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刚才严雅兮演奏时十分轻松自如,这回轮到自己,却发现吹箫并不象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发出的声音低哑难听,完全不在调上。
而且,吹的时间一长,更是觉得头晕眼花,胸口不适起来。
严雅兮见小宇专心练箫,并没有在意自己考虑的问题,心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一时的尴尬也消去了不少。
看到小宇手捂额头的样子,不由地觉得有些好笑,上前道,“小宇,你用气的方法不对,象你这种初学者,呼吸的时候应该用腹部,吹低音的时候吐气不要太急,太重,要保持气息绵长,学会控制吐气的轻重……”
半小时后。
“提示,学会洞箫吹奏技巧,等级初级,熟练度1%。”
“提示,获得中级洞箫指导,熟练度上升10%。”
听到脑中熟悉的提示音,小宇长出了一口气,学习乐器比唱歌难度要高了许多,严雅兮教了这么半天才学会,看来,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句话确实不假。
幸好自己练习了‘天地决’,对控制气息上面很有一套,否则还真无法在短时间内掌握这些吹箫的基础技巧。
小宇刚学会吹箫,正在兴头上,已经不满足吹严雅兮教给自己的那个只有几个简单音符的小练习曲了。
趁严雅兮去厨房和钟点工阿姨商量晚饭菜单的时候,他偷偷地把严雅兮先前演奏的那首‘春江花夜月’在脑中过了一遍,调匀了气息,当场吹奏了起来。
俗话说,看人挑担不吃力,别看刚才严雅兮演奏时从容不迫的样子,可是换到自己,却觉得手忙脚乱,不是按错了音孔,就是有些地方忘了换气,导致箫音断断续续,很是狼狈。
一首‘春江花夜月’吹下来,感觉就是一堆杂七杂八的音符被硬生生地掺合在一起,更谈不上什么意境了。
小宇这才深刻体会到,完完整整地演奏一首箫曲的确比唱一首歌要难的多。
闭上眼睛,对照着严雅兮所教的要领,仔细回想自己在刚才演奏中所犯的错误,粗粗一算,居然有上百处之多,小宇把这些错误一一记在心里。
稍微歇息了一会儿,小宇再次拿起了玉屏箫,第二次演奏起‘春江花夜月’。
这一次明显比第一次要好得多,错误也减少到了五、六十个左右,起码听起来象是一首曲子了。
小宇身具‘天地决’内功,他气息悠长,吹起箫来很占便宜,不少初学者根本达不到的音域他也可以轻松越过。
演奏完第十五遍‘春江花夜月’后,小宇已经把错误减少到了十个以内,听上去已经比较像模像样了。
看着自己已经涨到了25%的熟练度,小宇满意地笑了。
这一番练习果然收效甚大,熟练度也涨了不少,不过,每次练习下来,熟练度加的越来越少,从刚开始时的3%,到最后一次的1%,小宇毫不怀疑,再练习下去,恐怕要吹五、六遍才会涨一点熟练度。
“呦!小宇,你的箫吹的不错啊!练了几年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小宇回头一看,正是严睿,不由地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哪有几年,我刚练了一个多小时,还是你妹妹教我的呢!”
“一个多小时?”严睿的脸上满是惊讶,走进房间,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宇道,“小宇,你不会骗我吧?只练了一个小时你就吹成这样了?”
