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饭也吃了好几大碗之后,陈成在水笙不停的暗示下,不得不借着酒劲对二老摊牌了。
“伯父伯母,嗯,是这样的,我和水笙打算尽快结婚,你们看,能不能帮我们选个好日子。”
陈成语速飞快把话说完了,生怕自己卡在半路,就没勇气再说第二遍了。
陈成的话让二老顿时齐齐愣住了,虽然说这女婿算是定下了,可谁也没想到会这么快结婚啊,更何况水笙现在还在念书呢。
二老先是看了看水笙,发现自己养的闺女正满脸通红的垂着头不敢说话,那意思也很明显,肯定是这俩小青年说好了的。再看看陈成,却发现这孩子也不实诚了,拿着杯酒装着在品,眼神东游西逛就是不敢看向他们。
二老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由老蔺发话了:“小陈,水笙跟你处朋友我们都放心,也没啥意见。只是,我觉得这结婚是大事,还是等水笙毕业了再办吧。”
“哎,我听你们二老的。”
陈成这一晚上等的就是老蔺这句话,忙不迭的附和了起来。可他话刚说完,脚面上却忽然间吃痛起来。低头一看,原来是水笙在桌底下狠狠的踩了他一脚,他差点没呼出声来。
再转头看向水笙,他才发现水笙低着头,正悄悄的用眼神剜着他,于是他只能改口道:“伯父伯母,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如果你们同意,我和水笙就先去领个证,至于结婚喜宴那些东西,都等到她毕业了再说,成不?”
“嗯,我觉得小陈这主意不错,只要不影响水笙念书的事我看就成。”
这次不等老蔺开口,水笙母亲直接就给这事情定了调子了,她是真挺喜欢陈成这孩子的。
“小陈,我那老战友和你妈妈既然都不在了,这领证的日子就由我和你伯母定吧。”
老蔺也觉着这主意不错,立刻就应声附和起老婆来。
“哎,那成。”
陈成送了口气,赶紧点头称是。
水笙从头到尾半句话都没说,甚至连头都不敢抬,她充其量就是一个旁听员的身份。不过,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除了陈成,她爸妈似乎根本就没打算要征求她的意见,这一切仿佛都是顺理成章 的。这么件婚姻大事就在酒桌上轻而易举的被这三个人敲定了。
只是,现在最高兴的人恐怕还是水笙这姑娘,她现在只觉得整颗心已经被幸福填满了,再也容不下任何其他东西。她很后悔刚才那么用力的踩了她的成哥一脚,也不知道回头会不会挨骂。不过,现在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无论成哥接下来打算怎么罚她,她都觉得很值得。
把事情敲定了,陈成便没了顾虑,陪老蔺海喝了起来。水笙和她妈妈则不时的给那俩爷们夹菜下酒,当然,主要是给陈成这位新姑爷的。
这餐饭从中午一直吃到了晚上九点多钟,喝到最后,陈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上的水笙的床。
第二卷 第六十九章 收卫生费的杂碎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陈成还觉得一阵头痛,呼出来的气都还带有很重的酒气,如果这时候交警大哥拉他去吹泡泡,得分绝对超过80。这也难怪,他平时喝白酒撑破天也就是500ml,昨天至少喝了一斤半白酒,没有现场直播就已经算是他状态神勇了。
用劲摁了摁额头,感觉还是有点头重脚轻。掀开水笙床上的薄被,陈成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套崭新的睡衣裤,做工很简单,不太像是从流水线上滚下来的产品。床头的小书桌上盛着一杯水,下面还压着张字条。陈成晃了晃脑袋,便起身过去把字条拿了起来,边喝水边看了看内容。
“成哥,爸爸去上班了,我帮妈妈出摊,一会儿就回来。你要是起来了,就先把桌上晾的开水喝了。我帮你买的牙刷和毛巾放在卫生间里。哦,对了,我还熬了粥在厨房,你记住要吃哦。要是困了,你就接着继续睡好了。等我回来哦。水笙。”
陈成笑了笑,喝完杯里的水,便起身到卫生间里冲了个冷水澡,总算是驱掉了不少的酒意。
到厨房里盛了碗粥,刚要喝,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回到房间拿起来一看,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这下倒让他奇了怪了,忍不住嘶的一声,吸口凉气,暗骂道:这他妈是个人都能找到我,老子怎么说也是个卧底,干卧底干到这份上还真是丢人啊。
拿起来摁了接通键,刚“喂!”
