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总,你跟我说这些还真不是很懂,你就告诉我,路有多宽,水泥有多厚就可以了。”于立飞说道。原本马跃龙告诉他,只要修一条机耕道就很满足了,但是他却想一步到位,有可能的话,尽量修的扎实一些。
“公路的宽度有两种,一个是行车道,一个是路基。四级公路的行车道宽度是三米五,路基宽度是五米五。至于水泥厚度,应该在十五至二十公分。使用年限五至十年。”严礼强说道,如果不是来之前做了一些功课,还真没办法应付于立飞。
“五至十年?”于立飞惊讶的说,按照他的想法。一条路修好之后,应该能使用几十年才对。难道自己出钱修好一条路,几年之后又要翻修?
“这是国家标准,当然。你们老家那里的车肯定不多,应该能多用几年。”严礼强说道。于立飞的老家属于穷乡僻壤的地方,不要说机动车。现在连畜力车都没有。
“严总,如果是修三级公路呢?”于立飞问。
“立飞,我帮你算过,如果修三级公路的话,一百万可能不够。因为你们那边属于山岭重丘地形,路基每增宽一米,成本要增加百分之三十以上。”严礼强说道。
“也就是说,一百万只够修一条四级公路的?”于立飞问。
“这就得看情况了,如果是我们自己请设计施工的话,一百万绰绰有余。但让当地政府修的话,可能还得加点钱。”严礼强说。
“为什么?”于立飞对这其的奥妙,一点也不知情。
“建筑行业有句话,叫金桥银路。这个项目放到二峰县,每过一个部门的手,这笔钱就会被雁过拔毛。最后能落到真正项目上,能有个成就很不错了。而且这个钱,施工单位还要赚,又得保证是四级公路,所以只能从公路质量上想办法偷工减料。”严礼强说道。
“如果我们自己设计施工呢?”于立飞问,既然如此,那还让政府机构参与进来干什么?
“我们自己设计施工,确实省了钱。但是却会得罪当地政府,同时也会给修路画带来阻碍。”严礼强说道,跟政府部门打交道,如果不深谙此道的话,很容易会被吞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于立飞问,无论是哪种方式,都是他所不愿意见到的。
“没有,只能二选一。”严礼强说,无论用哪种方法,都有利有弊。
“严总,你经验丰富,给我出个主意呗。”于立飞笑着说,如果自己拿不准主意,最好的办法就是请有经验的人帮忙。严礼强这么大的公司,跟政府官员打交道的经验丰富,看他上次带刘勇辉来店里就知道。
“我们可以在二峰县找一个代理人,让他全权代表我们。”严礼强缓缓的说道。
“与其伤十指,不如断一指?”于立飞问。
“不错。立飞,你悟性很高嘛。”严礼强笑着说。于立飞虽然初出茅庐,可是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前几天他问自己任静天的事情,当时自己只是点拨了一下,可是没想到于立飞却把事情办成了。现在任静天也出来了,据说很有可能不会有任何事。
“这方面我是一点也不懂,得向严总多多学习。”于立飞谦逊的说。
“你虽然不太懂这里面的事情,但一点就透,是可造之才。”严礼强笑着说。
“严总,任哥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谢你,你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于立飞说道,自己想帮任静天,可是有力无处使。还是严礼强指点之后,他才想到要找死者家属。再加上这次修路,他已经欠严礼强两个人情了。虽然严礼强一直没提牙雕渔家乐图笔筒的事,可是他心里清楚,严礼强的最终目的,应该还是它。
“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你真要感谢我,早点把牙雕渔家乐图笔筒让给我就成。”严礼强随口说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提这事了呢?”于立飞笑着说,他欠了严礼强的人情,就算严礼强不提这件事,他也会主动提出来。现在严礼强再次说起,他似乎不能再拒绝。
“立飞,其实我也是没办法。我公司在东城区有个很大的城建项目,如果能得到刘区长的支持,基本上就不会再有意外。现在他偏偏对你的牙雕渔家乐图笔筒有兴趣,我能不帮他这个忙么?”严礼强说道,上次他带着刘勇辉来买刺绣屏风,也是为了讨好他。
“严总,如果我现在就把牙雕渔家乐图笔筒给你,会不会给人一种唯利是图的感觉?”于立飞问。昨天刘勇辉出三十万他没卖,现在却要卖给严礼强,这会不会给人一种坐地起价的印象?
