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于为父,又得奇遇,须好生把握,前途必无限量也。”
公孙白道:“谢父亲。”
公孙瓒却突然脸色一沉,冷笑起来:“谢我?你狂妄自大,居功自傲,不顾及他人感受,照此下去,若无为父照应,早就四面皆敌了,还谈什么前途无量!”
公孙白心头一凛,我去,你可别吓我。
公孙瓒沉声道:“近日来,虽然续儿屡次欺侮于你,你又何尝未曾故意轻蔑于他?如今他既被贬,多少将领背后议论为父嫡庶不分,更有多少将领暗骂你阴险狡诈的?刘备此人,逢人必言其乃中山靖王之后,岂会甘愿久居人下?当日宴会之上,众人皆不待见刘备,独独你对刘关张三人礼敬有加,又欲置诸将于何地?逢纪与田楷,原属无谓斗嘴,你偏偏强自出头,看似压逢纪一头,何尝不是压田楷一头,他心中岂无一二想法?高城之战,你不与诸将商议,特立独行,待得诸将束手无策、死伤惨重之后再独自率众破门,独居首功,其他诸将又如何去想?此次大破黄巾,全仰你之计策,然则当日在会上,你装疯卖傻,语出讥讽,更令诸将颜面何存?白日之事,你越厨代庖,公然顶撞为父,更是有失礼数,又岂能服众?诸如此般,碍于为父之情面,诸将虽然口中不说,心中却岂能心服?知者,只当是你少年心性,不懂世故,不知者只道你眼高于顶,视诸将如无物,他日若得机会,必然对你群起而攻之。”
公孙白心头一沉,脸上微微变色,的确近来有点高调了,还是先把头低一低吧。
他低下头来,轻声说道:“孩儿省得。“
公孙瓒见公孙白低眉顺眼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又继续叹道:“如今抓得这群俘虏,却成了祸害,杀不得,放不得,每天的军粮不是少数,将来还不知如何安置。”
公孙白眉头微皱,细细想了一会道:“若是交给刘虞如何?”
公孙瓒双眉一挑,目光如刀锋一般盯着他:“交给刘虞?”
公孙白坦然笑道:“刘虞此人,不谙战事,但是治理地方却是一把好手,这些人在父亲手里却成了祸患,交给刘虞,能变成绵绵不绝的钱粮。幽州之地,地广人稀,何不让刘虞主政发展地方,为父亲提供作战之粮草,岂不快哉?”
公孙瓒脸色稍缓,沉声道:“此人一直对我心存忌惮,又与我政见不合,若是其因此壮大,他日若要害我,则又当如何?”
公孙白冷笑道:“刘虞此人过于仁厚,又不谙战事,就算他有千军万马又如何,父亲还不是擒拿他易如反掌?”
公孙瓒细细想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道:“好,就依你之言!”
公孙白笑道:“父亲果然不愧为威震北地无敌的大汉第一战神,拿得起放得下,真英雄也!”
公孙瓒怒骂道:“小孽畜,少给老子来这一套。今日之言,你须好生记着,凡事留几分余地,不可过于张扬。”
公孙白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公孙瓒又露出欣慰的笑容道:“此次破黄巾之战,你功不可没,故晋升你为曲军侯,你须好生努力,再建功绩。”
公孙白大喜,急忙下拜:“谢父隆恩!”
公孙瓒一阵无语,摇摇头,向帐外走去,却又听到公孙白在背后说道:“孩儿请求能单独探访管亥,说不定因此能找到破东光城之策。”
公孙瓒的脚步停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道:“去吧,不过若有破城之策,须提前禀告为父,不得擅自行动。”
“遵命!”
“叮咚!简单任务:升任白马义从曲军侯,已完成,宿主获得兵甲币100。本轮任务已全部完成,是否接取下一轮任务?”
“暂时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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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营西北角,十数名北平军守卫在一座营帐四周。
卸下衣甲的公孙白,头戴白玉冠,一身雪白的轻衫,腰佩长剑,不知从哪里搞来一把鹅毛羽扇,翩然而来,浑然一副浊世佳公子模样,显得十分骚包。
门口守卫的士兵认得公孙白,急忙施礼:“五公子!”
公孙白轻轻的摆了摆手,问道:“管亥可是关押于此帐?”
