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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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1993-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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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你想死的话就再多说两句,我们老大手上可有好几条人命。”黑皮狐假虎威。
  靠,流氓做到黑皮这个份上,还真应该回家种红薯。江西文暗自好笑,有这样拍马屁的吗,谁没事喜欢宣扬自己杀过人,避忌还来不及呢。
  司机老大这次没有说话,眼睛冷冷地扫过江西文,那眼神让江西文感觉很不舒服,江西文记得自己在小说中曾经有过一种对目光的描写:那是只有在战场上杀过人的家伙才能拥有的眼神。这句话在以前,仅限于想象,而此刻江西文毫不犹豫的相信,这个司机老大的眼神就是这种。
  江西文并没有回避对方,硬忍着强烈的不舒服,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淡然。
  司机老大冷哼一声,声色恢复了惯有的漠然。
  靠,谁怕谁,江西文也冷哼一声,转过头来,被捆地双脚同时向前跳去。他知道对方一定不会杀了自己,否则也不容许自己啰啰嗦嗦说这许多话。
  这小子,司机老大见到江西文的反应,嘴角微微扬起。
  不多时,四个人就进了那座土砖房,里面空荡荡的,只在其中一角,铺垫了些松软的破海绵,海绵的旁边置放着几瓶子白酒,一些已经冷得发透地熟食。
  江西文和张雅被扔倒在海绵上,又一次面对着面,只不过没有身体的接触,张雅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黑皮忍不住笑道:“两个小毛孩,才几岁啊,还他妈跟小夫妻似的,世风日下啊,老子当年也不过十六岁才泡马子。”

  第二十八章 零自由的智计生活

  “谁跟他是……”张雅又羞又怒,话到一半,就住了口。
  江西文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抬头看着土砖房的房顶,悠闲地说道:“老话说得好,越是争辩就越有问题啊……”
  张雅尽力扭过过身子,睁大了眼睛,怒道:“胡说八道,本来就跟你不是夫妻,还用得着争辩么?!”
  如果是平时,张雅不一定会理江西文的调侃,很可能就是冷哼一声,以表示自己的高贵,而现在,她的冷已经被江西文折腾得荡然无存,只留下天性中带有一点点傲慢的单纯。
  没等江西文再说话,漂移司机开口了:“黑皮,老七,看好了他们,有什么错漏,你们自己看着办!”
  接着又放缓了语气说道:“我走了,明天过来给你们送饭。”
  “是,是!”黑皮连连点头。
  老七习惯性的立在墙角,粗声粗气地应答,一副粗豪的保镖形象。
  江西文从进来之后,虽然没有停止满嘴跑火车,但其实一直在偷偷的四处观察。整间房子里找不到任何刀具枪械,这让他很是庆幸。也就是说如果他和对方动起武来,将是十分公平的,唯一可能成为武器的,就是立在不远处的几个装满酒的瓶子。
  这些都是王五所教,在不利的环境下如何做好反击的准备,加上江西文的头脑很善于分析,所以理论应用于实践十分之快。
  当司机老大要离开的时候,江西文心中更是暗爽,老七鲁莽凶狠,黑皮则好色,只有这个司机让人捉摸不透,说话沉稳冷漠,眼神可怕,更奇怪的是,既然被称呼为老大,却负责开车送饭。
  漂移司机前脚一离开,黑皮后脚就拿起瓶白酒用牙咬开了瓶盖,猛喝了一口,牢骚道:“娘的,老七,那帮混蛋吃香的喝辣的,留咱们在这鬼地方守着,真够冷的。”说完把酒递给了老七。
  老七一扣喝了半瓶,狠狠地哈了口气,回道:“九爷放下话来,做成了这笔单子,咱两一人五万,不就冷点吗,算屁!”
