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决然的脚步骤然僵硬,他任命般地大吼了一声,转身冲进了浴室中。
首先映入江波眼帘的一幕,差点让他鼻血横流。
黄安安正衣衫半解地坐在地面上,大面积走光。
江波的目光随着下移,那双几乎要刺瞎人眼睛的长白大腿晃得江波一阵心慌。
最夸张的是,黄安安头顶上方,淋浴喷头还在哗啦啦地开着。
黄安安全身都湿漉漉的,身上仅有的两件衣物根本就起不到什么遮拦作用。
江波看着这幅场面,在心中长嚎了一声。
“我滴神啊,我可是血气方刚的青壮年,不要给我如此严峻的考验,我会犯错误的啊!”
黄安安依旧在嘟囔着:“洗澡,洗澡!”
“我恨洗澡!”
江波大叫一声,脱下自己的衣物,只穿着小内内来到了黄安安身边。
不要多想,江波并不是要做什么禽兽的事情,他只是帮黄安安洗澡而已。
至于为什么连自己的衣服也要脱光,江波如是说道:“我可就这一件衣服,弄湿了怎么回去?被路人误以为狂怎么办?”
于是,江波同志就一边擦着黄安安的身子,一边口中念道:“如今的年代,像我这样的大好青年哪里去找?!送人回来也就罢了,还免费帮人洗澡。哎,我就是这么地高尚;就是这么地不会拒绝别人!”
洗完澡后,江波给黄安安披上浴袍,重新将她扶到了床上。
洗过澡后的黄安安再也不闹腾了,很安稳地睡觉。
江波回到浴室拿衣服的时候,傻眼了。
他的衣服全部湿透了,而且是那种很彻底的湿透。
江波摸着下巴思考了一段时间,又看了看手表,道:“算了,这么晚了,回去也不一定打到车,我不走了!”
江波将自己和黄安安的衣服拿去阳台晾晒,自己则盖着风衣躺在椅子上休息。
半夜,房间中的温度急剧下降,江波冷的厉害,最后实在撑不住了,就爬到了黄安安的床上。
当然,他没有抢黄安安的被子,而是钻进了铺在床上的垫子里。
终于暖和了许多。
当天晚上,江波做了个梦。
梦中,好多美女围绕着江波,做出各种诱人之极的动作。
纯洁的江波一边傻笑一边流着鼻血。
可是,这些美女只是站在远处,并不靠近。江波尝试着接近她们,却发现怎么也无法接近。
最后,急不可耐的江波只好自己解决了。
伴随着最后一声低吼,江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第一百零三章 骗,悔。
第二天,天色大亮。
黄安安先一步睁开了眼睛。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张脸。
一张男人的脸,而且还有点熟悉。
为什么会有男人出现在自己的床上?
黄安安想了想,却是脑袋生痛,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等等,不对,这个人是……
多年的警察训练使得黄安安反应很快,脸上煞气一闪后,一个擒拿手就扭住了江波的胳膊。
江波正睡得爽呢,突然手臂一阵剧痛,整个人就被扭着胳膊按在了床上。
“我草,什么情况?”江波大声叫道。
“江波,我正要找你呢,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了。走,跟我去警局!”黄安安大声喝道。
江波翻了个白眼,无奈道:“我说黄大警官,你走光了。”
黄安安低头一看,尖叫了一声,松开江波捂着自己的胸膛叫道:“流氓!”
江波由于昨晚没有睡好,黑眼圈有点严重。他有气无力地嘟囔道:“也不Zhīdào是谁流氓,昨晚哭着喊着要洗澡。”
黄安安脸色剧变,她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酒店的浴袍,原先的衣服不翼而飞了。
“我的衣服呢?你对我做了什么?”黄安安俏脸含煞地质问道。
江波有点受不了黄安安这股盛气凌人的气势,冷哼一声道:“还能干什么,当时能干的事情全干了,不能干的事情也都干了。”
黄安安心中一个咯噔,良好在的职业素养让她马上掀开了杯子,查看起来。
然后,她的眼神瞬间呆滞。
江波也看了一眼,老脸一红。床单上,竟然有自己昨晚做那种梦时留下的成果。
“妈的,昨晚的梦实在是太香艳了!”江波不知廉耻地想道。
好长时间后,黄安安才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她猛然掐住江波的脖子,哭喊道:“畜生,你这个畜生!”
