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里的螃蟹不仅是三只小鹅的美餐,也是周易锅里的美食,单单一炸,放点盐和辣椒灰,就是熟悉的嘎嘣脆!
最后是一个碧水白菜汤。
三菜一汤,妥妥的国-宴标准!
“我们在家里还担心,特别是你二伯,郁气不发,可我看你这生活还不错啊!”周妈看着颇为丰盛的菜肴,不禁说道。
泥鳅、螃蟹都炸得焦脆,入口脆爽;腊肉软乎乎的,入口而化,是软爽;白菜汤清淡合宜,去腻去油,是清爽,
周妈长长一叹:“哎——你大学选错了专业啊!”
“怎么了?”周易感觉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你要是去学做厨子,怕要比现在好……”
周蓉手上筷子不停,听得周妈的话,不由笑出声来,也连连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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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小东西
趁着赶集日,周易又批发了一批鸡鸭苗,各八百只。
养鸡养鸭最担心遇到的问题就是发瘟,怕出现传播类疾病,但周易有理由相信,利用灵液培育出来的鸡鸭苗子具有超强的抵抗力,不惧一般疾病。
首批的鸡鸭,这个时候已经养成了回笼的习惯,只要听周易一召唤,便知道到了回去的时候。
这群鸡鸭现在机灵着呢。
每当天黑下来的时候,即便没有周易招呼,也各回各家,等待周易往棚子里的食槽注入剁碎的青菜和泉水;当然,都是空间产的。
买来的鸡鸭苗子,被周易放在新搭的棚子里关了几天,很快,就在“老一届”的鸡鸭们的带领下,开始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各自寻食去了。
鸡鸭都还算好照顾——只要不生病,就万事大吉。
唯一让周易不喜的就是到处都是的“臭臭”。
这群只有直肠的“鸟”们可控制不住大小便,你跟他们说也没用,再聪明也没用,“屎尿-**”的功能性-障碍,是勉强不来的。
所以,周易每天又多了一项任务,就是不断的将眼底下的各种泡泡屎铲到一起,堆成一堆,每隔十天半月的就当肥料洒出去。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肥料洒出,而后被庄稼桃树吸收,最后又变成虫子们茁壮成长的最好养分;而一条条肥溜溜的大青虫、大红虫、大黑虫乃至各种蛾子,都无一不化为鸡鸭们最好的饲料,最后再次变成一滩滩的臭臭出来。
一切都与周易最开始的想法背离了。
说好的青山绿水呢?
那二十亩田地乃至不断向旁边蔓延的一坨坨、“扭扭捏捏”让人头皮发麻的虫群是怎么回事?
说好的草木花香呢?
那一地的屎尿屁又是怎么一回事。
周易有点后悔了。
他带着三层口罩,拿着各扫帚,在养着几百只鸡鸭的大棚子里面挥洒着汗水,深深的后悔了。
周易从不让这些喜欢屎尿屁的东西接近自家的大门。
而一起买回来的三只小鹅变成了最后的守门神。
三只小鹅,如今已经半大,开始承担起看家的业务。
在周易“开小灶”的照顾下,三只小鹅格外的壮硕灵性,甚至能简单的听懂周易的肢体语言;家里的各类小虫,几乎都逃不出那几只扁扁的鹅嘴。
周易给他们分别取名作大白、二白、小白。
只是到底哪一只是老大,哪一只是老小,周易也只能凭感觉估摸。他弄错了不要紧,反正能应答就行。
无论他叫大白、二白还是小白,三只半大鹅都会扑腾着翅膀以极快的速度飞奔过来;估计它们自己也分不清,大约只知道是在叫鹅们就行了,具体谁是谁是不那么重要的。
墙缝里被周易饲养的壁虎,也长大了不少,但并不是每一只壁虎都有周易开始见到的那只聪明,其中还有一只不幸的成了一只小鹅的口中食。
