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赵四一个激灵,用尽浑身力气大喊:“炮击!都趴下!躲进战壕!” 说完,按着王麻子的脑袋钻进了防炮洞,紧跟着如鸟叫一般的声音清晰的由远及近,落在了阵地上,炸开了。
“52倍口径的榴弹炮,45倍口径的榴弹炮,呸,三十九倍口径,这炮群的口径还真糅杂啊,这么乱七八糟的炮击,维持不了多久!”赵思友听着动静就能猜出不少炮的型号。
炮击持续了大约二十分钟,渐渐停歇,王麻子就要钻出去。
“等等,没准是延迟炮击,再等等。”赵四一把拉住王麻子。
“哦。”这个老兵痞王佑信,就福气赵四这个敢打敢拼的秀才。
“都听好了!先别出来!可能还有炮击!”
果然,五分钟后,炮击又开始了。
再次炮击就打了六轮,就停止了。
赵四直接钻出防炮洞,一把抹去脸上的灰尘,抄起望远镜看向远方,大吼道:“各部队准备战斗!报人数!”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各部队就报告伤亡数字了。
“一连轻伤八十九人,重伤十九个,死亡四十八人!还有战斗人员二百七十人!”
“二连轻伤六十二人,重伤八人,死亡三十六人!还有战斗人员三百零七人!”
“三连轻伤一百三十人,重伤三十六人,死亡八十二人!还有战斗人员二百三十八人!”
“火力支援连轻伤三十二人,重伤六人,死亡九人!还有战斗人员一百三十八人!”
身旁王麻子说道:“警卫排伤亡十二人,还有战斗人员三十二人!”
妈的忙碌一晚上的工事,还是让炮击一口咬下去二百人!
三连是重点关注的区域,伤亡最严重。
赵四望远镜里已经看到敌人的身影了,来的还真快!
“敌人上来了!放到二百米,就给我打!”
他手下这些士兵每天都有射击训练,枪法是子弹喂出来的,这些天天打靶的士兵,而且参加过战争,围剿过丧尸,都是精锐!
无论是心里素质,还是军事技能,都是过硬的,这些被丧尸打的如丧家之犬的青州军,怎么是对手!
看着已经进入二百米警戒线的暗绿色军装士兵,赵四嘴角狞笑。
赵四给枪上挂了一颗榴弹,挑着标高,瞄了瞄,一发枪榴弹打出去,直接把站的过密的四个人全炸上了天。
“打!”
顿时枪声大作,重机枪和八一杠的枪声覆盖了全部战场,这些青州军没有想到在二百米的位置上这帮希望之军的就敢开枪,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上百条人命直接就交代了。
二百米的距离,纵使是枪榴弹也很少有人能打准,王麻子都看得麻木了,这个秀才营长,枪法准的是没话说。
这些青州兵畏畏缩缩的向前行进,别说枪榴弹了,就是开枪还击的都没有几个,他们枪榴弹没有,但是子弹还是有些的,不是舍不得打,毕竟跟命比起,子弹算什么,但是他们打不到人啊,他们这些青州兵,十个里有五个末世前没当过兵,子弹打出去能有两百发的都少,枪法能好到什么地方去。
而希望之军的士兵,平时打靶训练是点射也练过,压枪扫射也练过,每天至少一百发实弹射击,而且经常练习,对手里枪的脾气也摸得准,打起来当然得心应手了。
所以,在二百米这个距离,青州军只能头皮顶着子弹冲锋,而希望之军的士兵则有种用子弹点名的感觉。
“他奶奶的,那帮子青州军还敢凑在一起,取暖么!看我的。”
一个火力支援连的老兵拿大拇指测着距离,一发82毫米迫击炮就打出去了。
五个人青州军的人当场被分尸了。
这帮子打油了手的轻迫击炮兵,更是让敌人胆战心惊。
可以说,两百米到一百米的这个距离,让青州军吃足的苦头,幸好他们是三个方向发动的攻击,而二营的火力不是很强,他们才在付出近千死伤后冲了上来。
但是等候后他们的是铁丝网加轻重机枪!