江波马上意识到黄安安是误会自己了,他正要解释,却猛然想起了自己的一项毕业任务。
然后,江波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我畜生?!昨晚你喝多被人调戏,是我救了你。后来把你送到酒店,也一直是你在主动。就算你不找我算账,我还要找你呢,我可是处男!”
江波最后一句话,说的可谓是理直气壮,气吞山河,其中还夹杂点淡淡的憋屈,演技之高超,果然不愧是深得白姨真传。
江波影帝级的表演,让黄安安勉强想起了昨晚的一些事情。
虽然不清楚,但她潜意识告诉她,好像是这么回事。
黄安安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得,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江波披上风衣,正要留给黄安安一个冷酷绝情的背影。
咔嚓一声。
风衣中的一样东西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江波脸色一变。
黄安安扫了一眼后,先是一愣,继而一个翻身跳下床,一把将那东西捡了起来。
“坏了,坏了,一时大意,竟然忘了风衣里面还有手枪。”江波在心中嘟囔道,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黄安安拿着枪,目光炯炯地看着江波道:“私藏枪械,你Zhīdào要判多少年吗?”
江波耷拉着眼皮,说道:“大姐,你还是看仔细再说吧。”
黄安安检查了一遍枪械,低声道:“竟然是仿造的,不过这重量怎么和真枪一模一样?”
江波冷哼一声,心想,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像我这么聪慧的男神,怎么会随身带着一把真枪出去乱跑。
江波是有真家伙的,不过都交给了刑海,让他带走了。自己则是留下一把仿造的,以备平时不时之需。
“哼,私藏高仿枪也是犯法的!”黄安安显然不愿意放过江波,哼道。
江波冷笑道:“如果不是这把仿真枪,你昨晚可就被几个流氓糟蹋了。如果你非要把我送去警局,我没意见。不过咱们HS市的警察形象,可就在我心中大打折扣了。”
黄安安抿了抿嘴唇,泄气地说道:“仿真枪的事情,我可以放你一马!”
江波马上嘲讽道:“哼哼,警察就要坚持立场,随便改变主意可不是一个高素质警察做得出来的!”
黄安安大怒,吼道:“抓不对,不抓也不对,你是不是想死?!”
江波甩了甩头发,酷酷地说道:“看在你第一个女人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
黄安安这才想起,现在重点不是什么狗屁仿真枪,而是该死的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的做了吗?”黄安安心神大乱地问道。
江波犹豫了一下,坚定地点头道:“Shìde,而且你狠狂野,我完全没有反抗。”
黄安安眼中的泪水刷的一下出来了,她眼中含泪地瞪着江波道:“你还是不是男人?趁虚而入!”
江波冷笑道:“纠正一下,我不是趁虚而入,只是没有反抗而已。时候不早了,我还Yǒushì,先走了!”
说完,江波去阳台穿上衣服,直接朝门外走去。
黄安安静静地看着,等江波快要出门的时候,她疯狂地叫道:“你就这样走了吗?”
江波回头,表情显得冷酷无比:“要不呢?和你结婚生孩子?我承认你很漂亮,但你扪心自问,就算我想你求爱,你会接受吗?”
“当然不会!”
黄安安想也没想地拒绝道:“你是杀人疑犯,我怎么Kěnéng和你在一起?”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
江波抽出一根烟,点燃后,含糊不清地说道:“虽然我不是什么杀人嫌烦,但我也不Kěnéng喜欢上一个警察!”
“为什么?”
黄安安下意识地问道,她虽然Zhīdào问出这个Wèntí肯定不合适,但还是控制不住地脱口而出。
江波冷笑道:“对我来说,女人就是。特别是警察,更是麻烦中的麻烦。昨晚的事情,你就当做了一个梦。大家好聚好散,多好。”
黄安安张了张嘴,想说,难道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用一句好聚好散来终结了吗?
