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强烈地治病欲望,自己都想治了。
“我没病!”张扬回答:“我想找一种药。这药叫生死根,据说是生长在蛮荒之地,有解毒奇效……”
“什么根?”小姑娘没听清……
“生死根!当然……在这里可能不叫这个名……”
“那叫什么名?”
“这我哪知道?”
“嗯……你刚才说什么地?”
“古书中说的……蛮荒之地……”
“古书?书呢?”
“我没带……”张扬头上冒汗了,你普通话本就不标准,哪来这么多话?
“什么叫……什么地?”
张扬汗水终于下来了,太费劲了!
好一番折腾。前面出现一座小楼,远看是翠竹楼,近看方知这翠竹有多老,门前一个老汉,远看是老汉,近看才知并不老……
“阿爸……有人要看病……”小姑娘老远就大叫:“可他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什么病……”
张扬愣了,自己都说不清的病,有时是叫精神病!
这个中年男人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这是一个典型的城里人打扮。头发向后梳。整整齐齐,戴一幅金丝眼镜。文质彬彬,嘴唇上面一抹小胡子透出精神与修养,肤色不是太白净,但透着健康…………也许读者朋友们要问了,他看的究竟是哪位仁兄?
没错,他看的正是张扬,我们的张大帅哥此刻改变了模样,在火车上他就改变了模样,他拒绝了顾心岚的飞机票,也就是因为火车上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探索易容术,三天下来,易容术初具规模,其实也就是那么简单,一幅眼镜、一抹胡子、头发改变一下,肤色改变一下,就完全改变了一个人,改变的幅度很小,但就是这小小地改变,足以让顾心岚见面而不相识!
出来探险也许根本用不着改变相貌,但这种改变很有趣,张扬也就保留了下来,作为一个日常培训内容!他并没有想到,这种改变是何等的英明!
“爷爷呢?”
“在屋里,刚刚隔壁村的一个女孩从楼上摔下来了,你爷爷正在治,别进去……”
话没说完,小姑娘已经进去了,张扬向他露出传说中阳光地笑脸,不好意思地解释一声:“我不出声……”看这个传说中人物现场施展技艺,他的兴趣比较足,岂是你一句话能够拦得住的?
进去了,他有失望,因为这个传说中传得神乎其神的医生,此刻的姿势比较慌乱,医术圣地也比较乱,有绳子、有竹筒。绳子是捆人手脚地,竹筒是装水地,竹床上一个姑娘被捆在床上,姿势比较动人,也许是整个房间最动人的姿势,她仰面朝天。被捆得那个牢固,捆得住的是手脚,捆不住的是前胸,这绳子捆得也太下作了,两根绳子交叉而过,恰恰将她的前胸露在两根绳子之间……
这高耸地前胸是她身上最动人的部分,看一看脸部。张扬的心微微一跳,他错了,这胸脯并不是最动人的部分,最动人地部分应该是她地脸!这个姑娘脸上的苍白与痛苦之色也将她地姿色打了折扣!但即使是打了折扣,她依然美丽得如一朵傲人的山茶,这种美丽是纯净的美丽,也是一种绝不修饰的美丽,还带着几分野性,与都市的姑娘绝不相同。
老医生没有他这么下流,他关注的明显不是姑娘身上的动人与漂亮。他关注的是姑娘的手!
这手很可怕!
手腕与手掌之间形成了一个断层,仿佛一块平地突然下陷才会造成的断层,张扬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骨折!
骨折是在皮肤里面,不会太可怕,可怕地另有原因,一根大大的竹签深深地**姑娘的右手,直接透过右手,对穿。另一边是一个锋利地尖端,还带着紫色的血迹!
“贡拉爷爷,你动手……”床上的姑娘咬牙叫:“我不怕痛!”
老爷爷乱发微摇:“这竹签有倒刺!”
取下竹签也许是将姑娘捆住的理由,防止她乱动,竹签有倒刺也许是老贡拉比较慌乱的理由,人都捆上了,准备手术了,但他突然发现手术的难度超出自己想象,有倒刺地东西刺入体内。要取出来就难了。手掌本就是十指连心的地方,她受得了吗?
一旦强行取出。这只手还有用吗?
