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张劲进来,这一帮子家伙顿时热闹起来。
“老劲,后天你的任务可是不轻啊!伴郎~,啧啧,这可是一个很需要勇气才敢于承接的岗位啊!”男人团中一个绰号‘胖头鱼’的家伙说到,口气中不乏威胁的成分。
“是啊,是啊,你可是要小心了……”‘胖头鱼’的话音刚落,马上就有一帮的家伙捧艰似的起哄。不怀怀好意的想要给张劲施加以沉重的压力。
通常喜宴上,就算新郎因为多方的掩护,最终没有壮烈牺牲,伴郎一般也很难跑得掉。谁让伴郎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挡酒呢?
本来张劲的酒量在一群朋友间就堪称魁首,如今有了《武林三国》系统傍身,高达三十多级的他更是有了十倍于常人体质,更有如今已经近千点的内力做后盾,对于喝酒这种事情还真不怵。说实话,凭张劲现在这幅变态身体。如果喝起酒来,在座的人就算是捏到一起,也是白给。实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较量。
而且就算有什么意外,弄得连张劲的体质和内力都顶不住的话,张劲炼制的解酒丸也足以解除所有后顾之忧。
醉酒其实不过是中了酒毒而已,宗师级的医师和宗师级的毒师,任何一个职业想解掉‘酒毒’这种‘微毒’级别的东西,还不都是手段万千,轻松的很?
所以心里有底的张劲面对一帮损友‘声势浩大’的威胁,也是夷然无惧,甚至还敢拍着胸脯叫号:“切,不服的话,你们尽管放马过来!你们这帮臭咸鱼、烂鸟蛋都加起来试试,谁先倒下,谁不是带把儿的爷们!”
自信心极度膨胀的张劲,忍不住把鹿鼎公韦爵爷的称呼挂上了。头。自然引出一帮家伙的叫嚣声。
“既然老劲这么说了,那么今天晚上哥儿几个就先考验考验你的成色!”
“就是,就过……”。
张劲的话刚出口,就立马跳出来几个叫号的。
当然包括石纹、卫风在内的几个与张劲关系最好的人都没有吱声,只是用看戏的表情看着跳出来的几个家伙,脸上带着坏坏的期待。
“这应该算是‘不知死活’呢,还是‘无知者无畏’?”几个人心里暗暗嘀咕。
跳出来的这几个家伙虽然和罗备的关系相当的铁,但是和张劲也不过是泛泛之交,只能算是普通朋友。
因为这几个人从张劲辞职到现在,甚至都没有坐到一个酒桌上过,所以根本就不清楚张劲如今的酒量到底到了何等可怕的程度。还在用从前的眼光看待飞速发展的事情。
但是石纹、卫风他们则不同。
卫风和肖飞自不必说,几乎每两周至少和张劲凑到一起喝点,对于张劲的酒量最有发言权,知道喝起酒来,如今张劲的肚子堪称‘深不可测’。
石纹、胡东岳以及地主罗备这三个对于张劲的酒量,虽然没有卫风和肖非那么有概念,但是从张劲辞职到现在也一起喝过几次酒。
尤其是张劲初遇何清浅的那天晚上,更是把他们震撼的不轻。一天晚上排挡、酒吧、灯V、烧烤……五六顿酒,啤酒、白酒、红酒、洋酒,一瓶一瓶的灌下去,简直比市政管网的下水道还顺畅。最后兄弟几个全部壮烈牺牲,他却还能清醒的把这几个家伙一个个的送了回去。
在他们三个的认知里,如果喝酒也能进入奥运会的话,张劲绝对是奥运级别的高手。
较劲的结果就是,在过后的饭桌上,张劲以大无畏的气概,来者不拒的以一敌多。在干掉了两箱白酒后,终于把敢于和自己这个酒神叫号的家伙们统统干到了桌子底下。
看着烂醉如泥的一堆醉汉,刚才在旁边添油加醋的为频频碰杯的两边加油鼓劲的罗备这才有些惴惴的问道:“他们喝成这样,没事吧?可别在我结婚前弄出个酒精中毒啥的,那可就太晦气了!”
依然头脑清明的张劲用上宗师级医师的望诊手段扫了一圈后,摇了摇头,“没事儿,顶多明天睡的迟点,头痛嘴干。反正明天的彩排也没有他们的事,也就是个翘班扣奖金罢了,搅合不着你的事!”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观战的肖飞也凑了过来,一边一个的搭着张劲和罗备的肩膀说:“就是,没事的。这几个家伙也是酒精考验,就算喝醉了也出不了啥事。赶紧找几辆车把他们弄回去,玩了我们好接着出去玩。别忘了,今天可是你的‘王老五’之夜,可别刚刚一顿就草草收场,那可太遗憾了。尤其是对你,今天晚上就相当于你临刑前的最后一支烟,如果只能抽两口,这可是终身遗憾!”