了一声,电话那头便有声音传了过来,是个女人。
“哟,五爷,昨儿是不是喝得挺晚的呐?”
“行了,薛小姐,我昨天喝高了,有事你就快说,没事我还得继续睡觉呐。”
陈成眼皮一翻,懒洋洋的应了一声。他最烦的就是这臭娘们,跟人肚里的蛔虫似的。
“呵呵。”
电话那头的薛青卓扑哧一笑,继续道,“我还以为您躲着我呐。”
我躲你个**!
陈成在心里狠狠的啐了一口,嘴上道:“你没事我挂了啊,薛小姐。”
“陈成。你现在到三岔湾海景别墅区来。我有事找你。”
薛青卓正色道。
陈成知道她叫自己名字地时候。基本上都是正事。不过今天才星期一。距离和她约好地星期五还有几天时间。也不知道她找自己有什么事。
想了想。陈成开口问道:“薛小姐。你找我什么事?”
“你到了不就知道了呗。”
薛青卓倒是挺会吊人胃口地。看起来她不光唱歌在行。要是去写小说应该也能混出点名堂。
不过。陈成好奇心不是很强。或者说是对这个大明星地好奇心不是很强。只听他很直白地拒绝道:“对不起。薛小姐。我等会还要回警局上班呢。怕是没时间到你那去了。”
“哟。五爷您还用得着上班啊。我好像听说您现在待岗在家里写检查吧。”
薛青卓一语就戳穿了陈成地谎话。这个女人高兴地时候就喜欢五爷五爷地瞎叫。
“我就算用不着上班也没必要跑你那去吧?”
陈成气道,心里不忘骂一句这臭娘们,再叫老子五爷,爷还真办了你。
“呵呵,你别忘了和我之间的赌约哦?”
薛青卓倒是一点不恼。
“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去,可今天不是还没到星期五吗。”
“那好,我不勉强你,不过,到那天要是出了什么状况你可别怨我。”
薛青卓收起了笑容,冷冷的说道。
说完,她不等陈成回话,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靠,这臭娘们,你给大爷我等着!
陈成飞快的收起电话,把晾在阳台上的衣服收了下来,虽然还没完全干透,但也勉强能穿了。穿上衣服锁好门就蹭蹭的下了楼。
出了厂门口,陈成就看到了水笙和她妈妈摆的那辆卖阳光早餐的小车。这时候已经九点多了,买早餐的人不多,水笙和她妈妈现在倒不是很忙。
“伯母,水笙。”
陈成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哎呀,成哥,你怎么起来了,也不多睡会。”
水笙看到陈成,惊喜道。
“是呀,小陈,快回屋睡觉去,这儿用不着你帮忙。”
水笙妈妈也劝道。
“伯母,我帮您把摊收了吧,现在太阳都挺毒了,别一会儿中了暑。”
陈成说的倒不错,小车上就撑着那么一把小伞,挡住那些包子馒头人就没地儿站了。他话一撂下,也不管水笙妈妈同不同意,自顾自的就帮忙收起摊了。
“哎,小陈,别”水笙妈妈话没说完,就被好几个小青年给打断了。
“早啊,王婶!”
陈成看了一眼这几个人,统一的西裤衬衫,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当下便也停住了手里的活计。
“王婶,您把这个月的卫生费给缴了吧。”
一个领头的戴眼镜的小青年很和气的对水笙妈妈说道。
“哎,好的。”
水笙妈妈应了一声,从车里的小抽屉里拿出来200块钱,刚要递给这眼镜男,却被陈成一把抓住了那两张百元大钞。
“伯母,你缴的是什么卫生费?”
陈成沉声问道。他知道一般小区上门收垃圾的,一个月也就十几二十块钱,这他妈什么破卫生费,要二百块钱一月?
“你他妈谁啊,来我们厂找事是不?”
眼镜男看到手的钱被抢了,顿时不爽起来。他这一喊,另外几个制服小青年也围了上来。
“我是谁?我他妈告诉你们,这里一个是我妈,还有一个是我老婆!”
