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有同感的大柱和大丫亦是一脸的不满。
反应过来的秀娘拍拍胸脯,再次念起了菩萨保佑,还好自家闺女没遇上拐子,也没遇上什么坏人平平安安的回家来了。
就连较小的二柱也不高兴的嘀咕了一句,“小妹这师父也忒没心肺了。”
那个,动笔并不是断更,只是太久没来发文了,不清楚情况了,听说新文要审核两天才能出来,所以就以为今天才能正式上传,没想到原来当天就过了审核,乌龙的断了两天没更新,掩脸……
☆、第三章 吃糠咽菜
二柱的话寒家人一致同意,能让一个才十岁的漂亮小女娃自己走十天的路回家,可不就是个没心没肺的。
軨驴疑惑,难道本灵驴真的是透明的?
当然等寒家人以后知道自家闺女(小妹)有多彪悍后,终于明白原来是错怪人家了,只是这是后话,现在的寒家人还是对某游方道士的做法很不满的。
于是在一翻怨念埋汰中,寒氏一家不约而同的把谢师宴啥的全抛到八百里开外去了。
寒初雪暗地里拍了拍小胸脯,幸好自己聪明编故事时就留了一手,否则上哪找个救命恩师来让寒家人去谢呀。
一家人兴高采烈的聊着,忽然有些奇怪的声音传出。
寒初雪眨了眨眼,默默的看向身旁的小正太,声音好象是从他那来的。
二柱立时被她看红了脸,摸着肚子,不好意思的笑着。
秀娘恍悟的一拍额头,“天呀,我忘记作饭了。”
外面日头都过午了,可不正是吃午饭的时间吗。
秀娘连带二丫都急急忙忙的站起奔出了大门,转进了旁边的另一座小房子里。
刚才走进来时,寒初雪便观察过那间独立的屋子,现在看来自己并没猜错,还真是厨房。
想到这可是正宗的农家饭,寒初雪不免有些期待,想当初在现代的时候想吃一顿正宗的农家饭那可是很费时间和功夫的,以后天天都能吃到了,想到就暗乐。
一阵叮叮哚哚的声音后,并没闻到什么菜香,也没听到什么下油爆炒的声音,寒初雪正自奇怪,秀娘母女便又走进来了。
秀娘捧着一个粗瓷盆走在前,大丫手上拿着一摞碗筷在后。
这饭居然就做好了?
当粗瓷盆被放下后,寒初雪好奇的伸长脖子瞧,青青绿绿的一盆,应该是菜汤,只是好象加了些其他什么,有些糊。
正宗农民做饭特别是做给自家人吃的时候通常都只是要求熟了便好的,所以这道没什么色香味的菜汤倒没让寒初雪有什么别的想法。
可是当大丫重新走进厨房拿出一个碗单独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却有些懵了。
“这是什么?”
放在她面前的碗装的应该是饭,但那颜色却是黄黄的还带着一点不知该说是灰还是黑的道不清的颜色,先不说她这十年间吃的灵米,就是现代二十五年的生活经历中,她都没见过这样颜色的米呢。
她这问话其实是出于好奇,但听到秀娘等人的耳中,却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秀娘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期期艾艾的道,“这是糙米,二丫你是不是吃不习惯,要不,要不娘去借两个鸡蛋回来煮蛋羹给你吃。”
女儿回来得太突然,她刚才又光顾着高兴,完全忘记家里没粮了,做饭的时候才想起来,那时候已经是饭点了又不好意思去旁人家借,这才把仅剩下的一点糙米煮了,想也是,就凭小女儿那身光鲜的衣料也不可能吃得惯糙米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的秀娘红着眼眶便要起身去借鸡蛋。
屋里的其他人都沉默着不说话,倒是二柱兴许是年纪小藏不住话,忍不住道,“娘,早些时候借的粮都还没还,现在还有谁肯借我们呀?”更别说是鸡蛋这种金贵吃食了。
那仅有的糙米是寒家最好的粮了,是特意留着给受伤的爹爹吃的,其他人就是想吃也吃不着,现在给了寒初雪吃她居然还吃不惯,二柱不由有些不满的瞪了这娇养的小妹一眼。
