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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包龙图一愣：“怎解？”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是黄河的谚语。”方元解释道：“你也知道，由于水土流失等等原因，古代的黄河河道从来不固定，经常会改道。某个地方原来在河的东面，不过在若干年后，由于黄河水流改道，这个地方会变为在河的西面。”
“比如说像这个村子，河道由西绕了一个大圈往东流，那么村子的位置应该是在河东。但是形成牛轭湖之后，河道不绕弯了，直接由西往东而去，那么村子就在河西位置了。”
说话之间，方元心中一动，忍不住轻声自语：“难怪村中梅花形风水局败破得那么厉害，原来是这里出现问题了呀。”
“啊，这个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的起源吗？”包龙图恍然道。
“差不多。”方元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起来。
“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与此同时，老人笑道：“不过呀，这湖本来挺大的，不过一年比一年小，慢慢变成塘了。听村里的一些年轻人说，或许再过一段时间，湖塘就消失，直接变成平地，沧海桑田……”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方元赞同道。
接下来，三人一边闲聊，一边摘菱角。十几分钟之后，摘了一大篮菱角，老人立即收手，满载而归。小舟慢悠悠的返回渡口，在上岸的时候，包龙图收到了一条短信，连忙递给方元观看。
“晚上，我家！”方元眯眼一看，发现是蒙龙发来的信息，当下轻轻点头道：“看来事情果然有变，既然这样，我们也可以回去了……”
第233章真正的对手
ps：今天卡文，只有两更，请见谅。
“大爷，我们有事，就先回去了，改天有空再过来拜访……”知道情况果然有变，方元和包龙图也不迟疑，直接和老人告辞起来，然后离开村子返回苏州城。
回到旅馆之后，两人稍微休息一下，又研究村子的资料，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就直接往蒙龙的住处而去。再次拜访，也算是熟门熟路，两人直接来到地方，再按响了门铃。
“咔嚓”一声，房门开了，露出蒙母灿烂的笑脸。
“伯母，感觉怎么样，昨晚还失眠吗？”包龙图笑眯眯道，顺势走了进去。
“好多了，一觉到天亮。”蒙母表情十分兴奋，笑逐颜开：“十几年来，第一次睡得那么安稳，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都没给小龙准备早餐。”
“我觉得吧，这是小龙最乐意看到的情形。早餐什么的，无所谓了。”包龙图笑道：“等他娶了媳妇，自然有媳妇给他做。”
“我就盼着那一天了。”蒙母喜笑颜开，给两人倒了一杯茶之后，就开始张罗晚餐。
包龙图想去帮忙，却被轰出了厨房，只好与方元待在客厅里看电视。转眼之间，就是华灯初上的时刻，外面也有几分昏暗。
就在这时，房门一响，却见蒙龙开门而进。
“总算回来了？”包龙图回头看去，立即笑着说道：“你不回来。就不能开饭，闻着厨房飘出来的香气，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啊。”
“不用等我。你们先吃也行呀。”蒙龙笑道，回到卧室放下公文包，再换了常服出来，然后立即招呼大家开饭。
一张小餐桌，四个人围坐，恰好包圆。六七盘菜，有汤有肉有素。另外还有一瓶冰冻的啤酒。蒙母喝汤，看着另外三人觥筹交错，谈笑风生。脸上笑容十分慈祥。
酒足饭饱之后，蒙母收拾餐桌，三人就来到阳台，吹着微凉的晚风。打量一片朦胧夜色。气氛却有点儿静谧。
良久之后，蒙龙才开口道：“下午的时候，你们在大树旁边聊天的时候，虞先生和我，以及他的朋友，就在大树的另外一边听到了。”
“不是吧。”包龙图一惊一愣，同时又有几分紧张：“我们聊天的时候，没有提到你吧。”
“你们在聊村子的风水。没有提到我。”蒙龙摇头道：“就是在最后面说了两句，表明是专程来村子等虞先生的。不过那个时候。虞先生注意力集中在村子风水上面，应该没有怎么留意。”
“那就好。”包龙图松了一口气，又连忙问道：“虞先生听了丸子的评点，有什么反应？”
