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气得差点想拿手上的锄头给他一下,只是有人出手比他更快。
砰的一声,那人话音还没落,便整个人飞起,狠狠的摔砸在地。
寒初雪若无其事的收回腿,淡淡一扫某驴,“玩得还开心不?”
某驴发寒了,小祖宗这是怒了呀。
呜呜,它也不过是想借那蠢材泄一泄自己被当成毛驴用的怨气而已,真没想惹小祖宗发怒的,人家本就打算出手了的,是小祖宗回来得快了那么一点点。
寒初雪那一脚是含怒而发,虽没用灵力,却也不是好受的,那人挣扎了好一会才爬得起来,唇角还带着血丝,显然受得不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大的来了
见踢自己的居然是个身高才过自己腰的小毛孩子,那男子也怒了,指着寒初雪就骂了起来。
“你这小孽种,居然敢打本少爷?”
寒初雪一手拉住想冲上前的二柱,眼睛微垂,“掌嘴。”
众人茫然,掌嘴?掌谁的嘴,谁打呀?
却见那头刚刚还乖乖不动的某驴,脖子一甩,那根套在它脖子上的绳子就这么朝着那男子甩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刚好抽在那男子的嘴上。
一声惨呼,男子在原地愣了转了几圈才站立不稳的摔趴在地上,掩着嘴的手不断的有血自指缝流出。
四周一片寂静,这嘴掌得够狠的,最主要的是这行刑的太出乎意料了呀,所以大家都没反应过来。
就是一再领教过某驴的神奇之处的寒爹爹等人也全傻了,没想到阿軨居然还会掌嘴的呢,这驴子到底是咋养的呀,太神了。
寒初雪却不甚满意,牙都没掉几颗,这也算是掌嘴?
某驴……
小祖宗原来你是想落人家的牙呀,早说呀。
这次那男子没再爬起来了,主要是被吓到了,一头驴子能打人呀,这得多惊悸人呀。
寒初雪可不会任由他装死,“把他拖过来。”
一心想让她消气的某驴连忙甩出那绳子,一把卷住那人,麻溜的拖了过来。
寒初雪撇了撇唇角,某驴秒懂。驴蹄一提一踩。
噢!那男子一声惨呼,“活”过来了。
“住手,快住手,爷可是伍长的小舅子,惹上本少爷你们一家别想活着离开怀集镇。”
原来是个有后台的,只不过……
“伍长是什么东西?”
明白这小妹不太懂得世俗之事,二柱忙附耳解释。
原来大昌朝是郡县两级制,而自然村是最基本的组成单位,十村为一里,长官叫里正。五里为一伍。长官就叫伍长,地位比里正高一级,不过同样也是不入流的小土官,但现官不如现管。作为怀集镇最高级别的无品官员。伍长在这一带还是很有话事权的。跟罗家可以说是怀集一带并称的两大土霸王。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话寒初雪当然也懂,可是人家都已经欺到头上了,叫她就这么忍了那更是不可能。她会容忍寒永松那些人,是因为有血缘的牵绊在,而眼前这痞子,跟她有一文钱的关系吗?
“原来是个假借伍长之名,强抢民财的地痞流氓,阿軨拉着他游街两圈,让所有人看看,无视朝庭律令法纪的人是如何一个下场。”
游街?
某驴表示好抗拒,可是谁叫它是带罪之身呢,为了让某娃不再事后算帐,只得脖子一扬,把绳子绑紧些,扬着四只蹄子,哒哒的便跑开了。
已见识过它的掌嘴神功的围观者,可没谁敢拦它,一看它来了,急忙闪开,等寒爹爹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被某驴拖着跑得没影了,只隐隐的听到他的惨叫声。
“二丫,万一那人真是伍长的小舅子可咋办?”