寒初雪毕竟不是真的十岁娃儿,二柱的这眼包含的意思她大多看明白了,不好意思的同时又不由心沉,这个家到底穷成什么样子了呀。
伸手把站起身的秀娘拉坐下,寒初雪笑道,“娘,我不是吃不惯,只是没吃过所以有些好奇而已,鸡蛋其实我不爱吃的,倒是这饭我得尝尝。”
说着,她捧起碗,大大的扒了一口糙米饭入嘴,她其实是想以行动表示自己并不是嫌弃这碗饭,结果就是她太小看了这糙米饭糙粝的程度了,没有心理准备又一口吞得太多的情况下,竟卡在了喉咙里,硬是吞不下去。
见她噎着了,一家子人都急了。
秀娘走到她身后不断的捶着她的后背。
腿受伤的寒爹爹急着脸红脖子粗的,“快倒碗水来。”
大柱和大丫不约而同的跑去倒水了。
二柱却急中生智,抓起自己的“菜汤”就往寒初雪嘴里倒,“小妹快喝。”
一翻手忙脚乱之后,就着“菜汤”又灌了一碗水,那口差点要人命的糙米饭终是被吞下去了。
抹着被呛出来的眼泪,寒初雪抚脸,太不好意思了,想她一个两世加起来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居然吃饭还能噎着。
瞧着紧张的围着自己的一家子,她感动之余又颇为心酸。
尝过那菜汤,不用问她也猜出来了,那只怕不是汤,而是这一家子的饭,难怪自己的饭要另外拿,难怪只见娘只捧了一盆汤出来却没捧饭出来,这家子原来已经穷得连那扣喉咙的糙米饭都吃不起了。
怪不得师父会说自己有尘缘因果末了要自己回来,若是自己餐风饮露(非贬义哦)的逍遥修仙,却丢这一家子连吃糠咽菜都办不到,不被天打雷劈才叫奇怪呢。
必须想办法让这一家子脱贫致富,只是下山时师父说过不许用云雾山的道术谋取钱财、前程,免得被天道所规,而凭着自己一个现代宅女的有限知识该如何做呢?
寒初雪搜肠刮肚的回忆着以前所看过的种田经商发家文。
而她的沉默,却让寒家人以为她这是在嫌弃自家,顿时黯然。
大柱想了想,咬牙道,“我去山上看看之前下的套有没有逮到野物。”
若是有就可以拿去换些白米回来给小妹吃了。
说着,他便起身要出门。
大丫担心的道,“大哥,你这个时辰上山,晚上就赶不回来了。”
这都已经是下午了,去山上一趟一来一回可是需要好几个时辰的,更别说大柱还想逮野物了。
秀娘亦是担心的欲言又止,长子的心思她懂,但是天一黑山上可是很危险的。
☆、第四章 谁说瘸了
听出大柱现在上山并不安全,寒初雪急忙劝止他。
“大哥,我只是一时吃多了,并不是吃不惯,我听人说,这糙米饭比起白米饭来其实更营养,嗯,就是养人的意思。”
说到后面,想着家人可能不知道什么叫营养,她又多解释了一句。
寒初雪说的其实是实话,以现代的营养角度来说,确实是只磨去谷壳的糙米要比多磨了一道工序的白米来得营养,只是听到寒家人耳中,却不是这么回事了。
庄稼人虽然大多都是吃糙米的,但谁不知道白米饭才是最好吃的呀,只不过磨成白米,这粮就得又少上一些,所以没人舍得罢了。
想着寒初雪这是为了不让家人难受而特意这样说的,寒家众人便不由一阵心酸。
作为一家之主的寒爹爹更是懊恼的直捶自己的腿,“都是我没用,这该死的腿怎么偏就摔了呢。”
小闺女自出生就没能吃得上家里的一口饭,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他这个当爹的竟然还是连口白米饭都让她吃不上,作为男人,寒爹爹心里此刻真是无比的悲苦。
见他真的砸,秀娘着急的冲上前去抱住了他的手,“你这是作什么,你真的不想要这腿了吗?”
“都已经废了还要来做什么。”
气苦的寒爹爹眼眶发红,用力就甩开秀娘,还要继续砸腿。
秀娘本来身子就不好,哪扛得住他的甩,顿时抓不稳的直往后摔。
大柱等人惊得齐声惊呼,“娘!”
以秀娘的身体状况要是真摔实了,只怕就得没半条命了。
寒家众人正着急间,却只觉眼前一花,秀娘身边便多了一个小人儿,一抱一拉,便将眼看就要摔地上去的秀娘给捞回来了。
看清那是谁后,大柱等人顿时下巴脱臼般的嘴巴大张,那是自家小妹?