“正是。”
公孙白微微一笑,掀开帘帐,昂然而入。
一人昂然挺立在大帐之中,长发披散,满脸络腮胡须,身材十分魁梧,一根绳索将他牢牢捆住,粗实的绳索勒在他那双臂上鼓囊囊的肌肉之中,露出一道道红印,更显出他的精悍和勇猛。
“管将军!”公孙白朗声叫道。
那人缓缓的抬起头来,满脸的戾气,认得是公孙白,不禁眼中大亮,神色瞬间变得十分激动起来,不顾身上捆绑的绳索,当即跪了下去:“罪将管亥拜见五公子!”
公孙白也顾不得装逼了,将手中的羽扇一扔,急忙向前一把将他扶住:“将军不必多礼!”
管亥哪里肯舍,坚决跪倒在地,含泪道:“公子不但救了管某一命,还救了数万生灵的性命,恩同再造,功德无量,当受管某一拜!”
果然是条汉子,系统诚不欺我也!
公孙白心中暗赞,只好着着实实的受了管亥一拜,这才将他扶起。
公孙白自顾自的跪坐在一张软榻之上,又示意管亥坐下,这才微微叹气道:“黄巾军都是百姓出身,能有什么坏心,若非活不下去了,又岂会造反……”
一席话说的管亥又激动起来了:“公子说得是啊,管某见过这么多当官的,就没见过公子如此明事理的。但凡还能活下去,能有一口饭吃,谁愿意冒着杀头的危险去造反啊,谁愿意做贼啊?管某原本一介屠夫,也赚的两钱维持生计,若非当年被官府欺负得太苦,非但饿得没饭吃,就连小妹也被县令的儿子霸占,又岂会造反?!”
公孙白等他逐渐平静下来,才笑道:“管将军请放心,你的这几万兄弟,我已和父亲商量好,会交给刘太傅安置妥当,不会让弟兄们没有活路的。”
管亥唰的眼泪就流出来了,哭声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刘太傅爱民如子,必然不会亏待黄巾兄弟们,管亥虽死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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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严肃点,打劫!
第四十三章严肃点,打劫!
旌旗如云,刀戟如林,十多万兵马绵延数里,缓缓涌入已插上北平军大旗的东光城。
东光城被破,宣告了渤海郡内的征剿黄巾之战告一段落。
这一战,又俘虏黄巾军六七万人,其中作战士兵达五万人,这样总体人数已经达到二十万人。
大旗下的公孙瓒,虽然面沉如水,满脸的威严,但是心中已然乐开了花。
这一战,他注定将名扬天下,风头已盖过四世三公的袁绍。
他眯缝着眼睛朝身后黑压压的人群扫视了一眼,又将视线转向身后白马义从中的公孙白。
只见那小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正和身旁两个军侯聊得正热乎。
“两位兄长可知,那日我正要提枪去杀张曼昱,父亲亲手为我斟上一杯热酒道‘白儿饮了这杯热酒再去’,我道‘孩儿去去就来’,然后挥枪跃马直奔黄巾大营,蓦地大喝一声,就像平地起了个炸雷,十万黄巾军尽皆被震慑,本公子马蹄过处,黄巾军如劈波斩浪一般往两边让开,本公子纵马挥枪直奔大旗之下,白马如龙枪如电,瞬间取了张曼昱的人头而去,等得回到阵中之时,那酒……尚温!”
那激情澎湃、抑扬顿挫的声音传到公孙瓒耳朵中,惊得公孙瓒在马背上差点一个趔趄栽倒下来,不禁暗自笑骂一声“小孽畜,不知这自我吹嘘的功夫跟哪个师父学的”。
公孙白吹了一阵,眼见四周的白马义从军侯也没个信的,自觉无趣,回头朝身后的部曲望去,不觉又得意了起来。
前几日管亥投诚以后,已并入他麾下,成为他的百人将,这样一来,他的两个百人将,一个武力98,一个武力81,是整个白马义从中武艺最高的两个,这下可牛逼大发了。
当他拉开脑海里的系统时,心里更是乐开了花,系统里的兵甲币已经显示为125631,十二万多兵甲币啊,一长段时间不用担心没有兵甲币花了。
这是系统的提示音又传来了:“您有新的任务,请问是否现在接取?”
“接取!”
