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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珠，你们不要胡说，小心我们告你诽谤罪。”卓小米气愤的对着她们吼道，她不允许她们这样伤害姗姗，即使她们说的是真的。那有怎样。
一股暖留同时流进了苏菲亚和方珊珊的心，因为被魏明珠刻意挑起的伤口，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
“告我们，我们还要告她妈妈一个破坏人家家庭罪呢。你看你们别被她蒙骗了，到时候你们爸爸要是被她妈妈抢了，可有你们哭的。”郭子仪同情的望着卓小米，但是眼睛里却充满了嘲讽，又指着索菲亚道，“还有你这个外国小妞，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子仪，和那些贱胚说那些做什么，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儿女。”魏明珠刻薄的说道。
“你们嘴巴给放干净点。”方姗姗眼中的狂乱和血红让那四个女孩吓的不由后退了一步。
魏明珠虽然心底也有些害怕，但是对于方珊珊的恨意占据了上风，妈妈以泪洗面的样子不断在她的脑海里晃荡，她就是要让所有人们都知道这对贱人母女。她们让她妈妈不好过，她们也别想好过。
“怎么，你妈妈敢做怎么害怕人说。现在找个妓女还得掏钱，你妈妈却是愿意无条件倒贴，真是连个妓女都不如。”周围人的惊呼声，到抽气声，完全被她无视。刻骨的恨意沾染了原本清亮的眼睛，恶毒扭曲了她清丽的容颜，让她就像是散发着阴寒的刚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魏明珠的话一点点的换回了索菲亚曾经因为，妈妈一意孤行所受的伤痛，她以为她已经忘了，没想到这些早就刻在她的骨头里，即使转身重生也摆脱不了也些如跗骨之蛆的阴霾。
“魏明珠，我要撕了你的嘴。”方珊珊嘶吼着朝魏明珠扑过去，嘶哑的声音中是彻骨的痛，和无边的悲伤凄凉，让不知道愁滋味的少年少女听到后心里说不说的难受，他们再也没有看热闹的兴致了，刚才还热闹的饭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老板老金被伙计给叫了出来，听到了两个孩子吵架的始末，不由叹口气，都是父母造的孽，却让这些孩子承担，唉，拉着了方珊珊扑向魏明珠的身子，“好了，都不要闹了，小姑娘家家的在大厅广众吵架多难看，你们几个还不赶紧走。”
扫了一眼魏明珠几个，本来还打算犟嘴的罗明珠感觉一股威压扑来，让她说不出话，心生畏惧，拉着其他几个人快速的离开了。
其实刚才她说完那几句话她就后悔了，如果这话传到了爸爸耳朵里，也许他会……想到魏俊海可能有的反应，魏明珠加快了离开的脚步，似乎逃离这里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可以假装没发生过。
“好了，你们吃完饭的就赶紧离开，难不成准备留下来给我洗碗吗？”剩下的众人一窝蜂的散了。
老金掏出口袋里的手绢，递给方珊珊“擦擦脸，这么大个孩子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理她们做什么。大厅广众之下吵架不是让被人看笑话吗？”
“是呀，姗姗，你就当狗咬了一口，咱不可狗一般见识。”卓小米一脸担心的望着方珊珊，姗姗刚才的举动真的吓到她了。
“老金……”方珊珊一头载进老金的怀里放声大哭，嚎啕的就像是个孩子，年过半百见识多的老金也忍不住心酸。轻轻的拍着方珊珊的背，无意间抬头却看到了那个外国小姑娘脸上的表情，心酸中夹杂心痛，似乎对方珊珊的感受感同身受似的。
奇怪了，这个小姑娘究竟和姗姗有着怎样的关系。为什么表情这么乖，饶是见多识广的老金也想不出原因。
泪水浸透了老金单薄的衬衣，拉回了老金的思绪，无声的叹了口气，石城这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每个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方珊珊母亲的事情不管有意无意，这些话都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原来是很不待见这样的女子的，一点都能不自爱，连带的有些讨厌那个女人的孩子，但是自从见了方珊珊，他知道这个孩子也是无辜的受害者，他见过这个孩子背对人时候的悲伤，但是转过脸又一脸阳光灿烂，这该要受过多少的伤，才能这样坚强。
