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招呼。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这头肥猪觉着杨大姐生得貌美,才会主动搭讪,要是站在他店门口地是个恐龙,他怕是早就咋呼着要撵人了。
杨大姐听了胖子的话心里顿时一喜,抬起头看了陈成一眼,又看了看那牌价,小心翼翼地说道:“陈成,五折才十四块”杨大姐说到半时,发觉到陈成的脸色不太好看了,她就没敢把话说完。
而那头肥猪看到杨大姐脸现喜色,想吃又不敢说,同时又再看看陈成捧着个馒头地穷酸样,心里琢磨着该不会是这个美女被骗子给拐卖了吧。一想到这,肥猪豪情顿生,大有立马就要拯救这个迷途美女的架势,拍着胸口道:“这位小妹,要不哥哥我送半只给你尝尝,有困难你就跟我说,你也别怕,咱G省人都是活雷锋。”
陈成一听这话,哪还忍得住,登时对那头肥猪怒道:“操,我说你这胖子眼睛往哪看呢?”
跟着,他“啪”地扔了一百块钱到那案板前,不屑道,“给老子称一只!”
说实话,如果不是怕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陈成恐怕早就给这头色猪一顿胖揍了。
胖子当然不会是活雷锋,看到陈成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马就蔫了下来,手忙脚乱的帮陈成取了一只烧鸭往一下,用纸袋装好后,连同找补的零钱一块递给了陈成:“两斤半,一共62块,找您38块。”
陈成接过烧鸭和零钱,没敢再在这儿多待,又瞪了那狗眼看人低的胖子一眼,就领着杨大姐离开了。
胡乱穿过几条街后,陈成才在路边的一个垃圾桶旁停了下来,把那只烧鸭撕成了两半,递了一半给早已经望眼欲穿了的杨大姐:“吃吧,看把你给馋地。”
杨大姐喜滋滋的接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大口的啃了起来,边吃着还不时的悄悄偷着瞧上几眼陈成。
不到十分钟,这俩N久不知肉味的穷光蛋就把这一整只烧鸭给吃了个干净,而那杨大姐看上去似乎还一副没吃饱的样子,吃完了还使劲的伸舌头舔了舔自己地嘴唇。
陈成看了看杨大姐,心里不禁有些黯然。
唉默默的叹了口气后,陈成把馒头分成了两份,然后又掏出自己身上剩下的钱,数了数,就剩下了可怜的137块。想了想之后,他便把那张百元大钞连带着馒头一块,递到了杨大姐的面前,说道:“杨小竺,这餐就当咱俩的散伙饭了,你拿着这一百块钱走吧,如果实在混不下去了,就赶紧去派出所自首吧。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等到了牢里记住千万别把哥们给兜出来。”
杨大姐吃了半只烧鸭,本来还挺高兴地,可听到陈成这么一说,她的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看都不看陈成递过来的那钱和馒头,眼睛死死地盯着陈成,冷哼道:“姓陈的,你说什么?你让我去自首?”
陈成耸耸肩,苦笑道:“杨大姐,你自己看看,咱就剩下这么点钱了,估摸着今儿晚上就天桥底下了,你还跟着我干啥?”
顿了顿,他继续道,“杨大姐,我以前在局里查过G省的资料,这儿有不少你以前待过的那种公司,我想凭你那身功夫,应该也能混出点名堂吧。我看,咱俩还是各奔前程好了。”
经过这一个多星期地逃难生活,陈成早没了要把杨大姐绳之于法的念头,在他心里,杨大姐其实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之前的那些恩怨他都看得很淡了。至于以后杨大姐是否作奸犯科,那也不关他的事了,他现在就一泥菩萨,自身都难保。
“好吧,你不怕我把你供出来的话,你就自己走好了,我无所谓。”
杨大姐撇撇嘴,无所谓道。
操,又来了!
陈成心下暗骂一声,这杨大姐还不是一般地顽固。
“杨大姐,我说你这么跟着我有意思吗?”
“顿顿都是吃馒头,是挺没意思的。”
“那你还不赶紧有多远,走多远?”
“我发过誓地,我要亲手杀了你!”
“操!”