“简单任务:武力增加到75。奖励兵甲币200。
较难任务:晋升到白马义从军司马。奖励兵甲币400。
困难任务:脱离公孙瓒,独自掌兵。奖励兵甲币1000,3级材料兑换券200张。”
卧槽,公孙白差点骂娘了,这是什么破任务,咱现在这小胳膊的小腿的,就叫自立,在这三国群狼共舞的年代,离开这便宜老爹的庇护,恐怕渣渣都不会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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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在东光城中呆了半天之后,次日便缓缓向北踏上归途。
虽然只是过了一夜,东光城中却连连出现怪事。
首先是东光县衙门口一对重大千斤的青铜狮子不翼而飞,其次是军营之中再次出现青铜兵器被偷的事件。
然而,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刻,大事太多了,这种小事根本就没什么人过问,就这样不了了之。
三千白马义从在前面引路,公孙白坐在马背上无聊,又拉出了兵甲系统开始忙活。昨晚忙活了一晚,将各系的熟练度升满,未及升级系统便已沉沉睡去。
“叮咚!材料系升到3级,您现在可锻造生铁材料,生铁材料只可通过铁矿石制造,不可回收铁器锻造。”
“叮咚!铠甲系升到3级,您现在可生铁札甲、生铁马铠,生铁盔。”
“叮咚!兵器系升到3级,你现在可制造……”
“叮咚!宿主等级提升为‘兵师’,奖励兵甲币100、熟练度200、3级材料兑换券9张。”
……
头脑里如逗比般欢快的叮咚叮咚声不绝于耳,可是公孙白的心情却是非常沉重的,比起青铜材料,这个生铁材料显然更坑爹,居然要铁矿石来锻造。
特么的,老子一个程序猿,知道哪里有铁矿石啊?
“报~”
一声急报声打断了公孙白的思绪。
只见一名斥候飞马疾奔而来。
“启禀严将军,前方四十里,便到了南皮城。”
严纲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色,只见日头刚刚过顶,高声道:“全军加速,奔往南皮城,今晚在南皮城过宿。”
“喏!”
众军士精神大振,纷纷催马疾奔。
马蹄声如雷,尘土满天飞扬,三千精骑很快奔近到离南皮城三十里之外,突然又见数骑飞奔而来。
“报~前方发现粮草运输部队,似乎是冀州韩州牧的部曲,正往南皮城进军。”
严纲先是一愣,随即破口大骂:“他娘的,粮草运输军现在才到,若是一昧等他们的粮草救命,我等早已不战自败!”
严纲骂了一阵,这才对几名斥候喝道:“速速飞马禀报蓟侯,请求指示!”
“喏!”
几骑斥候急忙飞奔而去。
“严伯父!”
公孙白纵马而出,高声喊道。
严纲不解的回头望着公孙白,由于严飞的缘故,他对这位五公子观感倒是不错。
公孙白嘿嘿笑道:“严伯父,粮草运输军距南皮城不过二十几里路,估计袁绍前来迎接粮草的军马已在路上,若是等到回报父亲指示,恐怕这粮草早已入了袁绍手中。”
严纲眼中神色一亮:“公子的意思是?”
公孙白双眼放光,阴险的笑道:“白花花的粮食就摆在眼前,谁不要谁是傻子。咱们帮袁绍老儿解决了灭顶之灾,收他几车粮食也算是他袁本初的一点孝心。”
严纲原本也不是什么好货,嘿嘿一笑,笑得如同一只老狐狸:“既然如此,严某也就不客气了,只是蓟侯若怪罪下来……”
公孙白岂有不知他的意思,满口爽快的答应:“就说是我擅自下令的,少年心性,不懂事,还请见谅。至于伯父,却是情面难却,不便拂了五公子的意思……如此这般,伯父还等什么?”
严纲哈哈大笑:“五公子就是爽快,严某佩服!”
于是这一老一少就这么愉快的达成了抢劫粮草的一致意见,看得四周的将领满脸的无语。
公孙白转过身来,见众将士这般模样,脸色一沉,怒声喝道:“怎么?你们有意见?”
众将士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齐声喊道:“公子英明!”
哈哈哈!
一干将士爆发出一阵狰狞而畅快的大笑。
想起差点因为缺少粮草而吃大亏,众将士心中谁没憋着一股恶气,此刻对公孙白的果敢佩服得五体投地,心中的恶气也喷薄而出。
狞笑了一阵之后,严纲猛然回过头来,高声喝道:“还等什么,给老子上!”
嗬!
随着一阵整齐而响亮的声音,三千铁骑已齐齐启动,带动着漫天的尘土朝前方滚滚而去。
……
车辚辚、马萧萧,一辆接一辆的粮车连绵了两三里长,缓缓的朝南皮城行进着。
粮车的两旁,站着两排押运保护的冀州精兵,一路上旌旗招展,如同长龙一般,在正中的一杆绣着“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