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风光。的确很有新鲜感。方元饶有兴趣的参观，也拍摄了不少照片，并且购买了一些纪念品。当然。有沈峥在，肯定不需要他来埋单。
又吃又喝又拿的，方元也怪不好意思的，但是沈峥太热情了。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也难怪世界各国贪污腐化的情况那多。主要是在这种糖衣炮弹的轰炸下，又有多少人能够抵御得住呢？
在方元思维散发的时候，沈峥忽然说道：“方师傅，附近有个地方，你肯定很感兴趣，要不要去看看？”
“什么地方呀？”方元有些不解，他感兴趣的东西虽然不少，但是也不多。沈峥怎么肯定他一定喜欢？
沈峥也没有卖关子，直接笑道：“就是专门经营法器的地方。”
“嗯？”方元一怔。随即饶有兴趣道：“风水街？”
“对对……”沈峥连忙点头：“一条街道几十个店铺，全部是经营法器物件。”
“那真要去看看了。”方元笑道，示意沈峥带路。
片刻之后，一行人来到了街道的入口，还没有进去呢，方元就听见了鼎沸的人声。他看了一眼，只见这里的确十分热闹，不大的街道之中，有许多人穿梭往来，熙熙攘攘。
几十家店铺，并排分列两旁边。有些店铺的门前，则是摆放了一个个摊位，使得本来不宽敞的街道，一下子窄小了许多，也显得人流拥挤，更加热闹。
乍看之下，方元也有几分感叹：“好多人啊。”
要知道在中国的风水街道，尽管也有热闹非凡的时刻，但是也要看日期。一般是在节日的前后几天，风水街才特别繁荣。要是一般时节，多少有点儿冷清。然而在国外的风水街，现在又不是什么特殊日子，竟然人流如梭，自然让方元有些吃惊。
“方师傅有所不知。”
此时，沈峥笑眯眯道：“当地人比较相信风水，但凡家里有点什么事，就会过来买点法器回去辟邪驱妖。管不管用且不说，起码心安啊。”
“就没人告诉他们，法器多了反而容易发生冲突吗？”方元微微皱眉，脑中已经想到某个画面，一个屋子里全部挂满了法器，主人走路都会碰到几件法器，然后一家人处于焦躁不安之中，走火入魔……
“方师傅放心，你说的他们都懂。”沈峥又笑了，解释道：“其实我刚才说，这里是经营法器的地方，其实只说对了其中一半。”
“说对了一半？”方元迷惑不解道：“什么意思？”
“实际上这里不仅经营法器而已，另外还可以以物易物，大家互换法器。”沈峥微笑道：“比如说某个人想换新的法器了，但是旧的法器还有用，肯定不能随便扔了，所以干脆拿到这里，或是退还给法器店铺，又或者是与别的人交换……”
“咦，还能这样呀？”方元多少有些惊奇。
“可以呀。”沈峥笑道：“所以这里十分热闹繁华，几乎整个城市的法器流通，基本上就是在这里进行。”
“长见识了。”方元叹声道，果然注意到在街道的角落，有两个各拿了东西的人在交流，然后就各自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对方。显然那是谈妥了，正在交换呢。
与此同时，方元也有些不解：“不过这样做，岂不是影响了法器店的生意，那些店主就没什么意见？”
“当然没有意见呀，相反还乐见其成，主动提供帮助，帮忙鉴定法器的真伪、品质。”沈峥解释道：“方师傅你有所不知，这里毕竟不是中国大陆，法器在这里也属于稀缺资源，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
“稀缺资源？”方元一怔：“不至于吧。”
“很正常。”沈峥摇头道：“主要是这里的和尚地位比较崇高，请他们帮忙开光的成本太高了，法器自然昂贵。经营法器的店主本身也没有多少存货，新法器比较少，以旧法器居多。这种情况下，为了维持整个市场经济，他们肯定支持顾主交换。”
“哦。”方元这才明白过来。
想想也可以理解，如果没有了旧法器的交换，那么整个风水街肯定十分冷清，那么店主们还要不要做生意了？而且店铺可以退货，那么每隔一段时间，就可以回收一些法器，就不愁没有存货了。一举两得，多好，他们干嘛不支持？
