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猛的跳了起来,他指着龙建辉嘶声叫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制止他,不要再让他讲下去了!你们真的想让第五特殊部队的人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吗?你们真的想天天和那种杀人机器打交道?!”
一名恐怖份子快步走过去,他大手一伸就将龙建辉的通讯器打掉了,他左手扳住龙建辉的下颔,然后用军刀慢慢的割破了龙建辉的颈部的大动脉。龙建辉拼尽全身的力量,对着通讯器跌落的方向,狂吼道:“獠牙你给我记住了,把你兄弟你的战友,活着带回家!这不是我对你的命令,这是一个比你年长的大哥,在临死前对你的……请求!”
龙建辉的声音消失了……
战侠歌眼眶里一波又一波狂涌出来的热泪,终于控制不住的从他的脸上倾洒下来。
龙建辉的通讯器被人拾起来,有人对着通讯器道:“相信我,你们逃不掉了,如果你们现在就能够举起武器投降……”
战侠歌一字一顿的道:“相信我,你杀定了!”
浓重的杀气从通讯器里一字一顿的传出来,站在头领附近的恐怖份子包括头领本人,都狠狠打了一个冷颤。头领小心的问道:“獠牙?”
战侠歌摘下了自己的通讯器,向一个士兵做出一个手势,那个士兵狠狠吸了一口气。擦掉了自己眼里的泪水:“你杀了我们的教官,从此以后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活着,你就等着被我们追杀到天涯海角吧!”
战侠歌对着赵海平伸出了手,用平淡得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道:“把我的狙击步枪还给我,好吗?”
战侠歌拎起二十毫米口径,重达二十六公斤的反器材狙击步枪。他拆下弹匣凝视着弹匣里的子弹,淡淡的道:“只剩最后一发子弹地狙击步枪,你竟然还一直背着它逃命,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算是一个爱枪成痴的傻瓜。还是一个活腻了一心想找死的笨蛋!”
拔出自己地虎牙格斗军刀,战侠歌竟然就这样往地上一坐,开始专心地修改他手中那最后一发子弹的弹头,而那个被战侠歌授命的第五特殊部队队员。仍然在和对方通着话。
大约过了一分钟,战侠歌又慢慢的爬了起来,他用一种奇怪地韵律将那发经过他精心打磨更适应冰大板特殊气候与环境的弹头重新填到弹匣里,然后他望着严峻道:“我需要一个枪架!”
严峻迅速跑过来,他半跪在地上,努力挺直了自己的腰,任由战侠歌把二十毫米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应该知道我这支枪的后座力和冲击力,无论你听到什么样的声音,无论你受到什么样的冲击。你绝对不许动!这是命令!”
严峻狠狠一点头,道:“明白!”
战侠歌轻轻擦掉眼睛里的泪水,他又从地上抓起一把积雪,在自己的脸上狠狠抹了一把,然后他慢慢地闭上自己那只本来视力就只有零点三的左眼,将他所有的注视力,所有的专注力,所有的凝聚力都放到了自己的右眼和狙击步枪地光学狙击镜上。
赵海平几乎要跳了起来。因变以同样身为一个狙击手目测后得出来的结论来看,他们现在距离那个小山坡,已经有至少四千五百米距离!
四千五百米超远距狙击,这已经不再是狙击,而是一场揉合了技术,心理及的超级赌博!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狙击手,敢放言自己能够射中四千五百米以外的目标!
常规而言,两千米已经是一种狙击极限!
战侠歌沉住了气,在狙击镜里他慢慢寻找,最终他的注意力终于集中到了一个手里抓着龙建辉教官的通讯器的男人身上。战侠歌慢慢抬高了枪口,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在心里轻声道:“龙建辉大哥,如果你在天有灵,如果你英魂未死,请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兄弟为你送行了!”
“砰!”
二十毫米口径反器材步枪狠狠一颤,严峻的脸上猛然出现一道长长的血痕,可是他丝毫不为之所动,他眼未动手未动心未动身未动,他整个人就象是一尊用纯钢塑成的机器,在反器材步枪可怕的轰击中,纹丝未动!
六倍于音速的水银子弹在空中划出一条微带弧形的弹道,在经过一秒多钟的飞行后,狠狠撞到了一颗正在对着通讯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头颅上!
