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修炼至天绝,可不是单凭修为就能对张烽火如何的,他命决大成,运决大成,在加上天决,运气还有命运都掌控在他的手中,就算是比张烽火高出一个阶段的强大存在也拿他没有办法,在想要对张烽火如何的时候,对方绝对能够算出自己有劫难,并且可以通过天决来改变自己的劫难或者找到破解的方法避祸。
就算是被对方找到,一个运气在身的张烽火也是很难杀死的,在这其中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突发事件,让他可以逃掉死局。
这也就是天启决中比较变,态的地方,再说如果张烽火以修炼至天决的身份进入神界,那天启一脉还不炸了锅,恐怕就是神王想要找张烽火的麻烦也要想一想天启一脉的反应,毕竟以张烽火的年龄修炼至天决那在天启一脉之中可是绝无仅有的,虽然这会是一个威胁的存在,让很多人都除之后快,但是他们也要掂量一下天启一脉的实力。
天启一脉并没有老者所说的那么不堪,不过如今他们在神界内比较弱势的情况还是存在的,但是天启一脉毕竟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存在,而且有逆天改命的法决,也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拿捏的势力。
而无念和狼烟的争斗也进入了白热化的极端,如今两人有些旗鼓相当的架势,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狼烟是占据了很大优势的,毕竟无念虽然在名义上是五洲的领头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位置是属于张烽火的,如果不是张烽火当初将无念抬上来,他也只不过是一个缘聚家族的族员罢了。
而且张烽火如今不但活着,并且所拥有的影响力是任何人都无可比拟的,曾经狼烟一直都没有插手或者对无念怎样,如今贸然出手,让很多人都认为狼烟的背后站着张烽火。
所以临阵倒戈的现象几乎每天都在上演,狼烟的铁血手腕,在加上背后的张烽火,如果没有天赐的存在,恐怕现在无念连自杀的心思都有了,他知道自己踏错了一步就没有回头的机会,既然不能回头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如果让他就这么放弃,就算张烽火能接受他,无念也受不了缘聚家族人的白眼,还有众人的唾弃,只有一切都成为定局的时候,他还是胜利者的话,那么所有的风向也会转在他的头上,毕竟胜利者永远是对的。
可是这一切真的会成功么?即便是有天赐的帮助,无念也觉得希望是十分渺茫的。
自欺欺人的把戏以无念的智慧怎么可能会犯,所以他只能全力备战,准备与狼烟进行最后的交锋,他的后手就是八魔,如今八魔已经和无念达成了协议,所有八魔的军力都调动在北州靠往中州的地方,当然八魔如今的实力肯定是不能对八宗如何的。
而无念给予八魔的好处就是,只要能够帮助他稳定住中州,等无念最终胜利的时候,一定会帮助八魔除掉八宗,八魔本身对于张烽火就有着很大的仇恨,不说八魔,八宗也是如此,哪一个宗派一下子损失掉那么多精英,说不恨张烽火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无念正好抓住了这一点,当然八魔起初是十分谨慎的,毕竟张烽火的手段他们已经见识过了,但是无念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透漏了一下天赐的存在,并且还说出了嫣然魅影和天赐还有张烽火的关系,八魔这才听从了他的调遣,当然他们也仅仅是将军队放置在北州的关隘附近罢了,并没有明目张胆的去帮助无念。
八魔起到的作用不过是威慑,而无念也正好需要这种威慑,威慑中州反抗自己的势力,将会得到毁灭性的打击。
八宗也没有闲着,他们如今和中州的势力相处的十分好,在看穿了无念的举动之后,就紧紧报成了团,组成一个临时的盟友,当然无念对于中州的控制还是很大的,除了那些大家族之外,其余的中等家族和小家族基本上都成为了无念的爪牙,那些大家族因为与张烽火交情匪浅,自然不可能跟着无念乱来。
五洲的事情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而在北州那片山中也进行了一场不小的战斗,如今北州这个地方已经惊动了很多神界中人的关注,使得天家压力倍增,甚至不敢派出天家的高手前来,至少是不敢明目张胆的派出,以免让那些势力忍不住插手近来。
如果只是派一些小辈来的话,那么就表示天家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地方,别的势力也顶多是观望,但是一旦有天家长老级别的人出手,那么那些观望的家族就会立刻出手,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好处自然是大家拿,可是天家又怎么可能甘愿将这块蛋糕分给众人呢,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十分为难。
也闲置了一段时间,天籁留在了北州,跟随他一起来的几个人则是回到了神界,天赐天籁领着护卫坐镇这里,严密的看护着,生怕出现一点什么异常的情况。
同时他们也在等天家下一波人的到来,那时候就能打开这道禁制,去瞧一瞧山洞之中到底有着怎样逆天的宝贝。
“大哥,你说这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天籁与天赐坐在洞口处不远一个新搭建的凉亭之中,随意问道。
天赐微微一笑道:“这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值得我们如此大费周章吧,否则也不会用那么诡异强大的禁制封锁了,我觉得这应该是以前神界某位大能来到凡间羽化之后留下的。”
天籁摇了摇头道:“大哥,依我之见,这并非是神界前辈留下的,而是五洲人。”
天赐有些嗤之以鼻,不过还是开口问道:“何解?”