抱着娘亲的小蛮腰,寒初雪有些冏,这姿势还真的……
因为手短,寒初雪把秀娘拦腰整个人给搂在自己怀里了,那姿势真是不要太亲密。
还好她是女的,还是个未成年,而且跟这被救的美女还是母女关系,否则她的终身大事只怕都能有着落了。
自我调侃了一下,寒初雪托着秀娘腰部的左手微运灵力,右手顺势一拉她的肩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秀娘便稳稳当当的站直了。
“娘,你没事吧?”
秀娘傻傻的摇摇头。
哗啦一下,回过神来的大柱三兄妹全围了过来。
大丫担心的拉着娘亲检查到底有没有摔着,嗯,其实主要是测有没有吓着。
大柱两兄弟却是围着了寒初雪。
“小妹,你刚才跑得好快。”
大柱有些小激动,而二柱则是大激动了。
抓着寒初雪的手,满脸的兴奋,“小妹,你是不是练过武?”
他可是听过老余头说书的,那些游方道士、行僧什么的,最容易掩藏绝世高手的了,收养小妹的不就是一个游方道士吗,所以说自家小妹很有可能是真的练过武功的。
寒初雪想了想,点了点头,“是学了一些。”
她是修仙者的事不好说,学过武功倒能为自己以后的某些行为寻到一个好借口,如此家里人就不会真的就把她当成是个普通女娃,也方便自己日后的行事了。
听她承认了,二柱更是兴奋了,“那你能不能教我?”
哇哈哈,如果自己也能成为老余头说书里的那些高手一样,岂不让二狗子他们羡慕死。
小男孩的心思,其实并不难猜,何况二柱把一切都写脸上了。
寒初雪好笑的道,“教你可以,但二哥,练武的本意是强身健体,保护家人不受欺负,可不是让你用来逞凶斗狠的哦。”
听她肯教自己,二柱当下把并不厚实的小胸膛拍得呯呯作响,“小妹你放心,二哥省得,绝对不会用它来欺负人的。”
寒初雪满意的点点头,瞧到大柱也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当下笑道,“到时大哥也一并学吧。”
“我,我可以吗?”大柱听说自己也能学,顿时激动得有些结巴,如果他学会了武功,他就能像爹一样上山打许多的野物了,就不需要爹再冒险上山了。
寒初雪肯定的点点头,“当然可以,等晚些有空闲了,我就教你们。”
至于现在,她还有某件事要处理呢。
丢下犹自兴奋着大柱两兄弟,寒初雪走到垂着头的寒爹爹身旁。
“爹,这腿你真的不想要了?”
因为差点把妻子摔了,寒爹爹倒是没再砸腿了,只是整个人都有些蔫。
此时听到小闺女的问话,身子不知怎么的,竟打了个颤,“我、我想要呀,可是它已经废了,我还咋要。”
说到后面,七尺壮的汉子声音都哽了,家里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秀娘身子垮了,孩子又还小,整个家就靠他撑着的,光是他摔伤的几个月里,家里到处问人借粮,有上顿没下顿的,现在他的腿瘸了,这家以后还怎么办呀。
“谁说你的腿瘸了?”
寒初雪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寒爹爹霍的抬头,“二丫,你说啥?”
寒初雪没回答,她虽用神识已经查看过了,但若是不摸过伤处就开口,那也太神了,容易引人怀疑,于是她弯下身,装模作样的在寒爹爹的断腿处摸索了一会。
直起身,迎着寒爹爹隐有希冀的眼睛,“爹,我师父是个医术高明的游方道士,我告诉过您听的是不是。”
呃,有吗?
寒爹爹用力的回想,好象二丫说过,她的病是她师父治好的,那么重的病也能治好,医术肯定是很好的。
推理过后,寒爹爹点了点头。
秀娘已经忍不住的上前来拉过寒初雪追问,“二丫,你的意思是,你也学了医术,你能治好你爹的腿,是不是?”
不能怪秀娘会失态,毕竟寒爹爹是一家之主,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如果他倒了,这家也就要跟着毁了,毕竟最大的大柱已经十四了,明年就得议亲,最迟后年就要成亲,先不说他成亲分户出去后,只剩下半大的大丫二柱的家里要怎么办,就是他成亲的银钱就已经能让这家过不下去了。
见娘亲急了,寒初雪也不卖关子了,点头道,“是的娘,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