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侠歌终于笑了,他带领佛罗伽西亚元首亲卫队的士队,在城堡里又烧又砸又炸又打,不就是等着这批人自投罗网?
战侠歌加入中国第五特殊部队仅仅十一年时间,就能成为李向商内定的第五特殊部队接班人,绝对不仅仅是因为他精通特种作战,能够在局部战场上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战侠歌现在已经当之无愧的是精通人类行为心理学,并能够把它完美应用到战场上的战争艺术大师。他设计出来的战术陷阱和他设计出的诡雷都有一个相似点,那就是对人性弱点近乎放肆的利用。
战侠歌设计的陷阱,并不是让对方无法察觉危险的存在,而是在危险的核心,为对方摆出了一个大大的,根本无力犹拒的大蛋糕,通过每一个人都渴望获得最大化胜利的心理,逼着对方进行赌徒式的选择。
胜利了,就能吃到那块大大的蛋糕。
失败了,当然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用战侠歌的话来说,这就是一个老鼠夹子式的心理诡雷。
凝望着那几百名迅速发起冲锋的“怒狮”组织职业军人,战侠歌缓缓点了点头。纵然战侠歌眼高于顶,他也必须承认,眼前的这些忠诚于“怒狮”组织的职业军人,都是最优秀的军人。
这几百名“怒狮”组织的职业军人,明显没有按受过严格的作战技术训练,他们一窝蜂的跑出来,根本没有摆出什么有效的突击队形。但是他们行动干净利落,在奔跑当中自然而然形成了一个个以班、排为单位的作战团体。以战侠歌的眼力,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一旦他们遭遇突袭,迅速就能组织起凌厉的反击。这是一群一次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在和佛罗伽西亚政府军十几年的武力对抗中生存下来的拥有丰富实战经验,早已经在鲜血中学会如何在战场上,让自已尽可能规避危险的老兵!
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对于一个正常的人来说,全速奔跑,只需要十几秒钟的时间。对于这些手里拎着自动武器,身上背着手榴弹,拥有丰富实战经验的老兵来说,最多不会超过二十秒!
望着近在咫尺,那道金属大门已经被炸毁的入口,聆听着城堡里仍然混战成一团的枪声,胜利的笑容还没有从这些身经百战的职业军人脸上扬起,他们就猛然听到在头顶传来一阵重物破空的声响。
在漆黑的天幕下,几十枚装满TNT炸药的竹筒,在空中翻着一个个漂亮的小跟头,从空中落下来砸在那些“怒狮”组织士兵的头盔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望着就滚落在自己脚下的那些竹筒,任谁也知道,这些竹筒里装的,绝对不可能是什么有益人体健康,能够促进社会和平发展,能够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丽的东西。
“怒狮”组织的军人心里刚刚闪过“糟糕”这样的念头,空中又传来一阵物体飞坠时带出来的轻响,这一次,战侠歌带领三十六名元首亲卫队士兵投出来的,是三十七枚已经拉开导火索的手榴弹!
在短暂的,却足够让所有人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的寂静后,城堡里几十枝自动步枪和轻重机枪突然一起对着已经冲到距离城堡大门不足五十米位置的敌人,开始疯狂怒吼。
子弹形成的弹雨一波波倾泄过来,没有任何掩体,就连一百多米外临时战壕里的机枪手也没有反应过来,在那里一个个傻愣愣的张大了嘴巴。在连环爆炸和如此近距离的高密度扫射下,四五百名全幅武装的职业军人,瞬间就倒下了一大半。
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虽然是实战经验丰富,虽然他们都知道如何在最恶劣的环境中,如何去保护自己,但是在五十米的距离,面对几十枝轻重自动武器不计弹药损耗的疯狂攻击,面对那无差别覆盖的火力网,谁又能逃出生天?'九月论坛9y9。cc'会员FULL(手打整理)
第二十四章 心语
“怒狮”组织的战地指挥官,望着倒在地上那一具具被子弹和手榴弹打成碎肉尸体,嗅着空气中那浓重的血腥气息,他真的要疯了。指挥官明白,从这个时候开始,他所有的前途都没有了,他在被领袖巴那加撤职之前,他唯一还能做的,就是指着面前那座已经吞没了他们太多、太多生命的城堡,嘶声狂吼:“进攻!进攻!继续进攻!所有人一起进攻,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都长了三头六臂,在我完蛋之前,我一定要先把你们这群乌龟儿子王八蛋千刀万剐!”