  “老子从小就出来混,爹娘都不知在哪个坑上蹲着,都说九爷是我们这些人的再生父母,却从来不露面,没准是个大姑娘也说不定。”黑皮似乎想起不公正的待遇,叹了一声,随后扭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凝神听着他们说话的张雅,淫笑道:“好在有酒有妞,也不枉为这五万,苦熬几天。”
  “黑皮哥,就是,有酒有妞,多我这么个累赘,看着碍眼,不如你把我放了吧。”江西文嘿嘿笑道,他时不时就要来上几句,以减轻这两人对张雅的关注,减少张雅的可能的伤害。
  张雅再怎么傲慢也是他的同学,和自己属于内部矛盾,现在当务之急,自然是要一致对外。男人要保护女人,英雄更是,江西文一直都有英雄情结,更何况此情此景。
  “你小子少他妈废话,自己上赶着要跳上车来,现在想走了?”老七大步走了过来,抡起胳膊就要动粗,江西文两次坏了他事,刚才还踢坏了他的小腿骨,让他到现在还得忍着痛,他是一直记得的。
  他的这句话引得张雅微微愣了愣,她这才想起自己被扔上车的之后,听见江西文喊了声,快去报警,跟着就跃上了面包车。
  难不成,他为了救我?张雅怒瞪着江西文的目光渐渐柔和起来。
  她的目光再怎么柔和也阻止不了老七的行动。
  “嘭!”的一脚,老七这一下来得十分突然,正踹在江西文的胸口,江西文当即闷哼一声,呲牙咧嘴,痛得不行。
  妈妈的,老子记下了,一巴掌加一脚,要受这窝囊气,我一定十倍奉还。江西文恨恨地想,这个老七真是有仇必报……
  “嘭!”又是一脚,这次江西文躲闪非常及时,整个人朝边上滚了滚,但故意留了侧胳膊给他踩中,随后同样闷哼了一声,这一脚仍旧很痛,但闷哼却有了些许夸张的成分。
  老七的两脚暴露了他的脾气,江西文立即想到了还在面包车上的时候,七条计划中最靠谱的那个,本来想用在黑皮身上,现在先废了老七再说。
  “别打他了,你!”张雅见江西文被揍,心中不忍,忙开口阻拦道。
  黑皮笑了:“老七,你既然动手了,我也不落后,反正不会破了这妞,摸摸总是可以的。”一边说话一边朝张雅靠近。
  “滚你妈的蛋,老七,有种再来一脚,真够爽的!”江西文发狂似的喊叫,吓了所有人一跳,也暂时阻止了黑皮的行动,转头朝他看来。
  “操,老子今天弄死你!”老七被江西文激怒了,就似一头发狂的公牛,抬起脚来,用足了力气,重重地向下踩去。
  “别……”张雅惊叫。
  “老七,你疯了,别杀人……”黑皮知道,老七一旦生气,那脚会有多重,如果刚才那脚下去就用了全力的话,江西文恐怕已经不会说话了。
  老七本来只是个领着几个小混混的头目,自从接到九爷的指令,对付一个狠厉的对手,一脚把对方的胸骨踢折之后,就得到了重用,地位已经在混了许久的黑皮之上。
  黑皮很嫉妒老七,这件事办成之后,他就能被九爷亲自接见,可自己还不知道要混到什么时候。
  两人的出声阻止都没能停下老七的脚,连他自己在内,所有人都认为江西文完了。
  只有江西文在盼望着老七的这脚用尽全力,只有这样他才能借力使力,一击必杀。
  在最关键的一刻,江西文的嘴角扬起一丝冷冷地笑意,在他的书里,只有主角、英雄才能有这样酷的表情,现在他也情不自禁地散发出这种笑意。
  可能这就是王五说的,击杀敌人之时由心而出的必胜的自信。
  老七在最后的时刻,清楚的看见了江西文的笑,他觉得很奇怪,可惜没有时间给他细想,江西文那捆缚在身后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了身前,并且利用两手间略微拉开间隔的绳索勾绕住了他的那只脚,借力朝自己的头顶方向猛的拉去。

  第二十九章 色字头上可是带刀的

  老七无法抗拒这突然而来的牵引力量,双脚被一字型撕扯。江西文借着一拉之力,被绑在一起的双腿猛然弹了起来,两膝用尽全力,撞在了老七的胯下。
  “嗷……”这声音悠久绵长,如果土砖房外半里之内有人的话,会以为有狼。
  黑皮愣愣地站在那儿,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做,比他能打几倍的老七,已经以双腿劈叉的姿势坐在地上,在老七胯下受到重击的时候,江西文连让他用手捂着痛处的机会都不给,仍旧用死力拉着他的那只重脚。
  “放开!放开……求你了……”老七的声音越来越弱,也越来越惨。
  江西文双手抬起,重重地将老七推了出去,嘭咚,老七仰面摔倒,双腿竟再难并拢,小抽筋不断,躺在那直哼哼,不过片刻,就晕了过去。
