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死的小强,生存能力还真是强,这才几天不见,又恢复到以前那种艳光四射的样子。
雷娜进门之后仍是媚态十足眨一眨眼睛:“赵,董,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在?”
小董把头转开不太爱搭理他,赵大喜心里倒觉得有点有趣,也知道买弄风骚是这女人的天性,她倒未必是存心想勾引男人。
仍是脸上带笑油然说话:“雷娜,你想留下来陪我吗?”
雷娜听他说出这么句话,脸上笑意倒有点僵住了,她是真的怕了这个男人。在她这辈子见过的男人里面,这是唯一一个脸上带笑,偏偏能让她心惊肉跳的男人。一句**的话到了嘴边偏偏又说不出口,天知道要是真留下来过夜,这个男人又会想出什么变态的花招来折磨她。
赵大喜也知道她怕了,不动声色的大手伸到她面前,雷娜脸上又挤出一点笑意,才把软银商业舞弊案的最新调查报告双手奉上。
还趁机讨好的赔笑两声:“赵,恭喜你……”
赵大喜不等她把话说完,又冷声回答:“恭喜我什么,恭喜我刚死了兄弟?”
雷娜看他脸色有点发黑。不敢反驳赶紧找借口开溜,房间门重新关上,赵大喜脸色重新变的沉静如水,坐在床上把几份针对软银集团的调查报告摊开,一份一份认真的看,看到深夜时间小董都忍不住连打几个哈欠,心里暗暗佩服赵哥可真有耐心,用不用看的这么仔细嘛。
第二天在酒店房间里,自己人围成一团开酒庆祝,盛大集团成功在美股上市,这也是北山集团投资部经手运做的,第一家在美股成功上市的国内IT企业。一次上市成功融资十点四亿美金,北山集团投资部以区区四千万美金的投入,换回了高达两亿美金的丰厚回报,正式挤身亚洲一流投资公司的行列。
赵大喜几杯酒下肚,体会着嗓子里火烧火燎的滋味,对于他一手创造的历史也真是很值得骄傲。把这本来属于软银赛富的两亿美金,成功装进了自己的钱袋,想想这耗时一年半的大战终于收尾,心里自然百感交集。
这一战打垮了软银这样的对手,虎口拔牙抢来了数之不尽的巨额利润,却又把梁新城给搭进去了。耗时一年半经历连场大战,终于从苦守变成全面反击,从越南斗到印尼斗的天昏地暗,斗的他也是筋疲力尽,只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的睡一觉。跟孙正义这样厉害的对手争斗不休一年半时间,几乎耗光了他的全部精力。
雷主任看他神情沮丧,还来安慰他:“早点休息吧赵总,明天还约了阿里巴巴的马总见面。”
赵大喜强撑眼皮微一点头,有了这一回成功运做国内IT企业在美股上市的辉煌业绩,等于是给北山集团投资部立起了一块金字招牌。有了这光辉的业绩做活广告,之后一系列委托接踵而来,另一扇通向财富的大门正在朝他敞开。
数天之后,机场。
小董回身看一眼纽约,忍不住挠头:“赵哥,我怎么觉得这地方象个菜市场呢。”
赵大喜想笑又提不起精神,反倒是老雷笑着说话:“唉。这话对,这地方可不就是个大菜市场。”
赵大喜拉一拉衣服领子深深呼吸过后,打起精神上了回国的飞机。
数天之后,广州。
徐燕打开房间门后看见是他,脸蛋上露出惊心动魄的神采,然后主动送上热烈的香吻。赵大喜把她抱紧同时抬腿把房间门踢上,大手揉捏着她细腰嫩臀,又把她脸蛋扳过来细看了一阵,徐燕仍是齐耳短发修剪的很整齐,明艳小脸似乎比之前瘦了一点。赵大喜怀拥着她坐到她柔软舒适的小床上,躺了一阵再不想起来。
突然想起来还给她带了礼物,咬牙坐起来把精心挑选的项链递给她,徐记者欢呼雀跃把项链戴好,对着镜子看了一阵。赵大喜懒洋洋的盯着她看,心里赞叹徐大小姐可越来越明艳了。
徐燕很满意的躺到他身边,跟他四目相对之后露出妩媚笑意:“讨好我,想干嘛。”
赵大喜不怀好意的嘿然笑道:“你说呢。”
徐燕顿时俏脸飞红,又心甘情愿的把红润小嘴送过来,让男人饱尝他柔软香唇的美妙滋味。
第二天下午,杭州。
两个人手挽着手进了家门,面对客厅里正在织毛衣的徐老夫人,徐燕还是赧然松手凑了过去。徐老夫人看到女儿心情自然大好,招呼赵大喜坐下之后闲聊两句,左右看不见早就荣升副省长的徐伯均。
徐燕也自然露出娇美笑意:“我爸呢。”
