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好徐成军,过一段时间再动李军。”赵杰微笑道。“呵呵,”廖天耀笑了起来。“退一步风平浪静,可以。那就看谁笑到最后了。”“还有一件事情,廖哥。”赵杰道。“什么事”“我和亲家商量过了,这边的场子,廖哥你还是占四成,我们两个各拿两成半,多出来的一成给拿出来打点方方面面的关系。”赵杰那天在H城就和杨显和说好划一成给王刚。“这个不行,我廖天耀说出来话从来没有不算过,何况你们俩还要上下打点。三三三一,我只拿三成,就这么定了。”廖光耀在这些方面从来都大气的很。赵杰还想再说,廖光耀一摆手,“老弟,再说你就是不把我当哥老倌了,我转身就走。”赵杰闻言嘿嘿一笑,不再言语,没有再提其它。
“徐局,有空没有,出来聚聚。”杨显和给徐成军打电话。“在哪儿?”“M市,邀月山庄。”杨显和道,“我亲家也在,还有省城的廖哥。”杨显和补了一句。“好,我半小时到。”有赵杰在,徐成军怎么可能不来,何况既然杨显和提了廖哥,那么十有八九是有好事情。从公安基层一步步走上来的徐成军怎么会不明白杨显和话里话外的意思。半小时不到,徐成军的警用桑塔那已经开进了邀月山庄的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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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局,那天在雅量茶楼你先走一步,李军跟我谈场子的事情,本来我是不想答应的,但是他后来提出三三三一分帐,你要占一成的股份,我虽然当场没答应,心里面已经同意了,不过还是要和廖哥商量了才能定。”特意一个人出来接徐成军的杨显和边说边递给徐成军一支中华。“你说啥子?李军给我要了一成的股份?我怎么不知道?”“你不知道?”杨显和装着十分吃惊道。“啊,我真不知道。”徐成军道。帮徐成军点上火,杨显和道“我刚才和廖哥说了这事,亲家帮你也说了好话,廖哥现在已经答应了。不过我寻思一成的股份少了些,从我这边你再拿一成。咱俩拿一样的。”“不行。”徐成军感激道,这么大的好处完全出乎徐成军的意料,“本来通过你和王局,还有赵少拉上关系,做哥哥就感激不尽了,怎么能还要你的股份。”“那天你走后,王局在亲家和张姨面前说你业务能力极强,亲家还让我一定和你搞好关系,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钱不钱的没什么关系。”杨显和话里透着诚意。“那更不行了,老杨,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股份我是肯定不会要的。”深吸了一口烟,徐成军坚持道“总之这件事情我承你的情。但是股份我是真不会要的,李军那边我帮你再和他说一下,双方合作都要有诚意,他拿三成足够了。”听到徐成军这样说,杨显和也不再坚持,心里头却是打定了主意到时要把那一成股份给徐成军。“还有个事。”“什么事?”“李军扫我们场子的时候拿走了筹码和客人的现金,这些钱还是廖哥垫着赔的。”杨显和试探着说道。“我回去就叫他交出来,大家合作,这个是必须的。”徐成军一口答应。成了,杨显和心道,带着徐成军加快了步子,赵杰和廖天耀还在后面的茶园里等着他们呢。
“廖哥,这是H城主管治安的徐局。实权派哈。”看到两人说笑着走了过来,在露天茶园里等着的赵杰知道事情成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把徐成军拉到廖天耀面前介绍道。“久闻徐局的大名,以后合作愉快。”也站起身来的廖天耀直接拉出主题。“多谢廖哥。”徐成军笑着回答。又对赵杰说了一句“多谢赵少。”徐成军笑的春风得意。“谢我做啥子,没我啥子事哈。喝茶喝茶。”赵杰笑道。“廖哥,徐局说了,回去就让李军把上次拿走的现金和筹码还出来。”杨显和一句话就把事说透了。“呵呵,那就先谢谢徐局了。”廖天耀笑的老奸巨滑。