小宇挠了挠头,对严睿道,“我不觉得我吹的好啊,刚才那首曲子里起码有十个错误。”
严睿笑道,“小宇,对于初学者来说,你吹的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你还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很多初学者都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不过,在我听来,你刚才吹的曲子里,应该有二十三个错误才是。”
说完,严睿来到小宇近前,手把手地把小宇刚才犯的错误一一指了出来,他这番讲解,细致入微,许多东西都是刚才严雅兮没有提及的,小宇立刻发现,这严睿的水平起码比严雅兮高了一截。
“提示,获得高级洞箫指导,熟练度上升15%。”
看着自己已经达到初级40%的熟练度,小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在一个下午的时间内,接连接受了两位老师的悉心传授,而且其中还有一位的演奏水平已经达到了高级,对普通人来说,这根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毕竟,现在的社会如果找钢琴造诣高的老师是一抓一大把,而要找精通洞箫演奏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中国的传统乐器由于受到外来文化的冲击,许多都处于失传的境地。
在严睿的要求下,小宇再次演奏了一番‘春江花夜月’,果然,整首曲子听起来流畅了许多,对于指、唇、舌的技巧的理解又加深了一层。
“嗯,不错,这次的错误应该在十个之内了,小宇,你的气息很足,而且手指灵活,领悟力和记忆力十分出色,看来你学习洞箫还真有很高的天赋,如果我爷爷见了你,肯定会忍不住收你做他的徒弟。”
严睿惊讶地看着小宇,他练习洞箫近二十年,深知其中的艰辛,根本没想到有人仅仅通过一个多小时的练习,就可以在没有谱子的情况下,吹奏出‘春江花夜月’的。
虽然小宇吹奏的‘春江花夜月’仅仅是形似,谈不上什么意境,不过,对于一个学习洞箫仅仅一个多小时的初学者来说,这已经是很不错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小雅的承诺(第四更) '本章字数:4007 最新更新时间:2011…03…12 14:00:00。0'
第五更时间下午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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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黑龙会总舵。
龙飞面色阴沉地坐在会议桌的一端,黑龙会各堂的堂主、各分舵的舵主都聚集在这里,会议室里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每一个人都知道,飞哥的心情很不好。
做为一个帮会的老大,居然手下一个分舵让人家几乎连根拔起,帮会一个月大部份的收入让人劫走,任谁都不会还沉得住气,特别是,死去的那个分舵的舵主还是飞哥的表哥。
“老马,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天,你查到那两个人是谁了吗?”龙飞侧过身子,把头转向了内堂堂主老马。
老马身体微微一震,掏出块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道,“飞哥,我把内堂的人和下面各分舵的人都派出去了,可是范围实在是太大,我们暂时还没有那两个人的消息。”
龙飞重重地哼了一声,老马的身躯又是一震,心里暗叫阿弥陀佛,当飞鹰堂的陈堂主说起那一男一女两个人的特征的时候,老马就知道,那个男的肯定就是小宇,可是他又怎敢把小宇供出来?
既然小宇能血洗红梅分舵,还杀了飞鹰堂那么多人,又能在陈宏的眼皮底下把钱抢走,那他就绝对有实力把自己干掉。
而且据陈宏所说,小宇并非孤军奋战,起码还有两个人是他的帮手,身手都很不错,这就更令老马不敢轻举妄动。
在场的田林分舵舵主小黑,和老马是同一个心思,他也知道那个人肯定是小宇无疑,他可是吃了小宇不少亏,早就被小宇打怕了,此时此刻,只求自己的小命无恙,至于上面布置下来的任务,只是草草敷衍了事,哪敢真的追查?
此时,坐在龙飞右手边的陈宏却说话了,“飞哥,这件事情应该怪我,是我一时大意,没有把那小子拿下,现在我已经可以肯定,这一男一女两个人就是上次劫我们运钞车的那几人中的两人,这次他们做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者干脆远走高飞,我们这么找是找不到的。”
听陈宏这么一说,龙飞心里不由地急了起来,“宏哥,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这些人不成?这件事情如果被黑道上的人知道,我们黑龙会的面子可要丢光了。”
陈宏的脸上忽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龙飞看了不由地一愣,莫非,他还有什么计策不成?
果然,陈宏的声音在会议室内阴阴地响起,“飞哥,我看这件事情我们不光要让黑道上的人知道,而且还要大肆宣扬,‘黑水帮’的王秃子不是一直和您过不去吗?咱们就把屎盆子扣在他的脑袋上,把红梅分舵死去的弟兄都装在棺材里,送到王秃子的面前,再找几个兄弟做人证栽赃,就说红梅分舵的事情是他派人做的,他们不是说近期不许帮派之间争斗吗?看韩彪那伙人还敢不敢再帮王秃子。”
“如果,他们敢帮,就说明他们做事不分青红皂白,自己打自己的耳光,那么咱们以后做事也就不用再遵循什么黑道上的规矩,其他区的老大心里对他们肯定会不满,这个黑道联盟就散了,就算是‘青帮’的金三刀在,也镇不住吧?如果他们不帮,我们黑龙会就借着报仇的名义,把王秃子的‘黑水帮’一口吞了,一统长宁区!”