徐夫人也自然呵呵的笑:“还没下班呢,大喜啊你先坐着,我出去买菜。”
赵大喜随口答应一声,心里也有一种微妙的感想,想当年他第一次进徐家的门,也是他跟徐燕两个人单独相处。这一回进了徐家的门,从未感觉到如此温暖惬意,心里微微一动抓起桌上电话,把周天庆也叫来叙一叙旧。
这天晚上在徐家饭桌上,也知道了周天庆要上调农业部的消息,真心的恭喜老周高升,他所知道的历史还是发生了,周天庆当初也是苏书记的老部下,他给苏和的印象也是稳重有能力,弄不好这回周天庆高升还是田中勤暗中出力不少。
周天庆自然心情不错,也由衷的一声叹息:“我跟老徐这两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还有几年折腾。”
徐伯均眼下大权在握,说话态度也不同了:“起码还有两三年折腾吧,要说你们北山派崛起之快,也算很罕见了。”
赵大喜听着老周老徐闲聊几句,这才意识到北山派的名号,随着周天庆的这一回高升,倒是真的越来越响亮了。
第七卷 第三十九章 别太拘束
徐伯均这时候也显得意气风发:“以你老周的能力和人品到了农业部。照我看早早晚晚是要主政的。”
周天庆这时倒谦虚起来:“能力就不说了,但是人品有什么用?”
赵大喜这时候轻声笑道:“老周,我听你说话怎么有点酸。”
周天庆被他这样一说也哈哈一笑,打起精神再说笑几句,这天晚上送走了周天庆,到了家门外赵大喜还是使个眼色,徐燕捧着早就准备好的一份礼物送过去,周天庆推脱一阵怎么也不肯收。
还是徐燕笑着说话:“周叔你还是收着吧,咱们赵总现在赚的可都是美金,您要不收再把赵总惹翻脸了,咱们可招架不住。”
周天庆拒无可拒也就厚着脸皮收下了,赵大喜早在里面放了一张十万美金的存折,老周此人为官清廉,好歹到了北京也得有个住处。徐燕有他陪着心情雀跃,再回到家里跟老徐坐下来闲聊几句。老徐顶替了郑佩的副省长位置,副省长位置坐的越发稳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也知道把赵大喜扶植浙商的政策发扬光大。
家里这时候没外人,老徐喝一口热茶仍是忍不住击节赞叹:“要说你当年给郑家小三儿定下的十年发展大计,到现在还能造福一方百姓。说来惭愧,我这个副省长当的也没什么建树。也都还是沾了你的光。”
赵大喜自然谦虚两句,徐燕还忍不住抿嘴说话:“谁让郑佩有眼不识金镶玉,谁让他耳朵根子那么软的,活该。”
老徐又拍着桌子叹息两声,才打个招呼回房间睡觉去了,这老两口倒是挺识趣的,早早回房间睡觉把客厅让给女儿女婿。赵大喜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徐燕兴致大起削好了水果来喂给他,小声说笑几句倒也挺有家的感觉。赵大喜这两天给自己放了个假,也是特意陪着徐燕回家住几天。
第二天中午兴致大起,到厨房里帮着徐家母女做饭,把老太太乐的脸上都是笑。正说说笑笑的时候徐副省长下班回家,一脸气愤坐进客厅里,破口大骂姓曹的王八蛋不仁不义,赵大喜听到满心错愕,也不知道这是骂谁呢。
徐老夫人也有点生气的追出去了,数落几句:“你个老东西,女儿女婿在家呢,你有气也别带回家里啊。”
赵大喜扯过一条毛巾擦一擦手,想想还是做到老丈人身边,问问怎么回事。
徐伯均发了一通脾气,脸色仍是有点难堪:“这个曹清河真是太不给我面子了,这才刚调来不到半年,就处处给我找麻烦。”
赵大喜仍是一头雾水,跟出来的徐燕也微皱眉头:“爸,曹叔什么时候调来浙江的,再说你跟曹叔以前关系不是一直挺好的嘛。”
徐伯均明显有点气闷。低头喘了几口粗气不说话了,赵大喜想着倒好象在哪听说过曹清河这个名字。想了一阵突然恍然,这个人是当年郑老爷子的旧部,徐伯均的故交好友,他跟徐伯均交恶的原因倒也挺容易想明白。自从他跟郑家交恶之后,他的老丈人徐伯均,自然也被郑老爷子的旧部当成了叛徒。
看来老徐这次真是气疯了,饭也没吃躲进书房生闷气去了,赵大喜和徐燕对看一眼,仍是觉得心里有点好笑,这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这么大的脾气。吃过饭后把刚刚卸任的周天庆约出来见面。