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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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赵少,沈少怎么不在?”徐成军坐下没见沈为,张嘴问道。“我还等着他到H城来吃鱼呢。”“他陪则天太后去万圣山的法宝寺烧香去了,则天太后指名要他开车。说他开的稳。”赵杰笑着答道。“哦,沈少人和气,很对我脾气哈。”徐成军晓得张月蓉的干儿子是什么份量,言语中已经透着想和沈为结交的意思。“法宝寺不远,他一会儿把太后送回去就要过来。”赵杰边喝茶边说道,“他还没见过廖哥,等会儿给廖哥介绍一下。”“哪个还要来?”廖天耀好奇的问道。“我兄弟。”赵杰说的很简单。“沈为是赵杰他母亲认的干儿子。”杨显和在旁边解释道。“哦,那得见见了,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哈。”廖天耀说着场面话。
几个人天南地北的扯着,有徐成军在场,赵杰和杨显和就没怎么说地下世界的事情,倒是廖天耀摆起了龙门阵,他的人生经历基本上就是赌博和放水,这两个行当都浸透着残酷和血腥,却也充满了刺激和诱惑。他这样的老江湖一说起过去的精彩经历,另外三人都是听的津津有味,不知不觉时间已近中午,一辆小牌照的警用JEEP滑进了邀月山庄。
“总之这几年十几个省到处跑,票子没吃多少,路到是走了几万里了。”廖天耀笑着打着总结,“用毛太祖的话来说就是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呵呵”
“六盘山上高峰,红旗漫卷西风,今日长缨在手,何手缚住苍龙?”沈为在盛华的带引下走了过来,听到廖哥的话,随口就接了下去。“回来了,小为?”赵杰让沈为坐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对沈为介绍道“小为,这是廖哥。”“廖哥,我兄弟,沈为。”
“廖哥。”沈为微笑着打着招呼,不卑不亢。“兄弟,你好。”廖天耀边说边伸出右手,沈为伸手和廖天耀握在一起,感受到沈为握手的力度,廖天耀松开右手笑着道,“兄弟也喜欢毛太祖的诗词?现在能背的出清平乐的年青人可是少的很了。”不等沈为回答,赵杰接过话道,“我兄弟是中文系毕业的,小时候就背了一肚皮的古典诗词。廖哥你要是喜欢这些,碰到我兄弟,算是遇对人了。”“现实生活中喜欢这些的人是越来越少了。”沈为微笑回答道。“太祖胸襟雄阔,宋代以后只有他才写的出这样比的上稼秆居士和龙川先生这样的壮词。廖哥看来也是此道中人啊。”“知音难寻啊。”廖天耀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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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想不到你还有个通晓国学的兄弟。”廖天耀转脸敏锐对赵杰道“看来他是你的军师了。”“不是,他做正行,自己有公司。”赵杰道。廖天耀一听,不再追问,和沈为聊了起来,从辛弃疾与陈亮的鹅湖唱和聊到贺铸张孝祥的词风,又从姜夔的暗香疏影说到苏轼的汲江煎茶,二人竟然又都是爱好茶道,聊到兴起,廖天耀当即叫肖曙从车上搬了一套茶具下来,烧水泡起茶来。
第10章潜龙在渊
摆在面前桌上的茶台,长约九十多公分,宽六十余公分,通体散发着金黄色的光泽,一条天然龙形的根瘤缠绕在茶台的正中,把整个茶台分为两个局部。两个局部各磨出一个盛放茶具的平台,左边雕成用于冲水泡茶的茶池,右边则用于摆放壶件,周围有山峰,深谷的形态。龙身两边满是瘤花纹理,就如水中漾起的波纹。龙头处瘤突四起,凝成一个拳头大小的龙首,似在仰望苍穹,意欲一飞冲天。而龙尾却在左边冲水处逐渐盘收,上面的瘤头众多,形如一只趴在茶池边的金蟾。
“黄金樟!”沈为失声道。“老弟认得这种材质?”廖天耀没想到自己多年的收藏沈为竟然认得。沈为点点头,目光犹如被磁石吸引一般,根本没从茶台上离开。“漂亮,真漂亮。”沈为喃喃自语道。赵杰,杨显和,徐成军明显也是没见过这种材质的茶台,都目不转睛的观赏着。
“廖哥,你这可是宝贝呀。”半晌,沈为才从仔细的观察中转过头来,对廖天耀赞道。“呵呵,这个茶台我用了多年,今天可是第一次听说是宝贝哈。”廖天耀谦虚道。“小为,这是什么宝贝,说给杨哥听听。”杨显和一旁好奇道。“是呀,沈少,这是什么木料做的,怎么遍体都是瘤子,而且还是金黄色的。我可是从来没见过。”徐成军也问道。沈为看着满脸笑意的廖天耀道:“还是廖哥说吧,廖哥既然把东西拿出来了,肯定是专家。”
“本是山中朽,一雕上华堂。还是老弟你说吧。”廖天耀微笑着对沈为道。
