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河雇佣的四名退伍特种兵保镖,则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把人抬出来。”
光头陈向后挥了挥手,顿时有两人钻进路虎车,将昏迷的林子明抬到林长河面前。
“牛、牛爷,您这是……?”
见到嘴角挂着血迹,深陷昏迷的独子,纵使林长河再怎么老谋深算,这一刻也难以保持平静,若不是眼前的人是牛爷,他恐怖会忍不住发飙抢人。
“林长河,你儿子有眼无珠,得罪了不该得罪人,想要你儿子活下去,必须在三个小时内,汇一亿三千五百万进这个账户,另外再汇一千万辛苦费给我,以及一千万医疗费给我兄弟。”光头陈递给林长河一张纸片,并用目光点了点刀疤脸等人。
“刀疤哥,你们、你们……怎么都受伤啦!”
林长河顺着光头陈的目光,看到右手被废的刀疤哥,眼中闪过一抹骇然之色。
他跟刀疤哥是合作伙伴,近十年来盛轩集团开发的新楼盘,前期都有刀疤哥的身影,刀疤哥不管建筑方面的事,只负责帮忙清扫障碍,譬如开建前的钉子户,建后的讨薪工人等等。
他跟刀疤哥合作近十年,自然清楚刀疤哥的厉害,这可是曾手持西瓜刀,砍翻近百人的牛人,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牛人,今天居然被人给废了。
此刻,不用光头陈在说些什么,林长河也能猜出事情的经过,肯定是他那爱惹事的臭崽子,用他的名头请刀疤哥出手对付人,结果遇到一个狠茬子,人没有废到反而把自己给废了。
“该死的兔崽子,这回真是坑死爹了,一坑就是一二个亿,早知道你这么坑,当初老子就该把你飙到墙上……”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林长河心里窝火到爆。
他是个极其吝啬的人,向来都是有进无出,每月给人发工资时,看着一笔笔钱汇出去,心里就跟刀割一样。
为了避免这种心如刀割的感受,林长河能不发工资就不发工资,能拖欠多久就拖欠多久。别人进公司拿的都是月薪,可若是不小心进了他的公司,就只能拿季度薪或是年薪,可谓是苦不堪言。
“林老板,我怎么受的伤,你不可能猜不到!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好心奉劝你一句,一定要在中午之前,把一亿三千五百万汇过去,不然后果会很严重,希望你好自为之。”
刀疤哥清楚林长河的为人,知道他是个极度吝啬的人,要不是给他一点压力,想要他汇钱给别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哦好好……中午之前,我一定把钱汇到,只是我儿子他……”
“你儿子没事,刚刚被吓晕了,醒来就会没事。”
刀疤哥跟林长河有些交情,不好意思把真相告诉林长河,怕伤害到他们之前的交情。
毕竟双方合作了近十年,多少会产生一些交情。
……
青牛湾城中村,朱珠父女租住小院楼。
潘浩东擦干朱珠脸上的泪水,温柔问道:“朱珠,那八婆为什么诬赖你们偷钱?”
“他们还不是看我父女还欺负,眼红老爹用命赢来的三十万,所以诬赖我们偷钱,想要据为己有……”
朱珠一边解释一边瞪着房东夫妇,可爱的包子脸上满是怨恨之色。
通过朱珠的讲述,潘浩东得知事情的经过。
原来朱达父女被诬赖成小偷,是因为女房东钱大红早上闯进朱达的房间收租,发现昨晚放在床头柜的三十万,遂起贪婪之心,欲图占为己有。
牛皮袋里的三十万,是朱达参加血腥格斗,用拼命赢回来的钱,怎么可能会让钱大红抢走?
当时看到将大红准备抢夺这笔钱,朱达直接就把她给赶了出去。
被赶出房间的钱大红,自然不可能轻易放弃。
于是,钱大红就下楼跟他老公王小猴商量,怎么将这笔钱据为己有,然后就有了眼前一幕。
“小贱人,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钱明明就是老娘的,什么时候变成你们的了,就凭你一个病秧子,加上一个做苦工的老爹,一辈子也攒不到三十万,明明是你们见财起意,居然还反过来诬赖老娘,说出去也不怕有人信。”
钱大红冲着朱珠一通臭骂,随即转头看向朱达,叫嚣道:“朱达,看在你是老房客的份上,我才没有报警抓你,识相就把钱还给老娘,不然磨光老娘的耐心,那就不是还钱可以了事的了。”
(本章完)
第41章 达叔,让我来
“老朱,你女儿朱珠得了白血病,需要钱做骨髓移植手术,这事大家都知道,你缺钱可以问大家借,借不到还可以去贷款,为什么要去偷钱呢?”