“贡拉叔叔!”旁边一个中年女人急了:“取不出来吗?”这个女人也很美,虽然已经是四十出头的样子,但依然很漂亮,看来是床上女孩的母亲。
“怕是要到城里的医院!”贡拉摇头:“我怕会留下……终生残疾!”
女人脸色变了:“到城里的医院,得多少钱啊……”
这个时候还考虑钱?张扬有心里多少有些鄙视。
“我还有一千块!”贡拉说:“各位乡亲,谁手头有钱?”
几个乡亲在悄悄后退,这一后退将张扬推向了前台,但没有人关注他……
“尼娅!”母亲握住女儿的手:“没关系,妈妈带你进城!”
“妈妈,你想将外婆留下的东西卖了?这……这不行……”
“这时候说什么行不行……这本就是外婆留给你的……”女人在解竹床上地绳子,突然,一只手握住了绳子一端,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让我试试可以吗?”
女人猛地抬头,一个帅气地面孔就在她面前:“你是……”
床上的女孩尼娅也抬头了,她只能略微抬一抬头,用斜光看一看这个突然出现地年轻人!
“我也学过一点医术!”张扬微笑:“不过说实话,象这样的手术我从来没有做过!”
“小伙子……”贡拉开口了:“拔竹签不难,接骨也容易,但……你应该明白,这倒刺才是最难的,也许已经折断在里面了!”他的普通话出乎张扬意料之外,极标准!
张扬抓住了尼娅的手:“不会!这竹子比较坚韧,眼前没有折断……”
“但拔的过程中……必须手法熟练快速……”
张扬轻松地说:“要不,老爷子负责拔竹签,我负责止血?”
“这……这……”老头为难了,他没办法做到,起码他无法保证!一只手可是这个家庭的顶梁柱,他又哪敢随便动手?医生是一个奇怪的行业,别的行业是越老越放得开,而这个行业是真正的越老胆子越小,害怕意外、害怕砸招牌……
“我还是建议……去城里的医院!”这是老头的意见。
张扬为难了,但床上突然有一个声音传来:“先生……你……你帮我拔!”
张扬猛地抬头。接触到她地目光,这是坚决的目光……
“你信任我?”
姑娘用力点头!虽然捆绑着点头极不方便,但她还是点了!
“你不怕我将你的手废了?”
“不怕!”尼娅轻声说:“我还有一只手!”
张扬久久地盯着她,终于笑了:“走吧,去你家!”绝世医术有禁忌,最大的禁忌也许就是不能随意暴露。他有两件事情要做,第一,为她治伤,第二,封她的口!治伤他有把握,封口虽然把握性不足,但他想试试!
竹床上的绳子解开了。姑娘自己能走路,走出好远,后面突然传来小姑娘地叫声:“哎……哎……”
张扬回头了!
“你自己也是看病的,凭什么帮人家治病啊?”
众人目瞪口呆,张扬微微一笑,回头:“走吧!”
“你真的找贡拉爷爷看病的?”姑娘只走出几步路,但额头上已有了汗水,出人意料之外的是,这几句话说得无比的平静。
“不是看病,只是问几个问题!……你家如果太远。我们可以在这里开始治伤!”
“前面就到了!”她的左手抬起,指一指前方,前方大约一百多米外。一个小村庄出现在眼前!
两人几句对话,她母亲基本上是充耳不闻,她只关注着女儿这只手,这手现在都已经变色了,让她地心跳加速的同时,脸色也在改变!
上了竹楼。老妈妈扶着女儿坐下,充满怜爱地将女儿额头汗水轻轻擦去。阿姨,去烧点水吧!”
这个平常的话题让女人微微一震:“你说什么?”
这有点反常!
尼娅轻声说:“妈妈,去吧,我不会有事!”
妈妈起身了,扫向张扬的目光中带着一种很复杂的东西!幸好张扬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看的是尼娅的手!
“不用将我绑起来!”尼娅的声音很平静:“我受得了!”
“我没这个想法!”张扬说:“尼娅,你家里只有你和妈妈两个,对吗?”他的手从腰间拿出。有微微的闪光。是一把锋利地短刀!
“为什么问这个……啊……”突然一声大叫!痛呼!