“很好奇，也十分震惊，而且应该是相信了。”蒙龙肯定道，毕竟作为秘书，揣摩上意是基本能力，自然不会判断错误。
“太好了。”包龙图惊喜之余，又皱眉道：“既然相信了，干嘛不出来见我们？”
“因为当时和虞先生同行的，还有另外一个风水师。”蒙龙逐字道：“这个风水师，方兄弟应该认识，不过他好像不怎么待见你。”
“我认识的风水师？”方元错愕道：“他叫什么名字？”
“刘川。”蒙龙据实道。
“什么？”方元愣住了：“是他？”
“真的认识呀？”包龙图好奇道：“那家伙是什么来历？”
“一个实力十分高明的风水师。”说话之间，方元也轻轻皱眉，迷惑不解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曾经在大都市见过一次，相处得还算是不错，就算途中由于某种原因，没有道别就分道扬镳了，但是他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而不待见我吧？”
“正常，有些人就是这样心胸狭窄，十分小心眼。”包龙图随口道。
“不。”方元摇头道：“他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包龙图反驳道：“你和他才见了一面，怎么能这样肯定？”
方元还真不好辩驳了，微微皱眉之后，转头问道：“蒙哥，当时是什么情况，你从头到尾说一遍好吗？”
“嗯。”蒙龙点头道：“上午会见你们之后，虞先生就回到办公室处理事务。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那个刘川就前来拜访。”
“尽管是初次见面，虞先生却十分热情，陪着刘川参观了大楼，然后又邀请他到自己的别墅作客，顺便吃了午餐，才转道虞村巡视……”
蒙龙一五一十，把今天看到的事情，如实复述出来。
“什么，那家伙也打算参与村子的事情？”
听到最后，包龙图立即多了几分警惕，然后拍了拍胸口：“幸好他要半年时间，估计虞先生等不了那么久吧。”
“不。”
未等蒙龙开口，方元就轻轻摇头，一脸郑重的表情：“看来，我们真正的对手，不是那些设计师，而是刘川这个风水师！”
“什么？”包龙图一愣：“虞先生愿意等？”
“不知道。”蒙龙摇头道：“回到公司之后，他们在办公室细谈，我在外面工作，也偷听不了啊。不过离开的时候，虞先生笑得十分开心，亲自送刘川下楼离开。这样的态度，算是一种征兆吗？”
“包子，你不懂。”方元轻叹道：“一个大风水师愿意辛苦半年，出手调理村落的风水，这样的诱惑，只要是懂行的人，绝对不可能拒绝。”
“也就是说，虞先生已经内定了？”包龙图不愤道：“擦，还说什么公平竞争，搞了半天居然也是暗箱操作……”
“算了，我们不玩了。”抱怨之余，包龙图哼声道：“丸子，我们明天就回去吧，省得浪费时间。”
“不急。”方元笑了，提醒道：“你不觉得，比起和九个人争，现在只要对付一个人，貌似更加容易一些吧。”
包龙图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顿时眉开眼笑道：“对呀，差点忘记了。单纯比设计的话，那些设计师也不是吃干饭的，多少有几把刷子，我们也没有必胜他们的把握。问题在于，现在是比风水，那些人肯定要捉瞎。”
说话之间，包龙图又有几分担忧：“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和那个刘川相比，谁更加高明？”
“不知道。”方元慎重道：“看熊老板百惠居的青龙吸水三连环风水大局就知道了，他的实力高深莫测，绝对是名副其实的大风水师，不能等闲视之。”
“等等……”包龙图惊声道：“你说的刘川，就是帮熊老板布置店铺风水局的那个？”
“对呀。”方元眨眼道：“我以为你应该想到了呢。”
“靠，我以为是同名同姓……”
一时之间，包龙图也皱起了眉头，心里也踌躇起来。要知道他初识风水局，就是几个月以前在熊贸店铺见到的金钱局、水满金山、青龙吸水三连环大阵。在方元的讲解下，他才明白风水局的玄奥神奇。
直到现在，包龙图对于那三个风水局还记忆犹新，现在听说方元要与布置那三个风水局的大风水师斗法，他难免有些忐忑：“丸子，你有把握吗？”
“不好说。”方元坦诚道：“很多事情都是这样，要做了才知道行不行。在此之前，一切的预测，也只是预测，决定不了最终结果。”
“也就是说，没有把握了。”包龙图皱眉道：“既然这样，那还是不比了吧。赢了还好说，要是输了，肯定很没面子。”
“没事，我输得起。”方元笑道：“再说了，输给一个大风水师，也不算丢脸。”