“是啊!偷钱是犯法的,赶紧把钱还回去吧!”
“老朱,做人再穷也要有志气,偷鸡摸狗要不得,赶紧把钱还给红姐,别把红姐惹急了报警抓你,到时你被抓了,朱珠没人照顾,你放心得下吗?”
“……”
一些住在小院的房客,听到钱大红的话,纷纷信以为真,以为朱达怀里的三十万,真是钱大红他们家的,不约而同的劝说了起来。
当然,他们有这样的偏见,主要还是朱达是个苦工,每天的工资非常有限,加上女儿还是个病秧子,时不时就要买药做化疗,朱达根本不可能存有余钱。
钱大红夫妇也正是看中这点,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诬赖朱达,硬说朱达怀里的三十万,是从她家丢失的三十万。
“朱达,我们已经对你格外开恩,把钱还回来就既往不咎,你还磨磨蹭蹭的做什么,非逼老子报警抓你,你才肯把钱还回来是不是?”
男房东王小猴用一副丑恶的嘴脸,贪婪地盯着朱达死死攥在怀里的牛皮纸袋。
三十万,整整三十万啊!
有了这笔钱,他们夫妻就能澳门潇洒好几天,运气好的话,指不定还会钱生钱,赚他个盆满锅满,就算不去澳门赌,也可以用来出国旅游,去国外尝尝洋妞的滋味,他老婆也可以尝试洋鸭的滋味。
总之,这笔钱到了他们手中,就会变得物超所值,而不是留给朱达手中发霉,或是花在朱珠这个得了白血病,指不定哪天就要挂的病秧子身上。
面对咄咄逼人的王小猴夫妇,朱达气得浑身直发抖,歇斯底里的反驳道:“王小猴,这三十万是我用命赚来的,跟你们没有一毛钱关系,你们别欺人太甚……”
“达叔,让我来。”
这时,潘浩东带着朱珠走过来,按住神情激愤的朱达,转头看向王小猴夫妇,冷言道:“两位,你们口口声声说这钱是你们的,那你们肯定很清楚这笔钱的来历,能说说吗?”
潘浩东这话一出,王小猴夫妇瞬间懵逼了。
最后,还是钱大红灵机一动,扯着嗓子喝斥道:“这是我在银行取的,这个来历够清楚吗?”
“哦,既然是银行取出来的钱,银行里肯定有取钱记录,只要你拿出昨晚的取钱记录,证明你们在银行取出三十万,我立即让达叔把钱还给你们如何?”
潘浩东嘴角微微翘起,眼眸中慢慢地都是戏虐之色。
三十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如果没有特别需要,很少会有人取这么多,何况现在流行电子转账,超过几千块的交易,几乎都是电子转账,三十万自然更不用说了。
王小猴夫妇只是个小房东,家里可能有上百万存款,但绝不会平白无故取三十万现金出来,这点他可以笃定。
“这、这……”
被潘浩东这么一逼问,王小猴顿时冷汗直流。
先不说他有没有三十万,就是银行账户有三十万,他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取出来。
更何况,他们夫妇昨天在麻将馆呆了一整天,连银行都没有去过,怎么可能会有银行交易记录?
“猴哥和红姐,怎么都不出声了,难道这笔钱不是他们的?”
“或许这笔钱真是老朱的,他平时待人和善,而且经常帮人,应该不会做出鸡鸣狗盗之事。”
“看来是我们误会他了。”
王小猴夫妇听到其他房客的议论,脸色都快涨成猪肝色,看向潘浩东的目光,也变得越发阴冷,王小猴眼中更是闪过一抹凶戾之色。
“超你娘的,居然敢管……”
恼羞成怒的王小猴刚准备发飙,他身边的三百斤胖妻钱大红,忽然伸手将他按在原地,小声道:“打电话给小斌,让他过来一趟。”
“小斌?”