等候多时的八九式重机枪喷吐着怒火,每个被打到的人都是被撕去一大块倒地,痛苦的等候着生命的终结。
但是虽然杀伤性更足了,但是青州军也开始反击了,毕竟青州军不是阳城基地市,人手一杆枪还是没问题的,反击起来的架势也是十足,有些人也开始扔手榴弹,纵使扔不进战壕,也能炸起一片片尘土,作掩护之用。
叮叮噗噗的打在战壕上和沙包上,青州军是仰攻,视线本就受阻,他们枪法还臭,纵使人多,但对希望之军的杀伤还是有限的很。
打了一早晨,他们愣是连最前沿的战壕都碰到,丢下一千多具尸体,带着伤兵潮水一般的撤了下去。
而希望之军除了消耗了大量的弹药外,只伤亡了三十九个人。
但这只是这场战役的开始而已。
第十章 青州军的猛攻
艰苦的斗争从来不是最开始的,因为自七月十六日凌晨起,青州方面军三线全部发动攻击,第一波攻势共集中了七个团,近两万人冲击防线,两军打的是不可开交,青州军的指挥官也大都是军校毕业的,知道扬长避短,兵线撒的是又宽又散,让希望之军的火力优势发挥不出来,但是却依旧没有办法拿下希望之军的阵地,打了一上午,死伤数千人,却没有真正对阵地实打实的威胁过一次。
“团长,你放心,人在阵地在,这是个高地,他们仰攻十分费劲,我有信心守住这里,就是弹药装备什么的,给我们多送过来一点。”
中午时分,运输队又上来补充弹药,把伤员拉下去,尸体也都撤下去,整扇的猪肉送了上来,炊事班的大师傅立刻开工,现在虽然全线开展,但是烈度还不强,有的吃就要敞开了吃。
赵思友躲在一辆吉普车上汇报着战况,一个通讯员拖着一根长长电话线连着的电话匣子在一旁。
“是,我会小心的,我有四挺重机枪隐秘起来了,专等他直升机过来。”
汇报完毕的赵四放下电话,看着卡车上卸下物资,并抬上去伤员,笑着过去跟那些不甘心撤下去的重伤员骂了几句,接过士兵递过来的猪肉白菜,就着馒头大口的吃起来。
“娘的,还是热乎的东西好吃。”王麻子躲在战壕里,满嘴塞得慢慢腾腾的说道。
周围士兵也是在那跟食物较劲,听了都咧嘴笑了笑,王麻子咽下嘴里的东西,左右看了看,跟做贼一样得掏出一个铝酒壶,作势就要喝上一口。
“喂,王麻子,你敢喝酒!不怕营长发现啊。”一个老士官直接按住王麻子的手。
“就喝一口!我王麻子一天不喝酒,浑身不自在,再说了,哥几个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这壶都喝了也什么事都没有。”说完,稍一用力,挣脱出士官的手,按在嘴上就是咕咚一大口。
士兵们摇了摇头,人家王麻子是警卫排的排长,他们是王麻子的兵,提醒一下就算尽义务了。
赵四余光第一时间看见王麻子喝酒,就想起他跟王麻子第一次在大岩城保卫战时的情形,会心一笑,不去管了。
就像王麻子说的,那点白酒,对他来说不当事。
青州军还算是给希望之军面子,第二波攻击是在下午展开,但是这次二营不轻松了,大正午的,太阳高高悬挂,他们的阵地居高临下,一览无遗的平原上十几辆装甲车和几辆坦克缓缓的出现在平原之上,天空中也想起了嗡嗡的直升机特有的声音。
大敌来临!
但是他们以为希望之军跟他们青州军一样,被装甲集群一突就土崩瓦解么!
那就错了!
“马上通知下去,各班准备好四零火,隐蔽的机枪点射界调高,注意隐蔽不要暴露,迫击炮小组换榴弹,给我专炸装甲车,其余步兵注意隐蔽,我让青州军这宝贝疙瘩,全部摧毁在这里!”赵四沉着的下完命令,转身说道:“趁着还没有遭到攻击,把那部电话给我拿来,我请求炮击!”
王麻子兴奋的一挥拳,抄起一旁的四零火箭筒抗在肩上,自信的说道:“让这帮杂碎,看看,咱们希望之军是不会被摧毁的!”
天空中的嗡嗡声已经十分清晰了,两架武直10,三架直9B自东北方向而来,先地面部队来到了107高地的上空,悬停,机炮和火箭弹对阵地好不留情的扫射过来。
“注意隐蔽!”
“隐蔽!”
一轮打击过后,一架武直10竟然意图直接掠过阵地上空。
“传我命令,各火力点不得暴露!各班用四零火反击!”
但是这架武直10飞的太高,速度又快,又释放曳光弹,十几发火箭弹都没有打中。
“营长,为什么不用89式重机枪反击,我们一定能击落这一架直升机的。”
“闭嘴!这架直升机就是试探我们的防空火力,怎么能因小失大!注意阵地前沿,敌军已经上来了!”
“飞机不好打,这些只想冲上来的装甲车和坦克好打了吧!给我瞄准了打!”