一波接着一波的“怒狮”组织士兵,对着城堡发起了狂风骤雨式的进攻,子弹在空中划过,带出了一道道暗红色的印痕。拥有几百年历史的古老城堡,石屑纷飞,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
擅长打游击战,拥有丰富实战经验的“怒狮”组织士兵,把几层沾满泥浆的毛毯盖在手推车、桌子之类他们能推得动,顶得起的东西上,一些士兵就顶着这些最原始的防弹设备,一点点向城堡逼进。
子弹打到那些沾满泥浆的毛毯上,发出“哧哧”的声响,一缕缕白烟随之腾起。望着越逼越进,子弹打到上面几乎没有任何实际杀伤效果的那些“怒狮”组织军人,佛罗伽西亚元首亲卫队所有军人都瞪圆了眼睛。
战侠歌甩掉手中的班用轻机枪,趴在那份画着城堡建筑图的羊皮卷上,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他沾满硝烟的脸庞不断向下淌落,狠狠摔在柔软的羊皮卷上,瞬间就化成了大大的一团。在这个时候,拚的就是指挥官随机应变的能力。拚的就是指挥官对各种战术的最成功运用。
在那些用最原始也是最有效防弹手段,一点点走到城堡五十米范围之内时,战侠歌己经得到足够的时间,用TNT炸药做了一个定向爆破装置。
“轰!”
不要问战侠歌用了多少神父制造出来的TNT炸药,也不要问他这种定向爆破的手法与技巧,当一声震耳欲聋的可怕轰鸣声狠狠撞进每一个人的耳膜时,这个拥有几百年历史与风雨,依然屹立不倒的石制城堡,最顶层足足有一半,在可怕的大爆炸中,被炸成了碎片。
瞬间,城堡正前方的天空,再也看不到一丝月色与星光。
那或大或小,或轻或重,或方或长,或圆或扁的青黑色石抉,那些被迫呆在这里组合城堡一个部分,已经几百年都没有挪过窝,没有放过风的石块,在TNT炸药定向爆破的怂恿与鼓舞下,以每秒钟超过一百五十米的速度,呈斜四十五度角向前抛射。它们在空中呼啸着,翻滚着,划出一道道隐含天地致理的优美孤线,狠狠对着那些还在努力向城堡大门爬动的“怒狮”组织军人,进行了一次没有任何漏洞,没有任何生机的无差别覆盖攻击。
望着那片天知道有多少吨位的石雨,望着彻底暴露在这种超级攻击下的二百多名士兵,“怒狮”组织战地最高指挥官痛苦的闭上了眼晴,他只听到石头砸到了坚硬的地扳上,发出的可怕声响。他只听到了石头砸到某种柔软的东西上,发出的“扑扑”声响,他只听到了那些被砸断了胳膊,大腿,痛得满地打滚的士兵,发出的最凄厉哀号。
“果然够狠!我不管你是谁,我承认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可怕的对手,但是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用几次这样的方法!我们从四面八方一起攻上去。有本事你就干脆把整个城堡都炸掉吧!”
“兄弟们,竖起我们怒狮的战旗,唱起我们怒狮的战歌!”战地指挥官瞪着一双血红色的双眼,喘着粗气,劈手从一名士兵手里夺过一挺轻机枪,扬手对着天空狠狠射出整整一梭子弹,他猛的甩掉自己的军帽,放声狂吼道:“兄弟们,跟我上!让这些眼高于顶,从来没有把我们“怒狮”军人放在眼里的精英们看一看,我们在二十年中究竟是靠什么,能在佛罗伽西亚屹立不倒;我们究竟靠什么,愈战愈强;我们究竟靠什么,能够陪伴在我们最尊敬最神圣的领袖巴那加的身后,陪伴他一起并肩作战,追随他一起创造出我们法尔族人的人间乐土!!!”