王小猴怔了怔,随即冷笑道:“也好,我这就打给他,你先拖着他们,别让他们离开院子。”
“放心去吧。”
钱大红给了王小猴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看向院中的租客,微笑道:“各位,我刚刚可能是被气糊涂了,没说清楚这笔钱的来历,其实这笔钱是我在麻将馆赢的,准备今天存到银行里去,不是在银行取回来的钱,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麻将馆确认一下,是不是有人赢了三十万,我钱大红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这笔钱绝对是我的……”
“八婆,既然你说这钱是麻将馆赢回来,那这钱应该是一笔散钱,毕竟打麻将有输有赢,钱也会几经易手,变脏变皱、新旧不一,大家说对不对?”
听到潘浩东的询问,院中租客纷纷点头应道。
“没错,麻将馆里的钱,肯定有旧有新,新的过半天也会变旧,只要打开检查一下牛皮袋里的钱,就能确定谁在说谎。”
“老朱,快把牛皮纸袋打开,让大家看看里面的钱是新钱还是旧钱。”
“好……”
朱达微微点头,打开牛皮纸袋,从里面掏出几叠纸钞。
结果显而易见,这钱新的不能在新,上面还有银行捆叠的纸张,分明就是从银行取出来的钱,更不可能是麻将馆里的散钱。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怀疑朱达是小偷,看向钱大红的目光多了几分厌恶,只是碍于她是房东的身份,这些租住在她家院楼的房客,倒也没敢开口指责她。
“钱大婶,现在真相大白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们父女一个交代?”朱珠扶着满身是伤的老爹,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交代,交什么代?”
钱大红双手叉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样子,面目狰狞的扫了一圈,扯着大嗓门强颜狡辩道:“谁说去麻将馆打麻将,赢到钱就一定是旧钱?难道不能先记账,等打完了在结账?老娘跟人打麻将,就是先记账后结账,中间都没有碰过钱,钱怎么就不能是新的?”
“你个死八婆,嘴巴倒是能说善变,死的都快被你给说成活的,在下真是佩服佩服,不过这纸袋上有几个字我不认识,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帮我解读一下?”
说完,潘浩东指了指牛皮纸袋下方的一行字。
(本章完)
第42章 打烂满嘴牙
“疯狂酒吧‘血腥格斗场’专用纸袋!”
有人念出牛皮纸袋上一行小字。
此话一出,瞬间鸦雀无声。
疯狂酒吧名头非常响亮,尤其是地下层的血腥格斗场,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原来这是老朱参加血腥格斗赢回来的钱,难怪今早看他一身伤,我们大家都错怪他了……”
“老朱实在是太伟大了,为了赚钱给女儿看病,居然去参加血腥格斗,他能活着回来,真是一场奇迹。”
“房东夫妇真不是人,老朱拼命赢回来的钱,居然都敢贪图,她们就不怕出门被雷劈吗?”
“我劈你老母!”
听到租客们的议论声,钱大红撕下虚伪的面具,恼羞成怒道:“你们这些死穷鬼,听风就是雨,一个个自主观念都没有,现在哪家店里的袋子,上面没有店家的广告,一个破纸袋能证明什么?”
“今天老娘就把话撂在这,朱达怀里的三十万,就是从老娘这偷走的,谁要敢说不是,休怪老娘对他不客气,不想被赶出去睡大街,就赶紧给老娘滚蛋,少他们杵在这碍眼。”
钱大红诬赖不成,直接来硬的,直接威胁起院中的房客。
很多人被她这么一通喝斥,立即就乖乖地闭上嘴巴,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会被钱大红赶出去。
青州外来务工的人很多,但房租便宜城中村却很少,他们要是被赶出去,很难在找到便宜的民楼出租房,这些被钱大红唬住的人,并不是心里没有善恶之分,而是破于无奈,不得不闭上嘴巴。
更何况,他们和朱达也不是很熟,尽管很同情朱达的遭遇,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理,并不全是人与人之间的冷漠,更多的还是一种无奈之举。
简单来说,就是有心无力。
毕竟,他们都是一群社会底层的务工人员,维持家庭已经很困难,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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