天籁知道他这个大哥的毛病,那就是眼睛永远是长在头顶上的,不知道以前的五洲有多么繁荣,天籁以前也不相信,可是在他接触了很多上古奠基之后,才知道五洲大陆原来是有多么强大,他开口道:“这个禁制很有点克制神界功法的意思,以巅峰神兵的修为都不能打破禁制,反而为其添加了不少能量,你说如果有神将级别的前来又会不会百分百的打开呢,在看这里的地形和走势,在加上禁止的诡异,明显就是五洲前辈所遗留下来的,所以我断言,这里的主人绝非神界中人。”
天赐虽然听着自己的弟弟说的有模有样的,不过仍旧打击道:“五洲的人你也看到了,他们胆小懦弱,只凭我一人就可以横扫五洲,他们又有什么本事可以弄出这么强大的禁制,三弟,你实在是太抬举五洲人了。”
天籁没有继续说下去,反倒是在一旁的花奴眉头稍微一杨,只是很短暂的一瞬便消失不见,他对于自己公子所说也不是很满意,五洲地大物博,曾经出现过的高人足以傲世神界,这不但花奴知道,而且很多神界的老前辈也知道,如今五洲虽然看上去没落了很多,但是谁也不敢保证这其中没有卧虎藏龙之辈,每一个昌盛的地方都有没落的一天,所谓风水轮流转,如今五洲弱,神界强,可是未必不会有一天神界也会没落,这是天理循环,没有永远的强者,只有在很强的时候还能保持对弱小的戒心,才能继续巩固自己的地位,否则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天赐眼界高是公认的事实,但是他对于强者还是很敬畏的,不过天赐瞧不起五洲人不应该当着天籁的面来说,毕竟如今天赐可是坐镇五洲的天家代言人,虽然五洲现在还没出现过强大的存在,但是谁也保不齐这其中就没有隐士高人,要直到修为答道一定的等级之后,甚至可以与天同寿,而这些人也大多生活于市井或者山林之中,过着隐居的生活,如果天赐瞧不起五洲人的这些话传到了天家的耳中,对于天赐还是有一些影响的。
平时眼高于顶也就罢了,可是如今天赐代表的可是天家坐镇这里,出不得一点乱子。
就在天赐和天籁两位兄弟沉默的时候,自远方走来一位樵夫,这人大概有六十多岁的摸样,身形佝偻着,肩膀上有一个扁担,两边都是刚砍下来的柴禾,这位樵夫摸样很是苍老,而且步履之间也极其不稳健,就是一个平凡人。
可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走到这里?要知道山中是有着着禁制的,无论任何凡人或者五洲修为低的人只要触碰到禁制就会莫名其妙的送回原处,而且这山中基本上没有人前来,外围也有无念的士兵在周围守护着,不允许人靠近。
在老樵夫出现之后众人全部起身,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不但轻松的突破了禁制,而且他们在这人身上根本感觉不到任何修为的存在。
老樵夫走到天赐等人面前的时候,将肩膀上的柴禾放在地上,一铺股坐在上面用头顶上带着的草帽扇风,气喘吁吁,半响之后才说道:“几位,这里是我一个老朋友的故居,如今他已经羽化了,还请各位不要在打扰他。”
此话一出,虽然老樵夫说的平淡无奇,可是在天赐等人的耳中却犹如炸雷一般,老朋友?故居?羽化!这些字眼无疑不让天家这些人联想到这里一定是某位大能留下的,可是面前这个人又是谁?应该只是一个平凡之人,可是为什么他的朋友都羽化,可这人却依然活着?要知道有的大能是可以与天齐寿,但是也可以选择羽化,羽化之后他的灵魂会飞到一个更加虚幻飘渺的世界中,当然羽化的人是不可能回来的,所以也没人知道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并且想要羽化的人可是绝对有着惊天动地大本领的人。
