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伎俩,真的干开了,根本不够看,我们只要一个冲锋,他们就全部完蛋……很快地,我们的机会来了,我们上战场的机会来了。”
说到这里,他脸色严峻,一边继续摸着自己的空袖子,一边继续道:“就在8月底的时候,我们接到了命令,我部要在9月日对老山、者阴山发动一次总攻击,彻底收复被他们占领地老山、者阴山防线,以遏止地方对我们地骚扰。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都很激动,整个猫耳洞欢声一片,我们觉得,终于可以出一口气了,终于可以痛快干他娘地一次了!”
“1983年9月2日凌晨的时候,我们早早的整装待发,安静的趴在突击阵地上,而随着两颗信号弹的升起,我们的这场老山战役就开始了。”
“等等!”听到这里,唐欢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小舅舅,你刚才说什么?老山战役?你是说,收复老山、者阴山的老山战役?真的是老山战役?”
“对啊。”被唐欢一问,王忠国疑惑的看了看他,“没错,是老山战役,那老山是云南麻栗坡的老山,是被敌方占领的阵地,占领了那里,就可以遏止越南人对我方进行活力骚扰……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总之,这是一场大战,我们的进攻部队一共投入了两个师又两个团,接近三个师!”
“哦,真的是老山战役……”听到这里,唐欢皱了皱眉。
老山战役,这对唐欢来说并不陌生,因为这个战役太出名了,不过,在唐欢的记忆中,这个老山战役貌似是在1984年4月末才开始的,这会儿怎么1983年就干起来了?不过也对,听说这个战役早在1983年就开始部署了,然后,这个时空毕竟不是自己以前的时空,已经很多事情发生改变了,那场老山战斗提前,应该也不是多么讲不通的事情,反正早晚都要打……
“欢欢,你在想什么?”看到唐欢自己在那里皱眉沉思,王忠国不禁问了一下他。
“哦,没事,没事,一时,一时激动,我,我在想象你们那个大战役是啥样子。”反应过来的唐欢立刻一脸天真,“一定是非常壮观!”
“壮观?是啊,壮观,非常壮观!”王忠国深呼了一口气,接着重新拿过自己右边空荡荡的袖子,紧紧的握了起来,“壮观到,可能我这一生,都永远忘不了,永远……”
老规矩,正文字数绝对超额,以下是一点小废话。
大雪已停,但路面全部是雪,上班开车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速度根本起不来。今日一上班,就一直在忙,各种年终报表、总结,打印复印整理档案,晕头晕脑一天。下午五点下班,拖到五点半多,等回家六点了,好在老父已在家做好饭菜。匆忙十分钟解决战斗,六点十五分开始写,一直写到八点匆忙上传,4K多字,以我的打字速度,这也够不容易了。本想继续写,可惜老婆说,晚上商场有大减价,她非要给我买身衣服,说偶最近不修边幅,她领出去嫌丢人……呃,没办法了,匆忙的一天又要过去,看来今日很难多更了,只好回来后,继续抽时间写了,还请大家体谅一下,最近貌似大都天冷事忙。………痛苦而废柴的观水拜上!
第八十八章 王忠国的泪光(3)
“9月2日凌晨2点钟的夜晚,是个美丽的夜晚,也是烟火璀璨的一晚,轰鸣的炮声一直不停,整个天空都被火光映红了。”王忠国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淡然,摸右手衣袖的手也开始放缓了动作,“欢欢,我们过节都放烟花吧,那炮火的光芒,比烟花还要璀璨几百倍,几千倍,那是我们的炮兵,我们的炮兵制造的最绚烂的烟火。”例,首先发起进攻的,是我军的火炮,据说有几千门火炮同时进攻,什么榴弹炮、加农炮、火箭炮等等等等,起码有十万颗炮弹倾泻到对面老山以及者阴山阵地上。我们当时都使劲的捂住耳朵,但还是感到整个天地都在颤抖!轰鸣一直在耳朵里盘旋,硝烟的味道越来越浓……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兴奋、有激动,还有一丝丝的害怕……”
“炮击结束了,冲锋开始了!”