傍晚时分,闲逛了一整天的两人来到了位于L市西城区地天桥底下。当然了,他俩倒不是真的打算要入住天桥,跟丐帮地哥们抢地盘。
陈成之所以来到这儿,是因为他前面逛街的时候,偶然间在一家信息公司摆在路边的大黑板上看到这么一则广告:“西城天桥二区廉租房,日租/20,月租/120。”
于是,他就带着杨大姐一路问人逛了过来。
话说这西城区算得上是L市历史比较悠久的老城区之一,市政府早就想要拿这块地做商业开发了,可奈何这一带都是私人房居多,而且这儿的居民基本上都不事生产,专门做些租房的生意,收了他们的房子简直就是断了他们的活路。所以,很正常的,这儿的居民一个个的最后都成了钉子户,开发商跟这耗了好几年都一点辙没有。
很快,陈成和杨大姐就找到了天桥二区,胡乱蹿到一条不知名的弄堂里,又找了半天才寻着了一栋破烂的楼房。
此楼高四层,红砖青瓦,环境还不错。最让陈成满意的是,这个弄堂口看上去还挺隐蔽的,很适合他们这种逃犯居住。
“咚咚!”
陈成轻轻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就开了,出来了一个年轻人,此人一米八左右,模样长得倒还算周正,浓眉大眼的,剃着一个军人似的小*平头,就是年纪轻轻的身材已经有些发福的迹象。
“租房的?”
胖子打着哈欠问道,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你这多少钱一个月?”
陈成问道。
“行价,包月120,日租30”胖子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你这儿怎么这么贵啊?”
杨大姐插了一句嘴道。
胖子这才注意到了一直躲在陈成身后的杨大姐,乍然间看到一个大美女,他的眼睛顿时一亮,急急的说道:“噢不,一个月九,九十。”“好,就这儿了!”
陈成立刻拍板定了下来。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六章 调戏
这个物欲横流的现实社会中,金钱就是上帝!
一个人没有钱寸步难行,这里泛指男人,而女人,则是例外!
尤其是漂亮女人!
而像杨大姐这种尤物则更甚。只是谁也不知道她死乞白赖的跟着陈成到底想要干啥,兴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杨大姐的生世与世界上绝大多数可怜人差不多,从小出生在Y省的一个小县城里,在她五岁之前,家境虽然不好但总算父母尚在,可惜一场突如其来的小型地震使得她原本尚算幸福的童年戛然而止,她跟着那一大帮同样在这场地震中失去亲人的孩子一块,进入了国家开办的孤儿院。本来,如果能在孤儿院里长大成*人也就罢了,可谁能想到Y省的黑社会头子沈宇在去孤儿院里选材的时候会看中了她,把她领出了孤儿院,这也直接导致了杨大姐在这之后的人生并不比陈成顺畅多少。
事实上,一直以来,她就是一根倔强生长着的青藤,需要依附着大树才能活下去。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在沈宇死了之后,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了。尽管,她对沈宇并没有什么所谓的亲情啊,养育之恩啊等等之类的感情。
杨大姐心里面其实很清楚,自己只不过是沈宇培养的一个工具而已,跟沈宇那些手下一样,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而她自打被陈成擒获了之后,就对老天爷彻底丧失了信心,一心想着要在看守所里结束自己那了无牵挂了的生命。
不过,说杨大姐完全的了无牵挂好像也不太对,至少她一直都挺牵挂着陈成这个屡次坏她好事的混蛋,她做梦都盼着这个混蛋倒霉。
或许是她的诚心感动了上帝,竟然还真地让她盼到了陈成倒霉的那一天。
也是从那天开始。她就又有了要活下去地念想。起码。说什么也不能死在陈成这个混蛋地前面。因此。她才会觉得在看守所里跟陈成当邻居地那十多天是她这辈子最快活地日子。
同样地。后来在二看地那几天。她也始终留意着陈成地动向。
虽然杨大姐地情商很低。但是却并不代表着她地智商也很低。事实上。她地智商很高。
准确地说。是她地犯罪智商很高。
陈成那几天自以为很隐蔽地踩点行动虽然瞒过了看守所地管教。但是却一直没能逃过两个人地眼睛。
一个是老四。另外一个就是杨大姐了。
陈成诡异的行为让杨大姐确信,这个混蛋必然有所图谋。
所以,从放风场火起的那一刻开始,身手一流的杨大姐就趁乱避过了管教地耳目,并且迅速的赶到了东面地臭水沟,抢在陈成逃命之前缠住了陈成。
而且,这一缠就缠到了现在,还缠到了一张床上。
两个人现在就一起并肩坐在一张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下来的单人床上,而把他们领上三楼来那位姓唐地房东则是刚走没多久。
床板很硬,没有什么席梦思之类的弹簧床垫,就一张破草席铺在上面。
“哎,杨大姐,刚才听那胖子说要给你整个单间,你怎么不去啊?”
