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柏的亲大哥。”
刚才寒初雪已经说过自己家跟他们不是同一房人,结果寒永松仍是以亲兄弟自居,打的是什么主意,凭罗老夫人的精明自是不可能看不出来,听到他说是自己家产业的帐房,不由皱了皱眉头。
“既然是帐房,你今天为何不上工而跑到这里来了?”
寒永松自是不可能实话实说,忙解释道,“家父身体有恙,所以小的就赶回来看看他老人家,那是小儿也是因此跟先生请了假特意赶回来的,本来我父子见老父没什么事了就打算回镇上的,听说老夫人来了,想着也许需要个跑腿的,于是便留了下来。”
二柱摸摸鼻子,嘀咕道,“昨天看三爷爷还中气十足的跟曾夫人争辩的呢,咋今天就病了,难不成是被谁气病的?”
二柱的声音并不大,但胜在这些人生怕让罗老夫人走了把人家围得紧呀,倒是都能听见了。
寒初雪抿唇无声的笑了起来。
寒永松脸皮抽了抽,可他不知道罗老夫人找寒永柏到底是什么事,也不敢在这情况不明的时候得罪了他们家,只得当没听到。
罗老夫人自也听见了,只不过他们家的老爷子到底是不是病了,跟她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自然也无需她去关心。
“你既然是帐房就做好你帐房的活就行了,老身这不需要你来操心。”
“是,是。”寒永松一边哈笑应着,一边打起了他的小算盘,得罪了曾家如果不想办法,自己的活肯定是保不住的了,现在罗老夫人居然鬼使神差的来到了下棠村,还跟老二似乎有了什么联系,若是自己能利用这层关系,不仅活能保住,说不得连掌柜的位置都有得坐呢。
想到这,他悄然退回到寒爹爹身边,“老二,昨天大伯跟你说的事你还记得吧?”
寒爹爹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记得,只是咱的腿现在不方便,等咱的腿好了,就到镇上找曾家去。”
寒永松一听,差点气倒,他这腿可是断了骨头的,等它好了,真是黄花菜都凉了。
“老二,你不认爹娘,看不起我这大哥就算了,难不成你连大伯的话也不听了?”
莫名其妙又被压了顶这样的帽子,寒爹爹也有些火了,“三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还是弄清楚好
寒永松理直气壮的道,“你可是答应了大伯要帮我摆平那事的,现在人就在眼前,你却一声不哼,你不是不听大伯的话是什么?”
寒爹爹迷糊了,“曾夫人啥时候又来了?”
寒永松一脸你别装傻的瞪着他,“什么曾夫人,是罗老夫人,只要她一句话,比曾夫人一百句都有用。”
曾爹爹错愕的看着他,终于明白他们这些人为什么要拦下人家罗老夫人了,只是他跟罗老夫人话都没说过几句,他拿什么跟人家求情呀。
寒永松见他还是不哼声,越想越气,正在这时,那边人群一阵波动,两个老头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是寒大爷爷和村长到了。
“这又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不下地干活全堵在这作什么呀?”
作为村长,看到村民这样偷懒不干活,心里自然是有些不高兴了,当看到站在中间的寒家人时,村长更是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有些无奈的看向寒大爷爷,那眼神明晃晃的在说着,你瞧,又是你家的人在作。
这些天发生的事,也确实让寒大爷爷既气愤又无奈,这老三一房人咋就不能消停一下呢,于是他瞪着秀才奶奶就问了起来,“你们这又是要作啥?”
秀才奶奶这些天都被他训得有心理阴影了,头一低,半晌没哼声。
寒永松急忙走到寒大爷爷身边,低声道。“大伯,我们是听说镇上的罗老夫人来了要拜访寒家,这才赶来迎接贵客的。”
镇上的罗老夫人?!
寒大爷爷和村长同时一怔,这可是大人物。
因为开耕了,村长他们这些地里刨食几十年的老人早习惯一大早就下地干活去了,所以并不知道有马车进村子的事,此时自是有些意外。
顺着寒永松的指示看去,便见了一个贵态老太太站在那里,身边还着一个尼姑一个道士,这作派。可不就是个大人物吗。
两人赶紧上前见礼。
听说来人是村长和寒家的族长。罗老夫人很是给面子的回了礼,“两位来得正好,老身这孙儿身子不适正赶着回镇上,可是马车却让你们村子的人给牵走了。还请两位帮老身寻回来。”
罗家小孙子到现在都还没醒。仍是让家丁背着的。这一看就像是病人,村长和寒大爷爷顿时被吓得不轻,这马车可比驴车还金贵的。这是谁胆大包天的给牵走了呀,如果再害了人家小少爷的性命,他们这一村子的人还能有活路吗。
村长立时转身怒瞪着围观的村民,“是谁把罗老夫人的马车牵走了?”