“当冲锋的指令下来后,我们全部齐声呐喊,一下就从前沿阵地跳出来,向着早已经标好的地方冲去。在那个时候,我们的心中完全没有了恐惧,真的,完全没有,因为我们相信,我们相信我们的炮火已经摧毁了他们,相信我们只要一个冲锋,就会很容易的占领对面的阵地。”
“可是,很快我们的进攻就被遏制了,因为对方的火炮开火了,没错,尽管他们的炮不如我们多,尽管我们的炮火是那么的凶猛。但他们地炮似乎都没有受到一丝伤害似的,开始向我们的进攻部队反击了。”
“只有身处炮火中,你才会知道被轰炸是什么滋味。那不是我们以前看过的战争电影,炮火只在旁边随意地炸。好像没啥作用似的。真实的炮火轰炸,是你想象不到的残酷!”
“我们的第一波进攻,很快就被敌方的炮火压制了,只是一轮,我们就全部倒下了,当然,只有一部分是被炮火击中,大部分的,都是按照战前训练那样,进行卧倒避炮。卧倒的时候。我第一次开始害怕,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只是深深的把身子压在地上,默默地祈祷炮弹不要打在自己的身上。”
“敌人的一轮炮击急袭很快就结束了,因为我方地炮火再次发威,又开始向对方进行延伸射击,完全压制住了对方的炮击。就这样,在这个短暂的间隙,我军又开始向前进攻了。其实,那时候我真不想起来,不,或者说是因为害怕。无力起来,可就在那时候,我被班长狠狠踹了一脚,然后他突然拿枪对准了我,向我大口说着什么。那时候。由于连番的炮击,我已经听不清他说的是啥了,但我知道他的意思,如果我不起来,他就会枪毙我。没错。我知道他会那么做,他一定会那么做!”
“就这样。我突然爬了起来,拿着我的枪,怒吼着向前跑,使劲的跑。其实那时候我已经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了,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我只是跟着前面的人,使劲的跑,使劲地喊!”
“就这样,我跑啊跑,忽然,枪声响起来了,是对面越南的步兵!他们开始向我们反冲锋了!”
“那个时候,或许由于一段的奔跑,我开始清醒过来,耳朵也能听见点声音,迅速的在班长命令下卧倒,并且开始向前方与越南兵对射。”
“我对我的射击一向很有信心,训练地时候,我的固定射击一直是连里前三名,所以我才分配了五六半自动步枪,而不是冲锋枪,并且我的职责,其实是一名狙击手。”
“我只开了三枪,就击中了一个敌人,可没等我高兴,我方的炮火再次怒吼起来,开始向对面敌人的阵地倾泻过去……没错,最终解决当面阻击之敌地,还是我们地炮兵。”
“就这样,我们再次站起来向前冲锋,这一次,对面只有零星的枪声了,再也没有有组织地阻击,所以我们一个冲锋就冲上了高地,高地被占领了,我们的初步目标已经实现了!冲上阵地后,我发现那个越军阵地起码有一个营,数百人只多,可等我们冲过来的时候,只剩下6个人活的,还都是带伤,其他的都是死人!我看到阵地上尸横遍野,到处是残肢断臂,让人惨不忍睹。”
“就在我还没来得及呕吐,命令又下来了,我们立刻开始甩开膀子挖战壕掩体,因为我们还要守住这个阵地,其实这是事先就已经都通知过的。”
“敌人冲上来了,我们虽然打枪对射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可我们占据了有力地形,是防守方,所以,跟他们的对射还是来了个半斤八两。”
“我不断的开枪!开枪!再开枪!我忽然有了一种快感,一种射击的快感,每当我击中一个目标,心中都会有这么一种快感,而且,对方的人是那么多,我有足够的目标来打。可是,当我打完一梭子,重新装弹的时候,我却发现,我周围的人剩下没有几个了,我们一个45人的排只剩下12个人!而我们班,只剩下4个人!”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敌人已经冲上来了,这时候,排长忽然大吼:上刺刀!就这样,我们全体都上了刺刀,而就在我们上刺刀的那一刻,我感到全身又开始颤抖了,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
“来了,他们真的上来了,排长再次一声大吼,杀!就这样,我们一起怒吼一声,就端起刺刀向对面的人冲了过去。”
“那个时候,当我喊出杀的时候,当我看到班长、排长甚至连长都带头往前冲的时候,我忽然不再抖了。也没有了恐惧!”