  “一巴掌,两脚,奉还给你了。”江西文丢下了一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能够说出的话,当一个人拥有绝对力量和信心的时候,王霸之气便自然散发。
  没人注意到张雅看着江西文的眼神越来越复杂。江西文从最初的老实到后来的淡然再到小流氓式的油嘴滑舌,而现在又是这种暴力的强悍,加上他为了救自己而宁愿进入贼车,这一切都让张雅的内心不断地被触动,想到刚才和江西文嘴唇相碰,脸色竟不由得通红。
  “黑皮……”江西文扭过头来,很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味道。
  “什么?你小子找死!”黑皮反应了过来,刚要迈步操起酒瓶,却听见江西文后面拖了长长的一个“哥……”字
  连起来,仍旧是黑皮哥。
  “黑皮……哥……”江西文大口喘着粗气,“老七……呃,,脚太狠了,我……啊……我怕是胸骨裂开了,黑皮哥……你帮帮我,我给你的报答……就是……你可以随意享受这个妞,我一定不说出去。老七也晕了,他看不到。”
  说完,一头躺回海绵堆里,继续喘着他的粗气。
  张雅刚刚迷红的小脸瞬间变得苍白,脑子里轰然一响,一阵晕眩,内心情不自禁地升起一丝伤心。
  “小子,算你识相!”黑皮警惕地看着江西文,没有走过去,他害怕江西文会向对老七一般对付自己,这个小子深藏不露,不知道又能耍什么鬼主意,现在他手脚绑着,只要不靠近他就一定没事。
  江西文现在才知道老七的第一脚有多么的重,他刚才那一下奋力起跳,撞击对方胯下的一瞬,自己的胸骨一阵剧烈的疼痛。
  在把老七推出去的时候,他感觉到胸骨似乎骨折,胸口疼痛到几乎窒息,他的第七条计划本是利用黑皮的好色,表明自己对张雅的厌恶,再用言语打动他,引他犯浑,乘他对张雅色胆包天之际,一击而成。
  只是这个计划之所以勉强靠谱,是因为有两个阻碍,一是司机老大,二是老七。在击倒黑皮之后,司机和老七一定会联合起来对付自己,所以必须伺机而动。
  司机老大先自离开,正是老天帮忙。
  而刚才老七所显露出的性子,让江西文临时改变了计划的对象,对付完老七,只剩下黑皮,将容易的多,何况他在被老七踹中第一脚的时候,就有了对付黑皮的法子———诈伤。
  在黑皮发愣的时候,江西文曾有一瞬间改了主意,他想兵行险招,利用黑皮的怯懦,唬住黑皮,让他解开自己的绑缚,再一举击倒对手。
  在王五教的拳法里只有击倒,没有擒拿。
  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当黑皮反应过来之后,江西文就放弃了这种赌博。
  虽然在危急的情况下,每一次出手都是一次赌博,但必须要在可能的前提下,将成功的概率提到最高。
  这种险境,一次失败就意味着死亡。这个话好像他在什么网文里见过,曾经借来用过,前两天又在王五的嘴里听来了。
  看来生活和小说很多时候都保持着一致,这话有些装哲学,江西文一边胡乱想着,一边小心地朝张雅挪去,口中说着:“黑皮哥,能不能让我看看怎么弄这小妞,虽说我比较讨厌她,但毕竟生得肤白人美的,要是能一饱眼福,那也真是很不撮……”
  江西文只挪动了一点距离就不住地咳嗽喘息,但是脸上仍然带着几分色笑。
  之前老七在,黑皮一直压着自己的色心,现在老七晕了,这个小子又被踹得动弹不得,现在可以为所欲为,一会儿在折磨折磨这个小子。
  当然为了五万元,他不可能真的动什么粗,但现在就他一个能懂的,尺度可以大些,过足手瘾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看着张雅苍白美丽的小脸失神的样子,黑皮只觉得清艳无比,不由嘿嘿一笑:“小妞,想什么呢?莫非看不上你黑皮哥?”
  张雅的脑袋空荡荡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在江西文说出那句“随意享用这个妞”的时候后,她忽然感觉一阵索然,这种索然消磨了一切,甚至包括她的恐惧。
  也不知道张雅是没有听到黑皮的话,还是不想去理她,依旧怔怔地呆在那儿,江西文也瞧见了她的神态,这种冷漠失去了高人一等的伪装,却多了发自内在的萧索。
  被这种表情拒绝的男人,通常会比遇见倒霉的事情还要愤怒。
  江西文没有时间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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