小鹅被周易狠狠的责骂的半个小时,又体罚了三个小时,终于在哀叫声中,理会了周易心中的真意。
如今的小鹅,看到那几只爬上爬下的壁虎,简直像见到了鬼一样,远远就躲开。两者体型的鲜明对比,让这种躲避越发的使人觉得好笑。
周易在网上购买的各类驱蚊、捕蚊虫的植物也到了。
按周易的要求,运来的基本上都是幼苗和种子。
他将这些植物送到空间里去培育,发育了数代之后,绝大多数驱蚊捕虫的花草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但其中一种捕蚊草却有从草本植物向木本植物进化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基因突变还是诱发出来的变异,本来人膝高的植株,已经生长到了两三米高。
整棵植株几乎没有叶片,上面挂着的,是一个个绿意中带着赤红如血的小钟,在清风中微微摇曳,散发出比蜜还香的味道。
当这株植真正成熟的时候,当血红的小钟张开狰狞面容的时候,空间中唯一的昆虫——蜜蜂——成了他初生的祭品。
空间里的蜜蜂,因为一直受空间的养护,稍稍有了点灵性,并不完全依靠本能行事,这也让这个族群最后逃过一劫。
重生的蜂群,似乎对这种奶蜜香味有了些许抗性,除了少数好奇心过重的小东西不幸落入陷阱,绝大多数蜜蜂,都会远远的避开这些害死蜂的东西。
莫说是蜜蜂了,连周易闻到这股香味都蠢蠢欲动。不过,看到那一只只溶化在小钟里面的蜜蜂、看到那些前赴后继的蜂烈们,周易什么食欲-都没有了。
周易不知道这颗捕蚊草原本叫什么名字。
他自己给取了一个名字,叫“金钟草”。
虽然上面挂着的一个个小钟是绿意衬着血红色,格外醒目,但周易还是觉得叫“金钟”比较好。若是叫“血猓薄昂熘印保鹄淳兔荒歉鲆馑剂耍芯跻膊缓谩�
或许,周易希望“金钟”能像武侠小说里的“金钟罩”一样,将他种植的各类蔬果都重重保护起来,不被毒虫侵噬。
周易并没有立刻将“金钟”移植到外面去。
这个大杀器,他准备等待来年的春天再用。
因为他无法想象,当在这个毒虫最烈、最多的时候,将这些株“蜜源”放出去的景象。
想想那密密麻麻的虫子大军吧,或许能将整株植物淹没、啃个干净。
除了这些动植物之外,还有三个大一点的小东西。
一个是永远长不大的周小花;另两只是一黑一黄半大的两只土狗。
他们已经跟周小花差不多大了,分别被周易取名作周小黄和周小黑。
第八章 一夜山风醉
现今社会,再如何偏僻的地方,大抵有水就有人。
这一日,洞天迎来了两位客人。其中一个年逾半百,仍自精神奕奕,只是头发有些斑驳,是个身形干瘦的小老头儿;另一个正值壮年,孔武有力,行止之间,颇具法度,带着几分军人气象。
两人带着遮阳伞、帐篷,以及一个装鱼的包和几根钓竿熟门顺路的穿过黑洞,往湖边走去。
“咦——什么时候有人回来种地来了?”头发斑驳的老头儿看着一片荒乱草蓬之中,整理出来的一片土地,又看着远处那似有炊烟起来的屋舍,不由疑惑道。
壮年人看了看,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前一段时间听说那个周易回来了,还跑到洞天种地去了,我以为是假的呢!”
“周易?周大海家的那个周易?上大学的那个?”老头儿有点不敢置信。
“还有哪个周易?!”
“真的假的哦——不是脑袋被石头砸坏了吧!他爸妈也由他?”老头儿对周易跑回来种田的事情感到难以理解。在老一辈看来,在土地里刨食吃,靠老天给脸,在当今社会,已经是最下等的活法了。若非自甘堕落,一般人都能找到个安生的活计。
“去看看,说不定能捞口饭吃。”壮年才不管许多,提着渔具,便往充满了烟火气息的那所房子走去。
他们尚未走近,周易便听得人声出了屋,看到两人,立即叫道:“飞哥哥、伯伯,你们怎么来了?”
