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港城车行出事的消息后,小丁是从被窝里面爬起来跑到港城车行的。小丁在港城车行已经有三个年头了,这三年中,因为他的勤奋好学和张楚凌等人的指点,他的技术突飞猛进,隐隐有超越几个老师傅的迹象,让吕娜更为惊喜的是,小丁不但修车该车技术过硬,就是在管理经营方面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和天赋,所以吕娜也适当地下放了一些权利给小丁,让小丁参与港城车行日常的经营和管理。吕娜出国后把港城车行甩给了张楚凌,张楚凌见有小丁这么一个现成的壮丁,自然是转手又把港城车行的琐事都交给了小丁。
小丁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按理来说在港城车行学了这么长时间,要是别的学徒早就忍不住远走高飞另起炉灶了,可是他却知恩图报地继续呆在港城车行里面,当张楚凌或者吕娜开玩笑问他为什么不尝试着独立时,他总会憨厚地笑着回答道说自己的本事还没有练到家。
着急着忙赶到车行的小丁看到车行内全是警察时他的脚步一顿,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安的感觉,当他在人群中找到张楚凌的身影时,他快步走到张楚凌身边,询问张楚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辆车是怎么回事?”张楚凌指着车间内一辆碧蓝色的赛车,厉声问道。这……这……”看到张楚凌凌厉的眼光,小丁心虚地低下了头,因为这辆车是他揽下来的活,要是仅仅是简单的维修活还好,关键是这辆赛车已经被他改装得差不多了,只等着明天早上更换完最后两个零部件就可以交货了,他却不曾想到张楚凌会突然间光顾车间发现这辆车。
“你不知道私自改装车辆是犯法的事情么,你忘记港城车行的规章制度了?”张楚凌查过车行的记录。这辆车的改装并没有通过申请,这就让张楚凌不得不生气了,吕娜在建立港城车行之处就把规矩讲得很明白,港城车行可以改装车。但是必须是报知运输署知道,还得付费,要是没有经过运输署地批准,港城车行绝对不会接受任何形式的该车。
“张大哥,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你想怎么处罚我我都认了。”小丁并没有急于解释原因,而是很诚恳地跟张楚凌认了错。
小丁的表现让张楚凌一愣,跟那个门卫不同。张楚凌对小丁非常了解,他知道小丁很维护港城车行地声誉,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接私活来损害港城车行的名声。听到小丁认错,张楚凌脸上的表情好看了一点,他心想或许小丁接这趟私活有他逼不得已的苦衷吧,于是他换了一种语气问道:“小丁。你先跟我说说这辆赛车是谁的?”
“是……是洪流帮丧标的。”小丁本来还犹豫着是不是把车主的名字说出来,可是被张楚凌凌厉的眼神一盯,他立即就不由自主地说了实话。
“丧标?”听到这个名字,张楚凌和刘彦博的嘴中同时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他们彼此地眼神在空中碰触了一下,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小丁看到张楚凌和刘彦博神秘的表现。他有点迷茫,就是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弄明白刘彦博等重案组成员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就算是自己改装赛车违法,也范不着要重案组出面啊。而且张楚凌身为港城车行的半个老板,港城车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别人想方设法地遮掩还来不及,张楚凌为什么要立即把警方叫过来呢?
小丁自然不会误会张楚凌是为了存心针对他才把重案组给叫过来的,在小丁的心中,张楚凌是一个技术精湛,侦破能力强地大哥形象。他一直把张楚凌当成偶像来崇拜的。
看出了小丁眼中的疑惑。张楚凌笑了笑说道:“你知道丧标会拿这辆车去跟谁比赛么?”