“啪……”
在所有恐怖份子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他们的头领,他们圣战组织的核心人物之一阿米拉力的亲弟弟,突然间整颗脑袋炸成了无数碎片!以这位头领站立的位置为核心,他的血他的肉他的脑浆一下就覆盖了方圆四五米内的所有空间。
只剩下一个被人斩首的身体,还在呆呆的站在那里,从他的身体里喷溅出来的鲜血直直冲起两三米高,看起来真的是……美极了!
战侠歌将打完所有子弹的狙击步枪往地上随手一丢,低声道:“给我电话!”
一名第五特殊部队士兵迅速从背包里取出一台大功率军用防干扰卫星电话,用最恭敬的动作送到战侠歌的手里,战侠歌在拔通一个电码后,沉声道:“我叫战侠歌,代号獠牙,现在是第五特殊部队作战小分队的最高指挥官。我要求空军和被雪崩拦截在冰大板冰谷外的部队,集中所有重型火力,对冰大板进行轰炸!”
听到战侠歌声音的人都惊呆了!
战侠歌幽幽冷冷声音,就象是从十八层地狱里透出来的寒风,通过卫星电话传进了他们的耳朵,“这群恐怖份子这次军事行动,不过就是想要制造他们能够全歼中国一支部队的政治宣言。我是一个军人,我不懂政治,我只会用最简单的方法,做出最有效的判断!我要求动用非常规重型武器轰炸冰大板,把这杀地势奇特又直接连接着俄罗斯土壤的山谷,彻底从我们地图上抹掉!那么这里发生过的任何战争,任何胜负,就都没有存在必要和意义了!”
第二十七章 撕裂苍穹
呆了,所有人已经不是听呆了,包括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的校长郑勋老将军在内,所有的人都被战侠歌声音中透出的那股浓重杀气给惊呆了!
战侠歌现在已经是一台绝对投入战争,再没有任何情绪的战争机器!
郑勋低声叫道:“不行!我们已经损失了一个优秀的……教官,我绝不能批准你这种自杀性请求!”
战侠歌沉声道:“无论如何,我们绝不能放任这批恐怖份子有一个逃出冰大板!最好的方法就是何足所有可以运用的轰炸机和停泊在冰谷外的自行火炮营,对整个山谷进行一次彻彻底底再没有任何火力死角的地毯式轰炸!做为战场现在最高指挥官,我建议在此次轰炸时,部分轰炸机使用高爆炸弹,部分轰炸机使用燃烧弹,用钢铁和烈火把整个山谷填满!然后再由自行火炮营集中火炮对冰大板两侧的雪山和冰峰进行齐射,既然恐怖份子可以制造出一场将谷口彻底堵死的雪崩,我们为什么不能做得更干脆一点,更纯粹一点,来上一个席卷整个山谷的超级大雪崩?!”
有一个带着愤怒的声音闯进战侠歌和郑勋老将军的通话,“你这样做,会让那些阵亡烈士的尸体永远埋在冰大板的积雪之下!”
“大丈夫战死沙场,哪里不能马革裹尸?”战侠歌放声狂笑道:“能将所有的恐怖份子一起留在山谷里作为陪葬,这就是我们现在能对那些兄弟献出的最大心意!作为这场战争第五特殊部队现存最高指挥官,我请求立刻执行轰炸!否则我将带领剩余所有队员,在冰大板的出口,设立我们最后一道狙击阵地!”
……
大功率军用卫星电话里一片沉寂。
郑勋老将军办公桌上的另外一部加密电话响了,郑勋老将军先伸手按住手里的话筒。然后抓起那部电话,听了几句话一,他认真地回答道:“我非常确定战侠歌不是在虚言恐吓,如果我们拒绝他的请求,他真的敢带领剩下的人在冰大板的出口死死拖住敌人,来赌那胜利机率绝对不会超过百分之一,我们援军能在他们全部阵亡前赶到的机率!他天生就是那种一旦确定目标,就敢孤注一掷,去搏取最大胜利的军人!”