那个壮年,周易熟识。壮年的父母连同他自己,都算是周易的爸妈的同事,在乡镇医院工作。至于那个干瘦小老头,周易也认得,只是一时半刻叫不出名字,统称“伯伯”。
“看你这里冒烟,跑过来看看能不能混到口饭吃。”罗飞洪声道。
“正准备煮饭呢!我先搬把凳子,你们在外面坐一会,里面烟多。”
“不用这么麻烦,你先做饭,我们先去找个点,打个窝,把东西放好。”打窝是钓鱼的做法,就是将一些泡过酒的米饭抛入一个特定的区域,将鱼儿引过来,以便增加鱼而上钩的机会。
等两人再次回来的时候,周易饭菜也差不多了。
“哎呀——这是鳝鱼吧,自己抓的?”罗飞甫一进屋,狗鼻子一嗅,立马叫道。
另一个干瘦老头走在前面,往碗里打瞧,“鳝鱼黄瓜、西红柿鸡蛋、辣椒炒虾米,这生活不错啊。”老头儿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三道菜,感受着从鼻孔进入、在他身体里面横冲直撞的饭菜香气,早已受不了了。
“快点拿碗筷来,我都饿死了!”都是乡里乡亲,虽然未必叫得出名字,但几十年的老面孔,也没什么顾忌的。
老头儿说话的时候,罗飞已经拿了三只碗过来。
他先给周易盛了一碗,然后给自己盛了一碗,扒着筷子,就往黄鳝肉上夹。
“你不给我装饭?”老头儿还满心以为罗飞会给自己装饭呢。
“自己没手啊!”罗飞筷子扒得飞快,咕隆了一句。
“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就一点也不会尊老爱幼?”老头笑着摇头,抱怨了一句。说到底,还得自力更生。
三人一言不发,直往嘴里扒饭,大口吃菜。大家都饿了。
饭毕,罗飞将碗洗了,邀请道:“易哥,跟我们去钓鱼吗?”
这边人的习惯就是,对于同一辈,只要没有极近的血缘关系的男性,相互之间都称哥道哥的,说好听点,是相互的尊重,是“花花轿子人抬人”,不好听点,是“互捧臭脚”,还捧得蛮香!
“你们还有多余的钓竿?”
“鱼钩鱼线都有现成的,你自己找竹子做一根吧。”
周易拿着柴刀,在屋后面找了根手指粗细、长度适宜的长直竹子,削去枝桠,将鱼线绑上,上了鱼钩、浮漂,一根简易的钓鱼竿就做好了。
夏日里钓鱼可不容易,必须早晚钓,还有做好防蚊虫的措施。
这不,罗飞老哥就被毒蚊子咬了几个大包。
“这边蚊子怎么这么毒了!去年也没这么厉害!”他感觉自己做的防蚊措施完全起不到作用。
旁边老头儿也被咬了一口,连连应和。
“易哥儿住在这边,没感觉?”罗飞见周易没说话,不由道。
“现在习惯了,就没感觉了。可能蚊子吸我血吸厌了,看见两块新鲜肉,全跑你们那里去了。”周易自知自己是罪魁祸首,但嘴上是万万不会承认的。
“要不点点艾草熏熏?”老头儿还是经验丰富。
艾草的香烟慢慢的晕开,晕成一个又一个的烟圈,将人罩在里面,再没有蚊子敢来侵犯。
两人这才舒了口气。
两个小时过去,太阳已经彻底的下了山,只留下一道白色的光圈在还山后漾荡,给以这片天地最后的光明。
三人都没什么渔获。
罗飞与老头儿都算钓鱼的老手了,但几个小时的时间,总共也不过钓上来三条指长的细鱼,而周易这个“烂鱼篓子”更不用说,还没开张呢!
周易有些不耐烦了,脑袋里转了转,心里道:空间里也有些蚯蚓,不知道用来做鱼饵怎么样。
“我去挖点蚯蚓来试试。”周易原本一直用的是两个老渔人特制的鱼饵。
“夏天太热了,鱼跟人一样,不喜欢吃荤,找蚯蚓也没有。”罗飞说道。
“让他试试吧。说不定哪只鱼吃多了素,想要改善伙食呢?”老头儿说笑道。
周易回到屋里,洗了把脸,走进卧房,把门锁上,进了空间。
被引入空间的蚯蚓繁殖的极快,但似乎被空间自带的某种“调控”控制了数量,缺乏天敌的他们,倒也不至于泛滥。
虽然如此,但只要往疏松的地面轻轻一挖,很容易找出几条蚯蚓出来。
不多时,周易就挖了好几条黑红色的小蚯蚓。
他将蚯蚓扯成两截,一节挂在钓钩上,再次甩入水中。
还别说,没等多久,浮标就直直的往地下沉去——周易感受了一下力道,开始跟水底下东西进行起了拉力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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