一番折腾,把几个醉的跟烂泥似的家伙扔到罗备的家里堆起来后,清醒的几位再次跑了出来,杀向下一目标,酒吧街。
只不过此时原本浩浩荡荡的十几人队伍,已经仅剩往常总能凑到一起去的六个人,石纹、胡东岳、罗备、肖飞、卫风和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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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头一天晚上,罗备没有和那帮不知深浅的人一向张劲这座酒鬼们眼中的人生高峰发起冲击,但是一夜数顿酒下来,第二天早晨起来后,还是仄仄的周身乏力。
罗备表现的其实很正常。毕竟昨天晚上不停嘴的喝到后半夜一两点钟,七点钟起床时宿醉后也不迂睡了四五个小时。这胖子可没有张劲的《武林三国》系统,不可能像张劲这么妖孽的猜满气足的。
早餐的时候,张劲和罗备坐在粥铺里,一人抱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粥,吃的脑门冒汗。不同的是张劲仍然满面红光、胃口奇佳的吃的呼噜呼噜直响,而罗备则脸色苍白的像是吸血鬼似的,而且显然食欲不怎么样,甚至时不时的还干呕一下,喷出阵阵难闻的酒气。
“老劲,你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跟波板糖似的,满眼睛都是蜗牛壳一样的螺旋纹?”罗备沙哑的嗓子、有气无力的声音就像是病入膏肓,就吊着最后一口气的病人似的。用这个口气为烈士配音,说出‘这是我的党费……,啥的,绝对伟光正,绝对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呼噜……”张劲吹开碗上的热气,惬意的啜了一口嫩滑的肉粥后,用十分惫懒的口气说:“哪有那么严重?你昨天晚上就是哭的太伤心,嚎的嗓门太大了。要说你昨天可真够丢人的,挺大一老爷们,坐在马路牙子上干嚎,还谁拉都不起来,到后来把**都招来了……
罗备头一天晚上可能是因为婚前恐惧症,或者是想到结婚后自己从‘小青年,王老五变成已婚‘中年大叔,的巨大身份变化,所以百味陈杂,再加上一肚子酒的刺激,当了一把现代男版‘孟姜女”
听到张劲这么说,罗备也隐约想起昨天自己的丢人,脸上有些不自然……连‘装死,的表演都暂时性的忘记了,连忙紧张兮兮的凑到张劲的耳边小声的哀求说:“我说老劲,这话你说说就算了,可千万别传到我老婆的耳朵里。你也知道女人的心眼儿小,尤其是我家这位更是其中翘楚。要是让她知道了我昨天那样子,还以为我不想跟她结婚呢……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罗备的老婆叫鹿婉,是一家贸易公司的出纳,算是张劲的老乡,也是黑省出来的。这个女人不但有着东北妞儿特有的高挑修长的身材,也有东北人的直爽和泼辣。
性格完全与她名字中的那个‘婉,字靠不上边!说起来,倒是和《水浒》中的‘孙二娘,十分相像。
当初罗备的物流公司因为同行倾轧的原因,对头公司雇佣流氓地痞去砸店,结果罗备报案,人家人**察同志简单的登记后就石沉大海再无回音。而砸店的流氓地痞倒是比制服哥哥敬业的多……三天两头的过来串串门,今天泼点油漆、明天砸两块玻璃、后天往门口泼点便便之类的,常来常往起来。
几天下来就搞得罗备心力交瘁的,还真就差点被对头搞的关门搬家。
后来这件事被鹿婉知道了,结果这位剽悍的姐姐……毅然暂时性的‘投笔从戎,,纠集了一帮乡亲爷们,杀了过去。十几个人拎着钢管蹲点守候一晚上,把想要半夜砸店的几个家伙一个不漏的逮个正着,统统的送去。最后更是搞得罗备的对头公司搬家了事。
最后,就算罗备也不得不承认,**同志的教育总是那么深刻,那总是说的那么少……做的那么好……他们用自己的行动来告诉广大的公民,什么叫做‘求人不如求己,!