“……好像也是。”包龙图眼睛一亮，若有所思道：“俗话说，拳怕少壮，你比他年轻，你向他发起挑战，他的心理压力应该更大才对。”
“或许吧。”方元笑了笑，随之转头道：“蒙哥，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的提醒，我们恐怕还被蒙在鼓里，或许被淘汰出局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这是在寒碜我。”蒙龙摇头道：“且不提我和包子的关系，就是你昨天的热心帮忙，那份恩情我可不能忘。再说了，这也不算是什么商业机密，在没有违背底线的情况下，说给你们听也不要紧……”
“就是。”包龙图笑容可掬勾着蒙龙肩膀道：“好兄弟，相互帮忙很正常，谢来谢去就没有意思了。况且，相比口头上说说，我更喜欢用实际行动表达心意。小龙，我们回头请你吃大餐，再顺便给你介绍个漂亮妹子吧，免得让伯母等急了。”
“切，说我，你不也一样。”蒙龙鄙视起来。
“我不同。”包龙图傲然道：“我是做大事的人，想到祖国未统一，中华民族还没有复兴，我怎么可能安心找女朋友结婚……”
“滚！”
笑闹之中，又聊了半个小时，方元和包龙图就告辞回去了。
在坐车返回酒店的途中，方元顺手取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片刻之后，电话通了，就传出熊贸笑嘻嘻的声音：“方师傅，听说你又跑到苏州潇洒去了，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呀？”
“有事求你帮忙。”方元直言不讳道：“熊老板，你手头上应该有刘师傅的联系号码吧，能不能转发给我？”
“哪个刘师傅？”熊贸有些不解。
“青田刘川刘师傅！”方元点明道：“帮你布置百惠居风水格局的那位高人！”
第234章做过一场
“什么？”一时之间，熊贸惊诧道：“你要他电话号码做什么？”
“有事儿。”方元轻笑道：“想和刘师傅交流一番。”
“……稀奇了。”熊贸沉默了下，才开口道：“前些时候，他也向我打听你的事迹了。现在你又找我要他的联系方式，恕我多嘴问一句，你们是不是打过交道了？”
“哈哈，这事说来话长。”方元笑道：“熊老板，你先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等我返回泉州之后，再和你细说这事。”
“……好，我等下就发给你。”说话之间，熊贸挂了电话，不久之后，一条信息就传达到方元手机上。
与此同时，包龙图十分好奇：“丸子，你要他的电话号码做什么？”
“约战。”方元一笑，按着熊贸发来的号码，直接拨通了过去。
片刻之后，电话通了，手机传来刘川的声音：“喂，请问哪位？”
“是我，方元！”方元坦然说道，然后就可以发现手机一静，似乎对方听到是他，却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半响，刘川的笑声才重新传来：“啊，原来是方师傅，没有想到是你的电话。上次一别，没来得及互换号码，所以辨认不出来，失礼了。”
“无妨。”方元笑道：“听说刘师傅在苏州，正巧我也在，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好让我上门拜访请教一番？”
刘川又沉默了片刻，随即长笑道：“明天吧。明天早上虎丘塔下，恭候大驾。”
“一言为定！”方元答应下来，很干脆的结束通话。
“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霸气了？”包龙图惊诧道：“居然直接上门挑衅。”
“不是挑衅，而是友好交流。”方元摇头笑道：“他已经出招了，我当然也要回应。况且，他说我曾经坏了他的好事，这话有些莫名其妙，我总要弄清楚原因吧。我是直性子，不想绕圈子旁敲侧击。直接问他去。”
“也对。”包龙图点头道：“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是不是误会，明天就知道了。”
说话之间，两人也回到酒店。这时天色也不早，两人洗洗就睡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两人吃了早餐。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直奔苏州城外的虎丘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