“知道啊,好像是蓝鸟帮的老大蔡春林吧。他们最近在争上位,而义安堂的老大似乎觉得深水最近被他们闹得鸡犬不宁的,想通过一次飙车的胜负来决定到底由谁来成为深水地区地龙头老大。”小丁听到张楚凌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他侃侃而谈说道。
小丁的话却让张楚凌和刘彦博一愣,在他们看来,这么隐秘的事情小丁应该不知道才对,可是现在他们发现小丁不但知道,而且比他们知道得还要“详细”。
“既然你知道这件事情跟黑帮的争斗有染,你还敢继续掺和其中,你地胆子还真不小啊。”见到小丁说完这句话后居然脸上神色还有点兴奋,张楚凌脸色一冷,厉声喝道。
即使小丁表现得再优秀,他也是一个年轻人而已,身为一个年轻人他自然骨子里会流淌着一些叛逆和不安分的热血,在看到自己身边发生如此热血沸腾的故事时,他自然有点小兴奋,此时被张楚凌这么一吆喝,小丁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立即噤若寒蝉地站到了一边。
“你是不是觉得这辆车已经改装好了,马上就可以交工了?”张楚凌看到小丁委屈地站在一边,他凌厉地瞪了小丁一眼,然后指着改装后的赛车说道:“你自己去看看这辆车的刹车阀和油箱。”
“难道这辆车还有什么问题么?”听到张楚凌的话,小丁心中疑惑地俯身钻到了车底,当他按照张楚凌所说地去检查赛车地刹车和油箱时,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同时脑门上也直冒汗,原来他发现刹车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根铁丝连着,只要刹车时用力稍微大点,刹车铁定要断,而赛车地油箱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洞,只是洞口用一层薄薄的透明胶封住了,可是一旦车辆发动生热后,这一层透明胶肯定会掉下去的。
要是丧标敢开着这辆赛车去跟蔡春林赛车,小丁即使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最后的赢家是谁。因为丧标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车毁人亡,一旦丧标死了,深水负责人的位置自然落到了蔡春林的头上。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从赛车底钻出来后,小丁头脑一片混乱,他彻底地失去了思考能力,他简直不敢想象,要是丧标真的把这辆车开出去跟蔡春林赛车了丧标会死得多惨,而他作为改车的人,无疑会被警方判定为杀人凶手。
看到已经变得浑浑噩噩的小丁,张楚凌摇了摇头,对着刘彦博叹气道:“看样子这件事情不是他干的,而是另有其人,而那些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小丁,或者嫁祸港城车行。”
“这样一来袁督察被绑架的原因也差不多出来了,匪徒原本没有绑架袁督察的打算,他们只是趁门卫出去喝酒的功夫偷偷地潜入港城车行的车间里面在赛车上面动手脚,目的就是为了借刀杀人把丧标干掉,可是在他们动手脚完毕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恰好碰到了袁督察,生怕袁督察会成为指控他们的证人,所以他们就把袁督察给绑架了。”刘彦博接过张楚凌的话茬分析道。
“依你看动手的人应该是谁呢?”张楚凌问刘彦博道。
重案组等人在盥洗间里面取证时,张楚凌却打开车间的门检查里面的异常,当他发现车间里面多了一辆非法改装的赛车时,他就敏锐地感觉到事情的异常,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车间里面的工具有点凌乱,这都让张楚凌心生警惕,港城车行的规章制度说得很清楚,一旦里面的员工下班,无论时间有多赶,都必须把所有的工具放回工具箱,同时做好清洁才准离去,可是张楚凌入眼之处却是一团糟,这如何能让张楚凌不谨慎呢。
在张楚凌小心翼翼的检查下,他很快就发现了这辆车的改装是出自谁的手笔,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赛车被人动过手脚的事情,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地打电话把小丁叫过来,而刘彦博在听到车间里面发生了事情后,他也热心地主动凑过来帮忙。
“这就要看丧标死后最大的受益人是谁了。根据警方掌握的线索,一旦蔡春林在飙车中取得胜利,他就会成为义安堂在深水地区的负责人。可是蔡春林一个花花公子又怎么可能有魄力策划这么大的一出戏呢,依我看应该是蔡春林的背后有人在策划,可惜的是重案组虽然跟踪了蔡春林很久,也查出了蔡家的一些事情,却始终没办法揪出隐藏在暗中的那一个人。”刘彦博有条不紊地分析道。