老金很稀罕方珊珊，也很喜欢这个明明脆弱却假装坚强的孩子。
哭了好一会，方珊珊打着嗝从老金怀里探出了头，迎上了卓小米的关心的眼神，但是她敢看向索菲亚，害怕从她的眼中看到鄙视不屑。
红肿的眼睛，眼睫毛上的泪水，还有不断的抽噎，扭捏的姿态，一副小女儿态，说实话真的还有几分梨花带雨的美态。
能哭出来就好，柔柔的眼神安抚的方珊珊的情绪，索菲亚烟波中的宠溺几乎能腻死人，忽然她觉得她重生成为了另一个人也是好事，最起码前世的自己不再孤单，哭泣的时候不再形单影只，不再需要自己抱着自己的对自己安慰自己。
“姗姗，难道你不高兴我没有帮你吗？”索菲亚故意低落的说着。
“怎么会呢？这本来就不是你该参与的。”方珊珊仍旧不愿抬抬头看索菲亚。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明明就是你不高兴我这个朋友没有帮你。”卓小米也看向方珊珊，似乎姗姗确实没看小雅，她不想这两个让她感觉温暖的朋友因为这件事情闹得不愉快，“姗姗……”小米焦急的叫道。
“不是的。”这时方珊珊也着急的抬起了低垂的头，“我不是怕你……”这时她也注意到了索菲亚眼底的温柔和戏谑。
“小雅，你真坏。”方珊珊忍不住在地上跺了一脚。
看到三两句那个叫小雅的外国女孩就让方珊珊重新恢复斗志昂扬，老金不由的多看了索菲亚几眼，那个女孩真很厉害，竟然能轻易的掌控珊珊的情绪，而且太过沉静，但是又不是对事情的漠然，相反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刚才的事情对她的伤害不亚于珊珊，她却能这么快就恢复过来。
第十八章 十一
老金很纳闷，历经世事的苍老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疑惑，这个外国小女孩子看珊珊的眼神总透露着回忆的色彩，似乎是透过她在追忆什么人。
好奇怪诡异的外国女孩，老金皱了皱眉头，轻拍了自己的啤酒肚，难不成刚才自己是忙晕了，胡思乱想的，一个外国女孩，而且还这么小能经历什么事情。
方珊珊还以为老金故意提醒她她的作为，看着老金前胸被泪水打湿的透明，方珊珊赧然道，“老金，对不起，弄湿了你的衬衣，还给你添麻烦了。”
“唉，正好我刚才在厨房里热的不得了，幸亏姗姗给我下了这场及时雨，挺凉快的。姗姗你和朋友玩，我去忙了。”厨房里还有一摊事情等着老金，不是担忧这个孩子这些事情根本就用不着他出面。
老金走后，方珊珊拉起索菲亚和小米的手逃出了老金的店。
生活仍旧继续并不会因为个人的悲伤而停滞，晚上躺在单人宿舍里，望着白白的墙壁，白天的一幕不停的在他的眼前流转，前世自己恋情的一次次终结都脱不了魏明珠的身影，她也是个骄傲的。轻易背叛的男生更本就不值得她留恋，她一直在追求所谓的精神的契合。可惜最后……
其实她很不明白妈妈的冥顽不灵，妈妈有过两次婚姻，和爸爸离婚弄假成真之后，她一生都在追求她所谓的真爱，和爸爸离婚之后她的第二次婚姻给她带来了个弟弟，可是第二次婚姻也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因为妈妈遇到了她心目中所谓的真爱，抛夫弃子跟着现在的魏俊海。
魏俊海目前的境况还很不错，市政厅的一把手。但是后期因为卷入一场贪污**的案件中被撤职，虽然没有时政，但是一蹶不振的他几乎就是靠着妈妈养活。经营了十几年的玉器店最后也落了盘给别人的命运。
其实不是她不想改变妈妈的命运轨迹，只是知道也很清楚的了解现在的妈妈就像是走火入魔，凡是劝阻她的人在她眼里都是敌人。这是她想要只要她觉的好就行，不由的想起来安雅。那个自从她出生后就一直宠着她的女人，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索菲亚闭上了眼睛。
……
“你们猜猜十一我妈妈要带我们去哪里玩？”课间的时候汪涵故意大声的在教室里说着，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要去大理吗？”李雪梅的心目中大理风光无限好，自从看了《天龙八部》对于段誉的故乡她可是非常向往，做梦都想去，可是爸爸妈妈忙着做生意根本就没有时间理她。