陈成大声喝了一句,眼看着就要冲上去动手了。
“成哥,你就给他们吧,钱也不多。”
水笙看陈成似乎又要跟人动手了,有些急了,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
“不多?伯母站这卖一早上包子能挣几个钱!水笙,你告诉我,这几个垃圾是不是来收保护费的?”
陈成脸刷的一下冷了下来,挣脱了水笙的手。
“你他妈说谁是垃圾,都说了是卫生费,你他妈不懂别瞎**捣乱!要不待会可别怪咱哥们手黑!”
眼镜男声色俱厉冲到陈成身边吓唬道。本来按照以往他的作风,他是打算冲到陈成身边就动手的,可看到陈成块头比他大上不少,手就有些软了,便想着最好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把陈成吓跑也就行了。
眼镜男的这个想法是不错,可惜陈成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现在不用水笙告诉他答案,他心里就已经明白了,这几个西裤衬衫男百分之百就是流氓小混混。
这东屯电子厂还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走了个软饭王,又冒出一茬新人来了。档次好像还提了不少,西裤衬衫都穿上了,小混混也装起文化人来了。
陈成心里冷笑一声,大骂了一句“卫你妈的费!”
没有任何先兆就出手了。
陈成先是一把抓出了眼镜男的长发,不等他反应过来,紧接着一巴掌就把他给扇飞了出去。
另外那几个小混混看到领头的大哥被打了,顿时群情汹涌,呼啦一声,朝陈成扑了过来。从这几个人勇猛的斗殴势头上可以判断出,这几个小混混明显是刚下海没多久。如果是老江湖,那是绝对不会冲得这么勇敢的。
当然,谁冲得最猛,谁就死得最惨。
陈成接下来就很完美的诠释了这条要想在江湖上安身立命必须恪守的至理明言。
第一个冲上来的是一个块头比陈成还大的猛男,此男仗着块头大,空门大开不管不顾的向陈成扑了过来。当然了,他也许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空门,他心里现在恐怕还美着呐。为啥?他觉得自个的姿势帅呆了,酷毙了呗!
说实话,他这么一来还真让陈成犯了难,空门太多,陈成都不知道该往哪招呼了。最后,陈成选择了这个猛男的胸口,因为这个地方受力面积大,如果操作得好,也许还会有使人短暂窒息的附带功效。
嘭!
一声闷响过后,陈成一脚印在了猛男的胸口,猛男生吃了这一记,身体顿时刹住了车,脸色涨得通红,一股气闷在胸腔里,一动也动不了了。不过还好,人没飞出去。
紧接着,陈成身形不滞,劈手闪入了另外那几个西裤衬衫男的合围当中。跟警校老叶学到的初级咏春发挥得淋漓尽致,劈,闪,踹,肘,抗,踢,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一共五个西裤衬衫男就倒了俩,剩下仨则选择了战略性的撤退,只不过,他们的撤退不是为了将来的进攻,而纯粹是为了逃跑而撤退。
用一句话总结,那就是陈成根本就没费吹灰之力。陈成现在终于明白,当初自己领衔小K等三人,抄着家伙围攻薛青卓这么个弱智女流,为何只一个照面就被那娘们全整趴下了。看来,这练家子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那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跑掉的这仨人还算讲哥们意气,没跑太远,顺手还把一直躺地上装死的眼镜男拖走了。眼镜男看到身边有人了,才总算是从假死中还过了魂来。刚才陈成那一巴掌实在太猛,这哥们半张脸都快凹了下去,眼镜也不知飞哪去了。
陈成因为还有事,也懒得和这几个道上的新人啰嗦,上去就直接开口问道:“你们几个垃圾跟谁混的?”
“我,我们是,是跟软饭哥的,大哥你是混哪的?”
眼镜男没了眼镜,脑子却还灵光,知道眼前这人不好惹,先退一步再说。
我靠,怎么又是软饭王这个大垃圾!都在会所里混成经理了,还不忘这旮旯地方。这条街来来去去也就不到一百家门面,能收得了几个钱的保护费?难怪他们连街上摆摊的小贩都不放过了。
陈成对软饭王无语了,对这几个垃圾喝道:“回去跟软饭王说,这条街现在归我陈成管了,谁要是再敢来这找事,我他妈就去找他算账。滚吧!”
几个小混混齐齐点头,把倒在地上的哥们扶起来灰溜溜的跑了,眼镜男边走还不忘立即打个电话报告他老大软饭王,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