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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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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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的话很管用,管用到廖青衣听后静立一旁只是用怨毒的目光看着诸葛子瞻却再没有越众而出单挑诸葛子瞻的冲动。
  “很久不见了,白哥哥。”诸葛子瞻看着满头白发的老人轻声招呼道,语气中没有促狭的捉弄没有恶意的嘲讽,有的只是故人般的微笑。

  62 冲冠一怒为红颜

  满头白发并且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一种高位者气势且被诸葛子瞻称之为白哥哥的老人乃是当代袍哥最有名望的人物,同袍堂的龙头大佬白一凡。
  据传,白一凡乃是战国四将(白起,王翦,廉颇,李牧。)白起之后。
  如果说萧家先祖在两千年前的战国时期已经和商家结下了不解的恩仇,那么白家无疑也在那个时候与萧家结下了深仇大恨。
  秦昭王四十七年,白起以两万五千精兵切断赵军后路,五千骑分割赵军,而后以轻兵猛攻终于取得长平之战的胜利,其后坑杀赵军四十万,一时间被称为“人屠”白起,后,秦相范雎担忧白起功高而轻视自己于是向昭王离间白起,秦昭王五十年,昭王下令赐白起自尽。
  始皇三年,白公胜因上书忤逆而被赐死,九族全部被诛,只余一老仆带着白公胜一位幼子白云飞仓皇而逃。
  白家为秦朝立下了绝世功勋然而换来的却是家破人亡,可笑至极。及白云飞年长后拜入鬼谷门中,学习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然而十年山中生活不变世事早已物是人非,出山之后,一代大秦帝国竟然已到了土崩瓦解的境界。
  鬼谷子悄然辞世后,门中大乱,保秦灭秦之争如火如荼。
  也是鬼谷子辞世的那一年,白家已经和萧家结下不解之仇,两千年间,两家之间的争斗从未中断;到如今早已仇深如海。
  白一凡静静看着诸葛子瞻和李飞檐,脸上有着温和笑容,不怒不喜,不卑不亢,似乎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能让这个老人改变平静祥和的心态,微微侧目,淡淡笑道:“两位,别来无恙?”
  诸葛子瞻哈哈一笑,道:“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一副圣人嘴脸,只怕你的心里巴不得我和小李像柳桃花老瞎子他们那般死在别人手上吧,只是我偏不能如你所愿,我活的好吃的好睡的好。”
  此刻的诸葛子瞻说出的话如同一个孩子般可笑,疯癫之极,然而在场数十人又有谁能笑得出来?因为他是诸葛子瞻,是天下间看人看事最准的老人之一。
  “白老大是这般性格,你诸葛子瞻又何尝不是?当年祖师墓地那一战若不是你跑得快只怕早就随了你死去的那帮兄弟姐妹,今天来这里是想着为他们报仇雪恨吗?”白一凡身边的一个老人冷笑出口,满脸的不屑之意。试问如今的天下间又有谁能够在自己这帮人面前全身而退?诸葛子瞻来这里和螳臂趟车实在毫无差别。
  骤然说到祖师墓地让李飞檐和诸葛子瞻的面色齐齐一寒,那是一幕他们永远也不愿回忆的画面,神鬼二才,三十六奇士在那一战中几乎凋零殆尽,而始作俑者居然是他们从未放在心上却一直是他们最大对手的四川袍哥和唐门。
  萧长河直到早已发现诸葛子瞻和李飞檐一行人的到来,只是刚才碍于局势没有和他们二人打招呼罢了,此刻击败唐老七后不禁向两位老人投去善意的微笑,只是目光在见到依旧呆立在人群外的萧尘时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诸葛子瞻狠狠瞪了一眼白一凡身旁的老人后走向萧长河,微笑道:“长河,十年未见,你的功夫只怕天下间已经无人可及了。”说完后扫视了萧长河面前的一帮老人,眼神中满是倨傲和挑衅之色。
  萧长河自然明白诸葛子瞻只是想杀杀唐门和袍哥的威风,当下极为配合的笑道:“十年可以发生很多事,但十年中有些事却也从未改变,比如暗地放冷箭的小人。”
  话中之意,言下所指自然是刚才突施冷箭的唐老六。
  唐老六听虽然一向以阴险著称,但此刻被诸葛子瞻和萧长河用语言相嘲讽自然大感羞愧,脸上顿时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萧长河,废话少说,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同袍堂中排行第九的孙长天语出如雷,脸颊的络腮胡子早已不复当初的浓密和黝黑,然而一张大大的圆脸上却满是杀气,同袍堂被迫窝在四川近百年全都是拜萧昆仑所赐,而当年风光无限的同袍堂也正是因为萧昆仑的横空出世方才变的销声匿迹。
  楚小云轻叱一声,冷冷瞪视着孙长天,淡雅的容颜上再也不复往昔的平静,讥讽道:“孙老儿,欺负我青门无人想要车轮战吗?”
