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雪眨眨眼。摸着小下巴。别说。寒永竹这话还真靠谱。
“那五叔你们可要盯紧了,反正我爹已经分枝别宗了,不可能再占三爷爷的光。本来就剩你们两兄弟了,三爷爷的财产应该你们平分的,可是看三堂伯的行事,只怕不会这般想。”
这话真是说到寒永竹心坎里去了,可不是就这个理吗,可恨明明连个小娃儿都看得明白的事,自己爹却总是看不清楚,老是让寒永松糊弄。
这个时候寒永竹已经完全把某娃的特殊之处给忘了,有些咬牙切齿的道,“咱也想盯紧他呀,可是你三爷爷跟他住一块,咱总不能啥活都不干的尽盯着他们呀,寒玉祈又已经回镇上了,你三爷爷肯定不会肯叫他回来,到时候这钱可不就得给他了,就是咱盯着也没用呀。”
寒初雪眼珠子一转,“五叔,三爷爷肯给你五亩免税田,那是不是说在他心里,其实也认为玉华堂哥要比寒玉祈厉害?”
有哪个当爹的会承认自己的娃不行的,寒永竹当即胸脯一挺,“那是肯定的。”
“这就有办法了。”寒初雪朝他招招手,寒永竹极配合的赶紧又弯下了腰,把脑袋凑了过去,“二丫你有啥办法赶紧告诉五叔,等你玉华堂哥出息了,五叔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五叔,其实很简单呀,他能找个人家当借口把寒玉祈送回镇上,你也行呀,只要玉华表哥也回镇上进学了,三爷爷总不能帮一个孙子,不帮另一个吧。”
寒永竹眼睛一亮,又很快摇摇头,“这不成呀,他是真的有个未来亲家在镇上,可咱没有呀,你堂哥念的学堂没地方住的,总不能让他住大街吧。”
“这肯定是不行的,不过,寒玉祈能借住,玉华堂哥也可以借住呀。”
寒永竹心里一动,试探道,“二丫,五叔没啥本事,在镇上不认识谁呀,这没亲没故的,谁肯让你堂哥借住呀。”
寒初雪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五叔你忘记了?有我呀。”
寒永竹眼中闪过狂喜,这娃儿难不成是……
“二丫,你有地方给你堂哥住?”
他打什么主意寒初雪怎么会不知道,摇摇头道,“没有,可惜三堂伯赔我家的那座院子还在罗家那没办好房契,要不然就可以让堂哥直接住进去了。”
寒永竹当即被泼了一头的冷水,他原本还真是盯上了寒永松原本在镇上的那座小院的,可是当时那小院的房契是让罗家拿了的,说好了要办好了房契才给老二家,他也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所以还真没怀疑寒初雪的话有假,只是满心的遗憾,这多好的机会,居然就错失了。
当下便有些没精打采了,“那二丫你还有啥办法?”
“我的房子没弄好,不代表找不到人家给堂哥借住呀,五叔上回那个曾家你还记得不?”
寒永竹点点头,闹得那般凶,他哪能忘呀。
“我说的就是他们家,他们家的儿子让我救了几回,让堂哥到他们那借住两个月是绝对没问题的,而且他们的儿子曾靖轩跟堂哥还是同学,听说也是今年下场考童生,他们一起复习说不得效果还更好呢。”
寒永竹听得不由意动,“可是二丫,他们家真能让玉华去借住吗?”
寒初雪掏出一只纸鹤递了过去,“五叔,你叫堂哥拿着这纸鹤去找曾家的老爷,他自然会安排的。”
寒永竹忙不迭的接过,好奇的打量了一会,叠得还挺精致的,“二丫,难不成这是你跟曾老爷的信物?”