陈成坐在床上闲极无聊地调侃道,边说着他还顺手摇晃了一下床架,听到“咯吱!”
一声后,他吓得赶紧住了手。
杨大姐狠狠的瞪了陈成一眼,轻哼了一声,却没说话,把头转过一边看着天花板怔怔的出神。
前面已经说过了,杨大姐的情商很低。但是不管她的情商再怎么低,想必都能够看出来那胖子房东对自己明显的不怀好意,那模样,那眼神怕是恨不得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南下的这一路上,不,应该说是打从她小时候开始,像胖子这样的对自己心怀不轨的男人她不知道遇到过凡几,基本上见到过她的男人没有不再看第二眼的。所以,一直以来她都不喜用真面目示人。
所以,别说她现在缠上了陈成,即使没有陈成这么个人,恐怕她也绝不会接受胖子的好意。
不过,陈成却是个例外。在他心里面,杨大姐与女人这个神圣的词汇没什么关联,充其量就是一女土匪罢了。
当然,这倒不是说陈成就是个目不斜视的正人君子。只是因为两人碰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在拼命就是狼狈不堪的逃难,他根本就没那闲功夫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到杨大姐没搭理自己,陈成也就没了继续和她调侃的心情,从裤兜里掏出了下午逛街时买的那盒五块钱的真龙,悠哉的吞云吐雾了起来。
陈成边吸着烟,边在心里盘算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以他对警方的了解,一般来说,被通缉的头三个月是最危险的,至于自己所认识的那些兄弟,现在他估计都已经在警方的严密监控下了。因此,这一路上他没敢联系任何一个他认识的人。现在唯一能帮到他的或许就剩下薛青卓了,可是,他偏偏还不能去找薛青卓要钱。
现在就剩下了这几十块钱,连吃饭都成问题,更何况,还有杨大姐这个大活人得养着。
怎么办呢?
难道真的要出去找份工作挣钱吗?
靠,这简直跟送死没什么区别!而且,退一万步说,我现在跟杨大姐俩人连弄张假身份证的钱都没有,能上哪去找工作?
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哥们的车都已经快撞到山上了,可路呢?路在哪?
操!
陈成越想越觉得烦躁不已,颓丧的弹掉烟头,用脚狠狠的跺了几下,把烟头给踩灭了,然后对那位一直发愣着的杨大姐道:“杨大姐,还愣着干啥,你还不赶紧去厕所洗个澡!”
杨大姐撇过头没什么表情的斜睨了一眼陈成,然后从床上拿起他俩刚在房东那儿买的毛巾肥皂,飞快的跑进了厕所里。仔细算起来,俩人都已经有十天没洗澡了,陈成倒还无所谓,可杨大姐早就受不了了。
杨大姐在厕所里刚冲了几分钟,半躺在床上地陈成就听到了“咚咚!”
两下敲门声。他走过去开门一看,原来是那个胖子房东又来了,手里还捧着一床拉舍尔的毯子。
“还有什么事吗,老唐?”
陈成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胖子和他手上捧着的薄毯。
“哦,没有,小刚才忘了跟你俩兄妹说,我们这儿早晚的温差很大,凉着呢。这不,我那正好还有一床租客们落下的薄毯子,我觉着还挺干净的,便想着给你俩送过来。”
胖子边说着边把脑袋挤进了屋里,眼睛滴溜乱转四处搜寻着。不用想,这人肯定是在寻找杨大姐了。
“呵呵,我妹妹在厕所里洗澡呢,东西给我就行了,谢谢你啊,老唐。”
陈成从胖子手里接过了那床薄毯,同时还用身体不动声色地挡住了一心想往里钻的胖子。
“啊!你妹妹在里面洗澡?老天,那可都是冷水啊!”
胖子失声惊呼了起来,懊恼道,“哎呀,小陈,不是我说你,天气这么冷,你怎么能让你妹妹洗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