记得有一次罗备酒后吐真言都承认……“我们家老婆绝对和我老妈在爱我的程度上并列天下第一!不过老婆统治的手腕比老妈还狠,绝对是女王至上的酷吏,法家学说的支持者。就算是在床上,也得是她骑着我,要在面……”
想想,性格温吞的罗备娶了这么一个剽悍的姐姐,那家庭地位能高得了?罗备能把持的住话语权?还不是得乖乖的当小受。
所以也就难怪张劲提起罗备昨晚丢人的婚前综合症,罗备会这么诚惶诚恐的低声下气了。要知道,无论是任何时代,被统治者都是没有底气大声说话的!
在张劲再三保证不会泄露昨天罗备的丑态给鹿婉知道后……罗备这家伙又恢复到半死不活的状态,哈欠连天的跟犯了毒瘾的瘾君子似的。
最后两人坐到车上,准备赶往今天要去彩排的婚礼现场的时候,看够了罗备的瘟鸡样儿,也不放心罗昝如今的驾驶状态的张劲才不得不扔个这家伙一个花生大小的翠绿色药丸儿。
“把这个吃了,看着你的样子就难受!”说实话……如果不是必要,张劲还真就不喜欢把自己秘制、或是系统售卖的各种药物大派送似的往外发放那样的话也太不低调了,不符合张劲的作风。
“这是什么东西?”看着捏在张劲大拇指和食指间的东西,坐在驾驶位上的罗备暂停了发动车子的动作,疑惑的问。
“中药丸儿,解酒的!”张劲的回答很直接……很简洁。
罗备把药丸儿从张劲的手中接了过去,放到眼前自己的打量了一下,又放在鼻端小心翼翼的嗅了一下,问道:“这东西绿油油的,我怎么看起来就渗得慌呢?你确定这东西能吃?”
罗备觉着手中的药丸硬硬的,而且没有闻到任何味道,再加上药丸本身绿油油的颜色,让他觉着这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进嘴里的东西。罗备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中药丸子他也见过一些,不管是六味地黄丸还是山楂丸,可都没有这样子的。
更何况张劲这个家伙喜欢睚眦必报,得罪了这个小人,逐后不整蛊的你,那就不算罢休。昨天晚上喝得迷迷糊糊的,说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得罪了这个小心眼的家伙?
罗备感觉有些肝儿颤!
见到自己好不容易下决心贡献出来的‘凝神丹,让罗备跟毒药似的拿在手里,张劲顿时不乐意了,脸一板、嘴一撇,不爽的说:“丫的,你要是不敢吃就还给我,本来我就觉着这好东西给你挺浪费的,刚好免着我心疼了!”
说着,张劲就想把罗备手中的药丸儿抢回来。
“别!”罗备连忙喊了一句后,麻利的把药丸儿直接扔进了嘴中。
罗备在这瞬间的想法很简单也很直觉。他在这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内就想到,了吃和不吃,这药丸是真的解酒丸还是整蛊丸……数种可能所带来的后果。
第一种情况;这个药丸是真的。那么肯定会让自己舒服一些,让自己免除了抽筋拔骨似的难受,自然是皆大欢喜。
第二种情况;这个药丸是假的。自己也许昨天酒后得罪了这位小心眼儿的兄弟,所以这药丸吃下去或者让自己上吐下泻、或者让自己酒醉更严重、或者让自己臭屁连天之类的。
后果虽然很严重,但是至少老劲这家伙不会害得自己特别惨。毕竟张劲虽然心眼小点儿,但是也不是那种没轻没重的人,不可能害的自己明天婚礼都泡汤。
更何况,如果这个药丸是张劲的报复手段,自己就算是躲过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与其提心吊胆的时时提防,还不如‘早死早托生”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就是这个道理。
而且如果自己头一天没有得罪张劲,但是今天的拒药举动把这个小心眼儿得罪了,那就更是得不偿失。
万一明天婚宴上这家伙出工不出力,自己可就死惨了!
所以罗备才会如此慨然,如此决然、如此大义凛然的在短短时间内,就下定决心,怀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豪情,闭着眼睛把那颗绿油油的,像毒药多过于像良药的药丸子扔进自己的嘴里。
药丸子进嘴后的瞬间,罗备就一股悲凉涌上心头,果然是整蛊的药丸子。
绿色的药丸进嘴后,就跟一个混合了芥末、胡椒、辣椒、风油精,薄荷等等各种味道刺激的炸弹突然炸开一样,又凉、又辣、又刺激的洪流以口腔为起点四处乱窜。
这股说不清味道的洪流,窜到脑袋里,脑袋闷闷的发痛;窜到眼睛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哭的比昨天晚上还厉害、还狼狈;窜到鼻子处,鼻子立刻像瀑布方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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