寒初雪……
这人不会也跟自己三哥一样老跑去听说书吧。
“五叔,你叫堂哥去给曾家老爷便好了,其它的无需多问。”
说着,她突然朝寒永松意晦不明的笑了笑,“对了五叔,上回我走得急忘记交代你们了,我的事可不想让旁人知道,若是被泄露了……”
后果如何她没明说出来,可那故意猛的低下去的声音却让寒永竹寒毛都竖起来了,之前忘记的一切,在这一刻全体回笼了,脸唰的一下,又白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寒少爷找您
生怕会被算帐,寒永竹忙摆手道,“不会泄露,不会的,咱几个谁都没说,真的。”
寒初雪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好,时辰也不早了,我就先回了。”
寒永竹撑起笑脸,摇了摇手,“好,慢走,慢慢走呀。”
寒初雪转身,背手,果真是慢慢的走了。
有些人呀就是不吓不行,刚才居然又想打自家的主意了,不给他长点记性,下回又蹦达起来可不好。
寒永竹直待她的背影完全看不到了,这才长舒一口气,好可怕,自己咋会不要命的往这小祖宗跟前凑的呢。
扶着门架好一会,他才算又站直了,看看手里的纸鹤,想想刚才寒初雪说的话,在远离危险跟儿子的前程之间挣扎了一会,终是一咬牙,转身朝奔寒玉华的房间去了。
寒初雪满意的收回神识,有了自己这一把助力,想来在以后的日子里,寒永竹的底气会更足了。
不是她坏心眼,而是以寒永松的人品,相信他的说词,寒初雪更愿相信寒永竹的推测,从要让乡塾的学生帮着种地来看,寒秀才就算是还有些老底只怕也不多了,以寒永松的精明不可能看不出来,如此与其说他是在打寒秀才的主意,不如说他还是在打自家的主意,到时若真有那需要,寒秀才又拿不出钱来,肯定会求到大爷爷头上去,最后这麻烦就会落在自家的头上。
与其到时被动,寒初雪觉得还不如现在未雨绸缪。有了寒玉华这个比较在,寒永松说的话信服力肯定大减,到时再有个跟他较上了劲的寒永竹从旁捣乱,他的打算能不能成事都要两说,更别提找到自家头上了。
至于曾家,那颗凝香丸可花了自己不少心思才炼成功的呢,收回点报酬总不过份吧,何况她堂堂一个筑基修士,居然让个臭小子一直指着鼻子骂小骗子,不让他们家给点赔偿。她这心头之气如何能消呀。
此时某娃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初要远离某个上面来人的坚定立场了。一心要为自己无端被骂报复某人,所以说有些事有些人,真不是你想避就一定能避得开的。
帮工都已经走了,两间木屋子空了下来。等寒初雪回到家的时候。寒爹爹他们已经重新分配睡房了。
黄家叔侄住了其中一间。阎君跟大柱又住了一间,寒爹爹自是回自己房里跟自家媳妇睡了,而独睡的二柱跟寒初雪姐妹则换了床。这么一来,大家睡得都比较宽敞了,真是皆大欢喜。
至于寒永竹拿了那只纸鹤后是如何跟寒玉华说的,夫妻俩又商议了些什么都不用管了,反正第二天,本应一直在家安心复习的寒玉华,天蒙蒙亮便背着一个包袱避开所有人出门了,前进的方向正是怀集镇。
留在家里的人,就是最小的寒玉孝也被一再的告诫,不许说大哥哥不在家。
正是埋头苦读的时候,就算一直看不到寒玉华也没谁怀疑,就是寒秀才夫妇的关心询问,也让极能拿准他们心思的寒永竹夫妇轻易给混过去了。
直到寒永松进镇上看望儿子,方从寒玉祈口中知道原来自己那个侄子早就回镇上了,回到村子里自是免不了一翻闹腾,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无需多言。
就说寒玉华带着“信物”走了一个多时辰,终是走到了怀集镇,他跟曾靖轩到底是同窗,曾靖轩家里在这镇上有间铺子,在私塾里也算是名人了,所以想找到他家的铺子并不难。
时辰还早,铺子还没开,鉴于自己是来借宿的,寒玉华也不好直接上前敲门扰人清梦,于是就站在外面等着。
大半个时辰过后,阿成打着哈欠打开了铺子的门,寒玉华忙走上前。
听说是他是从下棠村来的姓寒,送过寒初雪他们回家的阿成立时联想到了他的可能身份,十分清楚自家掌柜对那寒小姑娘的重视,阿成也不敢待慢,忙把人让了进来,把刚打开的门又关上,领着寒玉华就进了内院。
本以为这么早曾家的主子应该还没起身,寒玉华还有些后悔不该一大早就来,结果刚走进内院,便听到一阵咆哮声,“我不泡,那小骗子根本就是在作弄我。”
咦,这声音还挺熟悉的。
随后便是一阵苦口婆心的劝说,“轩儿呀,这也是为了你好呀,不管怎么样,你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是呀小弟,这味道虽浓了点,可也不难闻,怎么能说小仙子作弄你呢。”
最后是一道有点气急败坏的声音,“想出门你就必须依小仙子说的泡满十天,否则从今往后,你休想出门一步。”
听了一圈,阿成也带着寒玉华走到争吵地点了,正是曾靖轩的厢房。
这情景,这几天在曾家每天早上总会演上一场,阿成也知道这种时候最明智的作法就是闪一边去,可是今天来了不寻常的客人,他觉得如何他敢闪一边不报告,掌柜的事后很有可能会剥了自己的皮,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把人带过来了。
“掌柜的,有位寒少爷找您。”
闹得正欢的曾氏一家唰的全体扭头瞧了过来,那整齐的动作,愣是把寒玉华吓了一跳。
曾靖轩第一个认出了他,“寒玉华,怎么是你?”