“敢问这位老前辈尊姓大名。”天籁丝毫没有被面前这个老人的摸样所欺骗,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只是随口一说,竟然真的会引出隐藏在五洲的大能人物,天籁本就是一个心机很沉的人,但是他的优点就是不喜怒言于色,而且对人十分恭敬,当然值得他尊敬的人都是一些很有本事的人,就算是普通人天籁顶多是不理,也不会瞧不起对方,在这一点上天籁和天赐有着很大的区别。
老樵夫用浑浊的双眼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并没有回答天籁的问题,而是道:“你们神界人也想打开那个老家伙的故居?我是老了,看走眼了,还以为我五洲又有能人辈出,原来是神界小儿啊。”
老樵夫这句话让天赐脸色铁青,对方这是赤露裸的挑衅,不过花奴和天籁则是面色一顿,身上一紧,因为对方在说道神界小儿四个字的时候隐有气息流露出来,虽然只是一丝,而且瞬间就消失了,但是花奴和天籁的感观一直是盯着老樵夫的,这个现象被他二人也捕捉到了,那股气息说不出有多么强势,但是唯一的就是,他们两个人都觉得在心底发出了颤栗的感觉!
“大胆,狂妄!你要为你所说的话付出带价。”天赐大吼一声,就要动手,这个人看上去应该是有些本事的,天赐也知道,不过对方如此侮辱神界,让他着实难以接受。
就在这时老樵夫的目光突然望向了禁制,浑浊的双眼猛然变得精光闪烁,在他身上好像突然就爆发出一种气场,这种气场甚至让天赐等人都有臣服和下跪的举动,老樵夫的双眼透过禁制,看到了正在里面修炼的张烽火。
而此时张烽火也感觉有人似乎是在窥探自己,原本紧闭的双眸之中猛然睁开,他的双眸因为是在修炼逆天决的缘故,所以已经变成了银色的眸子,看上去十分诡异,张烽火睁开双眼并没有看到人,但是他明显感觉到刚才就是有人在注视着自己。
老樵夫此时已经恢复了先前那样,平淡无奇,而在他周围的气场也随之消失,而站在他四周的天家人则是睁大了双眼,目瞪口呆的摸样,一脸不可置信。
刚才那是什么情况,竟然都让天赐有跪下去臣服的念头,他本身是瞧不起五洲人的,可是居然都能让他对于一个五洲人有这种想法,可见老樵夫刚才突然爆发的气场有多么强横。
“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家伙后继有人了,居然如此年纪就修炼到这般,以后五洲热闹了,哈哈哈哈!”老樵夫说完担起了他的柴禾,只留给天家众人一个背影,一步步的离开此处,步履之间还是有些蹒跚,好像一股风就能将其吹倒。
“这,这人到底是谁?”天籁咽了口涂抹,仍然没有在刚才的震惊之中回过味来。
花奴略有感叹道:“应该就是天籁少爷方才所说的五洲隐士高人,恐怕老爷在此也绝对不敌,五洲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此话一出又让众人震惊,花奴口中的老爷自然就是天家的家主,天家家主竟然都不是刚才那个看上去没有丝毫修为的老樵夫对手,难道只有神王可以语气匹敌吗?
天赐一句话也没说,呆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今天的所见所闻对于天赐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让他一直坚信的东西被亲眼所见的事实彻底敲碎,老樵夫的实力不用花奴说天赐也是可以感觉到的,但是在他的思维中神界才是最强大的存在,其余的地方即便是有高人在他眼中也犹如草芥一般,这是从小培养的一种傲意,他自以为神界无敌,就瞧不起除此之外的人,可是一旦发现神界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大,心中自然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花奴,天赐,天籁三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