陈宏的一番话,让龙飞的眼睛一亮,其他人也都在暗中翘起了大拇指,这招确实是高,龙飞早就想吞了‘黑水帮’,只是因为以黄浦区的韩彪为首的几人一直护着,才迟迟不敢动手,现在红梅分舵被灭,反而成了黑龙会出兵的一个绝佳借口。
“好!宏哥,你这条计策可真是绝了!”龙飞大声叫好,忽然又想起了自己那个倒霉的表哥,不由地又加上了一句,“只是那两个凶手怎么办?”
陈宏接着道,“那几个劫运钞车的跳梁小丑,先让他们多活上几天,凭他们这几个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我们不值得把全部的精力浪费在他们身上,只要‘黑龙会’统一了上海滩,还怕找不出他们吗?我和那两个人动过手,他们虽然身手还不错,但是功力还浅的很,凭我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都收拾了,而且,我已经给以前江湖上的几个好友打了电话,邀请他们加入我们飞鹰堂,到时候,他们再想来捣乱,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好!宏哥,我听你的!”龙飞心情大爽,心中暗道,这陈宏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智谋也很是不错,自己可算是收了一员智勇双全的大将,当初花了四十万把他从死刑室里弄了出来,实在是太值了。
××
小宇一连在苏州呆了整整三天。
严睿的父母很是好客,说小宇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在苏州好好玩一下,正好严雅兮已经考完了高考,在家里闲着没事,就给小宇当起了免费导游。
在这三天里,小宇在严雅兮的陪同下游遍了苏州的名胜古迹,拙政园、留园、寒山寺、虎丘这些久负盛名的景点,都留下了两人的足迹。
通过这三天的相处,两人的关系也更近了一层,小宇发现严雅兮是一个性格有些内向,十分单纯的女孩子,但是一旦和你混熟了,却又无话不谈。
她人长得漂亮,家世又好,照理说应该会有很多朋友才是,不过这些优点反而让同学们不敢太过接近她,高中三年居然没几个好朋友,加上她家住在别墅区,邻居们更是隔了老远,而且平时不相往来,导致了她性格越来越内向,名副其实地成了一株空谷幽兰,只能孤芳自赏,只有每天在上网的时候,她才不会感到孤独。
小宇来的这三天,是她在这几年里最开心的三天,有这么一个同龄的朋友一起聊天、游玩,让她觉得生活变得丰富多彩了许多,
小宇走的那天早上,严睿开车,和严雅兮一起把小宇送到了火车站,严雅兮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一路上坐在车后座,没有说一句话。
短短的三天相处,她已经把小宇当成了自己的最好的朋友,难得有这么一个谈得来的朋友,却又要马上分开,心中忍不住涌起一阵烦人的离情别绪,心情也郁闷了起来。
严睿把车停在了停车场,从后车厢取出一个长条形的小包递给小宇,“小宇,这里面是一根玉屏箫和三本箫谱,你回去有空的时候,多练一下,我已经按难易程度给你编了号,等你能够熟练演奏第三本箫谱上的曲子时,我一定会把你推荐给我爷爷!”
“睿哥,上海也有卖洞箫的,我自己回去买一支就行了,这玉屏箫太珍贵,我……”小宇看着严睿递过来的小包,并不伸手去接。
他后来几天才知道,这玉屏箫价值不菲,单单普通的玉屏箫就要五、六百元左右,严家的这几根,都是严老爷子收藏的珍品,据说是清代的货色,名师制作,可以说是古董了,每一根的价值都在万元以上。
看到小宇不接他的东西,严睿不高兴了,一皱眉道,“小宇,这箫不就是给人吹的吗?有什么珍贵不珍贵的,再说了,如果你今后真的成了我爷爷的徒弟,那就是自家人,如果爷爷一时高兴,别说这玉屏箫,就是把他收藏的宝贝-‘墨玉箫’传给你也有可能,男子汉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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