  孙长天原本在心里确实有着这么一个打算,萧长河的手段他也是见识到了一些,虽然还不至于怯战但是如果能够速战速决的拿下此人又何必徒添麻烦,此刻却被楚小云一语戳破,当下老脸一红,却兀自鄙夷道:“我孙长天从不和女人斗,尤其是如你这般为了一个男人便死心塌地的贱女人。”
  “你……”楚小云怒极。
  “我?”孙长天哈哈一笑,“你连自己都管不好还有资格说别人吗?女人就是女人,连倒贴的事情都能干的出来。”
  萧长河大怒,这些年来,自己虽然一直没有接受楚小云的心意,但这并不代表他讨厌这个淡雅如菊如旷野烟树的女人,这些年中,若不是这个女人始终如一的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也许自己未必能够活的这般坦然。
  “孙长天,放马过来便是,萧某人定当奉陪又何必多说。”萧长河朗声说道。
  楚小云担忧的望了一眼萧长河适才被毒针击中的肩膀,目光中满是关切之意,直到萧长河点头示意无事方才稍稍放下心来。
  人群变的安静下来,萧长河与孙长天的比斗已经开始。
  如果说唐老七不堪一击虚有其表的话那么孙长天定然绝非如此,同袍堂九当家,铁拳无敌孙长天的名声又岂是浪得虚名?
  孙铁拳看着萧长河紧紧握着的拳头嘴角发出一声不屑,女人,这家伙为了一个便能够如此动怒又如何能够窥到武学的真谛?还五十年第一人?可笑之极。
  孙铁拳的拳法便如他的人一般,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来直去毫不花哨。在某种程度上暗含了大巧若拙的道理,然而更多的却是以力道取胜,可是一个将近七十岁的老人使出这样的拳法首先便已落入了下乘,以最纯粹的力量而论,这些老人中又有谁人能望萧长河之项背?
  萧长河虽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然而此刻听到身边的女人受辱还是怒发冲冠以来,故而手中丝毫不留情面,拳法大开大合间所向披靡,片刻之间,孙长天已经疲于招架,再也没有还击之力。
  蓦然一声长啸直入云霄,萧长河长呵一声,一个连环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向孙长天。
  孙长天也不退让,萧长河的狂猛早已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右腿斜跨小半步,以一个二字钳羊马稳稳的站在地上,目光紧紧锁定目标,双拳如风般连环打向萧长河的腰部。
  “交手只在一瞬”,萧长河心中永远记着父亲给自己的忠告,见孙长天发疯一般的挥拳直指自己的腰部,眼中闪过一抹讶异,这个老人确实有资格进入同袍堂,交手以来也许自己占了上风,但却始终未能伤其分毫。
  连环脚在空中突然产生变化,原本势若奔雷的一脚竟然在空中生生停住,随之落地,借力,一个后劈腿猛然砸向再也无法变招的孙长天。
  人群震惊,这一脚实在太过霸道。
  孙长天颓然倒地,却兀自用双手撑着地面剧烈的喘息着,双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的光芒。
  萧长河并没有痛下杀手,看了看后方不远处的女人一眼,随即目光扫视全场,左手指了指楚小云,豪气干云道:“她是我萧长河此生最为敬佩的女子。”

  63 红楼高歌之舞袖 倾国倾城之佳人

  南京白下区,撑着一把黑色雨伞披着一件黑色风衣的女人静静站立在阳光浴场边的马路上,姣好的身段在微微细雨中显得别样妩媚多姿,如一朵盛开的水莲花,如旷野烟树,如天际白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不曾移动分毫,只是嘴角时而闪过温暖的笑意时而露出一丝怅惘的苦涩,仿佛有着许多的心事在女人的心头翻涌而起。
  阳光浴场已经打烊,因为南京公安局送来的停业整顿通知更因为阳光浴场的一帮人已经远赴上海,此刻剩下的浴场不过是一副空壳,没有人声,没有笑语,没有他时而睿智如狐时而呆傻如孩童的神情了。
  就这般痴痴而站,仿佛天地间再也没有他物,只剩下眼中一栋早已断了烟火的五层楼房和一幕幕当初的温暖回忆了吧。
  女人轻轻闭上眼眸,平心静气,努力的不去想关于这里关于他的一切,然而脑海中男人的身影却愈加的清晰可见起来,便如同自己的生命般,只要还有气息便再也不能将他的身影挥去。