但是说归说,坦克虽然失去的自动火控系统,但是激光瞄准和计算机还是能用的,虽然是仰角,但是改用榴弹,杀伤力还是十足的,而且补兵跟进十分快速,看得出都是精兵。
107营的阵地上重机枪和四零火全面开火,构筑的火力网也是强大的,瞬间就有两辆装甲车被打的爆炸,冒起了黑烟。
但是其他装甲车上的反坦克导弹直接打在那些碉堡上,一个又一个的火力点被摧毁,终于一辆坦克被十几发火箭弹先后击中,终于发出巨大的爆炸声,化作一个火球,阵地上一阵欢呼,只要能打掉,这仗就有的打。
“直升机又来了!”一个连长喊了起来。回应他的是周围激扬起一阵子弹射击的尘土,他没有死,但是他周围三四个士兵都被大口径机炮打出了好几个大洞。
这次这些直升机远距离用火箭弹清除了几个火箭筒和迫击炮阵地后,竟然一边开着机炮,一边低飞掠过阵地,一片一片的扫射着战壕里的士兵!
太嚣张了!
“集中优势火力,所有隐蔽防空点给我装好子弹,下次这五架直升机再次低空飞行,就让他们尝尝嚣张的代价!”
可能是指挥部下了死命令,地面攻势很猛,这些直升机也为了更准确的打击地面的火力点,欺负二营没有太明显的防空火力,竟然真的再一次低飞扫射!
这一次,等待着写直升机的不再是十几枚火箭弹,而是三十几枚火箭弹和十数挺等候多时的12。7毫米的大口径机枪的仰射!
交织成蜘蛛网一般密不透风的火力,瞬间,就将这五架武装直升机打成了火球,直接降落下来!
但是!
二营没时间欢呼,因为有两辆装甲车以自身为代价扫除了路障和地雷,一辆九九式主战坦克已经冲入了阵地!
随之而来的是超过一个排的步兵!
第十一章 坚守
“给我炸了它!”一连长王柄封一拉枪栓,控制着手里的八九式重机枪扫射压着着后面的步兵,大吼着,但是三四名手举炸药试图贴近坦克的士兵被坦克上的好几挺机枪扫倒。
二营长赵思友正压制着另外一个方向的敌人,飞机虽然打掉,但是坦克的速度很快,借着短暂的空隙,已经冲的很前了,现在没有人手可以抽出来帮助一连方面。
“王柄封!给我马上炸了它!要不然,我们就玩完了!”
“我知道!”王柄封把重机枪让给身旁的士兵,他抄起两颗C4就冲了过去,但是坦克上坐着三四名士兵,专门给坦克当眼睛的,怎么会让这些拿着炸药包的黑色军装士兵冲过来呢。
一个士兵发现了他,王柄封在战壕里,躲无可躲,那个绿色军装的青州军狞笑的抬起手里的枪,意图打死王柄封,但是那狞笑永远的凝固在脸上了,因为一颗子弹穿过他的头颅,爆炸开来,血肉夹杂着白色的液体四溅。
王柄封没有时间回头,他暗自一喜,没有人看见他,他这里就是死角!他冲了过去,坦克轰鸣的发动机震耳欲聋,他丝毫没当回事,因为这时他已经接近成功了,坦克骑着战壕过去,他正好在坦克下面,他迅速把两个C4按在坦克下面,之后拉开引信,不要命的的跑开。
两颗大当量的C4加上坦克自身里的炮弹,这一炸注定惊天动地,他可不想陪葬!
坦克再开了一炮打爆两门82毫米迫击炮后,车里的几个人只感觉一股力道自下而上冲来,车长就绝望的捏住了胸口的十字架。
整个坦克在爆炸声中被掀翻了半边,然后就化作火球落在哪里,前一秒还所向披靡的坦克,就被两颗****炸成了废铁。
“哦!YES~!”王柄封看自己炸掉了坦克,兴奋的在战壕里一挥手,但是紧跟着他就感觉身体一震,整个人的力气从胸口宣泄而出,他看着手下士兵们悲痛和愤怒的表情,不甘心的跪在地上,倒了下去“狗日的!”三个希望之军的士兵拿着枪不要命的横扫冲上来的青州兵,为他们的连长报仇!
但是这辆坦克虽然被摧毁,但是高地下面已经密密麻麻全是敌军,正在借助掩体和毁坏的坦克、装甲车的残骸缓步前进,因为坦克和直升机,大量的重机枪和迫击炮被摧毁,敌军的冲锋已经有些不可阻挡。
高地下面,二师五团团长萧楠站在指挥车顶,看着前方的战况,说道:“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