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 香港没有死刑
更新时间:2009…3…15 10:12:03 本章字数:3137
“阿凌,你一定要救救岚姐啊,既然她目睹了匪徒在丧标赛车上动手的事情,匪徒为了不让警方抓住他们肯定会杀岚姐灭口的。”在确认了袁景岚被人绑架的事件后,田妮就着急了,当她听说袁景岚之所以被绑架是因为撞破了别人准备置丧标于死地的阴谋后,她心中就更着急了,在她看来,为了消灭罪证绑匪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干得出来的,而田妮清楚地知道以袁景岚的性格一旦让她知道自己撞破的是一个杀人的阴谋,袁景岚肯定是不会向匪徒妥协的。
“这帮孙子还真是无法无天了,随随便便就能整出人命来,到底还有没有把法律和我们警方放在眼中啊。”听到田妮的话,刘彦博也生气了,要不是今天张楚凌发现得早,他敢保证回头丧标肯定死无葬身之地,而一旦丧标身亡,性格固执不肯配合匪徒的袁景岚也逃脱不了被杀的命运,在他升职总督察的关键时刻要是突然间在辖区内发生两起人命案件,他还真就没有把握自己能够升职成功,毕竟一边还有好几个高级督察在虎视眈眈呢。
“既然这伙人的目标是丧标,我想丧标肯定知道是谁最想自置他于死地的,我们还是先让袁祯祥督察问问丧标的口供吧,我就不信丧标都被人欺负到了这个份上他还会替对方隐瞒。”对于匪徒的行为,张楚凌也很是气愤,不光光是匪徒绑架袁景岚的原因,而是匪徒针对港城车行做的事情,要是丧标真的是坐着港城车行改装的赛车出事的话,这个消息一旦传播出去,肯定不会有人继续照顾港城车行的生意,那么港城车行可以直接关门大吉了。
因为时间已经是深夜。所以在田妮和张楚凌地劝慰下,同样心情焦急的王敏回到家中睡觉去了,只是在临走前她一再要求田妮在有了袁景岚的消息后打电话通知她。
小丁在经过最初的恐惧后,他已经平复了情绪,张楚凌毕竟还要依靠小丁来打点港城车行,自然不会对他过于严厉,只是叮嘱他以后做事情要三思而后行,不要过于冲动,至于小丁给丧标改车的原因,张楚凌自始至终都没有问。他觉得与其自己问小丁。还不如时机成熟了小丁告诉自己好。
而小丁也很快从张楚凌和刘彦博挤眉弄眼的神色中明白了无论是张楚凌还是重案组都没有追究他改装车的事情,这让提心吊胆了半天的他欣喜若狂,所以对张楚凌接下来吩咐的事情自然是点头不已。
张楚凌和刘彦博等人赶到深水警署时已经是半夜一点多,看守丧标的人看到是张楚凌偕同重案组地人一起来警署时,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二话不说地就把丧标从熟睡中给叫醒了。
“阿Sir,整人也不带这样的啊,你们还让不让人睡觉啊,小心我控告你们暴力执法。”睡得好好地突然被人给吵醒。而且还是被拎着脖子走出羁押室的。换了谁谁都会不高兴。不过当丧标迷迷糊糊地看到张楚凌的身影时,他的睡意立即清醒了很多,他脸上换上了苦笑的神情,对张楚凌说道:“张Sir,我承认自己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是我的错,可是你也不能公报私仇把我关在警署啊,我还等着出去跟人赛车呢,您就行行好,让我出去好么,回头我一定好好地感谢您。”
听到丧标地话。张楚凌不由皱了皱眉头,丧标满口地江湖味让他听起来觉得非常不舒服,给人一种好像自己公私不分的错觉。想到这里,张楚凌脸色一沉,没好气地斥责道:“都死到临头了还赛车,你就不怕没命见到明天的太阳啊?”
“不是吧张Sir,我仅仅吼了我老妈几句就要判我死刑,可是香港也没有死刑啊,你吓人也得编个合适的理由啊。”张楚凌的话非但没有让丧标感到丝毫的害怕。他反而嚣张地笑了起来。仿佛在嘲笑张楚凌愚蠢一般。
田妮早就在一边看丧标不顺眼了,见到丧标玩世不恭的样子。她重重地拍了一下审讯桌,大声吼道:“你给我老实点,当这里是你家呢。”
拍完桌子后,田妮心中暗暗叫苦,原来是很久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了,手掌却比以前变得柔嫩了许多,所以在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后手掌竟然痛得厉害,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田妮也不好意思把痛苦的表情写在脸上,而是偷偷地把手放到桌子底下自己地大腿上使劲地搓着。
把田妮的小动作看在眼中,张楚凌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不过他也知道场合不宜,冷冷地瞪了丧标一眼,张楚凌一字一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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