有求于人,寒玉华自是不敢摆架子,笑道,“曾靖轩,好久没见。”
曾靖轩眉角抽了抽,自己年前就病了,一病就是几个月,病好后回学堂这寒玉华却不见了,可不就是好久没见了。
正想问他来自家有何事,曾老爷却已经从阿成那知道寒玉华的来历了,赶紧释去脸上的怒容,迎了上去,“原来是寒少爷,不知寒姑娘可好?”
寒玉华见了礼,心念一转,明白寒姑娘是哪个了,忙应道,“堂妹一切安好,谢曾老爷挂心。”
有礼的小孩都是比较容易招人喜欢的,曾老爷笑了起来,“寒少爷不必客气,不知寒姑娘让你来可是有什么事?”
到底脸皮簿,寒玉华还真不好意思直言自己是来借宿的,只得掏出那只纸鹤递了过去,“这是堂妹让我交给曾老爷的。”
小仙子特意让人送来的东西,曾老爷哪敢待慢,忙双手接过,曾夫人和莹儿这时也听明白寒玉华是谁了,也赶紧走过来,想看看寒初雪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指示。
结果接过看清,这是个纸折的……鸟?(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这有何难
在翻右翻都没看到有字什么的,曾老爷只得求解的看向寒玉华,“寒少爷这是什么?”
看曾老爷一家的反应,似乎这还真不是信物,寒玉华不由有些忐忑了,“纸鹤。”
纸鹤?
曾老爷仔细又看了一会,呵呵笑道,“原来是只鹤呀,这折得还真像。”
可是寒姑娘没事,大老远的送只纸折的鹤来给自己作什么呀。
曾老爷一家面面相觑,很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正迷糊着,被曾老爷拿在手中的纸鹤,那双应该是装饰用的翅膀居然扇了扇,紧接着一道略带稚气的声音传来,“曾老爷。”
我的妈呀,这纸鸟居然会说人话!
曾老爷吓得手一抖,条件反射的就把手中的纸鹤给丢了,一家三口吓得再顾不得形象的往后跳,各找掩体躲了起来。
藏起来后,曾老爷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声音跟小仙子好象哦。
于是大着胆子,从太师椅后探出脑袋,伸长脖子朝被丢在地上的纸鹤瞧去,“小、小仙子?”
地上的纸鹤翅膀一扇,很鬼诡的飞了起来,“是的,曾老爷。”
曾老爷眼睛瞬间直了,小仙子变成一只纸鹤了?
这时曾夫人母女也缓过神来了,松开被她们拉着一起躲起来的曾靖轩,从藏身的屏风后探出半个身子。
莹儿大着胆子问出了自己老爹的疑问,“小仙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纸鹤传来了寒初雪的笑声,“我只是借这纸鹤传音而已,这并非我本人。”
原来是这样,虽然前半句他们听不太懂,不过后面那句还是听明白了,这只纸鹤确实不是人,不是人就好,要不还真吓死人了。
一家子拍拍胸脯,赶紧整理仪容,蹲身的站起。斜站着的站直。又慢慢走回那只纸鹤的身前。
可能是想到自己刚才的动作会让人不高兴,曾老爷忙补救的赞道,“小仙子,你这法术真是太高明了。”
“雕虫小技罢了。”寒初雪用词很是谦虚。但听在某人耳中。却很是有些炫耀的感觉。
曾靖轩气冲冲的就从屏风处跑了过来。“你这臭丫头居然敢作弄本少爷,你赶紧把本少爷身上这味道去了,否则本少爷饶不了你。”
随着他的跑近。一阵浓郁的香味迎面袭来,也是刚回神的寒玉华讶异的看着他,这曾靖轩什么时候居然喜欢涂脂抹粉了?这香味真是比大姑娘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