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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和那边。还有……”
曦晨情况比陆莫想的还要糟，原本曦晨确定的伤势只有四处，可陆莫发现她身上的致命伤远超过她的统计。除了了曦晨内脏上的几处损伤之外，她在与始祖之龙意志的战斗中，被那一龙尾打断了身侧数根肋骨，除此之外曦晨的双肩还有深可见骨的伤口。
曦晨身上的内伤和外伤加到一起，完全可以用遍体鳞伤来形容。加上离开固化空间之后，曦晨又进行了长时间的行动，导致曦晨大量的失血。此时仅仅是处理曦晨身上的伤口，恐怕未必能够将曦晨给救回来。陆莫见此情况只得再次改变方案，打算将灰雾粒子流体化后代替血液。
“尽人事听天命吧……”
陆莫此时压力极大，本身因为信息能量的爆发，就让陆莫有种神志不清的感觉，可是他还偏偏必须要处置曦晨的伤势。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曦晨的伤势又远远超过了之前的预期，加之曦晨之前行动导致的大量失血，使得陆莫不得不用这种赌命方式来解决问题。
“还有个问题要解决……必须相办法让曦晨能够控制这些灰雾粒子……”
陆莫凭借着灰雾粒子间的共鸣，迅速的弥补了曦晨损伤的内脏，至于那些看着很严重的外伤，也只是看着惨烈其实并不要命。也不知道是陆莫的运气好，还是曦晨真的命不该绝，曦晨的状况逐渐稳定了下来。可是问题远远没有到此结束，该如何处置曦晨身体里的灰雾粒子，就是成了让陆莫最头痛的问题。
“咳咳……呕……咳咳……”
昏迷中的曦晨忽然开始剧烈的咳嗦，陆莫还没来得及查看曦晨的情况，之间曦晨忽然间脑袋一歪，哇的一声吐出大口的淤血。黑色的淤血夹杂着一些灰雾粒子形成的流体，被曦晨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随即曦晨的呼吸变得通畅多了。
“陆莫……看来我运气不错……在临死前算是等到你醒过来了……”
曦晨微微的睁开双眼，看到陆莫正在处置她的伤势，随即合上了双眼断断续续感叹自己的好运。曦晨的运气真的是不错，在她因为失血过多很剧烈的伤痛昏迷前，她就成功的找到了陆莫昏倒的位置。而在曦晨昏迷之后，她又很幸运的等到陆莫先一步醒来。
“曦晨，你现在的情况不是太好，因为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流失了太多的血液，所以……”
陆莫在确定曦晨的情况稳定之后，将之前的事情如实的告知给曦晨。陆莫希望曦晨能够明白，她现在处境十分的不妙。虽然暂时不会因为严重的伤势丢了性命，但如果她体内的灰雾粒子流体处理不好，很有可能就会被灰雾粒子同化，到时候一样会丢了性命。
陆莫当初之所以能够在灰雾的同化中存活下来，完全是因为他身体内当时除了灰雾粒子，还有罗网粒子与之抗衡。最后罗网粒子大势已去之时，罗网粒子具备的仿生性使得罗网粒子如同生物一样，做出了类似共生的融合改变。罗网粒子主动与陆莫身体内残存部分融合，这使得陆莫的大脑和所剩不多的血液，得以以粒子序列的形式保存下来。
“如果一旦被灰雾粒子同化，即便是像我这样的情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已经算是死了……”
陆莫将情况说明的很清楚，的确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此时的陆莫已经不算是陆莫了。他可以说成是一个继承了除陆莫原本身体之外一切的纳米武器，甚至因为罗网具备的仿生功能，使得陆莫可以算是一件人形兵器。这也是陆莫对自身存在的纠结所在，也是他为什么选择避开与过去的一切联系。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即使我活下来，也会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了是吗？”
“是，所以你做决定之前，一定要想清楚。”
