不知道被梁山怎么了。发出痛苦的呻吟;又见到曲文俩人进来;都害怕的说道:“大哥;大哥我们也是求财才酿些假酒;你们有什么事尽管说;要钱也行就千万别杀了我们。”

曲文三人的样子都不是jǐng察;对方能一眼认出;所以才这么说。

曲文走到旁边蹲了下来:“谁是祁之山;爽脆的举个手。”

斜靠在酒桶边的一个男人慢慢把手举了起来:“大哥;我就是;你老找我有什么事吗?”

道上的人做事不是为了寻仇一般就是求财;祁之山在脑子里想了好久;这大半天都窝在这里酿假酒没惹到什么人啊;所以对方来寻仇的可能xìng不大。要知道在道上混的小角sè闹事也就那几天;等时间一长也就忘了;说不定有个老大引见喝喝酒又是兄弟朋友。如果是大人物也犯不着跟他过不去;所以很老实的回答道。

“你就是祁之山。”曲文走到旁边:“136;是你的手机号码?”

“是是。”

“那你把赵之谦的画下半张放哪了?”

“赵之谦!?赵之谦是谁?”

祁之山满脸的迷糊;不像是装假的样子;虽然他在偷酿假酒;可是没有半点演技;所以心里的想法一眼就可以看出。

见祁之山似乎真的不懂的样子;曲文试探xìng的重重往他身上踢了一脚;反正酿假酒的也不是什么好鸟;踢了也就踢了。

“跟我装傻是不;信不信我把你削chéngrén棍再泡到酒池子里。人参酒;蛤蚧酒;三蛇酒都喝过吧;想不想尝尝自己酿的人棍酒?”

不用曲文真做;祁之山和身边的兄弟想着都觉得恶心。祁之山害怕翻身跪在地上:“大哥;大哥;我真的不知道谁是赵之谦啊;你要是喜欢画;楼上我私藏着不少花花公子和火麒麟的杂志;加外岛国的成年人运动片;女女和男男都有;其实我也很喜欢看男男的片子;你要是喜欢就都拿出;除此之外我再也找不到半张画给你。”

“……”

曲文睁大了眼睛;看不出祁之山这么大的个竟然有男男嗜好;又给他补上一脚。

“我问你;你是不是卖过一幅古董画给奇石店的老板?”

“古董画;奇石店?”祁之山似乎还没想起来的样子。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兄弟提醒道:“山哥;山哥;你忘了前几个月你的一个兄弟从云滇那边过来;说是来这做生意;借你的手机用过;我当时看见他手上好像就拿着几幅像画一样的东西。”

这提醒过后祁之山这才想了起来;啊的一声:“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回事;我在牢里认识的一个兄弟前几个月来找过我;说是到这边做笔生意;来了之后说手机掉了所以借我的手机用过几天。可我没想到他会贩卖古董啊……”

祁之山还没说完;突然被人一脚踹翻到酒池边;苦叫不止。

曲文几人转眼望去;把祁之山踢翻的人竟然是梁山;也不知道他那一脚用了多大的力道;像祁之山这么大块的人只是一脚就滚出几米远。

“又是山哥;不行回去我得改名!”梁山指天怒吼道。

曲文总算知道他是为什么生气了;在云滇时遇上个犯罪集团头子萧远山;在这里又遇到个造假酒的祁之山;而他们的手下都叫他们作山哥;这正好和梁山的小小名不谋而合。

“你这小名是二太爷给起的;你想改啊;回去问他老人家吧。”

听到曲文的话;梁山顿时软了下去:“算了;暂是先叫着;先逗二太爷他老人家开心;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有教心了。”

只是不改名字有屁的孝心;懒得理他;曲文把头转向几米外的祁之山:“老实和我说怎么才能找得到你那个兄弟。”

祁之山艰难的爬了起来;重咳两声;嘴边全都是血:“我有他的联系方式;就在楼上……”(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第272章盗亦有盗

祁之山四人住的地方是半砖半木制结构,最上边用瓦修成个人字形,像这种房子在广城乡很多,有点像大家熟知的吊脚楼,细细高高的走在楼梯上一步一响,很有电影中鬼片的味道。

来到三楼的房间,祁之山从他的桌子里找几个本子,上边密密麻麻的记着一大堆人名和联系方式,全国从最南边到最北边几乎都有。

曲文看了眼说道:“你的朋友还挺多的嘛。”

祁之山捂着胸口,估计被梁山踹的那一下气还没缓顺过来:“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朋友多了才好办事。你别看我现在这样,十年前也是走南闯北的人。”

祁之山的样子大约不过三十二三,块头很大,如果不是长期呆在地下室酿假酒,肤sè有些苍白,给太阳多照照晒成古铜sè,那走在大马路上绝对威猛。

曲文笑了下:“还真看不出,说说你以前犯了什么事被关进去?”

“造假烟被判了三年。”

“……”

看来这是个专业造假分子,假烟刚干完又做起假酒。

曲文一时好奇心起,又问道:“假酒我大概知道点,这假烟怎么造?”