你知道的欢欢,我身高有一米八零,平时又爱打篮球,手臂比较长。而我对面地那个越南鬼子,顶天也就一米六,再加上我是居高临下往下冲,对方是仰攻,且对方手中的是ak47冲锋枪,比我的56半自动短一点,因此,我跟他一个对面,直接就把刺刀扎进了他的胸膛。”
“可是,等我把刺刀从他胸口拔出来地时候。我才忽然发现,原来,原来我刚才杀的那个越南兵。居然,居然是女的!是女兵!我刚才竟然杀了一个女人!”女人,从她临死时候的叫声,从她略微鼓胀的胸口,还有身材……我知道那就是个女人。越南部队的一线作战人员中,是有女人的,他们女兵很多,跟我们不一样。我们的女兵是不会参加一线战斗地……尽管战前我的连长、排长、班长都跟我说过,对越南女兵也一定不能手软,他们是敌人,一定要先发制人,还说他们比很多越南男兵都可怕……可。可真到了这个时刻,我,我还是……“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我面前又过来两个越南人,他们呐喊着向我冲来。我下意识用枪隔开一把刺刀。可旁边地另外一把刺刀却来不及了,于是我下意识的就把手一档!但心中却在喊:完了。要交代了!因为越南人的刺刀从来都是以狠著称,只要被他们击中,不死也要残废!”
“这么说,你的这条手臂,就是这样没的?”唐欢这时候终于问出了一句。
“我的手?”王忠国看了看唐欢,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是,我的手,不是这样没有的。”
说完,他转过了脸,放下了衣袖,又叹了口气:“是排长,排长及时的赶了过来,一伸手就替我抓住那柄刺刀,我当时就看到他三根指头掉了下来,然后,然后我就看到他大喝一声,一脚把对方踹倒,接着顺手反给他一刺刀,救了我一命。”
“嘶……还好还好。”听到这里,唐欢深吸了口凉气,在庆幸小舅舅的同时,也为那个排长地英勇感到震撼。
没错,据唐欢后来从网上所知,越南那些兵在拼刺刀的时候,一般是只求杀敌不求保身,而一旦他们刺中对方,就会顺势一搅,十分很毒,很多时候都是直到对方断气才会抽出刺刀。
“紧接着……”王忠国这时候继续说了起来,唐欢抬头一看,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发红了。
“紧接着,排长随手撕下一块布把受伤的手缠绕了一下,就在我还要上前向他道声谢的时候,敌人又来了,而且越来越多!”王忠国地声音越来越轻,速率也越来越慢,“他们不要命的往上冲,我们就不要命的跟他们缠斗。我们防守的***越来越小,我看到好多战友,他们在受伤之后,都大喊一声,拉响了自己身上的光荣弹,然后扑身向前,跟围攻他地越南鬼子一起同归于尽!”
“我比较幸运,我所防守地地方,是对方的一个攻击死角,而且,我地排长也跟我一起,他是个格斗高手,早在79年那场反击战他就参加过,是个绝对的老兵。我就跟他,还有一个比我大一岁的新战士一起,我们三个背靠后面的一处掩体,用刺刀,用拳头,用子弹、手榴弹,用尽我们的一切跟对方搏杀。”
“那时候,我们都打疯了,我不知道我周围多少人,也不知道我们身边还有多少人,我只是被动的出刺刀、开枪,甚至用牙咬,用头撞。我的耳边只有各种呐喊声,只有炮声、枪声,此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我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伤,当然,那些应该都是小伤,否则我早就躺下了,可是,我却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只感觉到浑身都像灌了铅块儿,身体越来越沉重,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我总在想,或许我马上就要倒下了,那样或许会更好。可总这么想,却总是倒不下!因为我无法放松。因为我面前总会出现敌人,因为我身边排长的命令,也还是那样的清晰。是的,那时候地我。只是被动的听从命令,当时的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谁,只知道要服从命令,只知道,只要没有倒下,就必须杀死眼前的越南军人……”
“那个时候,是一种很奇怪地感觉,心中不断的渴望倒下,但身体却一直不肯倒。或许。当时的我,已经不是我了……”
“后来怎么样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