老周对这事倒挺清楚,也轻声笑道:“要说这个曹清河也真是挺扯蛋的,老郑家都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他还对徐副省长耿耿于怀,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要说这事也真是巧了,他这一来刚好管着财政拨款大权,这半年来处处刁难徐副省长,弄的老徐苦不堪言,背地里不一定骂了他多少回了吧。”
赵大喜也觉得这事情真是莫名其妙,想想徐伯均这么个职位,要真是被人掐着财政拨款这个命门了。日子过的还真是辛苦。好死不死又碰巧赶上了郑老爷子的旧部,这破事也真是说不清楚道理。
周天庆还是笑着说话:“这一回就过分了,徐副省长是设想把原有的杭州北线物流基地扩建,耗资二十亿尽力建成江南最大的物流采购中心。呵呵,结果可想而知,曹清河仗着专管的职务便利又处处刁难,徐副省长能忍到现在才发脾气,耐性算不错了。”
赵大喜也听到摇头失笑:“这人也太小家子气了吧,区区二十个亿就死掐着不放,他又能掐多久,堂堂一省财政不至于掐着这点小钱不放吧。”
周天庆已经听到失声叫道:“你说的倒轻松容易,二十个亿还算小钱,就这二十个亿还得东拼西凑。”
这回轮到赵大喜小吃一惊,怀疑问到:“老周,你不是开玩笑吧,堂堂一省财政拿不出二十个亿?”
周天庆抓一抓头发,又喟然发出一声叹息:“也是你不了解情况,为了还清郑副省长任上欠下的债,省财政这两年也都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嘿,你知道郑佩任上一共欠了多少债?”
赵大喜头皮也有点麻了,想想欠的还真是不算少,一百多个亿的风力电站工程算是血本无归,开发黑龙江太阳岛旅游区的计划更是没了下文,前前后后加起来的烂帐可真不少,心叫惭愧这事跟他也脱不了关系。
周天庆又长叹一声,才伸出五个手指头:“五百亿,郑副省长任上一败就是五百亿,省财政连本带利,足足替他还了两年的外债。”
赵大喜一呆过后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任他脸皮再厚也大叫惭愧,任他千算万算也绝对算不到,郑佩败家的能力如此之强。当年把他扶到这个位置上祸害了一方百姓,又做下了生儿子没**的事情。
两人对看一眼一起摇头,周天庆还来安慰他:“你也别觉得太自责了,这个事情责任根本就不在你。”
赵大喜心里也一阵纠结,还是叹一口气:“老周,你打电话把曹清河约出来吧,我想跟他谈谈。”
周天庆想想也就点头了,仗着一张老脸一个电话打出去,走远一点对着电话说了两句。
再回过头来,周天庆脸色也有点黑了:“我看这人是精神失常了,呃,不肯来。”
赵大喜这回真是觉得莫名其妙了,心说不至于吧,这人不过是个小小的财政厅长,再怎么也不至于连周天庆的面子也不给吧。
转念再一想也就油然说话:“这人倒未必是精神失常,弄不好又投奔了什么明主,又有什么后台。”
周天庆低头想一想也深以为然:“有道理,唉,郑老爷子这一班旧部……倒也挺让人心寒的。”
赵大喜倒被他说到笑出声来,扯着他上车走人,既然人家不给面子。还是得亲自登门拜访,不管怎么样也得尽一尽人事,为老丈人解一解燃眉之急。他自问这时候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曹厅长再怎么拽的人,看在以前同为郑家旧臣的面子上,也不至于把自己和周天庆两个人挡在门外吧。
中午饭之前,两个人到了曹厅长家门口,还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周天庆刚一露头又缩了回来,一脸苦涩:“得咧咱俩走吧,今天中午是见不不成了,那是省委姜书记的车。”
赵大喜跟他对看一眼。再笨的人也明白过来了,这位曹大人手脚居然比老徐还快,这才来了半年就跟姜书记同一张桌上吃饭了。难怪不把老徐放在眼里,难怪老徐要回家大发脾气,不是逼急了他也不会动粗骂人。
周天庆再看一眼姜书记的车,又摇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