“切。大理有什么好的，要去就去九寨沟，那里可是有名的‘童话世界’之称，我妈准备带我去那里玩。”俞琼兴奋的说道。
“唉，可惜我十一哪里都去不了了，不得不呆在家里补习，不过我爸可发话了，如果寒假我考的好的话，我们直接去海南在海边买个小房子，在那里过冬。”刚从操场上挥洒完热情带着一身臭汗归来的孙军。不无遗憾的说道。
汪涵有些不难烦了，她让他们猜她去哪里，而不是讨论他们去哪里，“你们到底能不能猜出来？”
李雪梅看到汪涵脸色有些难看。就说道，“汪涵，你就直接说呗，我们真的猜不出来，你到底要去哪里？”
仰着小下巴，傲娇的说道，“我们要去法国玩，我要去看埃菲尔斜塔，香榭丽大道……”
“哇塞……”大家齐发出一阵欢呼声，在那个时候出国并不像现在这样稀疏平常，他们顶多就是在国内转转。对于国外，未知的社会莫名的好奇，从他们没事就喜欢围在索菲亚左右问东问西就可以看到出来。
“汪涵，你去问问方雅去过法国没有，如果去过的话，让她给你介绍几个旅游景点。”俞琼好心的建议道，瞅了瞅窝在座位上和方珊珊，莫小米聊天的索菲亚，其实她特别羡慕她们之间的友谊。
汪涵僵了一下，刚才还得意炫耀的脸，现在有些发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整天和方珊珊那些人窝在一起能好到哪里，我都怀疑是不是在美国上学太贵了，所以她才跑到我们这里上学的。”
同学问起的时候索菲亚只告诉他们她是从美国来的，同学们就自动理解为她是美国人，无伤大雅她也懒得解释。只有方珊珊和卓小米知道她是地道的法国人。
卓小米的父母是一般的工薪阶级，供她和弟弟上学就很不容易了，哪有闲钱供她到处游玩，至于方珊珊就更不用说，因为她妈妈刚招来的服务员，店里的玉石她妈根本不放心交给一个陌生人，平时她上学没办法，周末就必须到店里。
即使是有多余的钱，她妈妈也花在了魏俊海和她弟弟身上。她也只有艳羡的份。渴望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得到的母爱，让她把自己降到了尘埃，只要妈妈好就行。其他的她不在乎。那时的她就是这样对自己说的，否则怎么度过一次次的……
所以去哪里对于她来说，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她俩也很羡慕，但是正看这同学们热烈讨论，没想到竟然听到汪涵提起去法国，卓小米小声的说道，“切，有什么可神气的，小雅家是法国的都没炫耀，她得意什么呀？”
“你怎么能指望那些理解火星人的思维，整天满脑子的稻草。”方珊珊嘲讽的看了热烈讨论的一群人，虽然她极力掩饰，索菲亚还是从她的眼睛中看出了渴望。
正在这时听到了汪涵刻意贬低索菲亚的话，方珊珊一双漂亮的杏眼里面被怒火点亮，准备起身要去找她们，贬低她侮辱她没关系，但是她不允许她们侮辱自己的朋友
一道凌厉的光从索菲亚眼底滑过，按住方珊珊，脸上仍旧挂着淡然的微笑，“姗姗，小米，在你们国家打鸟犯法吗？”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能让教室里的人都听到。因为不想和小孩子一般见识，索菲亚面的汪涵的挑衅都视而不见，没想到她竟然还升级了。
卓小米和方珊珊都愣住了，不明白方雅何来这一句，小米睁着圆圆的黑眼睛愣愣的回到，“只要是一般的鸟类好像应该不犯法。”
“那如果我拿枪甭了那只唧唧咋咋的鸟应该不会被警察带走特别谈话吧。”索菲亚不想和小孩子一般见识，所以面对汪涵的挑衅，她都没有理会。
“哈哈……”
其他人虽然很想笑但是考虑到汪涵都使劲的憋住笑，但是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笑意仍旧激怒了汪涵，她的脸涨得通红。
教室里发生的这一切正好被方子诺看了个正着，他的眼睛闪了闪很快的恢复了平静，不理会教室里的吵杂径自走到座位上坐下。
方子诺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十五六岁的少年拥有了自己的第一份事业，功课棒家世好，阳光的外型，让他很快和班里的同学打成一片，隐隐成为班级里的领头人物。
汪涵在看到方子诺进来的时候，努力绷住的难堪彻底爆发，梨花带雨跑出了教室。
“做作。”接着不理会那个让人心情不舒服的罪魁祸首，“小雅，明天是国庆节，我们有七天的长假，你有什么安排吗？”方珊珊趁课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