“哎呀，沈会长，您怎么来了？”就在这时，一个热情的声音传了过来，有几分惊喜交集的意味。
方元顺势看去，只见一个肉球滚了过来。呃，当然，这是形容词，主要是走过来的人太胖了，又矮又胖，圆圆滚滚，确实犹如一只大肉球。
不过，尽管这人身材不怎么样，但是力气却蛮大的，硬生生在拥挤不堪的人流之中挤出一条通道，飞快走到沈峥的旁边。
看到这人，沈峥脸上露出一点笑意：“金掌柜，最近生意兴隆呀，红光满脸的。”
“不敢，不敢，托福，托福。”金掌柜笑得好像弥勒佛一样，拱手道：“多亏了沈会长的关照，我先谢了呀。”
听到了这话，方元就猜测出来了，沈峥修建寺院需要的佛门物件，肯定是在金掌柜那里购买的，也难怪他看到沈峥，就匆匆忙忙挤了过来。看到了大主顾，大财主，谁要是不表现热情一些，谁就是不通人情世故的傻子。
金掌柜肯定不是傻子，相反十分精明，所以在这个时候，肯定是以无比热情谦恭的态度，迎请沈峥一行人到他的店铺去喝茶。
“方师傅，你看？”沈峥肯定要以方元的意见为主。
见此情形，金掌柜难免一呆，心中十分惊诧。听沈峥的称呼，就知道方元是个风水师。在风水氛围浓厚的南洋，年轻的风水师比比皆是，金掌柜也不觉得奇怪。但是这样年轻，就得到沈峥这样敬重的年轻风水师，那就比较少见了。
“难道是某个大风水师的弟子？”金掌柜心中揣测，脸上就露出灿烂的笑容，一下子就转移了目标：“方师傅是吧，真是年轻有为……”
金掌柜奉承起来，可惜不了解方元的底细，只能说一些请多关照之类没营养的话。方元也不反感，毕竟这是商人的生存之道，八面玲珑、长袖善舞。
恰巧，方元也想看看异国的法器店铺与中国的法器店铺到底有什么区别，当下笑道：“沈会长，大家也走累了，去坐坐吧。”
“好呀。”沈峥自然不会反对。
“几位这边请。”金掌柜喜出望外，连忙引路。
金掌柜的店铺就在旁边，挤开了拥挤的人流之后，就是店铺门口了。方元抬头打量起来，只见店铺的招牌很大，可惜上面的文字他全部不认识。
瞄了一眼招牌，方元又打量店铺的空间，只见里面十分宽敞，而且摆设与中国的法器店铺也没有什么区别，也无非是搁在柜架上。
当然，略有不同的是，柜架上的法器，大多数是色泽暗淡的旧法器，不像中国的法器店，摆在架子上的多数是光鲜亮丽的新法器。只能说国情不同，做生意的手法自然也不一样。
方元打量了两眼，就在金掌柜的招呼下，轻步走进了店铺，然后来到了店铺一角，那里有个待客的茶间。
引请方元与沈峥坐下，金掌柜就忙碌起来，又是烧水又是沏茶，好不殷勤……
第533章生祭佛！
片刻之后，茶水沏好了，金掌柜笑眯眯道：“这可是我从中国带回来的上等好茶，两位应该是行家，请帮我品鉴一下，看我是不是被骗了。”
金掌柜这样说，肯定是不会被骗的。方元举杯抿了口茶水，只觉得滋味十分绵厚醇香，一尝就知道是好茶。不过他的舌头不算灵敏，尝不出是什么茶来。
倒是沈峥颇有经验，细细回味之后，立即笑道：“颜色鲜润、干净，不含杂质，香气高雅、清新，味道鲜爽、醇香，这应该是信阳毛尖吧。”
“沈会长厉害。”金掌柜立即赞叹起来：“没错，就是信阳毛尖。”
“以前喝过，有点印象。”沈峥矜持道，脸上也有几分笑意。
方元在旁边瞄了一眼，尽管也觉得这茶水滋味不错，至于到底是不是信阳毛尖，他也不敢肯定。不过料想，就算不是信阳毛尖，只要沈峥说了这个茶名，估计金掌柜也不会反驳吧。
毕竟对于金掌柜来说，这是什么茶，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峥开心高兴。聊天嘛，不顺着大主顾的心思聊下去，怎么聊得起来呀。
才聊了几句，金掌柜还没有发挥能说会道的实力，冷不防外面有人走了进来，似乎还叫嚷了一句，似乎在问有没有人。
众人听到动静，自然回头一看，只见门外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年过半百的老头，一个是二十来岁左右的年轻小伙。看起来好像是一对父子。
两个人抬着一件用黑布包缠起来的东西走了进来，从他们稍微吃力的表情就知道，东西的分量不轻。体积也不小。