林子一指秀才奶奶那堆人,“是秀才家的人牵走的,还把人家老夫人堵在这,硬是不让走。”
寒大爷爷一听,头上青筋都要崩起来了,瞪着秀才奶奶,如果这不是他弟媳,不是个女人,他绝对是一巴掌过去了,你就是要作也别往死里作了,就是自己想找死,也别连累这一族的人呀。
“陈氏,你信不信咱让老三休了你。”
秀才奶奶急了,“大伯咱没想贪老夫人的马车,咱是见那马车在这没人管,才会牵到家里帮忙看着的。”
这理由倒还说得过去,不管是不是,现在也只能这么应付过去了,否则人家要追究起这偷盗之罪,老三家那几个孙子就别想考科举当官了。
“还不去把马车给牵回来。”
“哎。”秀才奶奶应了声,举步就想往家里去,寒永松却脚下一挪,拦下了她,“娘,你一个妇道人家也没办法牵来那两辆马车的,还是让老三夫妇去吧。”
寒永竹夫妇一听,不乐意了,罗老夫人来的消息还是自家告诉他们的呢,结果这大哥光想着自己的事,压根就不理会自己家的麻烦,现在又想把自己夫妇支走,自己不在场,万一他占光便宜,麻烦还是落在自己家头上,这可怎么得了。
“大哥马车这么金贵的东西咱俩见都没见过,更没本事牵得来了。”
“就是呀大哥,那马车不就是你牵过去的吗,还是你去牵回来吧。”
寒永松脸一沉,现在他能走开吗?
“老三,你既然知道我是大哥就得听我的,赶紧去把马车牵过来。”
寒永竹见他居然拿辈分来压自己,不服了,正想争辩,寒大爷爷火了,“咋了,我这大伯兼族长的话不顶事了是不?要不要我老头子去帮你们牵来呀。”
见寒大爷爷要发火了,寒永松两人也不敢吵了。
到底寒永松在外面混过,心理素质好些,或者说脸皮厚一些,没等寒大爷爷再说话,他便朝寒永竹一虎面,“老三,还不快去。”
寒永竹夫妇自是一肚子的不服气,可是到底年纪没人家大,刚大爷爷又发火了,他们也不敢再推托,只得沉着脸往寒秀才家走去。
一直旁观的寒初雪却在这时冷声道,“不必了,阿軨,你去把那两辆马车叫过来。”
于是众人便听到那驴子嗤的怪叫了一声,甩着尾巴穿过人群,当真往寒秀才家去了。
善天观主一见,乐了,“寒姑娘,你这驴子似乎不是普通的驴子呀。”
记得早些时候这驴子还能一下子抽飞一只成精的黄鼠狼呢。
寒初雪点点头,“它原是家师的座骑。”
难怪,善天观主恍悟的道了声。
解决掉这小插曲,寒初雪便言归正传了。
“村长、大爷爷、罗老夫人,原来初雪有些事是不想再理会的,只是难得今天人这般齐整,这事也这般的凑巧,初雪觉得有些事还是弄清楚为好,不知老夫人是否介意再耽搁一时半刻呢。”
难得她有事需要自己帮忙,罗老夫人怎么可能不答应,小孙子虽然还没醒,不过既然这小姑娘说了他不会有事,她其实也不需要太担心的。
“寒姑娘言重了,既是姑娘所请,老身便再留一时半刻吧。”
寒初雪忙道了声谢,又看向村长他们。
罗老夫人都点头了,村长他们自是不会再有意见,寒永松直觉知道这娃只怕又是要找麻烦了,可是在场既有长辈又有他的东家老夫人在,也轮不到他说不,只得不吭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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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咋没关系了
既然是要谈事情,当然不能让罗老夫人一直这么站着,尤其得知跟着她来的人居然是青云庵的师太和善天观的道长之后,村长哪会放过这能让自家沾“仙气”的机会,赶紧把人请到自家坐下了。
村长的家比寒秀才家大上那么一点,那院子也收拾得十分齐整,鉴于人太多,所以也没进屋,而是把椅子搬到了院子,到底是个村官,村长家还是有几把靠背椅的,毫无悬念的给了罗老夫人和青云庵主、善天观主坐了,村长、寒大爷爷和秀才奶奶几个年长的长辈便坐了像寒家那样的长条凳,至于其他人就只能是站着了。