见曲文有话和自己聊,祁之山的心微微的放宽了些,在道上混的只要懂得顺着对方的意,最后一般不会有多大的事。

“其实假烟比假酒好造,假酒你得小心勾兑,工业酒jīng千万不难放多了。否则容易出人命。放少了酒味又不够香。让人一闻就知道是假的。所以我一直严格亲自控制工业酒jīng的量,坚持做好每一瓶假酒。而假烟只要卷烟机回来,再买些好的生烟叶打开机子往里边放,打开开关,一吱溜就得一支,再吱溜又是一支,一天下来只要原材料购能做上万只呢。”祁之山这人不善于掩蔽自己的内心,说到畅快得意的拍拍自己的胸脯:“虽然大家都是捞偏门的。可是我们盗亦有道只会盗得更好!”

“……”

好吧,这一年多来形形sèsè的人见得多了,什么官二代富二代,地方到zhōngyāng大权,各行各业的jīng英,还有像梁双那样的奇葩古玩店主,不得不说祁之山也是个奇葩。

曲文越发觉得他这个人有趣,说道:“你说你一大老爷们有手有脚又有力气,干什么不好,非得干些这些偷鸡摸狗的屁事。还盗亦有道只会盗得更好。你就不觉得这样生活窝囊吗?”。

祁之山这回的气已经顺多了,斜靠在柜子边。拿出包烟先递了一口给曲文:“大哥抽不,这是正宗的中华,不是兄弟自己卷的那五毛货。”

曲文摇了摇手表示不需要,鬼知道里边有没有加料。

见曲文没接,祁之山笑了笑,他知道对方提防着自己,于是自己给自己点长,狠狠的吸上一口然后把烟吞了出去。

“这年头不好混啊,有头发的谁愿当秃子,有腿的谁愿当瘸子。兄弟我家里穷,打小就不知道富是什么样,所以没上过几天学,后来出到社会,做嘛嘛都要张文凭,好吧兄弟去工地里干活,一年356天拼命辛苦下来最后钱没领到一半,老板突然撅屁股跑人了。后来报jǐng让jǐng察去抓人,人是抓到了,钱也给那孙子给赌光了,判了他不少年,可是兄弟还是没拿到钱。后来回到家里,听说家里兄弟给城里处了个对象,本来挺好的事,你想我们乡下人能娶个城里的漂亮妹子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但没想到结婚前对方家长开口了,结婚可以得先买到房子。可这房子,房二子就他的是个B货加王八蛋,你给说说,你给说说,我搁工地里辛辛苦苦干一个月下来才一千多块,那城里的房子一平米打少了就两千多走步,就这两千多的房别人还说是跳楼大优惠,如果他们真有人跳了那我也就相信了。”

祁之山说到这又猛吸了一口:“我自个怂了我认了,当大哥的不就这命,父母撑不起的大哥撑,我们也想给兄弟长长脸,给爹妈过上好rì子,后来听说做假烟来钱快,五毛一包的成本转手可以卖十块。后来和两个兄弟伙合凑了几千块钱买了台卷烟机,偷偷在城郊租了个房子加工,可才刚做两个月就给抓了。当时jǐng察就说了先交罚款,交了罚款可以少关,可我们当时的钱都放到卷烟机和原材料上了,剩下的一点钱只够保住一个人,最后我成了主谋判了三年,另外两个兄弟一个判了两年,现在也呆在下边。还有一个关了一年,表现好半年就出去的,再也没有联系。从牢里出来了,钱没赚着就更不受人待见了,连累家里人也一块被看贬,爹妈看着我难受,我看着爹妈也难受,所以就跑出去混,全国各地跑了一圈下来,人是认识不少可还是没钱,所以又干起了这行当。”

不得不说祁之山的生活还真是充满坎坷,如果他说的是实话那却实也值得同情。

“你既然是在道上混的,全国各地转了一圈下来,认识这么多人怎么会没钱,你们来钱的方式不是很多吗?”。曲文指的是很黑暗的来钱方法。

祁之山自嘲似的呵呵笑了下:“来钱的方法是很多,卖牲口(拐卖人口)、下套子(设骗局)、拉皮条、绑票、卖粉,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可……”祁之山又笑了下,样子有点憨傻:“可咱们不能干那伤天害理的事,这伤天理有大伤和小伤,你做些假烟假酒大不了别人损失些小钱,假酒只要严格控制工业酒jīng量,还没有那些毒nǎi粉害人。我在道上混的第一天就对自己说过,有两样是千万不能碰的,第一是毒品,第二是人口。其实你把别人家的人和小孩卖了。这比贩毒还他妈伤人。所以最后兄弟什么都没干成。”

不知道是祁之山的故事太感人。还是曲文的恻隐之心动了,没有说话甩了甩头示意让祁之山回到地下酒窖。

等下到酒窖,赵海峰问道:“怎么去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在上边先把他杀了。”

听到赵海峰的话,蹲在地上的另外三个人惊慌失措,眼前这三个年轻人可都是狠角sè啊,怎么说杀人像说吃饭一样。

“没什么就在上边和他聊了几句。”曲文面无表情的回道。

“跟他聊,有什么好聊的?”赵海峰莫明其妙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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