听到巴那加这个名宇,仿佛是被注入了一种奇异的魔力般,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变了。粗重的喘息声,疯狂炽热而不稳定的杀气,慢慢从战地指挥官身后每一个人的身上慢慢扬起。当几十面弹痕累累的“怒狮”战旗和画着巴那加头像的旗帜,一起在这片融满了铁与血的战场空中迎风飘扬的时候,所有凝望着这些战旗的眼睛,都亮了。
趴在一个了望孔上,观察敌情的战侠歌,双眼瞳孔猛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芒状,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敌人变了。他面对的敌人,已经不再是一群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士兵。而是一群疯子,一群猛虎,一群为了达到目标,再没有任何顾忌,甚至连自己生命都不放在眼里的最疯狂铁血战士!而那个手里端着一挺轻机枪,扯开了衣襟,任由自己胸膛暴露在寒风中,带着一种悲壮的霸气,带头走向城堡的叛军,只要看看他军装上的肩章,就可以知道,这个疯狂的战士,赫然就是“怒狮”组织,在这里的最高战地指挥官!
低沉而雄壮的“圣歌”在佛罗伽西亚上空反复回荡,最终形成了一种可以逆转历史的洪流;在犹如战鼓狂鸣,连大地都要为之颤动的沉闷脚步声中,一队接着一队的“怒狮”军人,排成了最整齐的方阵,从四面八方对着城堡,发起了没有任何遮拦的人海攻击。
在这个时候,战侠歌的心里,突然第一次涌起了一种无力回天的感觉。他对这支军队的唯一评价,就是死士!勇士!猛士!就是一群真正地……怒狮!
一支足足有四五千名勇士组成的部队,他们已经足够在任何局部战场上。掀起一片狂风骤雨!面对这样一支刚极,强极,狂极的部队,任何战略,任何战术都是扯淡,因为对方就是不要命了,就是不想活了,就是要拉着你同归于尽!
城堡里几十支自动步枪,班用轻机枪,重机枪一起扫射,一排排弹幕,在空中划出暗红色的流光,成批成批的收割着生命,可是在这个时候,面对几千名蜂拥而上,再不讲任何战术,纯粹要以力破巧的疯子,这些最纯粹的杀人武器,也显得有些身单力薄起来。
步话机里传出克拉拉爱默尔的急呼:“队长,怎么办?”
战侠歌一边继续在城堡的顶楼安装定向爆破装置,一边对着步话机,轻声道:“发给元首和那几位官员武器。”
克拉拉爱默尔真的呆了。他沉默了很久,才走到元首面前,把自已的自卫手枪交到了元首手里。
“我们已经守不住了。”克拉拉爱默尔面对他最尊敬地元首,满脸苦涩的道:“对不起,我们没有格守住自己的职责!”
战侠歌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军用夜光手表,手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五点三十分。现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天与地都沉浸在无尽的黑暗中,但是几千个火把将整个城堡包围在一起,看上去,整个城堡已经在火焰中开始腾飞。
战侠歌凝望着中国大使馆的方向,在心里发出了一声轻叹:“洁儿,你现在……可好?对不起,我无法在这里继续防守下去,为你赢得必须的二十小时了。”
在冥冥中……
在冥冥中……
在冥冥中……
被李保华成功护送进中国大使馆,一直静静躺在床上的雅洁儿,突然间泪流满面,因为在她与战侠歌跨越了时间,跨越了空间的某种奇异联系中,她听到了战侠歌最深沉地一声轻叹:“别了,吾爱!”
这一声低唤,是那样的深,那样的沉,那样的悲哀,悲哀得就象是自己独自一个人,慢慢的,慢慢的沉向那无边无垠的黑色海洋,直到生命的永恒。为了安慰雅洁儿,让她不至于感到太过孤单,李保华为雅洁儿准备了一只便携式激光唱盘机,现在唱盘机,正播放到一支叫做“红颜”的歌曲。
剑煮酒无味
饮一杯为谁
你为我送别你为我送别
胭脂香味能爱不能给
天有多长地有多远
你是英雄就注定无泪无悔
这笑有多危险是穿肠毒药
这泪有多么美只有你知道
这心没有你活着可笑
这一世英名我不要
只求换来红颜一笑
这一去如果还能轮回
我愿意来生作牛马
也要与你天涯相随
。。。。。。
雅洁儿在心中反复喃呢着“英雄”这个词语,慢慢品味着“这一世英名我不要,只求换来红颜一笑”这两句歌词,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滋味的泪水,再一次从她那犹如暗夜星辰般的双眸中疯狂的涌出,狠狠划过了她的脸庞,留下两道婉蜒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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