陆莫此时给了曦晨两个选择，一是陆莫靠着大量的灰雾笼罩住曦晨，然后再想办法对曦晨另行救治。二是曦晨能够接受灰雾粒子，在不被灰雾粒子同化的前提下，试着与灰雾粒子进行共生，毕竟此时灰雾粒子化作的流体，取代了曦晨体内的血液。
“如果我接受这些灰雾粒子……那我们算是同类吗？嗯……你会成为我的归属吗？”
曦晨听完陆莫的话之后，思考了良久忽然问出一句。陆莫被曦晨问的一愣，随即就明白了曦晨是什么意思。陆莫和曦晨一样，作为一个曾经迷茫过的人，他们还有着类似的迷茫。陆莫曾纠结自己到底是陆莫，还是一个名为陆莫的纳米兵器。曦晨纠结的则是她的身世，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算是人类，还是归属于幻龙族算是龙族的一员。
“我也不清楚……同类吗？显然不是，毕竟我们的情况不一样。至于你说归属……我跟你一样，其实一直都很迷茫……”
陆莫给出的回答还是很中肯的，其实陆莫现在完全可以忽悠曦晨，这样日后因为灰雾粒子的关系，陆莫完全可以借此控制住曦晨，倒是无论是在罪城面对城主，还是门内世界与龙族打交道，陆莫都会有着很大的优势。可是面对着这样一个与自己有着类似困扰的人，陆莫还是狠不下心肠来设计。
“唉……算了，还是我自己决定吧。我……选择与灰雾粒子共生。”
“嗯……嗯？你说你选择与灰雾粒子共生？”
“是啊，有问题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真的是有问题。你看哈……”
陆莫原本以为曦晨会选择保守的方案，虽然需要陆莫时时的控制曦晨体内的灰雾粒子流体，但显然不会改变曦晨的本质。可没想到曦晨却选择与灰雾粒子共生，虽然曦晨不会像陆莫那样完全由灰雾粒子化身，但显然因为灰雾粒子的关系，曦晨将在人类与幻龙族的混血之上，增添出其他的一些属性来。
（本章完）
第373章 龙族的缺失
陆莫为了救治重伤濒死的曦晨，使用灰雾粒子形成流体取代了曦晨身体内的血液，以此让灰雾粒子修补曦晨损伤的内脏。虽然曦晨因此保住了性命，但曦晨不得不面对别灰雾粒子同化的危险。当曦晨彻底了解了自己的情况之后，曦晨决定像陆莫那样与灰雾粒子共生。
“曦晨……如果你决定了与灰雾粒子共生的话，那么现在有两个问题需要我们解决。一是灰雾粒子的数量严重不足，二来则是如何稳定住你身体内灰雾粒子流体，最好是让你能够控制那部分灰雾粒子。我想……”
灰雾粒子的数量此时显得捉襟见肘，虽然夺回了黑色旋涡吞噬的灰雾粒子，但此时陆莫控制的灰雾粒子总数也不足巅峰时期的三分之一。而且为了处置曦晨的伤势，陆莫还将大量的灰雾粒子化作流体送入了曦晨体内，这样两个人平均下来之后，陆莫只能勉强维持人形，这还需要不在归墟之所或固化空间那种地方。
至于曦晨对灰雾粒子流体的控制，陆莫目前也算是有了一个初步的设想，那就借鉴他以前使用罗网的经验。陆莫打算让灰雾粒子流体间充满能量，曦晨能够使用空间破坏，所以应该能够通过对能量的控制来间接控制灰雾粒子流体。不过目前陆莫所掌握的能量，就像灰雾粒子一样少得实在可怜。
“灰雾粒子的补充需要同化其它物质，这种物质当然也包括其它生物……”
“而想要补充足够的能量的话，要么能够在找到类似始祖之龙意志的存在，要么就只能依靠对龙晶进行能量压缩……”
陆莫说完关于目前问题的解决方案之后，连陆莫自己都变得沉默起来了。陆莫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白了，无论是想要获得灰雾粒子，还是想要获取空间破坏使用的能量，陆莫和曦晨都必须再次对龙族举起屠刀。曦晨听完之后默不作声，两人一时间如同静默了一般。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你看这东西行不行？”
曦晨沉默了半天再次开口，手里递过一个锈迹斑驳的金属筒，以及一些零散的挂饰部件。陆莫当然清楚这是什么，看来曦晨并不愿意对龙族下手，为此她甚至不惜放弃自己母亲的遗物。陆莫想了想之后向曦晨投去询问的目光，曦晨看着手上的东西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我就把这个金属筒同化掉好了……那些你不是要还给莉薇妲的吗？”