  静静的站立着,女人的眼角蓦然流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向嘴角,舌尖轻添,入口却苦涩已极。
  依稀记得在青城山下的初遇那是那般的市侩,便如同一个最刻薄最势利的奸商在做着绝无亏本的买卖,记得在山路上他挺拔却微微佝偻的身影悄然挡在自己的身前,即便他的前方是猛虎是天大的危险也绝不退缩,记得在祖师墓地的密道中,他紧紧护在自己身前面对巴蛇却毫无退缩,记得那一夜,那光着膀子唱着动听却凄凉悲伤的京剧……
  眼中的泪水不知何时已经喷涌而出,再次紧紧闭上双眸,女人不敢在想,不敢在回忆,怕原本对他而言就已经形同虚设的心房再次崩溃坍塌。
  自己错了吗?女人怔怔出神。
  当初的自己为何要接受那样的一道命令来到又一村认识萧尘呢?就为了让青门和蠢蠢欲动的袍哥唐门来一个火拼?可他们为何又要牵扯到萧尘牵扯到自己?
  淡然一笑,张秋灵淡然的脸颊上满是苦涩味道。
  栀儿说的也许是对的,她从没有做过直接伤害萧尘的事情,但自己呢?自己在他的面前真的可以坦然吗?炸死,诱骗,这一切都是那般的真实却又是那般的荒诞可笑,他再次见到自己又会有着一番怎样的表情?是欣喜抑或悲伤愤怒?
  风雨夜,佳人独自而立,心潮起伏,难以自持。
  雨依旧随风轻扬,飘飘洒洒,一时间让偌大的南京城如诗如画,美不胜收。
  阳光浴场前的马路上却已经失去了女人的踪影,一辆两门吉普牧马人如风驰电掣般飞驰在沪宁高速上,车辆一辆接着一辆被超越,吉普牧马人的引擎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呐喊,仿佛要撕破这个夜空般狂猛,在这样一个雨夜它的彪悍声音听起来是那般的突出、可敬、可爱。
  张秋灵决定了,从雪林行宫回来的那一日她便已决定,只要他能好好的,自己又何必计较太多?天下如何、苍生如何自有别人操心料理,此刻,张秋灵只想做一个女人,一个为了自己男人而不辞劳苦千里奔波的女人,她要去上海,去紫园,站在萧尘的身旁,看他成败看他生死,看他气吞万里如虎。
  但愿妾颜如花红,日日只君赏。她也许从来都是一个外表空灵内里柔情万种的女人。
  张秋灵从来都是一个做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在她的心中也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她真正留恋,国安局一等特工?北京张家嫡传子女?峨眉孤叶师太亲传弟子?任何一个身份都足以让她名动天下,然而,这些年中她却只是随心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当初答应爷爷进入国安局做一件大事也不过是因为好奇而已。及至深入的接触了解萧尘之后,女人蓦然发现生活也许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枯燥无聊,和男人的闲谈笑闹总会让她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在他的面前她也总是会刻意或者无意的表现出一副小女儿情态。
  突然想起在海达小区中和萧尘所说的关于谈婚论嫁的言语,
  “我不喜欢被包养。”
  “那就结婚。”
  “是真的想结婚还是看我长的漂亮才想着结婚?”
  “都想。”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爷爷是军队的,外公是当官的,外婆是经商的,我七大姑八大姨都脱不开军政商,哥哥姐姐也都在攀爬权力的金字塔,我的家族还是道家的嫡系亲传,这么说,怕了没?”
  “怕的就是傻蛋,要是能娶了你我就和这些人有了关系,就有了人脉,这可是你刚才教我的。”
  “你是娶我还是娶我的家族?”
  “娶你。”
  “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刚才我没说话啊。”
  想起那一幕诙谐而真实的对话,女人的嘴角蓦然浮现一个幸福的微笑,脚下猛踩油门,吉普牧马人如发了疯般在潮湿的公路上飘飞疾驰起来。
  上海,紫园,即便此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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