“黄金樟是生长于热带雨林中的一种阔叶乔木。其中,以缅甸进口的为上品。缅甸黄金樟从生长到成材最少要经历50年,生长期缓慢,硬度较高,不易磨损。同时,它还含有极重的油质和铁质,这种油质和铁质使之保持不变型、防酸碱,而且特别防潮耐腐,更为神奇的是它刨光后的板面不仅纹理优美,颜色经过光合作用会氧化成金黄色,而且颜色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加高贵。正因缅甸黄金樟具有如此优良特性,形成了它是高档木材中的首选极品,是缅甸三大国宝之一。在欧洲,缅甸黄金樟用于制造最豪华的游艇、住宅,许多久远的建筑都能看到黄金樟的使用;上百年的大教堂和古建筑很多都是使用缅甸黄金樟做地板。泰坦尼克号的甲板就是缅甸黄金樟铺设的,虽然在海底受到海水上百年的腐蚀,至今仍然很完好。如今,缅甸黄金樟资源日渐稀少,因此它具备恒久的保值收藏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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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沈为侃侃而谈,廖天耀微微点头,手上不停,已经泡出了一壶铁观音,面前热气蒸腾兰香缭绕。
“而这种满带树瘤的黄金樟,是由于二战时期日本人把树干部分砍伐完运回日本,地上剩下的只有几十厘米高的树头。几十年的风雨洗礼,使树头上长出了许多树瘤。这种树瘤越多,那么其价值就越高。这块黄金樟材质的茶台整块无拼接,面板花纹完整漂亮,招财金蟾卧于茶池边,周围瘤花如元宝,完全符合我们中国人的喜好,茶池和摆放器物的平台周围峰峦起伏,沟谷深幽,最难得的是这条龙形的根瘤,天然而成,龙身下满是水波纹状的瘤花,雕工完全是顺势而为,只是稍加修饰打磨,便营造出潜龙在渊的感觉,整体造型古朴沧桑,不带一丝匠气。色泽上呈现黄金樟中经典的金黄色,不单看起来更加的贵气,而且非常的稀有,具有非常高收藏价值。再有,树瘤茶台的价值还在于它“中看又中用”,除了收藏价值,还有很强的实用价值,让你在品尝茶香的同时感受到树瘤茶台深沉的文化积淀。这个茶台一拿出来放在桌上就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兰香,看来廖哥是经常用特级铁观音养着它啊。”
“好一个潜龙在渊啊。”廖天耀边说边递给沈边一杯泡好的铁观音,明黄色的茶汤在白玉般的瓷杯中轻晃着,“老弟,尝尝这个茶怎么样?”沈为双手接过茶杯,三龙护鼎举至鼻前,一股高锐的兰香冲入鼻腔,深吸一口香气,沈为小口啜饮着茶汤“好茶,去年秋茶中浓香型的顶级品。绝对是安溪富有经验的老茶农低温长时间烘焙制成的,”沈为对廖哥说道。赵杰也是懂得茶道的人,喝了一口,直沁心脾,赞道:“醇厚,鲜爽,韵明,茶好,廖哥手上泡茶的功夫更佳哈。”
“当年在福建,看到这个茶台的时候,我还是个开小堂子的人物,转眼就是十几年,现在都是四十出头的人了。”廖天耀把壶中的茶水再次注入杯中,分别递给杨显和,徐成军。
“这个茶台本是安溪一个专门做铁观音茶叶的店里自己用的,我见到后求了多次,老板都不松口。我前前后后买了很多次茶叶,白天没事就在那个店里喝茶聊天,后来和那个老板成了茶友他才割爱给我,他的夫人到最后都不是很情愿,主要原因就是茶池边那只卧着的招财金蟾,那边的人很在意这些招财的东西。但那个茶老板告诉我这个茶台最好的地方还是它浑然天成的卧龙形态很合茶道含蓄,虚静的精髓,所以茶台的名字就是沈老弟刚才说的那四个字,潜龙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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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听的仔细的沈为,廖天耀微笑着说道“沈老弟,初次见面,难得我们这么投的起,这个茶台送给你,就当哥老倌的见面礼了。”沈为一愣,忙道“廖哥,这个可不行,君子不夺人所爱,何况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收。”“有什么贵重不贵重,这种东西必须要喜欢茶道的人才能懂得,体现它的价值,对不懂的人来说,就是一块贵点的木头做的茶盘而已。最主要一点,这个茶台和你配的起。呵呵”廖天耀不容拒绝道。“还有,以后我会常来M市这边,这个茶台放在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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