陆莫没有去接那些挂饰的零散零件，而是将那锈迹斑驳的金属筒接了过来。陆莫此时拿在手里看的分明，这哪里是什么可以消灭幻龙族的武器，分明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纳米材质的食物包装。陆莫将金属筒拿在手上，散出一团灰雾包裹住金属筒，很快金属筒消失在灰雾粒子之中。
“曦晨……对不起……虽然是因为信息能量爆发，但始终都是因为我的原因，不然你或许不会伤的这么重……”
陆莫看着手上的一团灰雾粒子，用力的一握那团灰雾粒子就散掉了。陆莫看着默不作声的曦晨，忽然开口道歉表达歉意。曦晨被陆莫吓了一跳，还以为陆莫怎么就忽然想不开了呢。
“哦，先前你跟我说过的信息能量吗？对啊……我们离开固化空间了，那么你都得到了什么信息？”
“嗯……很多，很多。比如说，维度，关于生命的很多东西……还有一个我最在意的事情，就是有关龙族的缺失问题。我之前曾有一个设想，就是你父亲如果不是意外死亡，或者不是死在战场上的话，那么很能跟这个有关……”
曦晨问起陆莫关于信息能量的事情，陆莫简单的将自己获取到的信息概括了一下。这其中关于“龙族的缺失”问题，同样引起了曦晨极大的兴趣，加上陆莫推测这与曦晨的父亲死亡有关，所以两人着重的讨论这件事情。
“啊……怎么突然就黑了，吓死我了……”
“没事……没事，别担心，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我们已经离开固化空间了，外面虽然天时变化不完整，但好歹也有昼夜交替的。我们还是继续说龙族的缺失吧，其实这个问题的主要原因还是……”
陆莫和曦晨忽然眼前一黑，只有一些微弱的月光残留，就好像黑夜之中忽然有人把灯关了，只留下一根蜡烛一样。陆莫果断安抚住曦晨，两人之前一直困在固化空间，似乎对于这种昼夜交替的变化都有些不适应了。陆莫和曦晨在月光下靠在一起，继续着之前关于龙族的缺失的话题。
陆莫从信息能量中获取到了海量的信息，尽管很多信息陆莫此时还未吃透，但就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龙族作为一种生命形式，其本身有着十分致命的缺失。而且龙族的这种缺失是自龙族诞生之初就存在的，是和对龙族有着深远影响的始祖之龙，以及龙族所处的门内世界独特环境有关。
“简单来说，就是不完整的维度生命龙母，作为始祖之龙在门内这个不完整的世界，利用原有的生命形式创造出了龙族。这基本上就注定了龙族本身就是不完整的，而龙族的这种缺失是极为致命的，所以我怀疑你父亲……”
陆莫尽所能的说的通俗易懂一些，基于这种完全可以确定的先天缺失，陆莫认为曦晨父亲的离奇死亡可能与此相关。按照目前掌握的情况，陆莫猜测曦晨的父亲肯定是受到了这种缺失的影响，然后才在死后由曦晨的母亲将灵魂送至归墟之所，后面的事情才由此引开。
按照从信息能量中获取的信息，龙族这种生命形式并非是自然诞生的，而是受到了外界维度之力的干涉，从而才向着特定方向发生转变的。这个推测也完全符合龙族传说中关于龙母降临，龙族因龙母的恩泽而诞生的说法。但结合实际情况来看，事情绝非是传说中的那么简单。
被称为始祖之龙的龙母，在降临的时候是一个不完整的维度生命，而恰恰她所降临的世界又是一个不完整的世界，这一切看上去未免有些太过巧合。龙母是因何成为了一个不完整的生命？龙族所在的世界为何同样便的不完整？既然龙母是外来的维度生命，那么这个世界最初的生命又是从而来？
“难道你不觉得未免有些太过凑巧了吗？曦晨，我始终觉得这些机缘巧合是造成龙族的缺失最主要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正是因为龙族的缺失，所以我父亲才会……”
“是的，因为龙族的这种缺失，很可能导致你父亲无法长期的在界门另一侧生存……”
陆莫很快就将龙族的缺失与曦晨父亲的死亡联系起来，龙族的缺失是因龙族所处的世界，以及被称为始祖之龙的龙母造成的。龙母不完整的维度之力，按照陆莫现在获知的信息来说，应该是空间维度的力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