但她忍住了,冷着脸道:“你说得对,昨晚就当是做了个梦,滚吧!”
江波笑了笑,吐出嘴里的烟头,从怀中抽出一张名片扔了过去。
“这是我的名片,我是心理医生,如果你因为昨晚的事情产生了心理Wèntí时,欢迎来找我。”
说到这里,江波脸上突然换上了一股放荡不羁的表情,像极了街边的小混混。
“当然了,如果晚上寂寞了,也可以打给我。你Zhīdào的,我这方面经验熟练,保证没有后患之忧。”
黄安安愤怒地将名片撕了个粉碎,泪水肆流道:“滚,给我滚!”
江波决然走去,来头都没有回一下。
黄安安整个人蜷缩在床上,伤心到了极点。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第一次一定要交给最心爱的男人,因为那是她们最珍贵的东西。其包含的东西,太多太多。
黄安安虽然是一位人民警察,但也是女人,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对于自己的白马王子,黄安安有着很高的要求。
高大威猛,英俊潇洒,温柔体贴,有心,事业心,专一,负责任等等。
这些准则,听上去有点高,但以黄安安的标准来看,完全合理。
但是!!!!
这个白马王子般的人物,还没有来到黄安安身边,就被别人一棍子给打死了。然后,那个人骑着白马,以蛮横不讲理的态度和黄安安发生了关系。
这个人,就是江波。
江波,一个不高大,不威猛,不温柔,不体贴的烂男人。手上有命案,还歧视女性,并且和多个女人有不正当关系。
这些标签,每一个黄安安都无法容忍,更何况全部聚集在一人身上。
对于这种人,黄安安恨不得将其枪毙,又怎么会和他发生关系?
可是,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你却不得不接受,并且明白了一个道理。
原来,在一切皆有Kěnéng的面前,理想脆弱的就像是泡沫。
黄安安的心,就像是泡沫,已经到了破灭的边缘。
宾馆房间外面,江波并没有离去。
他单手扶着墙壁,低声自语道:“原谅我吧,黄警官!我之前说的都是骗你的,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痛苦太久的。”
江波回到学校宿舍,打开电脑,发了一封邮件。
“任务已经完成三分之二,还差最后一个。请问是否有限制期限?”
很快,对方回复了。
“从任务发下之日起,十天之内必须完成,否则判定为失败!”
江波关掉电脑,用力地搓着脸颊。
突然,江波猛然捶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为什么?为什么要发布这样的任务?白姨,到底是为什么?”
当天晚上,江波彻夜难眠。
第二天,是‘十一’长假的第六天。江波起床后,匆匆洗漱一遍后,马不停蹄地赶往警察局。
昨晚经过一夜的思想挣扎,他觉得,无论有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自己都不能如此欺骗一个女孩子,哪怕毕业失败,他也要告诉她真相。
江波来到解放区派出所,被告知黄安安请了长假,了。
江波就问,黄安安的家在哪里?
对方告知,“无可奉告!”
江波碰了一鼻子灰,只好等过段时间再找黄安安解释清楚。
第一百零四章 朋友,还玩吗?
国庆节的最后两天,江波给几个学校的朋友打了声招呼,独自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在假期结束的前一天晚上,江波回来了,满眼的疲惫。
回到宿舍,江波将叫到跟前,小声道:“我受了点伤,已经上过药了,你帮我包扎一下。”
黄海生掀开江波的上衣,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波的后背,一个啤酒瓶口大小的孔洞狰狞地显露在黄海生眼前,像是一个张开的大嘴,狰狞异常。
黄海生拿着绷带,颤声道:“这,这是……”
江波咧了咧嘴道:“狙击步枪打的,外国货,力道很霸道,差点回不来。”
黄海生咽了口唾沫,颤声道:“那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江波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
“刑海呢?他不回来吗?”黄海生见江波不愿说,也没过多纠结,话题一转地问道。
“他在那边还Yǒushì情要做,不回来。”江波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