村长媳妇带着大儿媳快手快脚的收拾好厢房让家丁背着还晕着的罗家小少爷进去休息,又烧火煮茶,还特意把过年剩下的瓜子给拿了出来,一番忙乱后,一群人总算是坐定站好了。
寒永松借这机会悄悄又跟秀才奶奶嘀咕了一番,此时倒很是有些胸有成竹,睨着寒爹爹道,“老二,你到底什么想说清楚的,现在就说吧。”
其实小闺女想说清楚啥,寒爹爹也不清楚,只得眼巴巴的看着她,“二丫你有啥话就说吧。”
寒初雪还没开口,那边寒玉华倒先嗤了一声,“二伯,我们寒家怎么说也是书香门第,你就算是书没念好也应该知道妇人之言不可听,如何能让她一个小女子来给你当家作主了。”
他身边的那少年也点头道,“正是。长辈高堂皆在,再不济也有我们这些男丁在场,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女子来指手划脚。”
这话不只是寒爹爹一家,就是罗老夫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要知道罗家现在许多事还得她说了算呢。
这事外人不一定知道,但在罗家酒楼里干了好些年的寒永松却是有耳闻过的,看到罗老夫人变脸了,他急忙喝止那少年,“祈儿,不得胡言。”
那少年果真是寒玉祈。他是长子嫡孙又自幼聪明向来得长辈父母的欢心。也让他养成了目中无仁骄傲自满的个性。
现在听到父亲居然当众说自己,他立即不服的一瞪眼,“爹,孩儿哪里胡言了?”
寒永松被他气得不行。要真得罪了罗老夫人。别说自己的活计。就是他们一家子只怕也没办法在镇上呆下去了,可是这儿子向来是他的心头肉,让他厉声怒骂他又舍不得。
冷眼旁观着的寒初雪眼中泛起一抹嘲讽。歹竹出好笋果真不是寻常事,至少在这寒玉祈身上就没应验。
既然是不值得去注意的人,她也不想跟他多说,毕竟神识没恢复,她还不宜多伤神,现在还是先想办法把这些烦人的人和事先给解决了再说。
当下,她直接无视了这几个人,朝寒大爷爷拱手行了一礼道,“大爷爷,昨天你到我们家谈起曾夫人的事,初雪记得您只是要我爹去试试,并没说一定要我爹办成,是吧?”
昨天的事其实寒大爷爷真的不想提起,可是寒初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面问起了,他也不能不答,只得点头道,“是的,怎么了?”
寒初雪扫了寒永松一眼,“可是刚才三堂伯跟我爹说,你跟他说了,我爹答应一定替他摆平曾夫人的事,如果我爹做不到那就是不听您的话了,大爷爷,您老可是寒氏一族的宗老族长,我爹要是连您都敢忤逆,那跟自绝于宗族有何区别,可是曾家是什么人家,他们跟我们家又毫无交情可言,肯听我爹说几句话都不错了,若是非要人家听我爹的话,这岂不是强人所难吗?大爷爷,您该不会也像某些人一样,硬要把我们一家子往死路上逼吧?”
原本对寒永松那话也没多想的寒爹爹得这么一提醒,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对呀,若不是大伯他们突然来了打断了他们兄弟的谈话,自己真让三哥给套进去了,事情要是没成那岂不是平白被戴了顶不敬宗亲族老的大帽子吗?
想明白了,寒爹爹瞪着寒永松那个恨呀,这大哥真是从来就没想要放过自己呀。
“大伯,咱就是一个泥腿子,现在这腿还断了,根本没办法去镇上,曾家跟三叔家的事,咱是真的帮不上忙了,要不等几个月后,咱腿好了能走远路了再说?”
听到寒初雪那话寒大爷爷脸色就已经不大好看,现在再听到亲侄子这么一说,他也想起来了,自个这侄子还伤着腿的呢,而自己光想着老三家那几个孙子居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