下面楼梯有嗵嗵的脚步声,估计是妈妈去而复回……
张扬微微一笑:“我问你这个。是让你分散注意力!”拔出竹签对他而言真的很容易,手法、力量、加上能量地巧妙运用,竹签可以顺着他想要的方向移动,这个想要的方向很恐怖,是任何一个医生都不敢用的方式,反向运行!
竹签是从掌心插进去的,掌心留下的是四寸长地一大截,而手背只有半寸不到,最好的办法是退回来,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避免形成新的创伤,让**的伤害减少到最轻,但这退回来有条件,有倒刺的情况下,是没办法退回的,于是,张扬的选择是顺着竹签一开始进入的轨迹继续前进,倒刺变顺刺,直接穿透她的手背,从另一边出来!
这是疯狂地手术方式,不可避免地会形成更大地创伤,幸好张扬最不怕的就是创伤了!再大地创伤对于他而言也是一样!而事先一刀削去手掌心的四寸竹签也可以适度减轻创伤……
“你……你拿刀子干嘛?”门口传来一声厉喝,却是妈妈的愤怒……
张扬两手正紧紧地握住尼娅的手,一听这声厉喝微微一惊,能量不受阻拦地进入她的手掌,但他的头已抬起。
“放开她……”老妈妈手一扬,一个巨大的扁担居然笔直地落向张扬的头顶!
这一击是张扬做梦都没想到的,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松开手,接住从天而降的横祸,第二是任由扁担下落,用脑袋来与扁担拼一拼硬度……
“妈妈……”尼娅大叫:“别!”声音好急!
呼地一声,扁担在张扬头顶三尺处开始减速,终于停下,虚空停在张扬头顶。
“妈妈。他在帮我治伤!”
老妈妈手一松,扁担砸在地上弹起老高,她微微发怔。
“阿姨!”张扬神色不变:“我地刀是为了削断她掌心的竹签,竹签已经取出来了!在那边,你自己看……”
女人的目光落在地板上,地板上真的有两截竹签。她的脸色缓和了,但一看到床上两个人手拉手的情况又是眉头竖起:“你放开手!”
“对不起了,我在帮她止血,这手上有药物!”
“他真地在治伤,妈妈,我觉得好得多了……”尼娅脸上悄悄浮现红晕,声音细不可闻……
女人终于下楼了。走得很慢,在楼边回头,目光中依然有一种复杂的东西,张扬这次看到了,也惊讶了,这种东西居然是……敌意!自己帮她解决一个大难题,她居然对他有敌意,这可是她的女儿,她不希望她恢复吗?绝不可能,她虽然只说几句话。但她的表情、她的神态都指向一个方向:这个女儿是她相依为命的女儿,她在乎这个女
“你妈妈……你妈妈这是怎么了?”张扬终于开口了。
“对不起……我妈妈……我妈妈过得很苦,她……她最恨的就是……男人!”
真是一对奇怪地母女俩。最恨的就是男人?这个美丽的女儿是怎么生出来的?莫非是游泳池中某样小东西自己钻进去的?
这个想法很**,张扬的心思回到了正途,手上的能量传输基本上已经饱和,他的手缓缓松开,尼娅一声轻呼传来,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半点都没办法移动……天啊。这手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了,恐怖的伤口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个淡淡地伤痕……
目光终于抬起,伴着她微微张开的小嘴……
这幅神态比较要命!张扬真正知道了,她在竹床上捆着的时候,脸上地美丽打的折扣还真不是一点半点,类似于服装行业的折扣,五折以上……
“药物很效!”张扬的笑容露出来了:“我没看见你父亲,他好吗?”
伴随着这句话。他的手到了她的右手上。还有最后一个环节,接骨!
尼娅没有回答。为什么呢?他抬头了,她地目光正好投过来:“不用再使用你的分心计策了,直接接吧!”
“卡”的一声轻响,尼娅的眉头微微皱起,一双火热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刚刚抓住是火热,但很快就变成一片清凉,无数的清流顺着他的手掌进入她的手臂,一股麻痒地感觉在清凉中浮动,是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地浮动……
骨头的生长也许有它一定地规律,至少张扬是没把握已成功,能量传输大约五分钟,下面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张扬的手唰地收回了,人也站起来了,站在了窗前,尼娅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他怕了!
她猜得很正确,张扬的确是怕了,最怕的也许不是一根从天而降的扁担,而是怕这种无端的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