“生意上门了，我先失陪片刻，两位见谅。”金掌柜见状，连忙告了个罪，然后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与那两人交流了。
然后三个人叽哩咕噜的对话，方元又没学外语，自然听不懂。不过也不需要翻译。他也能猜测出几分，应该是那对父子有东西想卖给金掌柜吧。
事实也是这样，在交流了一会之后。年轻小伙就动手扯开包裹东西的黑布。转眼之间，一尊通体幽黑，造型古怪，面目狰狞的神像就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咦。”方元目光一瞥。有点儿错愕。
沈峥也顺势看了一眼。随之呆了一呆，惊讶道：“方师傅，那是佛像吧？”
“看起来，的确是佛像。”方元点了点头，皱眉道：“不过这佛像，好像有点儿……特别。”
特别，那是修饰美化的说法。实际上，这佛像真……丑。没错。就是丑，丑陋不堪。面目可憎，好像地狱厉鬼一样，让人不想直视。
虽然说，佛像造型极为丰富多彩，有慈眉善目、面貌安详的显宗佛像；也有凶神恶煞、多首多臂的密宗佛像。
更有妩媚动人的度母像，以及面目狰狞的佛母像，极美与极丑、极善与极恶的众神聚居在一起，形成一个多彩多姿、反差强烈的众佛神世界。
但是，再凶恶的佛像造型，应该着重突显出威武的状态，什么凶神恶煞、面目狰狞，那不过是顺带而已。
众所周知，佛有息、怒二相。息即息静，也就是我们平时常见的慈祥、宁静的样子。怒即忿怒、威猛、恐怖之状。
按照佛教的说法，佛之所以现为忿怒相，主要是为了降伏魔怪。当然，也有和尚说，所谓的魔，其实就是人自身的烦恼。就是人内心贪、瞋、痴念所引起的无尽的无明烦恼。
另外，佛的忿怒相，也叫明王身。佛经记载，明者光亮义，即象智慧。所谓忿怒身，以智慧力摧破懊恼业障之主，故云明王。
不过方元觉得，所谓的明王身、忿怒相什么的，那都是后人的说法。其实这事说白了，就是宗教传播之初，为了让信徒敬畏，自然要把神像塑造得恐怖一些。
毕竟几千年前，先民大多处于愚昧无知的状态，对于世间万物的认知度不够。看到天上打雷下雨，自然而然觉得是有神灵操纵，所以就产生了畏惧之心。
由畏而生敬，这是人的本性。害怕某种东西，所以要供奉，顶礼膜拜，祈求对方不要伤害自己。不要说古代了，就是现代，也同样如此。
原始的宗教，一般是以恐吓传教为主。吓唬信徒，告诉他们，如果你不信奉神佛，那么神佛就降下灾难，让你不得好过。
这个时期下，神佛造型自然十分凶狠狰狞。但是当宗教发展到一定程度，单纯的恐吓，已经不能让信徒产生信仰了。那么传教的手段，自然而然随之改变，采取了怀柔的措施。在吓唬信徒的同时，也要告诉他们，信我者、得永生，好处多多。
怀柔之后，神佛造型，自然变得慈眉善目、一团和气起来。一边天堂，一边地狱，一手萝卜，一手大棒，双管齐下，这才是宗教在传播过程中的无上法门。
与连山大师、道果大师接触久了，方元对于一些佛门的典故、经义，自然也颇为了解，这时娓娓而谈，并没有丝毫的阻滞。
“……不过自从宗教发展到鼎盛时期，特别是像佛、道之类的大宗教，基本上不可能出现终断道统的可能了，根本不愁没有信徒。所以传教的时候，手段更加温和，甚至连凶狠狰狞的造像，也经过一点修饰，成为凶猛、威武之状。”
此时，方元笑道：“不要看凶狠与凶猛只是一字之差，实际上两者之间是存在区别的。”
“这个我明白。”沈峥连忙点头道：“凶狠，那是可怕的，而凶猛，却未必让人害怕。”
“就是这个道理。”方元笑了笑，又指着那尊又黑又丑的佛像道：“那个佛像，就是属于凶狠的范畴了，可能是尊‘古佛’。”
所谓的古佛，就是指比较古老的佛像。比如说佛教初传此地的时候，为了让信徒害怕、崇敬，肯定要把佛像造恐怖一些，让人敬畏。
“嗯嗯……”沈峥连连点头，从佛像表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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