第二十九章 噬血狂龙
直到早晨七点半,太阳才慢慢的越过那连绵不绝的冰山,将它的光芒挥洒到中国与俄罗斯交界的地方。一批头部、颈部、手腕、脚踝上都包满从恐怖份子身上扒下来,勉强没有被鲜血浸透衣服的中国军人,从自己做单兵雪洞里钻出来,他们放下自己怀里抱了一晚上,已经被他们体温烘干的海军陆战靴。
他们脱光身上的衣服,从地上抓起一把积雪,几乎是用站队列的整齐动作,将自己的腋下、大腿根部,前胸,双脚等部位上的污和硝烟擦得干干净净。然后他们把自己的袜子、内裤、内衣都放在一片干净的雪地上,用枪托拍打干净后,将它们挂在了枪管上,一时间十几套内衣内裤带着破洞的袜子,迎着强劲的寒风在那里就像是胜利的旗帜般不断飘舞。
然后十几名几乎是光着身子的第五特殊部队士兵,排成整齐的一排,一起排出了自己清晨的第一泡……尿。
沈浩和赵海平真的看呆了。
战侠歌伸出手,逐一指着第五特殊部队的士兵,道:“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四个人的尿液出现深黄色,已经有了脱水症状,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在半小时内给自己自体至少被充五百CC温水。”
战侠歌目光一扫沈浩和赵海平,道:“你们也清理一下身上的血污,我们必须向前挺进三十多公里,才能和接应我们的俄罗斯军队会合,洗一个‘雪浴’能让你们身体清爽很多。而且能有效预防皮疹!还有。注意一下你们排出的尿液,一定要小心可能会出现的脱水症状。”
四名第五特殊部队士兵立刻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有人从一百来号恐怖份子地身上翻出两顶破破烂烂的钢盔,把它们架在了几块石头上,有人用虎牙军刀,铲下几块坚冰。还有人用竟然用军刀小心地分解开一颗……dfr89式35MM单兵燃烧弹!
不一会钢盔里就传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在里面放上两块单兵压缩饼干,几块第五特殊部队士兵身上必带的巧克力和两小包盐,再从恐怖份子身上搜出几块经过一晚上急冻,比石头还硬的馕,就这样硬搞出两钢盔又甜又咸,总算营养还算丰富地玩艺儿。
一群中国军人就围在两个钢盔的周围,他们用弹片加半片子弹壳做成的勺子,小心的将那些宝贵的食物送进自己的嘴里,兑了生橡胶的燃料在石头架起的火灶里不断翻滚。蓝色的火苗温柔的舔着“锅底”,一股股黑烟也随之扬起,周围不时响起咳嗽的声音,当大家相视对望的时候,突然间所有人忍不住指着对方被烟醺得眼圈发黑眼睛发红的的脸放声大笑。
他们一边吃一边将小块的还算干净的冰放进钢盔里,突然有人提出一个疑问:“班长,您说我们这样算不逄正在用一种非常另类的方法吃火锅?”
战侠歌侧起头,认真的想了半晌。才点头道:“假如咆火锅也能有世界吉尼斯记录的话,我们绝对可以榜上有名。用死人地钢盔当锅,用冰山上不知道有几千年历史的坚冰录汤料,用dfr89式35MM单兵燃烧弹当木炭,用重磅炸弹的弹片和战斗机机炮弹壳做勺子……嘿嘿,这真是一场战争百科全书式的火锅啊!”
赵海平笑着打趣道:“可惜了。我们这火锅里却只有素的,没有一点荤菜。”
一句第五特殊部队士兵小心的举起手,道:“报告班长,报告各位兄弟,我刚才去凿冰地时候,在冰层里发现了一只不知道被冻死了两三年还是两三百年的蛇,我看它的肉好像还没有腐烂,我没有向班长和各位兄弟报告,就把它截成小段,放进我们的火锅里了。”
“我操!”严峻瞪着眼睛叫道:“我说我刚才怎么怎么啃到了一块鸡脖子似的东西,我还以为是我老严的人品爆发,竟然能意外的吃到一块美味的独食呢!”
一群人再次放声大笑,战侠歌瞄了一眼就在他们几十米外那成片的死尸,嘿声道:“想吃肉还不简单,那里不是有一大片嘛,大家要真的想吃肉的话,你们尽管点菜,我去帮你们搞定,什么人心,人肝,人肺,人下水,人后腿肉,他们刚死不太久,又在这片天然冷冻场里,我支挑点年龄比较小肉质鲜嫩的,把他们的肉削成薄片,放到火锅里,不到两分钟,新鲜热辣的就可以吃了!连岳飞都作诗说,饿了就吃敌人的肉,渴了就喝敌人的血,他老人家能做到,我们同样是军人,为什么就能不做到?想吃人肉的话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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