民不与官斗,寒爹爹虽然不是怕事之人,但作为一个普通农民,怕惹上官非的心理却还是有的,至于秀娘他们就更不用说了,全都忧心忡忡的看着寒初雪。
“小妹,还是叫阿軨回来,咱们赶紧回家吧。”
大丫的这建议,除了阎君,全都一致举手赞成,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些平头百姓,真跟当官的对上了,肯定是会吃亏的,反正这镇上的人又不认得自己一家子,只要跑回家去了,想来那伍长也没那般容易找得着他们了。
寒初雪朝他们安抚的笑道,“爹娘哥姐,你们就放心吧,没事的。”
她不喜欢惹事不代表她怕事,别说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官员,就是皇帝亲自来了,她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一家子就这么站在集市门口等去游街的某驴回来,而四周的人已经散去了,一是没戏看了,二是刚才那人在镇上作威作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不少住在镇上的人都认得他,还真的是那位新上任的伍长的小舅子。
不管是伍长夫人还是伍长都不是讲道理的人,这乡下来的一家子,明显是招惹上大麻烦了,未免被牵连众人自是不敢再往他们身边靠,顶多就是聚在远处,叽叽咕咕的议论着。
而看到这些人的反应,寒爹爹等人也明白,刚才那男子只怕真没说谎,小闺女这是真的把大人物给招惹到了。
正头痛的想着怎么劝小闺女回家,便见一群人走过来了,为首的一人长得五大三粗的,身后还跟着几名壮汉,一看就来者不善。
一路走来,其中一名壮汉猛的抓过一名路人,问了几句,不用听寒初雪也能猜到,肯定是找自己的,看来是小的被打了,大的来找茬了。
果然那名被抓的人颤悠悠的朝他们这方向一指,那壮汉立马一把将人甩开,一行人朝着寒初雪这边就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那头拖着人跑的驴子是不是你们家的?”
寒爹爹心里有些慌,不过还是很老实的点了点头,“是咱家的。”
为首的大汉当即脸一沉,伸手就想抓寒爹爹。
寒初雪一个错步,拦在了寒爹爹身前,“何事?”
大汉只觉得身子似被什么撞了下,立时站不稳的往后退了两步,他身后的人急忙扶稳他,不过双方的距离倒也拉开了,一下子便壁垒分明。
看到突然冒出来的是个小娃儿,原本心中惊疑的大汉也没再多想,只以为是这小娃儿不知厉害,居然敢出手推自己,刚才双方站得太近,还真没谁看清楚,自也不知道寒初雪有没有出手推人了。
“大胆,敢推本官,你们这是以下犯上。”
寒初雪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连官服都没穿,你说你是官就是官吗?”
大汉的脸顿时铁青,他本就是个不入流的土官,哪来的官服,这死丫头居然敢嘲讽自己,真是找死。
当下恼羞成怒的吼道,“把他们都抓起来。”
寒家的人一听急了,秀娘一把拉过寒初雪,大丫担心的站在一旁,大柱兄弟和寒爹爹几个男人站成一排把几个女人护在身后,“你们凭什么抓人。”
大汉怒极而笑,“就凭本官是这镇的伍长。”
“老夫倒不知道,小小伍长还有私设刑狱的权利。”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听到伍长脸色一变。(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不介意一起帮忙
众人循声看去,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子,慢慢的自马车上走下来。
寒爹爹等人表示,不认识。
寒初雪挑了挑眉,居然是罗老爷,这是巧合还是罗家听到了消息?
那位伍长大人自然也是认得罗老爷的,本来就沉下来的脸更是阴得几乎滴得出水来。
罗老爷似无所觉,一脸笑意的走上前来,“寒姑娘,好久没见。”
人家这么有礼貌,寒初雪也不能失了家教,抱拳回礼道,“罗老爷,近来可好?”
罗老爷抚着胡须笑道,“托赖,除了有些自以为是的苍蝇有些烦人外,还算顺心。”说着,他淡淡的瞥了一旁的伍长一眼。
这两人可以说是怀集镇的二王,若不能和平相处,自然便是针尖对锋芒的,寒初雪倒也不意外,反正不惹到她,她也不会多管闲事。
“小小苍蝇又何需罗老爷烦心呢,叫人赶了便是。”
听出这娃无意插手,罗老爷哈哈笑了几声,也没再多说这话题,转看向寒爹爹等人问道,“这些可是姑娘的家人?”