“这怎么会呢,无论是我还是刘区长,都会感谢你的慷慨。”严礼强喜出望外的说,于立飞既然这样说,显然是已经准备把牙雕渔家乐图笔筒让给他。
“好吧,你可以转告刘区长,这个牙雕渔家乐图笔筒,如果以后他想出手,随时可以拿过来,我保证以原价收回。”于立飞说道。
“虽然这话有些多余,但我还是会跟他说的。”严礼强笑着说道,刘勇辉如此痴迷这个笔筒,怎么可能再让给别人呢?何况刘勇辉也不缺钱,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那行,我去拿东西。”于立飞很快就把牙雕渔家乐图笔筒抱了过来,摆到严礼强面前。
“真是个好东西啊,怪不得刘区长爱不释手,就连我都动心了。”严礼强拿起牙雕渔家乐图笔筒仔细的欣赏着,越来越喜欢,要不是因为刘勇辉,他也想收藏。把东西放下之后,他马上开了张一百万的现金支票。
“严总,怎么是一百万?这个我可不能接受。”于立飞诧异的说。刘勇辉开的价格是三十万,他都觉得高了。现在严礼强更是开了张一百万的现金支票,他自然不能接受。
“立飞,你不知道,这张支票不是开给你看的。等会你给我开张一百万的收据,如果有发票更好。”严礼强说道。如果让刘勇辉知道,他是花了一百万才把这个牙雕渔家乐图笔筒买下,是不是会更感谢自己?
“严总,收据我可以给你开一百万,但你不用付这么多钱的。”于立飞很快明白了严礼强的意思,这不是让他以后怎么再见刘勇辉?
“刚才你的话提醒了我,无论这个牙雕渔家乐图笔筒多少钱,以后你都会以卖出价收回。所以我觉得,这个价格是比较合适的。”严礼强说道,他到时自然会告诉刘勇辉,以后这个牙雕渔家乐图笔筒,如果他想转让的话,于立飞会以一百万收回。
“如果到时候刘区长真的要以一百万来处理这个牙雕渔家乐图笔筒,到时我找你要差价不就行了?”于立飞还是觉得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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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道光闲章
以刘勇辉对这个牙雕渔家乐图笔筒的喜爱程序,他会处理这个珍爱之物么?就算他到时真的要处理,于立飞也可以让严礼强出这笔钱。现在让他收下严礼强的一百万,总觉得占了太多的便宜。
“立飞,你就是太实诚了。但你想过没有,以后发生什么事,谁又知道呢?退一万步讲,如果我到时破产了呢?这笔钱不得你垫?”严礼强摇了摇头,他连自己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不会破产。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以后的事谁能知道?谁也不能肯定,刘勇辉会不会来退给于立飞?毕竟一百万的东西,谁都会动心。
虽然严礼强现在的公司规模很大,跟市里甚至省里领导的关系也很密切。可也正因为他跟政府官员的关系太过密切,一旦碰到政治斗争,搞不好有人就会拿他的公司出气。规模再大的公司,也经不起折腾的。
这一点,严礼强太清楚了。而且他也见过活生生的例,他的一个朋友,就是因为得罪了一个官员。当时这个官员只是一个副职,而且也没什么实权。可是某一天,这个官员突然提到了一个重要的位置,手握重权,根本不用他亲自动手,就有人替他出了这口气。结果他的朋友,不但公司被查封,自己也被逼得在家里自杀了。
“严总,你对我的照顾还少么?真要有那样的情况,这七十万我垫付就是。”于立飞说道。
“我做事情,不管是跟谁。都不喜欢让别人吃亏。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刘勇辉。这个牙雕渔家乐图笔筒是多少钱买的。只会告诉他,以后你会以一百万回收。”严礼强看到于立飞犹豫不决,又说了一句。刘勇辉一旦听到这话,也会对于立飞另眼相看。
“严总,你把钱现在都给我,就不担心到时我不以一百万回收?”于立飞心里很感动,严礼强做人做事八面玲珑,如果他能学到十分之一。以后一辈都受用无穷。
“如果我能这一点都看不准,那这几十年,岂不是白活了?”严礼强笑着说,只要刘勇辉没倒台,他什么时候拿过来,于立飞都不敢不回收的。而且于立飞如果会做人的话,到时回收的时候。报的价格可能还会高于一百万。若是刘勇辉真要是倒了台,自然也不会再送回来。就算真的送回来,如果于立飞随便给点钱就要,刘勇辉也奈何不了他。
“严总,怪不得你能有这么大的成就,你是我学习的榜样。”于立飞赞叹道。严礼强对金钱的运用,几乎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钱,并不仅仅用来消费和做生意,而且也能给自己增加人脉。只要运用得好,可以说什么事情都能办到。
于立飞最终还是没有接受严礼强那张一百万的现金支票。因为这一百万,于立飞准备拿来给老家修路。同时于立飞又添了七十万。为的就是把老家的四级公路变为三级公路。三级公路跟四级公路的主要区别就是,三级公路是两车道,而四级公路是单车道。为了老家以后的发展,修一条三级公路很有必要。
严礼强一走,于立飞就陪着黄燕去了趟银行。昨天已经跟银行约好,要去取五十万的现金。让黄燕一个人去拿,担心她出事。看到保险柜里,码得整整齐齐的一堆钞票,黄燕眼睛都晃得发晕。
“你们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没事就拿钱玩。”黄燕叹道,刚才到银行的时候,里面的营业员原本有些冷淡。可是听到他们要提五十万的现金之后,态度立马就变了。甚至营业部的经理也亲自来陪着办业务,语气非常客气。而且还给于立飞办了张金卡,以后再去银行办业务,可以不用再排队。
再看于立飞,现在还穿着从地摊上买来的廉价衣服,实在太具有欺骗性了。怪不得当初自己都被他骗了,谁能想像这么一个普通的年轻人,竟然会有着数百万身家呢。就算是现在,如果于立飞走到街上,别人也会觉得他只是个普通的人而已。
“这可是店里的流动资金,以后收货也不用总是跑银行了。你拿上我的身份证,再到其他银行办几张卡,都把钱放到一家银行也不太好。”于立飞淡淡的说,鸡蛋不能总是放到一个篮里。
“我马上去办。”黄燕说道,她也觉得于立飞应该多办几张银行卡,这么多钱都放到一起,确实太显眼。
“老板,收货吗?”黄燕前脚刚离开,后脚轩雅斋就来了一个年轻人。一身的名牌,背着个小包,看年龄比于立飞还要年轻几岁。走进来之后,背着手四处看着。看到于立飞的时候,仔细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眼闪过一丝诧异。
“请坐吧。”于立飞说道,这个人明显不是铲。铲都没什么化,而且就算他们再有钱,也穿不出这样的品味。可是看他的穿着,也不像是缺钱的主。看年纪,又不像是古玩收藏者。
“这个你给看看。”年轻人坐下之后,从包里拿出一方黄色石印,印钮上雕着一只北极熊,熊嘴张开,伸舌露牙正在两耳竖立聆听。两后肢腿立地,前右肢掌玩雪球,左腿悬起。熊皮毛随身动向起伏雕刻而姿美,栩栩如生。北极熊背后下的印身上的边款刻有魏隶结合字体刀法,分三行:吴县人、香畴、道光庚戊。
“你要卖多少钱?”于立飞拿起来一看,长方形“江南四季春”印,五字自左到右。篆刻行刀印字随石势自然而形。字体刀法上篆含汉隶,韵味章法独树一帜,阴。奏刀单双并举,老练苍劲。“江南”两字占印面一半,尤其突出南字,“春”字的日字一横从左面搬到右面,创新法意,间架结构,“四”字上面一横和白线边凝结一起,外线框延印形断续处理,呈现古印的特色美观感,红白相映、疏密有序。“五万。”年轻人说道。
“五万?!”于立飞诧异的说,虽然在他脑海,可以看到,这确实是一方古印。因为立体图形的清晰度还不错,印身上的年份,应该没错。材料很像是田黄石。摸在手感觉很细腻、温润、光洁。可是如果让他五万收下,却是觉得有些贵了。
“你要不要吧。”年轻人眼睛望着天花板,一点也没有要让价的意思。好像他这方印,就算于立飞不要,也有很多人排着队会抢着要似的。
“价格能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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