寒初雪点点头,一一给家人作了介绍。
听说眼前这富家老爷便是怀集镇有名的财主老爷,寒爹爹和秀娘忙领着孩子行礼问安。
罗老爷让身旁跟着的人去把人扶起,“寒相公、寒娘子无需多礼,小儿幸得令千金施以援手,吾夫妇正想寻时间前去搭谢。没想到今天竟能在此偶遇,不可几位可有空,让老夫能一尽地主之谊。”
跟财主老爷吃饭,寒爹爹他们光想到就心紧,忙摆手兼摇头,“罗老爷不用了,咱们正准备回家呢。”
罗老爷还想再劝说,不甘心一直被无视的伍长重重咳了一声。
众人不由看去,尔后罗老爷一脸愕然的道,“伍长大人。你如何也会在这的?”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寒初雪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明明刚才你还用话堵人家来着,还瞥人家来着,现在这表情不是明摆着涮人家吗。
很明显被涮了的伍长脸更黑了。可是他是强龙。这罗家却是地头蛇。事情没准备好之前,还不宜跟罗家翻脸,他也只能忍了。
“罗老爷。确实很巧,我那妻弟被这家人的驴子拖伤了,本大人正要拿下他们审清楚是怎么回事。”
罗老爷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徐大人,据我大昌律法,伍长并无刑狱之权,寒姑娘一家皆是良民,你似无权审他们。”
一般平头百姓可能不清楚,但罗老爷是什么人呀,又如何会不知道,伍长说白了就是个管治安的,了不起也就是帮忙收税就是这个他也是没实权的,只不过是代县令行其责罢了,就这么一个只能处理一些民事纠纷、当个保人的不入流小官,还想审仙家弟子,这不是笑话吗。
罗老爷脸上的鄙视之色极明显,明显到所有人都看明白了,气得徐伍长差点忍不住就此暴起,不过他一个街头小混混能混到个不入流的小官,那也是有些能耐的,愣是让他强忍了下来,只不过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了些火气。
“本官的小舅子确实是他家的驴子所伤,依罗老爷的意思,本官是要上报县令再来拿人吗?”
罗老爷抚了抚身上莫虚有的折皱,“依大昌律法确实该如此。”
只不过县令会听自己的,还是会听一个没点背景的街头小混混的话,那就不得而知了。
徐伍长自也知道罗老爷依仗的是什么,当下气得直喘,偏生人家一口一个大昌律法,他又抓不到话柄。
就在这时,某驴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拖得体无完肤的人形物体。
震断了脖子上的绳子,某驴哒哒的跑回寒初雪身边。
“看看,还满意不?”
寒初雪掀了掀眼皮子,嗯,还有口气,马马虎虎了。
跟着伍长来的几个大汉急忙跑上前去把人扶起,而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人除了能看出还是个人,也真的没啥样了,尤其是那张嘴,所有看到的人都怀疑,不知它的某些功用还在不在了。
徐伍长的脸唰的黑了,小舅子被打没什么,问题是他的脸也被打了呀。
“你们……”
寒初雪没等他骂出口,便冷冷一哼,“长得像人,却长了张狗嘴,本姑娘就好心的帮他修整了一翻,谁要对自己那张狗嘴不满意就说话,本姑娘不介意一起帮忙。”
嘶!
众人惊忖了,这娃是谁家的呀,够猖狂的哦。
罗老爷闻言,初是一怔,而后明了的哈哈笑了起来,他就说嘛,堂堂一个仙家弟子如何会没些脾气,原来当初这娃是收敛了,大概是因为那些都是她的亲人吧。
“寒姑娘所言极是,既然有些人偏生长了张狗嘴,不要也罢。”
这是明晃晃的偏坦呀,但除了徐伍长那一行人,却没谁认为不对的,伍长那小舅子这些天在镇上可没少胡作非为,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现在有人出面收拾他了,谁不心中暗暗鼓掌叫好呀。
徐伍长很想发飙来着,却让某娃的气势给镇住了,再加上一个明显站在她那一边,一口一个大昌律令护着她的罗老爷,他不笨,也明白自己现在肯定是讨不了好的。
暗自磨牙,最后负气的一甩衣袖,“好,既然罗老爷作保,本官就暂且不拿下他们,待本官禀明了县令大人再让他来定夺。”
他这是张嘴就给罗老爷安了个保人的名头呢,寒爹爹一听这不对呀,正想说话,罗老爷已经笑着回了一声,“请便。”
既然讨不了好,徐伍长也不想再留下来自讨没趣了,狠狠刮了寒家众人一眼,重哼一声,让人抱起那只剩一口气的小舅子,愤怒离去。
莫名其妙让人家给自家当了保人,寒爹爹夫妇俩甚是不安,不过想到那个伍长离开前说下的话,又甚是担心,这可怎么办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